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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天滅地 第四回火翔玉 作者: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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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7 02:27:13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第四回 火翔玉
無聲無息的一掌擊上大漢的脊背,大漢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的血.

趙臨風無聲無息地擊出一掌,又無聲無息地回來.趙臨風知道,大漢中自己一掌,必死無疑!

大漢果然倒地身亡,兩人實力懸殊,僅一掌,大漢便命喪黃泉,而趙臨風卻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又一陣秋風吹過,讓台下眾人打了個寒顫.

"點到為止!若有違反者,這就是下場."趙臨風回到座位,喝了一口茶水,道.

大漢的尸體被拋出擂台,比賽繼續……

方雪依捂著腹部,跌跌撞撞地進了客棧,到了凌天,凌峰所在的房間,推開了門……

黑煞掌甚是霸道,這毒散發得極快,即使方雪依封住了穴位也抑制不了這毒素的散發.

凌峰見狀,趕忙扶方雪依到床上,方雪依的腹部,一灘黑色的淤血,周圍環繞紫氣……

凌天端來一杯水,讓方雪依喝下.

凌峰一旁暗怪方雪依胡鬧,一旁想著對策如何解毒.

無意間,凌峰想起自己也曾中過類似的毒梨花針,自己當時被馮晨所害,之後在馮晨身上翻出了解藥,那些毒藥,毒針以及解藥還在自己身上!

凌峰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將一大堆大藥瓶翻了出來,還有數盒針.

凌峰看著藥瓶,總有一種預感,這些藥瓶里有一瓶是可以治方雪依身上毒的解藥……

方雪依渾身無力,昏睡了過去,昏睡的樣子恬靜柔美,像是一個經不起任何打擊的女孩.

外面為何,剛才還是晴空萬里,一轉眼便烏云密布,傾盆大雨接著就來!

眾人十分掃興,一場比武招親就這般草草了事,趙臨風更是火冒三丈,覺得大丟面子.

聚集在擂台旁的人們逐漸散了,外面很是安靜,只有雨點打在地上的"滴滴"之聲.

凌峰焦急著,給方雪依服下了一些抑制毒素散發的藥,一時卻尋不到真正的解藥.凌峰不了解方雪依中的毒叫什麼,所以無從下手.

凌峰將方雪依扶到床上休息,自己喝著悶茶,看著窗外雨景.

才是中午,便如晚上陰暗,時不時還刮來一陣秋風.路上已無行人,雨越來越大.

凌峰想要帶凌天離開此地,在這里,若被什麼"熟人"認出,必將遭到圍攻.可是方雪依此時又身中劇毒!方雪依對凌峰有恩,如今方雪依中毒,凌峰不能丟下她不管……

方雪依醒來之時,已至夜晚,外面的雨了些,路上漸漸有了行人.

凌天已睡著了,而凌峰依然望著窗外,是在欣賞雨景,亦是在沉思,眼神深邃而又迷茫.

方雪依口渴至極,喊了聲"水……水……"

凌峰轉過身來,見方雪依已醒,道:"你醒了,水在這."凌峰完,端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方雪依接過,咕嘟咕嘟喝了進去,一杯水使她的神智清醒了些.

方雪依一轉頭望見滿地的藥瓶,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凌峰道:"就是那次,我被奸人用'梨花針’刺中,之後將那奸人身上的東西全都尋來了,這些便是."

方雪依聽後略微驚喜,梨花針是毒宗之毒,而自己剛中的好像也是毒宗之人的毒手,那這一大堆瓶中極有可能有她的解藥!

方雪依從頭到尾仔細地看著每一個藥瓶.

善有善報,上天有眼,方雪依拿起一個綠色藥瓶,上面正好刻著"黑煞掌"三個字!

方雪依雖不敢肯定,但也只得死馬當活馬醫,方雪依服下一顆藥丸,又喝下幾杯水……

凌峰見狀,喜道:"剛才的那是解藥?"

方雪依道:"好像是,剛才我中一人毒掌,極可能是毒宗之人,我中的那一掌,很像是那黑煞掌.而我剛才服的藥,就是黑煞掌的解藥."

