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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 《老衲還年輕》作者:端午正陽(繁_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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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5-10 01:48:33 |顯示全部樓層
內容簡介:
  當伍文定被幾百年前的高僧灌頂了以後,他應該做什麼呢?
  他可以叱咤球壇,籃球足球樣樣行;可是他只是去場上遛了個圈。
  他可以笑傲商海,財源滾滾而來;可是他寧願把錢都送人。
  他可以拳打天下,無人能敵;可是他從不動手傷人,累趴下最好……
  他覺得做再多事情,也不過是迴歸到生活中來,所以還是過好自己最簡單的生活……
  陶雅玲覺得自己老公畢業就得乖乖娶自己所以不著急;
  孫琴覺得看上的學長和自己是天造地設所以也不著急;
  米瑪覺得神通大和尚擺明了是自己一生的伴侶所以更不著急;
  於是就被有心人鉆了空子……
  PS本書不裝13,不風雲突變,不沙發過短,不王八之氣,喜歡清湯小面的來看看


作品相關


編外一s
  睡夢中伍文定突然覺得有點冷,收緊身上的鯊魚軟殼,還拉緊了喉間的風帽繩,左手緊了緊,那個柔軟的小身子也在他懷裡動了動。
  迷迷糊糊正要睡去,忽然左耳里的耳機傳來一陣刺耳的嘯叫!有人過來!
  伍文定一下睜開眼睛,左手把蒂雅往旁邊的土洞里一塞,右手悄無聲息的抓住AK,警惕的看著西邊的殘垣缺口。
  這種改裝的窗戶警報器原理很簡單,A點到B點之間的紅外線被截斷就會引發遙控器鳴叫,伍文定只做了個小改動,在把鳴叫的元件直接拉出一根單邊耳塞來,所以他戴著的兩個耳塞就能判別是哪邊有人來。
  只是過於簡單的功能也不能判別有多少人,嘯叫五秒鐘就停止倒是說明沒多少人,誤闖的動物也說不一定。
  蒂雅有點發抖,蜷縮在土洞里,慢慢從懷裡抽出那把匕首,稚嫩的雙手一起握住,指著洞外。
  伍文定摳出耳塞,瞇起眼睛靜靜的分辨聲音,只感覺心臟在收縮,擠壓,加大力度把血和氧氣一個勁往大腦裡面泵入,十秒鐘前昏昏沉沉的睡眠不知道去了哪,渾身的肌肉都在突突突的跳動,後背逐漸繃緊。
  因為他聽見西邊真的有輕微的聲音,不是沙沙的拖動聲,而是明顯的輕微移動腳步聲!
  伍文定疑惑,自己和蒂雅在這裡既沒有生火點燈,也沒有發出太多的聲音,這個明顯來自廢墟外的人為什麼這麼肯定裡面有人,這麼小心的移動,明顯是在查詢什麼。
  沙漠上的夜晚,就是黑,黑得發藍,隱約能夠看見西面的斷壁出現了移動的影子,很謹慎的移動,靠著墻內移動,只有偶爾殘缺的墻壁輪廓被擋住,才能依稀看見是個健壯男人,戴著頭巾,依稀有阿拉伯人打扮。
  感謝真主,伍文定之前進來就選擇了這個略微背風的角落,不太容易被發現,天空中的黑暗也幫了他的忙,隱身在這個黑暗的部分,瞇起眼睛放平呼吸,儘量讓鼻息緩緩通過鼻腔,不發出一絲聲音。
  左手慢慢滑向腰間,伸手握住金屬錘頭,一點一點的向上拉,牛皮工具袋倒是不會發出任何聲響。
  讓人窒息的沉靜中,只有那個時斷時續的腳步聲,一隻小手摸索著拉住了伍文定的后衣襬,伍文定的鐵錘只拉到一半,放開去握住那個顫抖的小手,捏了捏,沒有放開,好像逐漸安定下來,伍文定驚奇的發現,自己跳得咚咚作響的心臟彷彿也安寧了不少,拍拍那隻小手,放開,小手也聽話的縮了回去。
  伍文定繼續拔鐵錘,就在他握住錘柄方便待會躍起攻擊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的血液凝固了!握住鐵錘的手不受控制的開始有點抖動!
