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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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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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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網絡主播梁心因零業績被老闆召喚,失業危機近在眼前卻在最後關頭力挽狂瀾,究竟是如何保住了飯碗,又是如何鹹魚翻身的呢?老闆許墅表示,主播他公司裡太多,老闆娘嘛,正好缺一個。
一
梁心雖然跟網紅直播平台簽約了當主播,但她的直播收益一直在各路主播中墊底。公司規定,試用期兩個月內觀看人數不能破萬的,就要被裁員。
在這兩個月中,梁心使出了渾身解數,可她學其他主播唱歌,被評價比砂紙磨牆還難聽;她跳舞,鄰居第一個找上門來讓她不要大半夜玩鉛球,把地板弄得啪啪響;後來她還特意開了網游賬號,結果剛通過新手村就慘遭KO……
連地圖都看不懂,直播兩小時有一小時五十五分鐘在迷路,觀眾人數以秒為單位地狂跌,直到跌無可跌後,梁心的經紀人打來電話,說老闆要找她談話。
梁心算算時間,原來是兩個月的大限到了。
不算豪華但極有品味的現代化辦公室內,直播網站的老闆許墅,從桌上五六台直播畫面的電腦屏幕後轉過了頭。
第一次見面,兩個人互相打量了一番。
梁心沒想到許墅這麼年輕,她在跟這家公司簽約之前,就听說了公司在直播界的大名,現在很多電視裡常見的網紅都是出自這裡,她以為老闆肯定是個商界高手,而一般能稱之高手的都不會太年輕,可是今日一見許墅,貌似也比她大不了幾歲。
唉,果然同人不同命,眼看公司的總業績蒸蒸日上,而她卻面臨掃地出門的慘狀。想著想著,梁心的肚子發出一聲細微的“咕——”,她趕緊按住肚子,不敢讓許墅聽見。
同時這邊許墅也瞧完了她,總結一句話:不醜,不奇怪經紀人會簽下她,不是經紀人的眼光問題,是廢物總會露出馬腳的。
“觀看人數最低為……零。”許墅緩緩讀出總結報告上的記錄,梁心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許墅是比較仁厚的老闆,簽約主播的事他可以交給經紀人負責,但裁員他不僅要親自裁,還要讓被裁的人心服口服,免得日後對公司有什麼怨言在網上瞎說。
“咕——”
這聲梁心可捂不住了,她從小就有一緊張就犯餓的毛病,特別受不了壓力,一有壓力必須吃東西才能減壓,眼下胃裡就像有隻小貓亂竄,許墅一雙偏棕的瞳孔越盯著她,她就越難過,手不自覺伸進包裡,抽出一袋話梅干,怯怯地問:“老闆,我能吃點東西再說話嗎?”
在跟他談話的時候說要吃東西,梁心算是第一個,許墅不想表現得太少見多怪,況且她也要走了,做點出格的事他也能忍,於是許墅點了一下頭。
梁心立馬以風捲殘雲之勢吞下了一整袋話梅干。
沒過一會兒,梁心才察覺出這是個多麼錯誤的決定,酸酸甜甜的話梅讓她的胃部翻江倒海,比剛才還餓,她幾乎不能控制地在許墅辦公室裡搜索起了零食,可惜這裡一隻老鼠蟑螂都沒有,整潔得像樣板房,梁心連顆口香糖都沒發現。
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尤其是許墅拿出正式的解聘合同之後。
就在這時,她看見許墅手邊有個很像糕點包裝紙的東西,她舔舔嘴稍微直起腰抻頭看去,打開的包裝紙內有些髮灰的粉末,非常像綠豆酥的殘渣。
食物!
梁心在那一刻完全餓昏頭了,根本不顧自己身在何處對面又是誰,從椅子上跳起來拿起包裝紙就往嘴裡一倒——
“那是煙灰不能……”
吃。
許墅趕緊出聲制止但也晚了,之前保洁把他的煙灰缸拿出去清洗,他臨時找了張吃完的包裝紙湊合,沒想到這丫頭什麼都敢吃!
梁心瞪大了眼睛,隨即開始猛咳,還用許墅杯子裡的水漱口,還將漱口水吐了一地。
許墅快要氣絕了。
二
“ 工作保住了。”
嘈雜的商場內,梁心聽著經紀人的電話,覺得不是她耳朵有問題就是手機壞了。
怎麼會呢……那天的場景歷歷在目,許墅拿她當瘋子看,一直喊她出去,辦公室外的同事全都可以作證,許墅有多么生氣,多麼不滿意她,甚至都有點恨她弄臟他的地毯。
“唔……應該是保住了,你知道我們公司離職是一定要經過老闆同意的,但老闆說不想再見到你,不見你離職手續怎麼辦嘛,那不就是留下的意思咯。”
這麼想倒也對……
梁心明知這是自欺欺人的說法,但打心裡感謝一直支持她的經紀人小白哥,不管她今後能不能留在公司,“小白哥,等我成了網紅一定請你吃大餐! ”梁心由衷地說。
“行,過奈何橋的時候,我會拜託孟婆幫我保留這段記憶。”
梁心沒聽出他話裡的調笑意味,因為她的神智全被商場內的甜品店吸引走了,不過吸引她的注意的不是冰櫃裡的新品,而是坐在甜品店裡的許墅,和他對面那張一眼看過去跟七八個女明星都有點像的網紅臉。
年輕有為的公司老闆,不泡幾個妞不像話吧,梁心沒多在意,假裝沒看見他們徑直走到甜品店的收銀台前,點了幾樣打包。
到了付錢時,梁心發現她的錢包不見了,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明明記得出門時還在包裡,難不成……
“我錢包被偷了!”
