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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王牌,何為王牌。王牌本為替補,后經過幾百年的文化和經驗沉澱,演變成王者的存在。
好吧,王牌就是大王,撲克牌里的大王。很多撲克遊戲中王牌是為無敵的存在,很多撲克牌遊戲中,禁止王牌的出現。
這就是王牌,從替補成為局中王者。
本書說的是一個普通又不普通的人的故事,說他普通是因為滿街可以遇見他這樣的人,他最多隻是一位精英替補。說他不普通是因為他是王牌,因為他擁有生活和社會的沉澱。
……
這是一個小騙子在都市中成長和奮鬥故事。
殺手必須有、美女必須有……
還有什麼?還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
騙術,不是邪術,而是一種武器。用之於善則正,用之於惡則邪。
私家偵探,不是警察,但同樣追求真相。
當小騙子成為私家偵探,那一切都變了,因為真相不再只有一個。關鍵不在於真相是什麼,而在於你需要什麼真相。
這是一個小騙子在都市中成長和奮鬥的故事。
正文
序章
一個電閃雷鳴的夏季雨夜,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轎車在鄉間道路上行駛。司機身材矮小,戴著一頂帽子,帽檐壓的很低。副駕駛座是一位戴眼鏡穿西裝的人。後座位置只有一個男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滿臉橫肉的彪型大漢。他的手輕輕拍打著手邊的一個信封。
在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汽車放慢了速度。離開公里,開上一條狹窄的沙泥路。沙泥路的盡頭有一座很古老的房子。
汽車開到房子前停住,副駕駛位的眼鏡拿雨傘下車,拉開後座車門。彪型大漢鑽出汽車,走向房子。司機調頭汽車,也下車進入房子中。
彪形大漢推開木門,房子正廳位置有一張桌子,桌子那邊坐立著一位少年,少年的身邊有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者。少年閉目養神,老者上前迎接:「王總,你好。」
「哼!」王總就是那位大漢,他拉來一條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將手中信封朝桌子上一拍,然後抽出把匕首插在木桌上道:「我這人做事,喜歡直來直去。我先放下話,如果你們搞七搞八,我要你們每人一隻手。如果你們有真材實料,這信封的東西就歸你們。」
少年張開眼睛露出一雙血瞳之眼,一道閃電劃過,王總愣是膽大包天,也禁不住身子後仰。
司機左右看屋子擺設,非常的簡單。這是附近村子村長的祖房,一直沒有住人。也從不讓別人住進去。半月前,這兩人住了進來。
少年閉上眼睛:「你想知道什麼?」
「哈哈。」王總四顧看大笑:「你不是會算嗎?你不是算出村長兒媳婦外面有野漢子,怎麼就算不出來我來幹什麼?」
少年不為所動,淡淡道:「八條人命,我算出來又怎樣?再說,我不是江湖算命,我只是能看到你的未來。」
「哦?」王總笑問:「我的未來在哪?」
「監獄。」少年睜眼看王總,又閉上眼睛。
王總一拍桌子喝道:「他媽胡說什麼?」
「逃不掉的,去自首吧。」少年道:「但是你出獄后將衣食無憂,榮華富貴。」
王總看少年好一會,揮手,司機和秘書到他身邊。王總道:「那麻煩你幫我看看這兩位是不是也要進監獄?」
少年睜開眼睛看秘書很久,道:「他不會進監獄,但是他五年後會死在水中。」
秘書要罵人,王總制止他問:「那我的司機呢?」
少年看司機只一眼,就閉上眼睛:「我看見他和一個男子走進教堂。她是女的,婚禮在海邊一個教堂舉行。」
司機發出女聲問:「什麼教堂?」
少年仍舊閉著眼睛,道:「不知道,我不懂英文,但是可以看見這教堂很古老,旁邊種植好像是鬱金香。教堂後面還有一個花園?」
「走開。」司機低聲呵斥一聲。
王總乖乖的站起來,站立在司機的身後。司機問:「那接下去呢?」
