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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宮?」堯天嚇了一大跳,雖然達雄已經死去,再也不可能回答他,但他仍瞪大了眼睛看著達雄。
堯天雖然不是武林中人,卻經常聽到人們提起「麒麟宮」,也知道這「麒麟宮」是武林笫一大幫,他們憑著手中的武力攻城掠地,已佔領了東南三十六城,成為當今天下最大的勢力組合。據說,「麒麟宮」不僅擁有龐大的軍隊,還有大批的武士,惹上他們,就像在閻王殿裡注了冊,在這片天地裡再也沒有容身之地,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無法改變命運,唯一的下場就是死亡。一些勢力頗為不弱的部落都不敢去招惹他們,沒想到達雄居然敢以一人之力與他們對抗。
達雄雖然死了,卻仍讓堯天佩服不已,自己能成為他的弟子,實在是一種榮耀。如果能學到他那樣超凡的武功就好了,可是,師傅已經死了,再也不能教授自己武功,這不能不成為他心中的一種遺憾。
他並不知道達雄在江湖上的威名,但他相信達雄的武功一定非常厲害,否則,他也不敢與「麒麟宮」相爭,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殺死二十多名武士。
其實,達雄是知道自己已經沒救了,而「麒麟宮」的後援將會很快趕來,不願使「血玉令」落入「麒麟宮」之手,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才讓堯天拜師的。將「血玉令」傳與自己的弟子總比落入「麒麟宮」手中要強。如果達雄不死,他豈會看上堯天這種人呢?就算你求爺爺告奶奶要拜他為師,他也不會理睬的。
堯天竟然糊里糊塗地成為達雄的徒弟,並獲得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血玉令」,看起來雖屬僥倖,其實卻是天意。
堯天將目光從達雄身上收回束來,好奇地打量著達雄送給他的木盒子。這只木盒子雖然做得十分精緻,但也看不出有什麼驚人之處。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塊黃絨布,嚴密地包裹著什麼。
這一定是達雄說的「血玉令」了!
堯天十分小心地將黃絨布層層揭開,盒中立即射出一片紅光。堯天一震,使勁地眨了眨眼,再向盒中看去,只見盒子裡的絨布上,靜靜地躺著一塊通體血紅的玉牌。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玉牌上發出瑩瑩紅光,格外的鮮艷奪目。
玉牌的形狀是一個正六邊形,寬約三寸,它的正面凸現出一個「令」字,背面是用陰紋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男人頭像,就像印上去的一樣,也不知刻的這個男人是誰。
這下可真的獲得寶了!撇開它包含的價值,單看這不含一絲雜質的血紅玉石,就已經是罕見之物,如果將它賣出去,肯定能賣不少的銀子的。「也許能賣到一百兩銀子吧。哎,不對,應該可以賣到一千兩銀子。不知賣一萬兩銀子有不有人要?如果能賣到一萬兩銀子那就發財了。」
如果堯天知道這塊玉的本身就可以賣到百萬兩銀子,他的嘴一定會張得再也合不攏來。要是遇到這樣的買主,他肯定會想不起它是進入「武神神殿」的通行證,也不會考慮去學什麼武神神功,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它賣出去。因為無論是誰,擁有一百萬兩銀子,他這一輩子都會過得很滋潤。
師傅達雄說,誰獲得「血玉令」,誰就可以進入「武神神殿」,學得傲視天下的神殿武功,成為天下武功最高的人。能成為天下武功最高人真的不錯,那時就再沒有人敢欺侮自己了。而且,還可以像人們傳說中的大俠客、大劍客一樣,行走江湖,行俠仗義,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堯天不由想得癡了。
良久,他從憧憬中回到現實,很快又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進入「武神神殿」一定必需要有「血玉令」呢?而這個「武神神殿」又在什麼地方呢?堯天想了半晌,似乎從來沒有人提到「武神神殿」,今天才第一次從達雄的嘴裡聽到這個名詞。
堯天畢竟是少年心性,想不清的問題乾脆不去想。他又低著頭,去欣賞手中的血玉,把玩良久,他興猶未盡地將玉牌放進盒內,用黃絨布重新裹好,合上盒蓋,將盒子納入懷中,站起來準備回家。
目光瞥了山坡一眼,落在了達雄身上。對了,他是我的師傅,總不能讓他暴屍荒野吧。他撿了一把長劍,尋了一個土質較松的地方,挖了一個坑,將達雄草草掩埋,用黃土隆成一個小小的墳堆。
