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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心--人之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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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3 00:29:11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人之初 2



  孫力揚!我跟你勢不兩立!


  窩在廁所,我咬牙切齒的在心裡大吼。


  我看著斑斑紅點的衛生紙,只覺得怒火攻心,說不出來的難堪,還有緊張。


  沒忘記剛剛到廁所解決民生必須的時候,一開始看到小底褲上面的血,嚇到差點暈死過去。


  心中一直往孫力揚發怨念。


  嗚嗚,孫力揚,你給我記住。居然打到我內出血。嗚嗚,我如果不幸失血過多不治,絕對會天天晚上去找你泡茶!


  我一邊垂淚,一邊對於自己花樣年花剛開始就要遠離人世而悲傷。尤其想到各大頭條會怎麼刊?


  『中X國中國一女學生因為體育課被球打傷,導致下體出血過量,送醫不治死亡。(或者被發現在陳屍學校女廁,血流不止死狀悽慘……)』


  嗚嗚,我不要。越想我越覺得自己很拍命。


  說起來很好笑,我居然就這樣自怨自艾了將近十分鐘,眼淚鼻涕流得滿臉,好不悽慘。然後就在我覺得人間沒明天的時候,才去想到了讓人臉紅心跳(?)的健康教育的十四十五章。


  啊!


  這叫做……這叫做……這叫做月……月……月經。


  啊,月經啊啊啊!


  耶,我不會死了耶!!耶耶,我不會血流成河不治死亡了。


  聽起來很蠢。


  不過至少我當時是這樣手舞足蹈自己從『鬼門關』撿回一跳命。


  當然這樣欣喜的情緒沒有多久,月經這兩個字才從我腦中開始慢慢變成一股有爆炸性的東西。


  月、經?!


  我的大姨媽?傳說中的大姨媽?我的大姨媽居然被孫力揚的一計殺人球給打出來?


  我呆呆地看著小底褲和衛生紙。很茫然,真的。雖然這種基本常是不是沒有,可是……真的有種很難以形容的感覺。領悟到自己的生理期降臨了以後,我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樣,突然就開始手腳發冷,然後小腹開始絞痛。


  這該不會是生理痛吧?我抱著肚子,隨著絞痛開始冒冷汗。奇怪,班上的阿桃跟春雪都說第一次來不會痛啊,為什麼我會這麼痛?


  我要怎麼辦?我身上什麼都沒帶。現在又沒辦法走出去跟班上的女同學求救。


  窩在廁所,我咬著嘴唇全身發抖,覺得很無助,然後終於忍不住紅了眼框。


  孫力揚!都是你害的啦!我跟你勢不兩立啦! 







  午飯時間出現了消失的班長之謎團會不會很奇怪?


  這個問題我以前從來沒想過,不過我現在很認真思考。我用身上僅有的衛生紙用了最簡單的護墊,簡單單薄到讓我無法走出廁所。沒法子啊,我可不想造成血濺走廊的奇觀……所以我還是窩在廁所聽著吵雜的人聲在廁所外面來來往往。有幾個女生進出了廁所,卻都不是我們班的。


  我應該可以呼救的,可是……我沒有。丟臉啊,難道妳不會覺得丟臉嗎?


  就這樣楞楞地窩在廁所,不知道該怎麼辦。而奇怪的是,班上的同學似乎沒有人發現他們可愛甜美而且剛剛還差點慘烈犧牲在躲避球下的班長不見了,沒有一個人來找我,包括我那個交情很好的林阿桃同學。


  然後短短的三十分鐘過去了。我還聽見午休鐘聲開始響。好吧,就算吃飯兵荒馬亂,安靜的午休總會有人發現班長不見了吧?何況我還要管秩序……同學們!你們應該會思念班長非常沒氣質的吼叫聲,還有揮粉筆急速抄下不守規矩同學座號的樣子吧?


  「張愷君,妳……妳在裡面嗎?」


  這聲音我不太熟悉,而且還是男生。遲疑了一下,我才隔著門小聲回答:「我、我在啊。你、你是誰啊?怎麼進來女廁所。」


  「我,」他頓了頓,「孫力揚。」


  「…………」


  「張愷君妳,妳沒事吧?我……我中午有去妳教室找……找妳。可是妳同學都說妳沒回教室。」


  喔,好吧。只少同學有注意到我消失了。真不知道該感到安慰還是傷心。唉,我嘆氣,然後聽見他走進女廁所的聲音,靜悄悄的午休,他的腳步一踏一踏在瓷磚上踩著。


  「張愷君,妳是不是不舒服?不好意思,我打太大力了,是不是打傷妳哪裡?」


  我臉一下子刷紅,總不能跟他說,是啊,虧您先生的幫忙,我第一次的大姨媽給你打來了耶!