凌峰聽後,眉頭微皺,這一切都是方雪依的猜測,不過倒也有幾分道理,"希望你服的就是解藥!"

方雪依點了點頭,見時候不早,便離開了凌峰的房間,到自己的房中睡下了……

楊花落地,子規輕啼,黃葉滿地,秋風呼嘯,悲涼的秋意彌漫開來.

第二日傍晚時刻,凌峰在大街上散著步,踩在成堆的黃葉上,路上並無幾個行人.蒼天有眼,方雪依服的的確是解藥,方雪依如今毒已消除大半,已無大礙.

是時候該分別了,凌峰腦中想著之後的事,也無他,不過是傳受凌天武功罷了.

次日清晨,凌峰與凌天告別方雪依三人,便啟行去了.凌峰依然不知該帶凌天去何處,或許,在凌天不具武功之前,深山才是他們的最好去處.

行了許久的路,一輪日緩緩升起,漸漸高掛蒼穹.只有太陽升起來,這秋天才有了幾分暖意.二人腹中無物,頓感饑餓,旁邊恰有一飯館,凌峰摸了摸手中的銀子,與凌天大步走進飯館.

凌峰找了個空桌坐下,高聲道:"二,來兩碗熱面,一壺熱酒,再加一碟牛肉,一碟花生米!"

"好嘞!"二應了一聲,便走開了.凌峰轉頭微微打量四周,見無可疑之人,便稍稍放下心來.

一會兒熱氣騰騰的面上來了.凌天狼吞虎咽地吃著面,挑了幾片牛肉.凌峰則先喝了幾杯熱酒,暖了暖胃,便開始大吃起來.

飯館內進了一人,臉上一道長疤,窮凶極惡,顯然不是好人."二,來壇好酒!一只燒雞!"

二面露難色,道:"這位客官,燒雞已經沒有了."二話時心翼翼,生怕觸到那人黴頭.

"什麼?沒有?連燒雞都沒有你們怎麼開店的?"那人語氣不善,"罷了,今個兒大爺心好,不跟你計較,來兩斤牛肉吧."

二一聽,更加難辦,低聲道:"牛肉也剛賣完了."

"什麼!連肉都沒有怎麼下酒?你們怎麼開的店!今天拿不出酒,我就砸了你這店!"那人橫眉豎眼,大怒道.

二自知這人惹不起,苦不堪道:"前日下了大雨,帶來一場瘟疫,豬牛羊雞鴨死了很多,人也病死了幾個,我們店本來有的存貨也賣光了.所以客官請見諒."

"咳咳,瘟疫?"凌峰一旁聽著,將剛吃入嘴中的牛肉吐了出來.

"這位客官請放心,你這碟肉是沒問題的."二解釋道.

凌峰有些疑惑,不會進了傳中的黑店吧?

凌天仍吃著熱面,不加理睬.

到是那臉有刀疤之人聽到那肉尚好,便走向凌峰,抓起盤中牛肉吃了進去.

凌峰見狀,隨即大怒,站起身來,"是你?"凌峰看清了來人,此人正是他大敵之一,江湖人稱"刀疤臉--胡二貴."

"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凌教主嗎?怎麼還沒有死?難道你注定要死在我的刀下?"胡二貴冷笑,遂即拔出刀.

大敵相遇,話不必多.定然刀槍相向.

凌峰暗道不好,他自知胡二貴刀法極強,自己敵不過,而在此地,弑天箭法又發揮不出威力,到底該如和是好?

胡二貴哪里會給凌峰時間考慮,立即拔刀而起!夾著風向凌峰砍去!

凌峰趕忙一躲,避開了那一刀,那一刀將凌峰身後的圓桌整個劈開,刀氣逼人!凌峰無奈,只得拔刀相迎.

又是一刀砍向凌峰,凌峰深知這一刀蘊含的勁力之大,所以不敢正面向迎,只是被動地躲閃.

一個不心,凌峰左肩中了一刀,還好只是割開了點皮,不過那隱隱的痛感還是讓凌峰清醒起來.