一代大劍客就這樣變成了一堆黃土,堯天的眼角有些潮濕。他在墳前拜了幾拜,又說了許多「安息」、「保佑」之類的話,這才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準備離去。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長嘯,而且嘯聲越來越近,正飛快地向這個小山頭靠過來。
堯天一驚,他雖然沒有什麼江湖經驗,但每天在街上鬼混,倒也十分機靈,儘管不知道來人是誰,聽這嘯聲,就知道來的是武功高強之士。武林人士到這裡來,顯然是與「血玉令」有關。
這「血玉令」是師傅達雄用生命換來的,說什麼也不能落入別人的手裡,堯天用手按了按懷裡的木盒子,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想辦法保護「血玉令」。他摸了摸腰間的盒子,拔腿就欲往城裡跑去。但他很快打住,這往城裡去的地段都是開闊地段,如果這時下山往城裡跑去,很容易被迎面趕來的人發現;往後又是懸崖,所以,他只有避向左邊的山裡了。
堯天定了定神,立即向左邊的山裡跑去。
逃往左邊的山裡,正好與回城的方向相反,但堯天經常和夥伴在這一帶的山裡抓兔子、逮野雞,對這裡的地形十分熟悉,倒也不會擔心迷路。
才跑了十來丈,左面的山裡也傳來嘯聲。
堯天大吃一驚,立即停下腳步,臉上不禁變了顏色。三面都有敵人,而剩下的一面卻是滔滔的沱龍河,看來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了。
嘯聲越來越近,很快就要到達小山了。堯天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立即奔到臨河的一邊。這裡是一條高約五六丈的懸崖,雖然下面是滾滾江水,卻也沒人敢從這裡跳下去。堯天自然也不敢往下跳,只是附在崖邊,尋了一條石縫躲了起來。
這條石縫是在懸崖之上,十分隱密,如果不走到面前,很難發現這裡還躲著一個人。堯天暗暗祈禱,希望來人不要搜到面前來,讓自己可以順利度過眼前難關。
不一會兒,五六條人影飛掠而至,轉眼便到了小山上。在他們的後面,還有大隊的武士也正在飛快地奔來。
他們正是「麒麟宮」的人,是追捕達雄的另一支隊伍。他們看到山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二十多具屍體,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麼多的武士都慘死在這裡,其中還包括十二名「麒麟衛」和「麒麟衛」副總管萬松林,這達雄的武功實在恐怖了。
將所有的屍體都檢查了一遍,居然沒有發現達雄,大家更是面面相覷。
「在家立即分頭搜查!達雄武功雖然很高,但他憑一人之力與二十七人拚殺,應該不可能安然無恙的。」一個六十多歲的精瘦老人命令道。
這老人沒有看到他們廝殺,卻對現場的情況估計得八九不離十,堯天聽了,心裡暗暗佩服這老人如炬的目光。但他的臉很快地變了顏色,心裡不由叫起苦來。他最怕他們搜查了,他躲的地方雖然隱蔽,但是,只要他們開展搜查,自己很容易就會被他們發現。想到這裡,他的心跳不由加劇了。
精瘦老人犀利的目光突然射向堯天躲藏的地方,就像射出了兩支利箭。這老人的內功十分了得,堯天心裡一慌,立即就被他發覺了。幸虧堯天躲在崖後,看不到老人射出的犀利目光,否則一定會嚇得驚叫起來。
「總管大人,這裡有一座新墳。」一個武士大聲喊道。
這個精瘦的老人正是「麒麟宮」的「麒麟衛」總管荊樹,他已感覺到崖邊藏著有人,正準備上去將他揪出來,聽到手下的喊聲,連忙放棄了抓人,向墳堆奔了過去。
這並不是荊樹捨本求末,恰恰相反,他的主要目的放在「血玉令」上,他直覺地感到,剛壘的新墳很可能與達雄有關,所以要迫不及待地趕去察看。他並非想放開這個躲在崖邊的人,因為他已經感覺出來,藏在崖邊的這個人並沒有什麼武功,絕對不可能是達雄,他就是暫時放開他,也不怕他會逃了出去。只要不去驚動他,他一定以為自己沒有暴露,也一定會繼續躲下去的。等找到達雄,再回頭來找他也不遲。
墳上的土還是濕濕的,好像是剛剛壘好的。荊樹的臉上掠過一絲難以覺察的笑容,立即命令武士將墳堆刨開。
這座墳正是堯天掩埋達雄壘起來的,由於沒有挖掘工具,只能用劍刨開泥土,所以土坑並不很深,墳堆也壘得很淺,幾個武士很容易就將墳堆刨開了。土坑裡,正是躺著滿身血跡的達雄。
搜遍了達雄全身,並沒有發現「血玉令」。顯然,達雄身上的「血玉令」已經被人捷足先登拿去的。
荊樹心裡立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身形一晃,飛快地向崖邊掠去。
堯天聽說要見他們要掘開達雄的墳,終於忍不住從懸崖後面悄悄探出頭去觀看。正偷偷看著,突然發現那精瘦老人朝他掠來,一隻手就像電石火花一般,迅疾地抓向他的肩膀,人未到,勁風先到,堯天嚇了一大跳,身體本能地向後避去。但是,情急之下,堯天竟忘了身後是五六丈高的懸崖,身體往後一退,雙足就落在空中。他大驚失色,張口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立即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頭下腳上地向懸崖下掉去。