  「你走開了!男生進女廁所,噁不噁心啊!」聽到他越來越近的腳步,我只覺得很緊張,只好出聲。


  「妳是不是在生氣?」他大概從我的聲音找出我躲的廁所間。從門底下的空間,我可以看見他站定在我門前的球鞋。


  「妳是不是不舒服?我看見妳桌上的便當沒吃……」


  「張愷君……?」


  「妳……妳不舒服要說,我帶妳去保健室。」


  他的聲音隨著我的沉默越來越著急。好幾次他還伸手敲了敲我的門。


  很好,一個國一的女生那個第一次來,然後一個國一的男生站在廁所外面問她怎麼了?我該有什麼表現?感激痛哭嗎?


  我是哭了,不過到不是感激。


  只是覺得很委屈,很丟臉,很不好意思,還有很痛!


  「張愷君,我……我還得去巡邏,妳,妳出來好不好?」


  喔,原來他是糾察隊的,難怪光明正大午休時間到處亂晃,還晃到女生廁所。不過這一點完全沒有幫助,我還是痛得縮在廁所裡。腹部的絞痛一點也沒有因為有人來探望我而鬆懈,反而隨著情緒緊張,更毫無節制地疼了起來。


  「張愷君,妳在哭嗎?」我嗚咽的聲音小聲的傳出去,卻還是被他聽到了。他更緊張得咚咚咚敲起門來。


  「你,你不要敲了啦!」我不高興抬腳踹了門,結果當然牽痛到腹部然後更痛,「嗚,我在流血啦!好痛啦。」我哀嚎了出來,眼淚鼻涕開始很用力地往下滾。


  門外沉默了。


  咚咚咚,我聽見外面剛剛還滿臉關心的人用著跑百米的速度消失。


  然後我的眼淚像是壞掉的水龍頭,隨著我腹部的絞痛F大調開始演奏。


一陣又一陣,一次比一次更是高昂。


  「張愷君?」門外的聲音突然又出現了,我嚇了一跳。


  「你……幹嘛?」我用濃濃的鼻音應聲。


  然後一包面紙從門底下的空間遞了進來,「這些……給妳。」


  我遲疑了一會,才把那包面紙接過來,然後楞了一下,才發現面紙底下還有別的東西。拿到手上一看,居然是,衛生棉!


  我楞了很久,看著那兩包白色還印有花的東西,眼淚一直打轉。


  「不……不是我的喔,」外面的人大概看我沒說話,開始緊張起來,「那、那是我剛剛去三年級那邊跟我姊姊拿的啦!不是我的喔!」他說著很白癡地解釋。


  我當然知道那不是他的。


  握著他給我的東西。過了好久,我才哽咽地說:


  「謝謝你。」


  然後,這就是我跟孫力揚的認識的開始。










                       
人之初 3



  我不知道其他女生生理期是怎麼過的。


  但是我至少可以肯定,不會像我這樣……舒適享樂?


  其實說享樂也是騙人的,從第一次開始以後,每次的生理期就是我地獄的開始,也不知道怎麼著,我比其他人更容易經痛。生理期的前兩三天我就會開始腰酸偶而會抽痛。生理期第一天,喔喔,還真是痛到驚天動地哪種排場。一定得在一大早吞止痛藥,不然……下場就是倒在保健室。


  那舒適享樂四個字從哪來的?


  就是從那個一球打出我第一次的孫力揚身上。


  「班長!外找!」我窩在座位上面,有一口沒一口吃著便當,然後坐在我前面跟我分享同張桌子的林阿忽然吞下了她的花椰菜,然後尖銳大叫。真是奇怪了,她是怎麼辦到在同時咬花椰菜還斜眼看到站在後門的孫力揚?而且我明明就坐在她對面,需要這樣大聲叫嗎?彷彿怕大家都沒聽到一樣。


  我瞪了她,吞了我的半口滷蛋,站起來,用著有點怪異的姿勢一步一步緩慢地往門口走去。這種事情大家都碰過吧?那個來,痛得半死,又要強裝堅強,不然被看出一點端倪,又免不了要被班上的死小男生嘲笑捉弄一番。也難怪班上一些女生寧可冒著生理痛的危險,體育課還是硬著頭皮下去參與。