商場裡那麼多人,又是打折的高峰期,梁心一向警覺性差,在什麼地方入了小偷的賊眼也說不定。
收銀員保持微笑 :“好的,那我幫您退單。”
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梁心攔住收銀員的手,不成不成,她想吃這家的甜品想了好久了,馬上就要吃上了可不能功虧一簣。
“有什麼能讓我今天吃上它們的辦法嗎……”梁心可憐兮兮地看著那些已經打包好的甜品,吞吞口水。
收銀員認真想了想,繼續微笑道:“上次和您有同樣想法的客人,後來以'吃霸王餐'的名義被我們送進派出所了,您要不要也試試看?”
那還是不試了吧……
梁心眼睜睜看著收銀員即將點下退單鍵頓時心急如焚,突然視線中出現了一張黑色信用卡。
“我替她付。”
這是哪位神仙、彌勒佛、耶穌大人啊!梁心的世界一下就敞亮了,她抬頭一看——正對許墅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我我我……還是退單吧。”梁心一隻手隔在許墅的卡和要接卡的收銀員的手之間,低著頭含糊不清地說。
開玩笑,她敢欠老闆的錢嗎,她敢欠才被她惹怒過的老闆的錢嗎?!甜品是生活,工作是生存,梁心選擇——生存。
許墅很不走心地笑了笑,卡畫了個圈繞開她的手:“沒關係,我來買單,你晚上陪我吃飯就行。”
又有甜品吃又有人請吃飯,真有這麼好的事?梁心一側頭就看見還在座位上的“網紅臉”,按說許墅今晚是她作陪吧,而且還不知會陪到幾點……
許墅埋完了單,提著一堆甜品對梁心說:“走吧。”
“那她……”
“我和她說過了晚上有約,就不陪她逛街了。”後面幾個字許墅咬得特別狠。
梁心看了看“網紅臉”腳邊已經快要堆成山的大包小包,了然地想到——看來泡妞的成本太高,他這是想撿芝麻丟西瓜。
可她也不是芝麻啊!
三
小白哥問梁心什麼時候又得罪了老闆,怎麼節目會被調整到後半夜這種荒無人煙的時段。
梁心躊躇再三,告訴了他前些日子碰見許墅還跟他一起吃飯的事。
“他請你的?”小白哥的聲音在顫抖。
梁心“嗯”了聲。
“你吃了多少?”小白哥的聲音聽起來快要窒息了。
“就平時那樣吧。”
小白哥把電話掛了,大概人昏厥了。
兩人苦心積慮守了那麼久的秘密,好巧不巧被老闆許墅知曉,梁心自然知道沒什麼好下場。
回想起那天的燭光晚餐,許墅沒虧待她,找了家高級自助餐廳,要小口吃、小聲說話的那種,梁心努力細嚼慢嚥努力低聲細語,可還是從七點吃到九點快打烊,吃空了七十二個盤子。
結賬時許墅忍了一晚上終於忍不住地咆哮:“為什麼自助還要加錢?!”
餐廳負責人專程出來解釋:“先生,我們為了小姐的好胃口,把明天的材料都拿出來做了,明天的中餐我們鐵定開不了門,就請您補些損失不過分吧!”
於是許墅只好彌補了餐廳的損失,並報復般將梁心的節目調到後半夜去了。
也就是說,梁心睡覺只能睡一半,訂個鬧鐘半夜爬起來直播。
但其實這些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由於觀看人數太少,梁心一份禮物都沒收到,根本分不到什麼錢,就快要入不敷出了。不得已,她只好白天出去打工。
打工的餐館是家日料,也有自助,日料的碟子小,東西雜,剛開始梁心因老打破碟子和送錯餐而被嚴厲的日本人老闆扣時薪,好不容易能拿到正常薪水已經過去大半月了。這半月裡,她為了節省吃飯上的開銷,想到一個好辦法。
點自助的客人時常吃不完,尤其是壽司之類,吃到最後只剩下米,梁心就趁收碟子時偷吃掉,反正這些東西扔到後廚的垃圾桶也是浪費。
雖然聽起來十分心酸,但因為錢包被偷現金丟失,為了下個月的房租,委屈點就委屈點吧。
“打擾了。”梁心按流程跪在包廂門邊敲敲門框,然後推開門將盤子端進去。
鐵板牛肉,芝士蝦球,刺身四拼,烤雞串……梁心邊擺盤邊報出菜名,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這時客人讓梁心把吃剩的壽司盤收走,梁心定睛一看,盤裡還有一塊米飯和一塊完整的豆腐皮壽司。
幸運啊!終於不用光嚼醋米飯了!