凌峰又與胡二貴拆了數招,總是處在劣勢之中!凌峰暗歎胡二貴的刀法精湛,自知這樣下去對自己十分不利,便騰身而起,左臂抱起凌天,跑了出去.

胡二貴怎麼可能讓凌峰如此輕易地逃走?于是便在凌峰身後緊追不舍.

凌峰的輕功確實了得,即使抱一人都能疾步如飛,和身後的胡二貴始終保持一定距離.

"只知道逃,算什麼本事?"胡二貴在身後反問道.

凌峰不答話,只是加足腳力,拼命向前奔跑!

胡二貴無耐,只得在身後追著.

跑了一會兒時間,二人均感疲憊,胡二貴放緩了步伐.凌峰見胡二貴終于減慢速度,便也一樣慢下來.

過了一會時間,胡二貴仿佛又恢複了力氣,加起速來.凌峰見狀,心中暗罵胡二貴耐力之強,隨即也加足腳力,向前疾奔.

就這樣,時而緩,時而快,很長時間過去了.

夕陽漸漸落山,余暉灑在地面.凌峰甚是疲憊,已然汗流浹背,衣裳全被汗水打濕,四肢酸脹麻木.

凌天更是有苦不出,身體被凌峰抱在半空,雙臂酸痛,雙腿腫脹,顯然是血液不流通所致,還要承受凌峰那身刺鼻的汗臭味.

凌峰身後的腳步聲又急促起來了,顯然是那胡二貴又加足了力氣,凌峰見前方就是山林,心中大喜,到了林中,弓箭之力可以充分發揮出來,便不必再躲那胡二貴.

凌峰屏住呼吸,又疾行了一陣,終于進了山林.

凌峰將凌天放下,回頭望了望,濕潤的土壤上留下了一排淺淺的腳印.

凌峰揉了揉酸漲的左臂,遂即拿下身上背負的長弓,搭箭,拉弦,動作如流水一般稔熟.

長弓拉作滿月,松手之後,箭似脫缰野馬,猛地竄出.

胡二貴覺胸前一陣冷風,趕忙那刀放在胸前,可胡二貴還是低估了那一箭的勁力!

箭尖與刀面相撞,發出了輕脆的聲音,胡二貴虎口被震裂,持刀的右手發顫,已然握不住刀.

胡二貴吐了一口鮮血,心中暗道不好,一抬頭望見凌峰又在搭箭,打了一個寒顫,趕忙躥進了樹林之中.

凌峰豈能讓他逃走,又朝胡二貴的背影射了一箭!

幽靜的山林中傳來一聲慘叫,夾雜這零星幾點鳥鳴.

凌峰跑上前去,並沒有發現胡二貴的身影,只看到地上留下的那灘鮮的血.

凌峰仔細凝望著四周,生怕胡二貴從暗處砍自己一刀.

夕陽全部落下,周圍一片黑暗,四下無聲,寂靜得可怕.

月現了,淡淡的月光灑在林中,疏星點綴著天空.

許久無聲,凌峰不再張望,此時胡二貴或許已經逃遠了.

凌峰,凌天二人隨意找了個山洞,為了避免上次狼襲,便在洞口點起了火把.

二人穿得單薄,凌峰身高力壯,還沒什麼問題.而凌天便受不了了,整夜打著哆嗦,無法入眠,雖然外面點著火,但仍是抵擋不住那絲刺骨的寒氣.

凌天蜷著身子,輾轉反側,很長時間才睡了過去.

第二日早上,幽靜的樹林中傳來些許鳥鳴,淡淡的霧氣籠罩著樹林.洞口還余著些未燒完的柴火.

寒意弱了幾分,凌天依然蜷著身子,貪睡著.

太陽漸漸升起,陽光灑入洞中,驅散了那股寒意,陽光耀在凌天的眼上,凌天揉了揉朦朧的雙眼,醒了過來.

凌天望著洞口外面,想起了父母之死,想起了惡狼之猛,一股強烈的學武念頭在心中湧起!沒有功夫就要挨打!凌天心中這樣想到.