荊樹也吃了一驚,原以為要抓住這麼一個毫無武功的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想到突然生出如此變故。他來不及猶豫,仗著武功高強,腳尖在崖邊一點,飛身跳下懸崖,猛地向空中下跌的堯天追去。
從五六丈高的懸崖上掉下去,最多是正常人一次呼吸那麼久,在快落到水面的時候,荊樹也堪堪追上堯天,他連忙伸手,一手拍向水面,利用力量的反擊緩衝下落的速度,一手則迅疾抓向堯天的足踝。
在入水的一瞬間,荊樹的右手終於抓住了堯天的一隻腳,但是,由於下跌的慣性太大,荊樹的身體也隨著堯天一起栽進了江中。
堯天的足踝被抓,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襲遍全身,受這股痛感的驅使,他的另一隻腳死命地往後一蹬,無巧不巧地狠狠瞪在荊樹的臉上。
荊樹雖有高深的內力護體,但臉部卻是內力保護最薄弱的部位,堯天雖然那一腳又是在劇痛之下全力蹬出的,力量也不可小視,荊樹頓時痛得呲牙裂嘴。他似乎忘記了這是在水中,這一裂嘴,江水立即灌進了嘴裡。荊樹的水性並不怎麼樣,猝不及防之下,他已猛喝了兩口江水。
不管是誰,在水裡被灌了兩口水,都會有些緊張的,荊樹自然也不例外。趁此機會,堯天猛地掙脫荊樹的掌握,像一條魚一樣,迅速潛進了水裡。
荊樹大怒,他的水性雖然不行,但仗著渾厚的內力,卻也渾然不懼,他迅速潛進水裡,無論如何也要抓住堯天。
但是,堯天是在沱龍江邊長大的,從小就開始泡在江水裡,練就了一身好水性,進入水裡,就像魚兒游進水裡一樣,荊樹雖然內力雄厚,在水裡卻絕對不是堯天的對手。待荊樹潛入水裡,堯天已不知潛游到哪裡去了,水裡根本沒有他的影子。
一個毫無武功的人能夠在自己手中逃走,這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荊樹惱羞成怒,他浮出水面,爬上岸來,命令眾武士立即封鎖江面。一個人的水性最好也只能在水裡呆上一刻鐘左右,他就不相信,這小子鑽進水裡能夠不出來。只要他露出水面換氣,便可以一舉將他擒獲。
其實,荊樹是要活口,以便從他口中問出「血玉令」的下落,否則,十個堯天都不可能從他手中逃走。如果荊樹知道「血玉令」就在堯天身上,他一定會氣得吐血。
一眾武士都守在江邊,手裡扣著各種各樣的暗器,只要堯天一浮出水面,便立即用暗器招呼。還有不少武士借用了漁民的獨木舟,在江面上游弋,四處搜索堯天的蹤影。但是,半個時辰過去了,江面上一百多丈的範圍內都沒有任何動靜。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夠一口氣憋足半個良辰,也沒有人能夠一口氣潛游一百多丈,莫非這小子從懸崖上掉下來已經摔死了,或者說他根本不會水性,已經被水淹死了?
荊樹立即命令武士在江中進行打撈,並租用獨木舟沿江向下流尋找,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這小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其實,這時候的堯天既沒有死,也沒有遠逃,他就躲在剛才那堵懸崖下的石洞裡。這個石洞十分隱蔽,洞口在懸崖下面的水中,一般是不會被人發現的。從洞口游進去不到二丈,石洞上升,浮出水面,裡面是一個深約二十餘丈的石洞。這個石洞是堯天和他的夥伴在這裡玩耍時無意之中發現的,沒想到卻變成了今天避難的場所。
他掙脫荊樹的掌握後,害怕荊樹追來,不敢往上浮出水面,只有強忍著腳上的疼痛,游進這水中石洞。
石洞的中央,有一間兩丈見方的大石室,堯天跌跌撞撞地走進石室,一屁股坐了下來。他暗暗噓了一口氣,好險,差點就被那個老傢伙抓住了。摸摸胸口,心臟還在怦怦直跳,如果被那老傢伙抓住,不僅「血玉令」會被他們搜去,恐怕連性命也要不保。現在好了,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我會躲在這裡,就讓他們去將沱龍河翻個底朝天吧。
心裡放鬆下來,堯天頓時感到渾身的肌肉都酸酸的,骨頭似乎要散架了,一點力氣也提不上來,左腳足踝傳來鑽心的疼痛。他向足踝看去,足踝上赫然有一道暗紅色的印跡,正是荊樹的手掌抓握出來的。他奶奶的,這老小子的手勁真大,連骨頭都差點被他捏碎了。堯天哪裡知道,若不是因為下落的速度太快,荊樹的內力大多用在拍向水面的那一掌上,又怕使用內力可能會將堯天震死,他此時焉有腳在。
一陣疲勞襲來,堯天終於躺在石室裡昏昏睡去。
外面的江面上開始熱鬧起來,一大群人正在鬧哄哄的尋找「失蹤」的堯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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