  因為他終於看到那個影子在經過一個門口時的剪影和動作,那絕對不是一個叛軍或者政府軍人!
  閃過門口的一剎那,伍文定看見影子絕對是揹負長槍,手持手槍,這在他看到的雙方軍人中都是極其罕見的,更關鍵的是,那驚鴻一瞥中手槍處在一個極其奇怪的位置。
  受大多數電影電視的影響,很多人都以為手槍在這種細緻搜索的時候是繃直雙手握持在前,有利於迅速指向,其實在這樣的環境下,這種遠離身體的持槍方式是最危險的,任何一個未知的轉角背後都可能有一支槍或者一根棍子,長長的手臂極其容易受到攻擊,而且較長的持槍半徑也意味著較長的移動距離。
  這個影子就是標準的胸腹部持槍,雙手平端,手臂形成一個奇怪的三角形,這種近兩年的美軍非官方教科書動作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利比亞軍人當中。
  無論是僱傭軍還是北約特種兵都不可能採用鐵錘直接攻擊的方式,這種殘酷專業訓練的成品不可能是伍文定這個二桿子能用肉搏方式解決的。
  他輕輕的把鐵錘放在地面,右手極其緩慢的提起AK,左手接過前護木,右手食指徐徐向下撥動快慢機,這時他腦子裡居然還有閑心想一個蛋疼的問題:「為什麼幾乎所有的槍都是保險—單發—連發,就是AK是保險—連發—單發?不然他現在只需要撥一下就好……」
  手指已經放在扳機上,影子卻消失在正面的圍墻內,腳步聲專注著朝這邊過來……
  伍文定聽著略微不加掩飾的腳步聲,算是明白了,這也是個尋找露宿地點的軍人,自然在謹慎的查巡過環境以後,也會選擇這個背風又黑暗的角落,況且角落側面還有另外一個出口。
  該死!
  原本打算靜靜等待對方離開的伍文定不由得心裡大罵。
  步子越來越近,已經到了五米開外,伍文定毫不猶豫的舉起AK……
  嘭的一下,直接衝擊力就撞在伍文定胸口上,不疼!
  睜開眼,陶雅玲又踢開了被子……還順便踢了他一腳!


正文


第一章 斑駁
  伍文定坐在處於山區和平原交界的刷馬路口邊一個小賣部門口的板凳上。不知道是梧桐還是白楊的樹林十分緊密的羅列在三岔路的周圍,陽光從樹冠上散下來,穿過重重葉片的阻礙,投射在地面、房屋、以及伍文定的身上,斑駁得像他的心情一樣的糾結。
  兩小時前本該通過這個路口的長途汽車說壞了,他和一群人就被拋下來,掉頭而去的客車卻敏捷得像個兔子,不知道哪點壞了。在這個據說三分鐘就會路過一輛車的路邊,路過的各種貨車小車陸續帶走了大多數人,基本都是當地人,只剩下寥寥幾個人了。
  每年的採風寫生是美術學院的基本功課,伍文定很喜歡,公費旅遊嘛,而且現今社會也不需要帶個傳說中的畫板到處煞有其事的架起來畫點什麼,都是相機走天下,最多看見某些特別有趣的場景或許隨手畫個寥寥幾筆的速寫。不過這個他不擅長,所以從頭到腳都看不出他有什麼藝術氣息的表現。但是寫生到處跑卻是他很喜歡的,原本應該隨專業班級包車前往川甘邊界的阿壩藏區的,因為家裡的事情耽擱了兩天就只好單獨來追趕。也好,不然也遇不到林凌。
  林凌穿著淺綠色的衝鋒衣,灰色棉質運動褲,暗綠色登山鞋,咖啡色的寬大墨鏡讓面板更加白皙,陽光燦爛的天氣卻把衝鋒衣的風帽翻起來戴上,說是高原紫外線太高免得曬傷面板。手腕上的紅色編織絲帶在綠色草叢的映襯下顯得分外鮮艷,她正在小心翼翼的把手合攏,企圖抓住一隻斑斕的大甲蟲。