"我要學武!"凌峰剛醒來耳旁便傳來凌天稚嫩的喊聲.

凌峰輕笑,問道:"你為什麼要學武?"

"為了不挨打!"凌天握起緊雙拳,昂首道.

"好一個為了不挨打!"凌峰呵呵一笑,"沖你這句話,我今天便來教你武功!"

"好啊好啊."凌天咧開嘴,輕聲一笑.

"但是……"

"但是什麼?"凌天趕忙問道.

"但是你要做到三點!"凌峰道.

"哪三點?"凌天疑惑道,生怕凌峰為難自己.

"第一點,完全服從我的指揮!第二點,不喊苦!第三點,每天給我做飯!"凌峰完,露出了笑容,笑吟吟地望向凌天.

"啊?這第一點和第二點我都能做到,可這第三點……你不是為難我嗎?我從來沒做過飯……"凌天面露難色.

"做不到的話就免談!別到我這學功夫!"凌峰表面十分嚴肅,心里狂笑不停.

"啊?好吧,我每天給你做飯!你現在教我武功吧."凌天憋悶著臉,勉強道.

凌峰一轉頭,擺起了師父的架子,道:"先去給我做早飯!"

"……"凌天哭喪著臉,叫苦不迭,但無辦法,只好走出山洞,尋點野菜野果.

凌天踩著滿地的黃葉,迎著蕭瑟的秋風深入了山林之中,搜尋了半天,也不過找了幾個野果,凌天見那野果色彩豔,貪嘴咬了一口,結果酸澀至極!難以入口.凌天吐了出來,打望著四周樹林,前後左右走出了數十步,還是找不到合適的食物.只好采了這一大堆難食的野果回去了.

一路上跌跌撞撞,野果太多,跑著跑著就落在地上.

終于回到了山洞,凌天把野果放在草席上,喘了口氣,對著凌峰道:"好了,今天吃野果!"

凌峰見那野果如烈火,正好腹中無物,便食欲大開.拍了拍凌天的肩膀道:"好子!"

凌天心里偷笑,道:"我在外面已經吃了很多果子,你先吃吧,我出去溜溜."

"去吧去吧,別走遠."凌峰道,一只手拿起了兩三個火的野果.

凌天飛毛腿般泡出山洞,心中樂開了花,嘴上壞笑著.

凌峰將野果放入口中,稍一咀嚼,便覺出不對勁,一股酸澀之味湧了上來,凌峰一吐,心里暗罵凌天這壞子.

凌峰生性高傲,定然不想讓凌天見到自己的丑態,于是將野果放好,走到河邊漱了漱口便回來了,見凌天也已經回到山洞中,剛想發作,又轉念一想,控制住了自己,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凌峰望向凌天,見他臉低著,眼睛不敢望著自己.

"野果味道不錯啊,今天我先教你練練入門功夫!"凌峰笑吟吟地道.

凌天抬起了頭,高興道:"好啊好啊."

"你看,那是山頂,今天的任務是跑到山頂再回來,然後給我做午飯,然後下午接著再跑一來回."凌峰道.

"啊?"凌天無奈,垂著頭,凌峰這是故意為難自己啊!哼,不就為了那幾個野果!有必要這樣泄私憤嗎!凌天心中暗道.

"怎麼?不想跑?這是入門必須的一樣!腳力!如果這都做不到的話就免談,別來跟我學功夫."凌峰故作嚴肅狀.

"好吧!我跑……"凌天望了望那山頂,遙遠至極!何時能到?何時能回啊?

"快出發吧!"凌峰道,臉上露出了奸笑.

凌天只好邁開步子,一路狂跑.

迎著秋風,踩著黃葉,一會兒便沒了力氣,一雙草鞋的鞋底已經薄如蟬翼,隨便一塊尖石便能將凌天的雙腳弄得生疼.

凌天回頭望了望,已經跑出很遠了.又向前方瞅了一眼,依然與山頂相隔很遠!