她無意間抬起頭,看見客人也是位“網紅臉”,不過比起上回許墅的那個韓式大刀闊斧派,這個顯然整得自然很多,比較偏可愛,反之坐她對面的另一位——
包廂裡忽然安靜了幾秒。
梁心僵硬著脖子,趕緊收拾了桌上的空盤退了出去。
到了走廊,她深深喘了口氣:見鬼了!又是許墅的泡妞現場!還不是同一個妞!
不過這個妞不錯,還給她留了兩口吃的,有了吃的,梁心立刻把遇到許墅的事拋之腦後,趁周圍沒人,拿起壽司扔嘴裡——
“見到老闆也不打招呼,怎麼這麼沒禮……你在幹什麼?”許墅突然從包廂裡出來,撞見了梁心偷吃。梁心嚇了一跳,整個壽司也沒嚼直接咽了下去,差點沒被噎死。
許墅皺眉,低頭思索,好像有點懂她這麼幹的原因,沒說話,人又回到包廂關上了門。
接著,許墅身處的包廂遠程點了一堆東西,梁心負責送餐,滿滿噹噹擺了一桌,許墅點點桌子,道:“你吃。”
梁心沒懂,他帶來的“可愛網紅臉”也不太懂。
“要你吃你就吃。”許墅顯得不耐煩,梁心不想得罪他,猛端起一碗芥末章魚灌進嘴裡。
“可愛網紅臉”的眼睛頓時瞪得開外眼角的傷口都清晰可見。
許墅沒讓她停下她就不停地吃,吃完了許墅就再點,她去取餐,取回來又都進她的肚子。
最後“可愛網紅臉”是被氣走的,因為許墅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梁心身上,看她吃得兩頰塞得滿滿的,那神情就像父親看到幼小的女兒願意大口吃飯一樣欣慰。
五六趟之後,梁心終於八分飽了,許墅擔心她噎著替她倒了杯清酒。
清酒燒喉,梁心迷糊中朝許墅傻笑,看這張臉也順眼了許多,許墅本就長得不難看,平常愛穿素色襯衫,一副衣冠禽……啊不,人類精英樣,能勾搭上這麼多“網紅臉”,除了他的錢應該也因為他乾淨整潔的外表吧。
這邊,許墅也不由一笑,只是那笑中似乎隱藏著什麼。
四
幾天后,小白哥說要請辭梁心的經紀人。一時間梁心方寸大亂,不明白他怎麼那麼突然要辭職。
“許總會給你安排新的經紀人,你要相信哥也是有苦衷的。”
梁心咬牙沒吱聲,小白哥的苦衷她一清二楚,帶了這麼個“賠錢貨”,心累又不賺錢,分開只是早晚的事……
“知道你傷心,我給你寄了一箱零食,多吃點,不要心疼哥的錢。”
人都要走了還對她那麼好,梁心收到快遞後眼淚汪汪,打開一看,還都是自己愛吃的口味,半夜直播她心裡還在難受,不跳舞不唱歌也不打遊戲,默默吃了一個小時零食把箱子吃空就關了直播。
同一時間,辦公室內。
許墅點點屏幕上的某個數字,旁邊熬夜熬紅眼的小白哥拍著大腿叫道:“破百了!觀看人數破百了!啊,破千了!有人送禮物了!”
對此,許墅也只是勾勾嘴角,吩咐小白哥明天再送兩箱零食過去,依舊走公司的帳。
第二天小白哥直接將兩箱零食送到了梁心的住處,梁心還是很捨不得他,小白哥狠下心甩開了梁心抓緊他褲腳的手。
到了半夜,失魂落魄的梁心說了句“今天直播吃兩箱零食”就開始吃。吃貨主播她不是第一個,但這個時間直播吃東西的除了她還真沒別人,一些人不知抱著什麼心態點進來看,梁心話不多,也不介紹好吃不好吃,就一個人默默地吃著,非常的勻速和安詳,伴隨“咔嚓咔嚓”的聲音,宛如一隻勤勞的土撥鼠在夜晚打洞。
觀看人數極速飆升,就連梁心也注意到了屏幕上的熱鬧。沒被這麼多人圍觀過,她不安地吃完後突然有了一個念頭:是不是能用夜宵留住這些觀眾,好讓小白哥回來呢?
於是她在直播的最後預告,明晚她會在同一時間繼續直播吃飯,不為別的,就為了她的經紀人能抬頭挺胸地回來!
為數不多的觀眾紛紛表示支持,讓梁心十分感動。
同時被感動到的還有小白哥, 他抽噎著對許墅說:“老闆,我能去告訴她,我並沒有請辭她的經紀人嗎?”