「我只是能看見人最幸福和最痛苦的兩個時刻,並不能預見全部未來。」少年輕柔眼睛張開,原本血紅的瞳孔恢復了正常。
這些足夠了,三人離開,不僅留下了信封,還留下了另外一個裝滿錢的信封。
老頭在門口目送汽車消逝在雨夜中,轉頭看見少年正在沾唾液數錢,喝道:「把錢放下。」
少年不理會,邊數錢邊道:「叔叔,我覺就應該這樣。干就要干大票的。一個半月賺十萬,夠我們四年開銷。打土豪是我們每位學生應盡的義務。」
「我說放下。」
少年無奈把錢放在桌子上,沒錯,他不是什麼血瞳,更不會什麼預見未來,只是一個騙局罷了。細節不詳述,主要就是釣魚、等魚咬鉤、拉桿。不是有錢人就智商一定高。再者智商高的未必不會上當。關鍵在於細節的把握。他們用了一個月時間去了解目標和目標身邊的人。
少年靠在椅子上道:「叔叔,既然你敢做大的,為什麼逢年過節,寒暑假外加週末都拉我去討生活?」
少年想起上個騙局,收購A市場紅菇,然後拿到B市場去販賣。一人賣一斤六百,一人賣一千。利用對比價格和質量暗示,中間賺點差價。一天下來,累的半死就賺千把塊錢。
「我從來沒有和你講過我的事吧?」
少年點頭。
老者坐下來:「今天可以告訴你,我本名燕三,別看現在這麼落魄,二十多年前曾經也是一名高富帥。用現在話來說,我是一名詐騙犯。我穿著西裝將那些渴望發財暴富的人錢拿走,行內人稱我水蛭,不吸滿血不鬆口。」
「這個,倒實在看不出來。」少年難得承認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少年好奇:「那為什麼隱姓埋名,在一個資訊閉塞村子裡居住這麼多年?」
「爲了你。」
「爲了我?」
「二十年前,我做了一票。席捲了一個公司的全部資金還有那老闆全部身家。但是這次,出了意外。」老者停頓許久,緩緩道:「七天後,他死了。跳樓自殺,留下了一位新婚妻子和一位遺腹子。從那時候,我的噩夢開始了。在老闆頭七那一天,我的第一個兒子暴病搶救無效身亡。第二年他的忌日時候,我的滿月女兒也死了。」
少年輕聲道:「我聽說你和我嬸嬸是表兄妹。」
「你想說什麼?」老者問。
「沒有,你繼續。」
「你嬸嬸崩潰了,瘋了。她咒罵我缺德害死了自己孩子。瘋病越來越嚴重,終於有一天你嬸嬸走到河邊準備輕生。這時候你從上游飄了下來。」
「叔叔,能不能不用飄字。每次一說我的來源,你就用飄。我很沒有存在感。」
「這段你知道了,你嬸嬸認為你是上天恩賜給她的禮物,於是你就住了下來。住了才一個月,你就開始發燒,你嬸嬸不許我再用不乾淨的錢。奇蹟發生,你竟然活了下來。這時候我開始相信因果報應。於是開始賣苦力賺錢養家,一直到你六歲,你沒有生過一次病。你嬸嬸不想你和我關係太深,怕克了你,於是你就和她同姓。但是你又生病了,那個和今晚一樣的雨夜,你嬸嬸舊病復發,跑出了家門就再也沒有回來。」
少年道:「根據國外科學家研究表明,雷雨夜晚更容易導致……你說,你說。」
「我本來就不是干體力活的料,你嬸嬸走後,各種家務雜務之餘,我根本無法應付繁重的體力勞動。於是我只能再開始行騙。也許是老天憐憫,我騙點養家活口的錢,把你養活了。但是,我也把你養成了一個小騙子。」
「小學二年級,你就敢騙老師說我快死了,所以希望老師能把成績單上三十分,改成一百分讓我死得瞑目。初一,你偽造病例說自己得了白血病,全校為你捐款,逼的我將你轉學。初二你就了不得了,開始登堂入室,偷考卷,詐賭,賣假煙,還以不正當關係為由匿名要挾副校長。」
少年道:「可是高中我就改邪歸正了,而且我的數學和物理也及格了。」
「因為你遇見了位好老師。」老者道:「另外,你數學和物理及格純粹是作弊,別以為我不知道。不管怎麼樣,在黃老師的幫助下,你高中畢業了。」
「然後我們幹了票大的。」少年嘆息:「黃老師多年精心培養的成果就被你毀於一旦。」
老者不說話,將四沓鈔票放在少年面前,將六沓鈔票放在自己面前。老者拿起三沓鈔票:「這是要買你入大學的錢。你面前的是你四年大學學費、生活費。另外三萬是我的路費,你長大了,我終於可以去找你的嬸嬸。」
少年搖頭:「我沒打算念大學。」
「我有打算。」老者道:「念大學後悔四年,不念大學後悔一輩子。」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老東西是從哪剽竊的?