太陽漸漸高升,驅除了寒意,卻帶來了一股熾熱.凌天額上已滿是汗珠,單薄的衣服已被汗水浸濕,顯出黃色的汗漬.

凌天想歇息,卻不能歇,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他能感覺的到.

凌天又加足了力氣,沖了上去.近了!近了!凌天望著山頂在心中默默為自己鼓氣.

口中干渴,嘴里充滿了一股血味,凌天解下了隨身攜帶的水壺,咕嘟咕嘟喝了數口,便又向前加速跑去……

越上前,山路便越陡,遍地荊棘,遍地尖石.凌天雙腳之上已滿是傷痕,刺骨之痛一次又一次襲來.

山頂越來越近了,凌天微笑著,看似遙遠的山頂並不是可望不可即的.

當凌天站在山頂時,雖四肢酸麻,雖滿身汗水,雖腳掌刺痛,但一股成就感還是從心頭湧來.

一陣秋風,一股涼意,凌天坐在山頂巨石上休息了片刻,便又踏上下山路途.

下山時熾熱之意更濃,不過比起上山容易地多了.

天公不作美,轉眼間烏云密布,不過也好,烏云遮擋了日光,遮擋了熾熱.

凌天加快了速度,希望能在雨下之前到達山洞.

一陣微風帶來了些許涼意,腳下的石塊,四周的荊棘卻讓凌天吃了苦頭,刺痛之感越來越明顯,凌天看了看腳掌,草鞋鞋底已經磨破數處,露出了鮮的血痕……

遠遠地傳來了幾聲狼嚎,凌天打了個寒戰,有狼!凌天心中涼颼颼的,望了望四周,然後瘋一般地向前跑去.

烏云密布,天空忽然一聲雷鳴,電光在天空蜿蜒劈下,同時暴雨開始下了起來.天轉眼即暗下來,狂風怒號,黃葉漫天.

凌天用手拿下被風掛到臉上的落葉,又急速向前跑去,雨水打濕了一身單薄的衣服,一股涼意猛地襲來,凌天不敢放慢腳步,背後又傳來了幾處可怕的狼嚎.

聽聲音,可以分辨出,這狼又六七只之多,正離凌天越來越近……

凌天回頭望了望,隱約地看到了幾雙綠幽的狼眼,凌天心狂跳起來,退後了幾步,險些摔倒.

凌天回過神來之後,又如脫缰野馬一般向前疾跑,可兩條腿如何也跑不過四條腿,那些狼轉眼便跑到背後.

凌天由于心中恐懼不心摔倒在地,那些狼已張開血口,向凌天撲去.

凌天向後退去,躲開了這狼的一撲.凌天萬分恐懼,向後猛退.

烏云中一道閃電劈落,旁邊一棵樹應聲而倒,冒起了火花.

凌天見那惡狼又撲來,便絕望了,自己即便再能躲閃也逃不掉狼口,閉上眼,靜靜地等待死亡……

只聽破空一聲脆響,一道熱乎的血液噴在凌天臉上,血腥之氣讓凌天睜開雙眼,血不是自己的,是狼的血.只見那剛才撲向自己的惡狼趴在一邊,腹中深深地中了一箭,顯然已死.

凌天擦了擦臉上的血液,向後望去,只見凌峰持弓在後,又搭上一箭,拉弓,射出.流水般動作使出,"嗖"一聲,一狼又應聲倒地.

凌天猛跳的心平息下來,自己得救了.

凌峰又射出幾箭,惡狼盡數倒入血泊.

雨一直下,不過了許多,風還在刮,蕭瑟的秋風讓凌天,凌峰二人打了個哆嗦.隨正值中午,但卻像傍晚一般昏暗.

早上的飯凌峰實在是不敢恭維,酸澀的味道至今還在他的嘴中盤轉,腹中無物,餓意襲來.

凌峰望了望四周樹木荊棘,實在找不出什麼食物,幾番無奈,此般下去,即使不被惡狼咬死,也會餓死凍死.

雨聲漸漸變,大雨變成雨,雨又成細雨,烏云漸漸散去,已遮不住那輪圓日.雷陣雨就是這般,雖陣勢龐大,但只能咆哮一會功夫,不久雨便停了.