許墅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說:“不能。”
開玩笑,他要是回去了這場戲該怎麼演下去,梁心該怎麼化悲憤為動力,兩小時就賺了零食錢的五倍那丫頭知不知道?
雖然當初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打算,沒想到梁心這麼天真、這麼容易掉進他挖的坑,那就讓他暫且做她心裡的壞人,公司也不想為一個廢物倒貼網站建設費用。
梁心辭去了日料店的工作專心在家直播吃零食,可喜的是觀看人數越來越多了,簡單一算,月末她能結算的工資相當可觀。除了直播吃零食,她還大膽地半夜去夜宵店直播,牛肉板面、小龍蝦、炒麵燒和烤臭豆腐,吃到周邊夜宵店的老闆一看見她就笑得合不攏嘴。
後來周邊吃得差不多了,梁心決定當晚的直播去郊區找吃的,誰知坐了一個小時車,只找到一家燒雞店,梁心坐下來吃了四盆燒雞和五兩雞湯拌麵,吃完出來後,望著黑幽幽的馬路發了愁——這邊不好打車,又沒有公交、地鐵了,她該怎麼回去?
這麼想著,路邊一輛好像停了很久的車子突然開了前燈,梁心抬手遮眼,車子發動,停在只離她幾米的地方。
放下車窗,許墅探出半個頭,淡淡說,這麼巧。
梁心先看了眼副駕駛座上有沒有妞——沒有,反而心裡打起了鼓,惴惴不安地想:這是輪到她的節奏嗎……
五
許墅又喊梁心去公司談話。
梁心猜測是不是那晚在他車上表現得太過冷漠,沒讓他發揮“泡妞神功”,他就伺機報復。
天地良心啊!那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上一個沒多大關係的男人的車,總會有所防範,況且當時他還編了個外地出差回來路過的理由——那個地方明明離高速很遠,這種漏洞百出的藉口也太看不起梁心的地理常識了。
梁心上車後,先疏遠地道了謝,許墅一踩油門她就假裝睡著,怎麼喊都喊不醒。忽然,一股熱氣靠近了她,正當她準備下一秒大聲呼救跳下車時,耳邊又傳來安全帶抽出的聲響,接著胸前一緊,許墅就把她的安全帶扣好了。
車子緩緩向市區駛去,梁心的頭悄悄轉向窗戶,許墅了然地發出一聲輕笑。
——他不會是看了直播查到她的地址,特意來的吧……
直到今天,梁心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聽說你對更換經紀人的事很有意見?我們接到觀眾的訴求,你的粉絲希望公司能把你的經紀人還給你。”許墅遞給她一份收集了觀眾意見的文件,上面用紅筆勾出的都是幫梁心要回小白哥的內容。
梁心一時很是激動,你看她對小白哥的情深意切人民群眾都知道了,許墅要是不同意也不合適是吧——可許墅卻說:“不行。”
見梁心呆了,許墅扯扯嘴角,重複了遍:“不行,暫時不行。”
“咕——”熟悉的聲音再次在熟悉的辦公室內響起,梁心哆哆嗦嗦地拿出自帶的小零食吃了一嘴,噴著碎片說:“為什麼!為什麼不行!我和小白哥情比金堅!比翼雙飛!伉儷情深!”
許墅心想你聽不懂我說的“暫時”嗎?他抹了把臉,嘴角不自覺沾上她噴出的香蕉片。她的不依不饒很快讓他也動了氣,大聲地說:“梁心你知道你說的那些成語的意思嗎?”
“我不知道!我語文考試就沒及格過!”
梁心越吃越快,看來在小白哥的事情上對許墅已積怨許久,今天他如果不同意,她就把這裡變成老鼠、蟑螂的老巢!
眨眼工夫,她帶來的零食就吃完了,伸手就去抓許墅桌上的巧克力,剛吃了一顆就听見許墅不冷不熱地說:“意大利空運,一顆三百八十塊錢。”
梁心趕緊轉過身背著他摳嗓子眼。
許墅嫌棄地問:“小白就對你這麼重要?”
梁心摳不出巧克力,眼含熱淚點了點頭。
許墅狀似不太高興,筆直地去打開辦公室的門,冷冰冰地叫秘書把小白喊過來。
小白哥正在樓下坐班很快就上來了,只是一進來就傻了眼,這一地的零食渣,這紅了眼的梁心,這生了氣的許墅,他實在看不太明白。
“小白哥!”梁心一個飛撲就撲到小白哥的懷中,小白哥想回抱她來著,眼睛觸到許墅激光射線一般犀利的目光就鬆了手。
“小白哥,我該怎樣才能重新擁有你?”梁心化身言情劇女主,掛在小白哥的脖子上,差點沒把他勒死。
“咳咳……就是……咳……你只要觀眾突破……百萬……就能指定經紀人……了啊……”主播合同上不是寫了嗎,這丫頭難道閉著眼籤的啊。
是嗎?梁心鬆開他,擦擦眼角的淚,再三確實公司有這個制度,就開開心心地走了,臨走前還讓許墅把那顆巧克力的錢從她工資裡扣。
從窗口看她已經走出寫字樓了,小白哥發問:“老闆,你今天找她來不會就這事吧。”發個微信不就完了嗎?