老者道:「上大學,你就算是成人了。以後的路就要靠你自己去走。你會坐牢還是會橫屍街頭,全部是你自己選擇。我金盆洗手后,將所有錢交給一位生死之交。這位朋友現在在美國,他把我的錢開設了一個投資基金,現在已經是一筆天文數字。」
「叔叔,上次你形容蚊子的數量,用的也是天文數字。其實,不會超過二十隻。」
老者拿出手機,撥打國際長途,掛電話一會,簡訊進來。少年伸頭一看手機驚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零。」
「這錢是你的。」
少年感動問:「單位是美金嗎?」
「就算是人民幣也足夠你用一輩子。」老者道:「但是,你要拿到這筆錢有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三十歲之前沒有前科。」
「第二個條件。」
老者點手機,將一張照片給少年看:「她叫杜青青,是那位自殺商人的遺腹女。她母親三個月前去世,你要那筆錢,就要幫我還她這個債。」
「怎麼還?」
老者一愣,這問題倒是沒細想。他試探問:「三個願望?」
「我又不是阿拉丁油燈。萬一這個杜青青第一個願望想嫁給周杰倫怎麼辦?」
「這個……你自己把握,但要對得起良心。別給她二十塊錢就算糊弄過去。」
少年笑:「叔叔,你落伍了。現在沒有一百塊哪好意思出手。行行,叔叔放心,你對我有救命和養育之恩,這既然是你的心病,就算沒有那麼多零,我也一定幫你還了這個債。她住哪?」
「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別以為只有你會用電腦。」老者看著少年好一會道:「我管不了你了,飛吧。」
「我飛的再遠也是你親人。」
第一章 面試
四年一晃而過,少年已經成爲了青年。當別人都沉醉在生離死別的畢業酒帶來的宿醉時,他已經前往機場。乘坐飛向A市的飛機。
A市,一座現代化國際大都市,擁有一千八百萬常駐人口的大都市。是為學子們畢業工作首選城市。
青年仰視一座三十三層的大廈,頂部有塊巨大招牌,上寫杜氏國際四個大字。杜氏國際是一個位列A市前十的集團,即使在全球,也能排進兩百強。他們業務包括黃金、航運、礦業、汽車、西裝、房地產等等領域。在網路調查中,杜氏國際也是應屆畢業生最嚮往的民營企業之一。
青年走進大堂,面對接待員注視的目光有些不自然,這位接待員工作裝的一條絲巾就可以買自己全套裝備,包括口袋裡僅存的三百多元現金。
「你好,我能幫你什麼忙?」即使面對這略微寒酸的青年,接待員沒有流露出一絲的反面情緒。這就是民營大集團的氣魄。
「你好。」青年放下旅行包,從裡面拿出一張電腦中列印出來的單子遞過去道:「我是來參加面試的。」
接待員看了一會,指引道:「左拐,一直走到底。」
「謝謝。」
「不客氣,慢走,希望我們能成為同事。」接待員微笑回答。
就算空姐也沒有遇見這麼溫柔的話語,青年當時就有不入杜門不瞑目的豪情。
一直趴在接待員面前桌子上看信件的人,挑走了幾份信件離開。接待員鞠躬道:「杜先生慢走。」目送杜先生進入電梯,接待員深出一口氣。
一個戴眼鏡,穿了西裝的男子手拿一張電腦列印單過來:「請問。」
「那邊。」接待員頭也不抬整理被杜先生弄亂的信件。
杜氏國際有點名不副實啊!男子也不說什麼,走向左邊的通道。
……
專家說大學生就業率90%以上,青年覺得應該請這些專家來看看。三個名額,竟然有一百四十個人面試。為什麼青年知道這麼清楚?因為現場有個攜帶型叫號機,自己編號一百四。
從現場看,這是一個草創的部門。沒有接待人員,除了兩名維持秩序的大廈保安。
