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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后期,師范學院各部門逐漸恢復了正常工作。住房分配小組把這套空了幾年的203室分給了一位姓鄧的青年教師。這位鄧老師年齡已經不小了,急著要房子結婚所以并沒在意這棟房子里曾死過人。 婚禮順利舉行。到了夜晚,在鬧新房的朋友們散去之后,小兩口寬衣上床,剛要開始羞澀的親密時就聽見幾聲怪笑。笑聲清晰明亮,仿佛夾雜著些許傷感的味道,猛然聽來竟很難分清是到底笑還是哭。 起先鄧老師還以為是朋友們在跟自己開玩笑,并沒有理會。 可是笑聲一直不斷,有時候還夾雜著幾聲女人的啼哭。再加上窗外隨風擺動的槐樹枝葉,在寂靜的夜晚就顯得出奇的恐怖。 鄧老師終于明白這棟房子真的在鬧鬼。于是,他連夜就搬出了203 室。 可是,恐怖的悲劇并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結束。 十個月后,鄧老師的新婚愛人難產,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就死了。到醫院大夫們剖開孕婦的肚子,發現了一個早已死去多時的怪胎。 這個胎兒沒有眼睛,鼻子上面是一個又大又軟的額頭。 有個好奇的大夫用手術刀輕輕劃開了死嬰的畸形額頭,發現死嬰的頭顱里竟然沒有長腦子,卻長了密密麻麻幾百個眼睛。 怪胎的事很快就被傳開。處在喪妻之痛中的鄧老師不久也調走了。 在一連串怪異神秘之后,已沒有人再敢住進203室了。這套房子就這么一直空著,直到日歷被翻到一九八七年。 八十年代后期是一個全國性的住房緊張時段。師范學院的很多青年教師員工因為沒有分到房子,或者遲遲不能結婚,或者祖孫幾代人被迫擠在十來平米的簡易棚屋里。 學院負責分房的領導焦頭爛額,情急之下又想起南坪85號這套空了十多年的203室。 這次分到203室的是一位新調來的研究生。剛來單位就能分到一室兩廳的房子,研究生很是興奮。他懷著鉆研科學的誠懇態度想把房子粉刷一新。 在粉刷過程中,研究生奇怪的發現,明明剛剛粉刷過的雪白墻壁上不知怎么總會冒出一些血點。他把這里的血斑抹白之后,那里又會出現新的血斑,就像有人在故意開玩笑似的。 恰好這時候研究生的哥哥和嫂子抱著快三歲的小侄子來看他。小侄子一進203室就指著北窗戶底下驚恐地大哭起來,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研究生和哥哥尋聲去看時,看到的只是雪白的墻壁,窗外依舊搖曳著沙沙做響的槐樹,什么怪異也沒有。 研究生的嫂子是個有些迷信的山里人。她曾聽老輩人講過,不到四歲大的小孩子能夠看到一些大人們都看不到的東西,也就是能看到那些許多肉眼凡胎看不見的東西。所以一看到孩子被嚇哭,她立刻明白在這套長期空著的203室里,一定有一些不干凈的東西,而且此刻就坐在北窗戶的下面。 最后,在嫂子的力勸下,研究生還是退掉了這套房子。 不久之后,有朋友的聯系幫助,研究生辭去了師范學院的工作,南下闖深圳去了。 203室就這樣繼續空著。 在生活的嘈雜和煩亂中,兇猛和詭異總是容易從人們的注意中淡出。誰也不會永遠警惕著空空的203室。周圍的住戶來來往往進進出出,誰家都沒有出過怪事。對于師范學院的人們來說,只有在茶余飯后或者嚇唬小孩子時才會有人拿出203室的故事,內容也在夸張和捏造中漸漸忽略了真實。 魯迅說:時間永是流逝,街市依舊太平。 二OO二年四月五日,星期五。清明節。 王娟早早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在辦公室里其他人還在忙碌時,她卻已一只手輕輕撫著茶杯,一只手握著鼠標,在網絡中隨心游蕩。MP3播放器中流動著舒緩的蘇格蘭音樂。風笛在悠揚婉轉的情緒中彌漫著悲傷。 看完乃綱的帖子《精神力量》,王娟揉著眼睛開始收拾東西。下班時間快到了,對于像她這樣的22歲年輕女孩來說,每個周五的下班就意味著一段瘋狂浪漫的周末將要開始了。至于什么精神力量不精神力量,她更在乎今天晚上會和誰一起約會。 王娟長得不算漂亮,但是年輕女孩特有的嬌嫩總是使她魅力無窮光彩照人。她明白自己正處于一個女人最鮮艷的年齡,所以她總是保持著健康的微笑,然后羞澀的等待愛情。 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什么樣的,她自己并不清楚。男人嘛,最重要的是感覺。如果愛情來了,無論對方是誰她都會全力以赴。 當然,最好也要帥一點,酷一點,就像劉德華和謝廷鋒。 這時候,她的QQ上有個頭像在跳動。 頭像是一個獨眼海盜,叫做花落無聲。 花落無聲說:“嗨,漂亮女孩,你好。” 第一句話就夸自己漂亮,這個人的嘴真夠甜的。王娟記不起什么時候加過花落無聲。她的好友名單里一般只有她談得來的朋友的號碼,這個花落無聲卻仿佛是自己突然冒出來一般。 點開詳細資料,上面寫著:這家伙很懶,只留下一只眼睛。 這是什么鬼資料?王娟撇了撇嘴。 花落無聲的頭像在跳動:“你的短發真好看。” 王娟不禁摸了摸自己整齊別致的短發。奇怪,他怎么知道? 花落無聲的回答更奇怪:“我知道你,你卻不知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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