  「妳又在痛了喔。」孫老大站在門口,穿著糾察隊的制服神氣八百,不過口氣乖馴的跟頭小狗一樣。


  我白了他一眼,「你說呢?」


  他沒吭聲,把手上的塑膠袋拿給我,「這些給妳。」


  我接過塑膠袋,翻翻裡面的東西,都是些甜食巧克力,「唔……我不喜歡吃這種的,」我抓起一條三角形包裝,看起來高檔貨的玩意塞還給孫力揚,「這個我也不喜歡,噁,有花生耶。」我又把幾條又是外國貨的巧克力塞到他的另一隻手。袋子裡只剩下一包八元的台貨──巧克力碎片。


  孫力揚皺了皺眉頭,「這些甜度比較高說……」


  「不要。」我毫不客氣地嫌惡。


  「好吧,」他似乎拿我沒辦法,「那妳拿去給妳們班上的人吃吧,我不吃甜的。」說完他把那些被我挑出來的東西全部放回袋子裡。


  「不吃你還買這麼多?你有毛病啊?」我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晃著袋子,實在不太了解他腦袋在想什麼。


  孫力揚沒說話,只是聳聳肩,「對了,下午躲避球是我們班跟妳們班打,妳……應該不會來吧?」


  「如果不痛我就下去玩。」


  他老兄好像想說什麼,頓了一會還是沒說出來,「喔,那你小心一點,我準備巡邏了。」


  我喔了一聲,轉身走進教室。邊走邊把孫力揚的好心分發給班上的女同學。沒注意到孫力揚一直等到我走回座位才離開。


  「哇,他又送巧克力來喔,」林阿桃抱著那條看起來很貴的三角型巧克力,一片一片撥著吃,明明在吃東西了,嘴巴還不安分地繼續說話,「愷君,他幹嘛對妳那麼好啊?」


  我回到座位解決剩下的便當,「妳想知道幹嘛不去問他?」


  「厚,搞不好他想追妳喔。」阿桃湊過來,「他幾乎每個月都會送妳巧克力耶,一定有問題啦!」


  「好,那我去跟他說叫他不要再給我巧克力了,這樣以後妳也沒得吃,妳說好不好?」


  阿桃差點被噎到,「算了算了當我沒說。」她捧著孫力揚的巧克力,衡量之下決定吃比八卦重要,不再多說。


  午休的鐘聲敲了幾下,我擺出凶惡的臉,趕著班上一群調皮的死男同學回到座位乖乖睡覺,又把教室裡裡外外看了一次,確定沒有人偷溜掉以後,回到座位準備睡覺。


  然後走廊傳來糾察隊的聲音,我回頭,看見孫力揚跟其他幾個糾察員在走廊巡視著,經過我們教室的時候他明顯往我位子的地方看過來,我也剛好睜著眼睛看著他。他大概沒想到我還是醒著,楞了一下,然後臉色怪異地趕忙轉頭,加快步伐走到下一班,我還可以聽見他後頭的同伴叫著:「孫力揚,你走那麼快做什麼?一班分數還沒打啦。」


  奇怪的人。我在心裡嘀咕。


  還有啊,今天明明是陰天,他怎麼會熱到臉紅啊?


  真的是有夠怪異,對不對?


  午休後的生活與倫理大家上的心不在焉,尤其是後面那群男生,已經摩拳擦掌地開始討論跟四班的對決。雖然說學校沒有正式的躲避球比賽,不過我們班的將士們還是很小心眼記下跟各各班級的戰績。經過他們精準的計算,發現打片天下無敵手的我們,只有一班到現在還沒死在我們手下。


  不用想也知道哪班了,就是一年四班,孫力揚那班嘛。


  喔,其實打不過他們也無所謂啦,人家他們那班可是體育班的耶!能賞臉跟我們這種平民百姓玩球,還不是打球喔,是玩球,就要謝天謝地了。


  不過我們英明威武的沈文耀可一點都不這樣覺得。他大概覺得臭頭癩痢也能當黃帝吧……因此只見他一臉此仇不報非君子,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的表情,也不管老師在講台上吹鬍子瞪眼睛,跟他手下愛將們大剌剌談論這戰略。


  不是我要說,躲避球哪來的戰略啊?這群男生的白濫熱血如果能放一點在功課上,班導一定會少幾條皺紋。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鈴聲剛響,我這班長都還沒喊起立,男生們已經自動字發起立敬禮然後自己解散自己,老師一邊嘮叨著班長領導無方,一面嘆氣離開教室。


  「張愷君,妳今天當內場。」沈文耀拉著我,惡聲惡氣的。


  「我今天不想玩啦。」我一臉無辜,「我頂多在外場當啦啦隊,我不太舒服啦。」


  「不行啦!」沈文耀放低聲音,努力想露出小狗的樣子,可惜沒有孫力揚成功。孫先生不用刻意,就很像小狗了。「妳超會閃的,今天蘇英雅沒來,妳再不上我們準備四班剃光頭啦。」