哪知許墅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全身無力般癱在椅子上,一手摀住臉,悶悶地說:“ 傻子居然會傳染……”
小白哥不解,只注意到許墅的耳朵悄悄抹了紅。
六
後半夜的直播觀眾數幾乎不可能突破百萬,梁心仔細研究了下主播合同,發現她可以申請調整直播時間。考慮到她節目的熱門程度和夜宵的局限,許墅同意將她的節目挪到晚上十點。
調整後的直播,觀眾數量有了很大的提升,但遠沒有達到百萬的標準,梁心害怕小白哥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每日直播後都會打電話讓他不要忘記他們過去的情誼。
小白哥接電話時頭點得都快斷了,幾分鐘的電話說得他汗流浹背,原因無外乎梁心每次打來電話許墅都在他身旁——從人事上看,小白哥還是梁心的經紀人,有義務觀察總結她的直播效果,可他不知道許墅為什麼也要期期都看,而且還看得十分認真!
就上次梁心去郊區的事來說,除開經紀人的身份,作為一個男人小白哥也覺得梁心太冒險、太不安全了,原本是他想去接她,不料座椅上的許墅忽然起身,拿上外套和車鑰匙就出了辦公室,留下小白哥一臉錯愕……怎麼說呢,他隱隱約約好像知道許總的去處。
後來小白哥嚴厲批評了梁心姑娘家大半夜外出的行為,告誡她不許再這麼做,許墅知道後還反過來批評他,說他這樣容易打擊主播的自信心,小白哥無奈道: “那以後她又沒車回家怎麼辦?”
許墅理所當然地說:“我去接啊。”
小白哥眨眨眼,他……他選擇閉嘴。
觀眾數量終於上了三萬,梁心感激涕零之餘,收到一封邀約私信,來自經常給她買禮物的大金主。
學習當主播時梁心就被告知不能跟觀眾交惡,尤其是金主,更要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適當的交流。梁心上車後,先疏遠地道了謝,許墅一踩油門她就假裝睡著,怎麼喊都喊不醒。忽然,一股熱氣靠近了她,正當她準備下一秒大聲呼救跳下車時,耳邊又傳來安全帶抽出的聲響,接著胸前一緊,許墅就把她的安全帶扣好了。
車子緩緩向市區駛去,梁心的頭悄悄轉向窗戶,許墅了然地發出一聲輕笑。
——他不會是看了直播查到她的地址,特意來的吧……
直到今天,梁心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聽說你對更換經紀人的事很有意見?我們接到觀眾的訴求,你的粉絲希望公司能把你的經紀人還給你。”許墅遞給她一份收集了觀眾意見的文件,上面用紅筆勾出的都是幫梁心要回小白哥的內容。
梁心一時很是激動,你看她對小白哥的情深意切人民群眾都知道了,許墅要是不同意也不合適是吧——可許墅卻說:“不行。”
見梁心呆了,許墅扯扯嘴角,重複了遍:“不行,暫時不行。”
“咕——”熟悉的聲音再次在熟悉的辦公室內響起,梁心哆哆嗦嗦地拿出自帶的小零食吃了一嘴,噴著碎片說:“為什麼!為什麼不行!我和小白哥情比金堅!比翼雙飛!伉儷情深!”
許墅心想你聽不懂我說的“暫時”嗎?他抹了把臉,嘴角不自覺沾上她噴出的香蕉片。她的不依不饒很快讓他也動了氣,大聲地說:“梁心你知道你說的那些成語的意思嗎?”
“我不知道!我語文考試就沒及格過!”
梁心越吃越快,看來在小白哥的事情上對許墅已積怨許久,今天他如果不同意,她就把這裡變成老鼠、蟑螂的老巢!
眨眼工夫,她帶來的零食就吃完了,伸手就去抓許墅桌上的巧克力,剛吃了一顆就听見許墅不冷不熱地說:“意大利空運,一顆三百八十塊錢。”
梁心趕緊轉過身背著他摳嗓子眼。
許墅嫌棄地問:“小白就對你這麼重要?”
