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牛女士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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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牛女士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務


西班牙女子足球在贏得世界盃隊史首座后冠後，首相Pedro Sanchez親自接見所有成員。（Photo by Pablo Blazquez Dominguez/Getty Images）

矛盾和成功並存；悲劇和喜劇並存；痛苦和快樂並存。女足世界盃王者之戰，「鬥牛女士」西班牙小勝英格蘭，成為第五支世界冠軍。《烏托邦浩劫》：「為了生存，我們必須起來抵抗！」新科冠軍告訴我們，戰勝敵人之前，必須戰勝自己。

2015年，西班牙在世界盃出局後，國腳們在機場集體宣佈退出國家隊，要求時任總教練Ignacio Quereda下課。隨後，助教爆出早在1988年起，Quereda一直挖苦球員身材，更有性別歧視等惡行，最終Quereda自行離開。西班牙足總後來委任從來沒有一場成年隊執教經驗的Jorge Vilda走馬上任，誰想到會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Vilda靠著關係展開執教生涯，幸好時勢造英雄，碰上黃金一代崛起，當他離開西班牙U17，馬上奪金而回。當他離開U17和U19後，國家已獲得8個冠軍。

相反，當他在2015年接手西班牙成年隊後，Vilda在2017年歐洲盃分組賽僅僅出線，第一場淘汰賽就被奧地利淘汰。2019年，西班牙在世界盃出線後，再次在第一輪被淘汰賽，2022年歐洲盃仍在重演歷史，考慮如此鼎盛的陣容恐怕逐被釘在恥辱柱上，但他卻能在位8年之久，深得足總主席Luis Rubiales撐腰。

去年9月，15名國腳發集體信，要求國家隊大改革，把矛頭指向無能的Vilda。原因有很多，如國家隊備戰期間禁止鎖門、男教練睡前會查房；集訓強度過高，訓練欠缺科學，隊醫嚴重不足以致於增加受傷風險；本屆世界盃雖是首次有營養師隨隊，但後勤端缺乏保障；缺乏技術和數據分析，影響體能狀態。

事實上，Vilda的人品非常有問題，例子之一是西甲畢爾包防守中場，擁有西班牙、美國、荷蘭三重國籍的Damaris Egurrola，最後卻選擇效力荷蘭成年隊。Vilda公開撒謊自己向Damaris打過兩次電話，到頭來紙包不住火，遭Egurrola戳破兩人從未接觸！如今Egurrola已在里昂大放異采，更是荷蘭隊的中場核心。

說了那麼多西班牙的不利消息，幸好姑娘們自己爭氣，用行動證明了實力，但不幸的是，也為她們眼中的「狗熊」Vilda送上冠軍教練的座椅。物以類聚，Rubiales也不是甚麼好人，頒獎禮上強吻Olga Carmona後，仍死不認錯，如今被多名議員和西班牙首相問罪，甚至遭要求弔咎辭職。

或許，西班牙足球發展多年已經形成了良好的體系，甚麼是良好的體系，那就是無懼人事變動，體系內的基制仍能繼續運作。當頭號功臣Olga Carmona慶祝封后時，仍然不知道父親在決賽前已經與世長辭，世間上最五味紛陳的處境，實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