一哥們驚歎:「哇,你是B大的?」
另外一哥們得意,又謙虛點頭:「你是?」
哥們回答:「劍橋,英國劍橋。」
「……」另外一哥們有點不甘心道:「聽說劍橋拿碩士很容易,我們B大就難了。我才拿了一個碩士頭銜。」
「看來確實是這樣,我倒是很輕鬆拿個博士。」
「博士?博士還應聘這單位?你最少可以去十樓。」
「是金子總會發光,但是也必須先被挖掘出來。現在我的目標進入杜氏國際,掃地都行。」
青年輕輕打開自己畢業證看一眼,黯然神傷。這人比人,真是哭死人。靜靜聽議論,基本都是名校,再差也是二本。自己這個廢材學校的三本……話說為什麼沒有四本?自己好歹還能踩幾個墊底的。
一百四十一號,一位戴眼鏡的人坐到了青年身邊。青年順眼看了其一眼,頗有幾分驚奇。此人二十七八左右,氣質突出,長相英俊。一套西裝雖是牌子但不名貴,著裝得體大方,頭髮上打少許髮膠更顯得精神。
需要嗎?已經有這麼多碩士和博士踩自己,老天爺你還需要給自己安排一個這樣的人來寒磣自己嗎?
話雖這麼說,青年還是伸頭朝眼鏡手上的簡歷看了一眼,然後默默站起來,一個人到角落畫圈圈。麻省理工,這王八蛋竟然是麻省理工的博士,數學和計算機雙學位博士。讓不讓人吃飯了?美帝亡我之心不死,竟然派出這麼強勢的人來和中國大學生搶低等的工作。難道你們非逼著我們組團偷渡去白宮抗議嗎?
……
面試的速度似乎非常快,十個人只用了十分鐘就面試完畢。
保安道:「一百三十五到一百四十五在這邊排隊。」
於是,青年不可避免和雙博士又一次親密接觸。
一個個進去,一個個出來。一百四十號出現,青年走進辦公室。辦公室只有一個人,一位女人。一位已經面試了一百三十九人仍舊精神抖索的女人。
青年坐下,將電腦應聘單遞過去,女人看了眼編號,調出青年資料。再看青年。是一位嘴角還帶著一分稚氣的畢業生,五官端正,臉帶微笑,眼神中頗有三分自信。她不知道的是,原本青年是有十分自信。但是被那個完美男人打成了三分。
杜青青:二十五歲。未出生前其父自殺身亡,母親帶其改嫁某王姓商人,后因杜青青遭家暴,六歲時其母與王姓商人離婚。獨立撫養杜青青。高中畢業前後,其母暴病身亡。亡前找杜家掌舵人,前杜氏國際集團總裁杜行。杜行將杜青青加入族譜,恢復其杜氏身份。大學畢業后在杜氏國際任職。去年,A市試點開放私人調查社,杜氏集團成立星星萬事通調查社。杜青青為主管。今年五月,星星萬事通調查社拆分。由原經理劉莽擔任萬事通高級調查公司總經理,杜青青成立星星商業調查公司。
「于明?」杜青青問。
「是。」於是青年有了一個名字:于明。于明打量杜青青,他私下已經調查她有一些時間,用不恰當的話語形容就是:如狼似虎,精力充沛。但凡職員最怕這種主管。老闆玩女人,員工玩命時候,員工好歹可以偷懶詛咒老闆沒人性。但是當老闆不玩女人轉而玩命的時候,員工只好捨命陪老闆。
杜青青道:「說說你想加入本公司的理由。」
于明回答:「我需要一份工作。」
杜青青不置可否問:「那說說憑什麼公司要招你?」
這不出奇兵是不行了,于明回答:「因為……」前面一百四十個人估計都把臺詞說爛了。和他們說一樣的必然陣亡他們高學歷之下。編新詞需要時間。
杜青青點頭:「很高興認識你,等通知。」說罷準備按下叫號器。
于明急忙擋住手:「給個機會。」
杜青青拿回手:「倒是很少見應屆畢業生有這麼不矜持的。也算有亮點。給你三十秒時間說服我給你機會。或者你有什麼別人不會的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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