梁心摳不出巧克力,眼含熱淚點了點頭。
許墅狀似不太高興,筆直地去打開辦公室的門,冷冰冰地叫秘書把小白喊過來。
小白哥正在樓下坐班很快就上來了,只是一進來就傻了眼,這一地的零食渣,這紅了眼的梁心,這生了氣的許墅,他實在看不太明白。
“小白哥!”梁心一個飛撲就撲到小白哥的懷中,小白哥想回抱她來著,眼睛觸到許墅激光射線一般犀利的目光就鬆了手。
“小白哥,我該怎樣才能重新擁有你?”梁心化身言情劇女主,掛在小白哥的脖子上,差點沒把他勒死。
“咳咳……就是……咳……你只要觀眾突破……百萬……就能指定經紀人……了啊……”主播合同上不是寫了嗎,這丫頭難道閉著眼籤的啊。
是嗎?梁心鬆開他,擦擦眼角的淚,再三確實公司有這個制度,就開開心心地走了,臨走前還讓許墅把那顆巧克力的錢從她工資裡扣。
從窗口看她已經走出寫字樓了,小白哥發問:“老闆,你今天找她來不會就這事吧。”發個微信不就完了嗎?
哪知許墅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全身無力般癱在椅子上,一手摀住臉,悶悶地說:“ 傻子居然會傳染……”
小白哥不解,只注意到許墅的耳朵悄悄抹了紅。
六
後半夜的直播觀眾數幾乎不可能突破百萬,梁心仔細研究了下主播合同,發現她可以申請調整直播時間。考慮到她節目的熱門程度和夜宵的局限,許墅同意將她的節目挪到晚上十點。
調整後的直播,觀眾數量有了很大的提升,但遠沒有達到百萬的標準,梁心害怕小白哥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每日直播後都會打電話讓他不要忘記他們過去的情誼。
小白哥接電話時頭點得都快斷了,幾分鐘的電話說得他汗流浹背,原因無外乎梁心每次打來電話許墅都在他身旁——從人事上看,小白哥還是梁心的經紀人,有義務觀察總結她的直播效果,可他不知道許墅為什麼也要期期都看,而且還看得十分認真!
就上次梁心去郊區的事來說,除開經紀人的身份,作為一個男人小白哥也覺得梁心太冒險、太不安全了,原本是他想去接她,不料座椅上的許墅忽然起身,拿上外套和車鑰匙就出了辦公室,留下小白哥一臉錯愕……怎麼說呢,他隱隱約約好像知道許總的去處。
後來小白哥嚴厲批評了梁心姑娘家大半夜外出的行為,告誡她不許再這麼做,許墅知道後還反過來批評他,說他這樣容易打擊主播的自信心,小白哥無奈道: “那以後她又沒車回家怎麼辦?”
許墅理所當然地說:“我去接啊。”
小白哥眨眨眼,他……他選擇閉嘴。
觀眾數量終於上了三萬,梁心感激涕零之餘,收到一封邀約私信,來自經常給她買禮物的大金主。
學習當主播時梁心就被告知不能跟觀眾交惡,尤其是金主,更要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適當的交流。
所以梁心就穿著一條很舊的梅干菜色的裙子去見大金主了,到了西餐廳外門童差點沒讓她進。
大金主已經在等她了,雖然他只是一身簡單的棉麻衣服,但梁心還是眼尖地看見了他手腕上有一串價格不菲的小葉紫檀。大金主器宇不凡,人到中年事業有成的樣子,見到梁心的窮酸樣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主動站起來幫她推開椅子。
如此紳士反倒讓梁心反思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他的居心,之前也曾這麼誤會過許墅,人總不能在同一個錯上犯第二次吧,這樣想著,她的神情放鬆了許多。
大金主姓陳,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闆,他是梁心的粉絲自然知道她的飯量,點起單來眼也不眨,力圖讓梁心的飽腹程度保八爭十。梁心認識的老闆不多,陳總的一言一行她都難免和許墅做對比,這麼一比較,就覺得陳總才是大家閨秀,許墅只是小家碧玉而已。
吃到一半,陳總才說出此行的目的——他公司旗下也有一個直播網站,想撬梁心的牆角。
真相來得措手不及,霎時梁心就有些食不知味了,平時她找個一起吃飯的人很難,難得碰上一個,卻是要和她談生意。
陳總擅長察言觀色,很快意識到提出的時機不對,趕緊說只是給梁心一個選擇的空間,待遇將會更優云云。
梁心被他說得毫無迴旋之地,她是去買衣服只要營業員很熱情就會不好意思,就算不喜歡也一定會買一件走的那種人,陳總的條件面面俱到好像沒什麼地方可以反駁,就在梁心搖擺不定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桌邊。
“ 抱歉陳總,她哪也不去。”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個聲音,梁心反而像漂浮不定的蒲公英落了地,接著就是下意識地去找他今天又帶了什麼妞——是個外國妞,天生金發,五官身材佔盡了種族優勢。
許墅跨了一步擋住她的視線,胸前一起一伏像是氣得不輕。
他從停車場走過來看見靠窗坐的兩人,就不自覺加快了腳步,他看了看梁心,又看了看陳總,這兩人在說什麼不是很一目了然嗎?
陳總面色如常,建議許總也聽聽梁心的想法,不要擅自替她做主,畢竟梁心除了是他的員工,還是個人,還是個女生。
這句話準確地戳在梁心的心頭,她處處提防許墅,不敢深究他做的一些事情背後的含義,原因無非是他是老闆,她是他賺錢的工具,他們之間,只有冰冷的金錢交易。
見梁心有所猶豫,許墅頭一次著了急:“我不准你跟他!”