  他們是在成都出發的車站遇見的,八月的客車上旅行者不多,所以他們很快就熟絡起來也好有個照應,現在看來主要是伍文定照應林凌。林凌是福建的,一直在海邊城市長大,所以沒有怎麼見過太多山區的風光,一路上都比較驚奇而興奮。被甩下車估計最高興的就是她,錯過了幾輛便車都是因為她在照相,捉蟲,玩水。所以伍文定很糾結,要不要趕緊趕路去追上大部隊呢?現在可都下午兩點半了,到原紅縣城還有一百多公里,這個僅僅只有一個小賣部的三岔路口加水點可沒有什麼可以借宿的地方。
  一路上也最多就是聊聊天,說不上太熟,只是光剩下幾個藏族大漢和一個小姑娘就自己一個人走,好像覺得怪怪的,所以在一輛野馬越野車停下來的時候,伍文定還是順口喊林凌:「太陽要下山了,悟空,上路了。」
  沒聲音。
  「八戒,師父去西天了。」
  還是沒反應。
  看一眼草叢中聚精會神的林凌,伍文定扔下菸頭提起自己的包,走近幾個正在和野馬司機還價的藏民,準備不勞而獲。
  每人十五塊成交,五個人擠進車裡,正要出發,林凌出現在窗邊,笑得跟朵花道:「阿諾不乖,我一出聲就抓不到了。」阿諾就是那隻甲蟲。
  那就再擠擠吧,不會照顧女士坐副駕駛的,因為一個很大的大漢已經坐那了,如果換他到後面來就太不現實了。伍文定下了車,喊司機把後門打開,越野車的後備廂還是很大的,靠著側壁坐,以他不到一米八的個子還是能直腰的,何況腿伸直了,恐怕比在前面擠還舒服點。林凌看了看後座厚重的藏袍,眨巴眨巴眼睛,帶著自己的新寵物也跟著爬進後備廂靠著另一邊坐下。
  離開路口,馬上就進入山區。伴隨山崖上的公路,崖下的河水很是歡快的流走。路不寬,很有點驚險的味道,司機卻熟稔的躲避著路上的土坑,大點的石塊。還歡快的和大個子抽菸聊天,後面的三人眾還唱歌伴奏。
  陡峭的山就好像被河水劈開,滿目的綠色偶爾出現石塊砌的房屋,屋頂畫著白色的民族圖案。後備廂的伍文定只覺得自己一直都是頭朝車後方歪著的,因為一直都在爬山,直到大約兩小時後才突然轉正,上了高原了。望著遠處白色的山尖,那陽光反射下的點點銀光顯示那是終年不化的積雪,一個以前從未看見過的天地躍然眼前。
  林凌也回頭扭著身子趴在窗邊看著路邊的深崖怕怕說:「好壯觀,我眼暈。」
  伍文定說:「看遠點,別看近處,特別是路牙子邊的懸崖不要看。」
  林凌回頭說:「我帶了身份證的,要是掉下去會不會燒掉不知道我是誰?」
  伍文定有點暈的說:「你現在可以拿筆在你包包衣服的各個角落寫上名字和你家電話號。」
  ……
  提前做了功課的林凌還給伍文定介紹:「感覺就像上了個臺階,才算是青藏高原了,再走點離開山脈就是當年紅軍過草地的大草原了。」
  伍文定不示弱:「以前叫萬畝草場嘛,一馬平川了。」
  確實是,公路都變成直線的了,很快就離開了眼暈的山區,兩邊都是起伏的草原小丘,藍色的天空一下子就被拉近了,白雲彷彿不真實的棉花糖掛在藍色幕布上,可以抓下來給阿諾當零食吃。