凌峰,凌天二人回到了山洞,餓意襲來,無奈,凌峰摸了摸兜中的一些碎銀,帶上凌天,走出了山林,去了臨近的一家酒館.

日掛高空,凌峰,凌天二人走進店中,一束光線襲上凌峰凌天二人的眼睛,是一貌美女子從店中走了出來,頸上正掛了一個火色玉佩,反射的日光正刺入凌峰,凌天二人眼中.

"火翔玉?"凌峰見女子已走遠,疑惑地了一句.

"什麼?"凌天也問了一句.

"沒什麼,你看到剛才那女子脖上的玉佩沒有?"凌峰問道.

"當然看到了,很耀眼,泛著光,很漂亮的."凌天回想著剛剛那玉佩的樣子,道.

凌峰低頭深思了一會兒,道:"那玉佩叫火翔玉,沒什麼漂亮的,和你身上背的那杆槍一樣,華麗的包裝,華麗的鑰匙."

凌天聽得一頭霧水,拿下自己身上的槍道:"是這個短槍?"

"呵呵,就是這個,這個原來是長槍,不過被我一時沖動,分成了兩半,全部扔了出去."凌峰些許自責道.

"長槍?"凌天心中疑惑,只知這槍是自己父親生前送自己的禮物,想起父親,腦中又閃現了父親的模樣,雙眼中免不了有些晶瑩.

凌峰拿過凌天手中之槍,指著上面一個"滅"字和一個不全的"地"字道:"此槍名為滅地槍,唉,這杆槍,曾經掀起過江湖的大浪,多少英雄好漢就喪命于這杆槍中."

"滅地槍?還有另一半?"凌天聽得云里霧里,一時不知所措.

不知誰的肚中穿來了一聲咕咕之聲,凌峰呵呵一笑,道:"先吃飯,別把正事忘了."凌峰雖表面笑著,但他心里清楚:那女子脖上的火翔玉,已足以給那女子帶來殺身之禍.

飯吃的索然無味,勉強填飽了肚子,凌天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如何也解不開.

凌天,凌峰二人從飯館中走出,凌天面上仍帶著疑惑,陣陣涼風吹過,涼意襲來,凌峰看著凌天一身單薄,便拉著凌天走進了近處的衣店,買了幾件寬大厚實的衣服,給凌天穿上了.

走出衣店時,凌天,凌峰二人聽到了清脆的刀劍撞擊之聲,凌峰朝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果然,正是剛剛在飯館遇到的那貌美女子,已經和一人打斗起來了.

那人一臉胡子,濃眉大眼,持刀向那女子猛砍,眼睛始終注視著那女子頸上的玉佩.

凌天拉了拉凌峰的衣角,示意他上去救人,凌峰笑了幾聲,輕聲道:"先等一會兒,料想身懷火翔玉之人,定非平凡之人,二人武功誰強誰弱還不一定."罷,凌峰注視起打斗的二人.

那女子使的是劍,劍法柔美,劍招時而華麗,時而平常,一刺,一挑,招招凌厲,與那人纏了許久,短時間內雖不能勝敵,卻也處在不敗之地.

那男子也並不是常人,刀法雖平常,但刀刀中暗勁巨大,若是砍中一刀,勝負便會立即分出.

女子見周圍人漸漸便多,自知時間越久對自己越是不利,便作勢逃走,輕功施展開來.

那男子見她逃跑,當然不肯放她走了,便也緊跟上去.

女子見那男子輕功不弱于自己,定然逃不了了,于是,索性不逃,立即停住,迅速回頭,一劍刺出,動作行如流水.

那男子哪能料到她回頭這樣一刺,那劍已離自己不遠,根本躲閃不開,硬生生的挨了一劍.

那劍刺入男子肩膀,雖不深,但那男子已然受到重創,嘴角已有鮮血.

女子心中大喜,將劍猛地拔出,那男子傷處劇痛,鮮血如柱般噴出,男子口中也隨之吐出一口鮮血.