“許總,請對她溫柔些,女生是用來寵的。”
“寵你妹夫!”
梁心單純,也許看不透陳總這個大尾巴狼的真面目,但這人的惡劣本質可是業內上層人士須知,許墅不多廢話,一把將梁心從位子上拎起來摟入懷中,惡狠狠地在她耳畔,卻是對陳總說:“我不准我女朋友離開我,有錯嗎?”
他的話在安靜的餐廳中層層迴盪,震痛了梁心的耳膜,她緩了許久才記得掙扎,可是許墅偏不給她脫離他的機會,把人抱起來就往停車場走。
梁心昂著頭,看到站在原地一臉震驚的洋妞,頓時心情複雜。
七
陳總的真面目通過小白哥的口述到達了梁心那裡,梁心雖然半信半疑,但也慢慢理解了許墅是在救她,可就算她想再感動一下,一想到那個金發妞就感動不起來——你家救人還帶親屬圍觀啊!
小白哥一聽,怔愣半晌,撓撓頭嘟囔著“看來真是男女腦迴路不一樣”,他勸梁心不要想太多,觀眾就快破八萬了,一定要加倍努力,更不要輕易受到外界的迷惑,她不是還想環遊世界嗎,夢想這麼美,值得多等一等。
梁心中了小白哥的毒雞湯,再有別的公司來挖人她都沒有理過,勤勤懇懇地將業績屢創新高。期間每次有了進步小白哥都來表揚她,後來她聽別的主播說創新高後許墅會送禮,一套奢侈護膚品或者往返機票之類的,可是她都創了幾次新高了,別說禮了,連許墅的人她都沒見著。
心上難免失落,他肯定把她忘了,醉倒在某個溫柔鄉里。
“這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小梁你也不要太上心,免得搭上自己。”
“就是,我聽說那許墅啊,經常跟不同的女人逛商場吃飯,基本沒重過樣。”
“小心心,姐姐勸你一句,這種飄忽不定、嘴上沒譜的男人靠不住,你啊,還是換家公司幹吧。”
這群人是梁心逛護膚品展銷會遇到的,當時她們將梁心誤認成銷售,東拉西扯了好半天,誤會解除後就叫她來一起喝茶做美容。
梁心的交際面很小,擴充一下交際圈對她沒什麼壞處,何況她感覺這幫人真的對她挺好,有什麼煩惱也會和她們說。
姐姐們一口一個主意,說得梁心頭暈腦脹,她只是想發洩下對許墅的不滿,卻不想听她們老說許墅的壞話,怎麼說他都是她老闆……一個念頭忽然一閃而過,梁心猛地拍拍自己的臉,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有點想當老闆娘了?!
心不在焉的梁心提前離場,說要回去準備今晚的直播內容,姐姐們拉著她的手勸她要懂得愛護自己,甩手就是一套法國巴黎的護膚套裝,把梁心感動到無以復加。
外面的夜風有點大,梁心裹緊了外套,沒走幾步,突然被人拖拽到一輛車內。
驚魂未定時,後視鏡上掛著的裝飾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緊接著旁邊的駕駛座就開了門,豎著領子帶著瓜皮帽的許墅便鑽了進來。
怪不得這麼熟悉,這是她乘過的、許墅的車,兩次。
許墅摘了帽子,整理好衣領,剛才是故意那麼打扮免得有人認出他來。他取出一副耳機插在什麼機器上,塞好一邊的耳機,把另外一邊塞進梁心的耳朵裡。
經過調試,耳機裡的說話聲逐漸清晰。
“你們說陳總到底看上樑心哪一點了,不過是個傻丫頭,竟然能讓陳總費這麼大的力氣。”
“就是,那天陳總託我老公拜託我照顧她,我還在想這個梁心是什麼玩意,你們認識陳總這麼多年,見過他求人嗎?”
“還能什麼原因,錢唄,你們沒聽梁心說一晚有多少人看她直播,就算分成,那公司賺得也不是小數目。”
“是這個理,還有那個許墅也是一樣,梁心還死心塌地的,但許墅根本就是在利用她!”
藏在心裡不願提的事被說出來總是刺耳,梁心摘了耳機,望著還在咖啡館談天說地的姐姐們,感覺車內空氣憋悶。
她的周圍根本沒有人是真心待她,這幫人是陳總的說客,陳總和許墅都當她是賺錢的機器。
其實偶爾她也會想許墅為何不像對那些妞一樣對她好一點,她給他掙錢,他得討好她啊,他怎麼不寵她呢?哪怕一點點……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梁心從沒這麼難受過,比小白哥的離開還要難受。她似乎這才發現她對許墅的好感。
他能不能不要每次帶妞出門都撞見她;不要每次都讓他的整容妞提醒她的自然醜;不要每次都在她最窘迫的時候出現;不要每次都像個英雄將她拯救 ……
她轉過臉,許墅彷彿還在認真聽耳機裡的談話,只是一臉的茫然讓人看不懂他的內心。
梁心就當他聽不見,大吼道:“許墅,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不能侮辱我!”