  「厚,輸一場是會怎樣啦?人家可是體育……」


  「就是會怎樣!」「體育班又怎樣?」「體育班了不起啊!」這下不只沈文耀了,其他的男生也都同仇敵愾,頓時人聲鼎沸,真是熱血的少年郎。


  我摸了鼻子,打算不跟這些牛溝通,也許是孫力揚的巧克力發揮了作用,又或者是乖小孩的我有按時吃止痛藥,我還是下海奮戰去。


  大太陽底下,兩班的人排開,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街頭大火拼。體育老師一點也沒看出這種一觸及發的詭異氣氛。在做完暖身操以後,還要兩方的體育股長互相握手。


  握手?哇哈哈哈,我站在女生排的第三個,剛好可以看到沈文耀的側臉,還有孫力揚的正面。孫兄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倒是眼神怪異地一直往我這邊飄。不過我們的體育股長可臉上的顏色可就精采了。在他們握手一瞬間,我幾乎都可以看見火花四竄了。


  進場的時候,孫力揚跟我擦身,他快速小聲開口:「妳還能玩嗎?聽說妳是內場?」


  我聳聳肩,「沒辦法啊,你們太強了,我們體育股長不讓我請假。所以拜託你打小力一點,我可不想被你打出個大姨丈。」


  他臉居然又稍微紅了一下,想說什麼又縮了起來,走進內場。










                       
人之初 4



  哨子一吹,黃色的奪命殺人球又開始在陽光下肆虐。我有點訝異孫力揚居然在內場,而不是在外場殺人。好像不只我,連沈文耀都看出不對勁。


  「怪了,孫力揚怎麼在內場?而且都還只是閃,不接球?」


  「阿知喔,可能他那個來吧,哈哈哈哈。」李振才在我們後面這樣開玩笑,大家聽到了都笑了出來。


  四班在外場的人離我們挺近的,大概剛好聽到我們羞辱他們偉大體育股長,也不乾示弱地往內場大喊:「孫力,你開始轟啦,把他們班肉腳的女生先打下來。」


  「誰肉腳啊?」我班巾幗首先不滿大叫。


  「對啊,你們班誰打得到我們的──」聽到沈文耀開口,我開始有不祥的預感,急忙想阻止他接下去「班長,張、愷、君啊?」


  啊啊啊,沈文耀你這豬頭王八蛋,我簡直想接過球自己先斃了他。


  果然,四班的男生開始面露凶光,開始盯著我看。然後不知道誰認出了我,「靠,她就是上次那個差點就被我們剃光頭的啦!」


  此仇不報待何時?四班的男生認出我就是上次那隻打不死的蟑螂以後,更是怒火全開的好像我從殺父仇人一下子變成滅門兇手一樣。


  「孫力!她上次不就是被你打下去的?轟掉她啦!」四班的男生開始叫囂,各各開始給在內場的孫力揚施壓。


  陽光下,我覺得孫力揚的臉色很好笑。


  好死不死的球又剛好往他方向飛過去,他因為被眾人點到名而楞了一下,來不及閃躲,只好單手,單手耶,就把球給接下來了。(是否在我國巾幗們當場敵我不分眼睛都成心型)


  「張愷君,張愷君,張、愷、君!」四班將士們瘋狂叫著,當然不是為我加油。而是希望看到我趕快被打飛。


  我想我應該是屬於沒有同情心這一類的吧,我也不躲不閃不慌不忙,反而閒閒地站在場中央,一手叉腰,一手還很壞心摸著小腹,不閃避他的眼光,直溜溜盯著孫兄瞧。孫力揚拿著球,本來就因為陽光曝曬之下泛紅的臉更加紅了起來。


  他睜著眼睛,像隻無辜的小狗,看看球,看看我,又看看他們班上的人。左右為難真是夠明顯,看到他的窘樣,我居然想笑。好吧,誰叫他虎落平陽被犬欺。


  他眼睛溜了溜,也只好抄起球,往我們這邊砸了過來,不過很明顯的,球從跟我差十萬八千里的另一邊飛過去,然後我聽見我們班烈士為國捐驅的慘叫聲。


  雖然他沒如期願地打下我,不過四班也看在他終於轟下一個人而歡呼起來,沒人記得我的存在。


  「他怎麼沒打妳啊?我以為妳死定了說。」沈文耀閃過球,跑到我身後唸著。


  「我哪知道啊,大概知道他打不到我吧。」喔喔,張愷君妳真是會睜眼說瞎話啊。


  「少來,他那球如果是瞄準妳,妳閃得掉我就給妳跪。」沈文耀也真不給面子,這樣吐我槽。


  黃色的躲避球繼續飛掠奪取人命,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下課,敵友兩方更是打的紅了眼,手上的力道越砸越大力,不到你死我活絲毫不甘願的樣子。然後果然他們的人又開始少到剩兩個,而我方,很悲慘的,還是終究剩下我這支柔弱一朵花。