女子乘勝追擊,又刺出幾劍,那男子已然支撐不住.

"早就了,鹿死誰手不一定,用不著我救,那女子也無事."凌峰笑著道,暗歎女子劍法之凌厲.

微風吹向女子,柔發飄起,她正高興著,背後忽然一股冷氣襲來!女子趕忙一閃,吸了一口冷氣!

背後有人!女子又是幾閃,然後轉過頭來,背後人不止一個,卻不知誰是敵?女子眼光犀利,仔細瞧著每一個人,想要尋出誰是敵人.

猛地一陣風起,數人中的一人騰空而起,一拳從空中襲向那女子,拳中夾風,這一拳顯然不是常人所發.

女子早已提防,以掌相迎,可惜女子內力微薄,根本敵不過來者,僅一拳,便處下風.

凌峰見勢不妙,來人顯然是一高手.

女子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接了那一拳,體內翻天覆地,自知今日難逃了.心中些許不甘,拔腿向前猛逃.

女子跑出幾步就被那來人一個擒拿手捉了回去.

女子滿臉沮喪之意,問了句:"你待怎地?"

那人不答,隨手將女子脖上的玉佩搶去了.

女子見玉佩被奪,心中焦急萬分,卻也不知如何是好.

"光天化日之下,竟還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搶劫!如今世道隨亂,卻也未至如此地步."凌峰走上前去,冷聲道.

"你管得著?"那人見有凌峰聲音如此響亮,知道不是凡輩,便沒有魯莽動手.

"把玉佩還給她."凌峰指著那人手中玉佩道.

"我要不還呢?"那人硬聲問道.

凌峰一陣冷笑,讓人聽了冷汗直冒."不還?不還當然可以,不過你的命留下."

凌峰猛地拔刀而出,那人見凌峰拔刀之勢勇猛,隨即也拔出自己佩刀.

一刀!凌峰與那人各劈出一刀!

兩刀相撞,火光一閃,沒有華麗的刀法,僅僅一砍!那人的勁力遠遜于凌峰,這一刀將其手臂震麻,險些握不住刀柄.

那人退後幾步,將刀插入地下,支撐著身體,眼睛望著凌峰,眼光甚是惡毒,問道:"你我無怨無仇,何必多管閑事?"

"你與她亦是無怨無仇,何必盜她玉佩?"凌峰學著他的口氣,道.

"你……你行."那人不出話來.

"將玉佩交出,便饒你一狗命."凌峰冷聲到.

那人臉色灰暗,剛到手的玉佩就這樣溜走,心中雖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毫無辦法,如若不交,他也會來取的,還不如自己交出,脫身之後再從長計議,想好之後,那人將玉佩遞與凌峰,隨即逃了.

凌峰接過玉佩,放在手中端詳了一會,便交給了那女子.

那女子接過玉佩,心中萬分感謝,道:"謝大俠救命之恩,可問大俠貴姓?"

"凌峰."凌峰一笑道.

"我叫李玉.最近很多人為這玉佩追我.我雖不知這玉佩有何用處,但是家父遺物,不想被他人奪去."那女子道.

"那就別明目張膽的掛在脖上,放在隱秘地方即可,此地不宜久留,那人定會去找幫手,你趕快離開吧."凌峰心中偷笑:李玉?鯉魚?

"對,那大俠就此告別."李玉拱手告別,隨即展開輕功,跑開去了.

凌峰望其背影,心想:此女不過十六七歲,武功已經如此,家父遺物?她又父親是誰?

凌天在一旁目睹了打斗過程,心想:自己何時才能到叔叔那般地步,叔叔是教自己功夫,不過才讓自己在山上跑了半天.

凌天一轉頭,望見了剛才與叔叔打斗的那人,那人與另一人瞧瞧著話."叔叔,你看."凌天揪了揪凌峰的一角,用手指指了指那二人.

"哈哈,果然不出所料,那人果然去找幫手了."凌峰大笑,也仔細看去,另一人聽著聽著臉色便越來越差,之後便向凌峰的方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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