許墅嚇了一跳,連耳機都掉了,眼神慌亂了一會兒,慢了半拍發出一聲:“啊?”
梁心嘆了口氣,下了車向公交站狂奔,正巧趕上一趟回家的車。
八
“大家好,今晚的直播是重慶牛油火鍋。”
梁心木著臉將足足十人份的火鍋底料倒入鍋中,融化後就開始涮火鍋,什麼最辣涮什麼,吃到後來眼淚鼻涕橫飛,直接哭出了聲,評論區都心疼她讓她不要再吃了,她就像沒看見,繼續哭得像夏天的暴雨。
她分不清是辣哭的還是怎樣,反正她現在恨不得把許墅大卸八塊扔鍋裡煮一煮,煮光他的花心、他的霸道,最好把他煮得渣都不剩,這樣她就不會為這個人難過了。
她哭到動情處,大叫一聲“我失戀了”,繼而舀了勺湯一口喝光,下一刻,人就倒在了電腦前,沒了聲響。
評論區瞬間像炸了鍋一樣,好多人都說要報警,可誰也不知道梁心的具體地址,正慌亂的時候,梁心的視頻裡明顯傳出有人大力敲門的聲音。
足足敲了七八分鐘,終於有個男人衝了進來,手裡還握著兩把撬門用的螺絲刀,神色慌張的男人扔了螺絲刀,搬過梁心的身體,擦淨她臉上的油,使勁掐她的人中。
評論裡什麼救急的辦法都有,男人叫了救護車,病急亂投醫之下,嘗試了一些評論裡的辦法。
——朋友,看過直播跳舞、唱歌、打遊戲和吃飯,但是有看過直播救人的嗎?
一傳十,十傳百,觀眾人數極速飆升,升到網站服務器卡了殼,等畫面重新流暢,男人已經抱住了昏迷的梁心,威脅她:“你醒不醒?要不要對工作負責?想不想做我女朋友?”
三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問話讓網友們理清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人正是梁心的失戀對象!網友們非常激動,紛紛譴責他的作為導致梁心的“自殺”,很多人都威脅他如果梁心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絕對逃不了被“人肉”。
“你……剛才……說什麼……”
梁心動著眼皮卻睜不開眼,一隻手摸索著附上了許墅的胸口,心跳快而有力地跳動著,他的焦急從她的掌心傳來。
“……我說什麼了?”
嚯?還不承認?
評論區一時間刷滿了那句“想不想做我女朋友”,許墅老臉紅透,梁心終於睜開了眼,水光瑩瑩,許墅忍不住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輕重複了一遍。
大腦缺氧的暈眩,還有急性胃炎的疼痛,不能說立馬消失了,只不過梁心有更重要的事要問眼前這個人:“那……那些妞……”
許墅覺得好笑:“想想陳總。”
此時梁心的大腦運行變得很緩慢,正當她還在想他話裡的意思,救護車就已經到了。許墅上車前醫生問他和病人是什麼關係,許墅看了眼躺在車裡的梁心,堅定地說:“我女朋友。”
許墅一直隱瞞了一件事,就是他從郊外接梁心回來那天,梁心後來在車裡真的睡著了,許墅按她在公司登記的家庭地址到了樓下,想將她推醒,沒料到她睡糊塗了,翻了個身像抱家中玩偶一樣抱住了許墅,而且不知她什麼毛病,頭靠在許墅的肩窩裡,嘴唇在一小塊地方蹭來蹭去,像吻他似的,蹭得許墅心裡癢癢的。
他低下頭,看著這個還有點嬰兒肥的丫頭,比起那些他花大力氣請客吃飯,從別的公司挖來做直播的“網紅臉”來說,不夠精緻也不夠標準,可就是有種樸素的美感,在昏暗的路燈下,許墅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臉頰。
後來他興奮得一夜沒睡,卻不想第二天梁心對這段完全沒有意識,不僅如此,還有在他看來她更加迷戀小白哥,以及不懷好意的陳總和採用迂迴戰術但還是被他發現的說客團。
從什麼時候他開始希望她只屬於他呢?
或許還得感謝那幫說客團的姐姐,梁心取下耳機後,許墅聽到耳機裡的人說:梁心那個狀態,張口閉口都是許墅,滿心想的都是他,這不就是在戀愛嗎?
那時候許墅突然意識到,這句話似乎也說得通。
後來。
許墅急救梁心的直播觀眾數破了百萬,還上了社會新聞,按之前的約定,小白哥可以回到梁心的身邊,可是許墅沒提,出院後的梁心也沒提過,悲傷的小白哥只能失落的在牆角畫圈圈,一遍遍像詛咒一樣地說:“談戀愛了不起哦談戀愛了不起哦談戀愛了不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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