  「張愷君妳給我撐著啊!」兩分鐘前被孫力揚扁下去的體育股長正咬牙切齒的威脅,喔不,勉勵我。


  「你你你還說,快點進來啦!」我一跳,閃過球,瞪著場外沒用的男士們。


  沈文耀跳起來截下對方失誤的球,一秒也沒休息,大眼一瞪,大刀一揮,啊,抱歉,我想太多了,從來一次。


  他跳起來截下對方失誤的球,一秒也沒休息,大眼一瞪,馬步一踩,手上的球快速飛了出去,孫力揚一個下腰,啊,我是說一個彎身啦,閃過球,不過他後方的戰友可就沒這麼幸運了,球力太猛,雖然接到球,很不幸的被判抱斃。


  「耶,剃光頭剃光頭!」我方兵馬頓時士氣大作。


  「哈哈,叫我第一名。」沈文耀跑進場,爽歪歪。


  「孫力接球!」球又被拋來丟去了兩三回,對方的人把球丟進內場給了孫力揚。


  孫力揚拿著球,眼睛瞇了瞇,用左手把球往後勾。沈文耀大叫右邊,然後他又上當了。孫先生輕描淡寫把球從左手丟到右手,丟了出去。這次換沈文耀著了他的道,自己往右邊跳給孫文揚打。


  砰一聲。


  我們的體育股長二次被孫文揚打下場,上場時間還不到兩分鐘,說不出的灰頭土臉。我看他們樑子真的結大了。


  這下好玩了。四班內場的剩下最後的人是頭好壯壯的體育股長。我們這邊剩下最後的人靶則是我這柔弱一枝花。


  誰勝誰負,大家心理都有譜了。


  為了閃避對方的球,我跟孫力揚都躲到了離外場最遠的中線,兩個人背對背的,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隊友咧。孫力揚是一點都不擔心我會突然拿球打到他,至於我?也早就奸詐算準就算他老兄拿到球也不會打我。所以兩個人就這樣很詭異的縮在場中央,只顧著閃外場的攻擊,一點也不擔心內患。


  「張愷君,妳還好吧?」孫力揚閃過攻擊以後,在我後面小聲問。


  我當然很好啊,好的不得了。運動幫助讓經痛減緩,基本上我根本沒什麼痛楚的感覺,「一點都不好,我痛死了。」唉,我……我不是故意要捉弄他的。但是我還是一臉哀怨口是心非。


  可是他相信了!


  各位一定好奇我怎麼知道他相信了我的胡說八道。


  因為,這個大笨蛋,在四班另一個命中率聽說很強的同學往我丟出球的時候,他老兄在另一頭居然很假的讓身子一癲,腳踝一拐,身形『不穩』的跌過中線,然後跌到我前。


  看著那球飛過來,我知道我閃不過了,閉眼睛準備等死。


  「唔。」球沒打到我身上,我睜開眼睛一看,黃色的躲避球從我腳邊慢慢滾遠,然後哪個大笨蛋就用了以上很虛假的方法,跌到我前面,替我擋了那一球。


  我看他摸著胸膛咳嗽著,很狼狽地坐在地上。


  別說我了,我們班,以及四班的人都目瞪口呆。一點都不了解孫力揚先生怎麼會站好好的突然跌倒,還跌到替敵人擋了一擊。


  「你……」我瞪著他。


  「好!平手!你們這兩班還真實力相當啊。」體育老師吹起哨子,走到場中央,拉起孫力揚,笑咪咪宣布著。一瞬間我們班跟四班又開始哀嚎,這仇恨要民國幾年才解的了啊?


  下課鐘聲響起,兩班的人馬各自解散。


  「我怎麼覺得他剛剛是故意幫你擋的?」沈文耀走到拍了我一下。


  「神經病,你想太多了。」我白了他一眼,聳聳肩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遠遠的,我看見孫力揚一拐一跳拿起他們班的點名簿,然後又一拐一跳往他們教室的方向走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眼眶突然酸了起來。


  這笨蛋,這個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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