  車突然停下來,又壞了,而且不修了,得掉頭回去。不等發愣的伍文定和林凌找司機說道說道,幾個藏漢就習以為常的跳下來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伍文定鬱悶說:「他們這裡的車壞了都要掉頭走么?」
  林凌怕怕:「我覺得像搶劫的架勢……」
  於是在這種情緒下,掉頭開走的越野車彷彿說明不是搶劫,倒讓兩個外來者鬆了一口氣。追上說笑著的藏漢步行前進。
  「沒事的啦,前面還有四十公里到龍日壩,龍日壩過去再有四十公里就到縣城了」三人眾裡面的一個藏袍紅條鑲邊男大大咧咧的說。
  「八十公里!?那走到天黑也到不了啊」伍文定覺得有點頭痛。
  「沒事的啦,隨便找個地方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繼續走」綠白鑲邊的藏漢也很神經粗大。
  林凌看看自己的春季衝鋒衣,頓時有暈厥的感覺。
  伍文定看著黑色油亮的藏袍,才知道為什麼這幾個不靠譜的傢伙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只是把單邊膀子露出來也不脫掉,帶著的行李也多半是類似藏袍卷,其中一個還掛了口小鍋在行李上,原來可以隨時野營,這可比那啥名牌露營裝備都還方便耐用啊。
  「不行,一定要找交通工具。」伍文定站在一望無涯的草原上堅定的說。
  「啊~~」林凌也配合的右手遮眉遠望四周,企圖找到一個人或者一輛車。
  還是步行吧。
  三人眾一點不寂寞,一路上歡歌笑語,介紹那個最大的大漢外號叫播種機,因為經常到各個村子借宿還順帶灑下愛的種子。他們都是同鄉,從小一起去遠處的寺廟當喇嘛,除了一個都還俗回家了。就是剩的那個不是紅條男,不是綠白男,也不是播種機的叫扎西,已經是寺廟的小頭領了。
  兩個多小時後,天快黑了,那個播種機指著公路邊山丘一片黑乎乎說,那裡有個村子,或許有車。
  二十分鐘后,六個人坐著一輛突突突的手扶拖拉機離開了村子,伍文定看見車斗裡面有個廢舊輪胎,趕緊拉著林凌坐那上面,很快就慶幸自己這個極其英明的決定,因為拖拉機在這個路面上實在是太顛簸了。
  天很快就黑下來,伍文定悲傷的發現,拖拉機的時速最多不超過十公里。而黑得如同油畫顏料一樣的天幕中看不見一點星光和月光,紅條男就帶來另一個噩耗:「要下雨了。」
  其實紅條男說錯了,不是下雨,是下雹子,因為就算拉起風帽打在頭上還有點痛,可能不算太大,但是伍文定和林凌這兩個城市來的未經風雨的鵪鶉還是遭殃了。伍文定的衝鋒衣裡面就穿了個T恤,包里沒有什麼厚衣服,林凌的包里也沒有,於是伍文定在這個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雨夜裡有幸一親芳澤,把林凌緊緊的摟在懷裡藏在身下。
  三人眾和播種機就完全沒有什麼影響,拉起半邊袖子,厚重的藏袍被雹子打得啪啦啪啦的,他們只煩惱煙不容易點燃,想喊拖拉機男停車點菸。被哆嗦的伍文定製止了。
  一點都不熱血,一點都不浪漫,一點都不AV,伍文定一面哆嗦一面點評自己現在的艷遇行為,因為他覺得自己要是不想點什麼恐怕就要冷得暈厥過去了。不知道專業的那些同學上床休息沒,看見這個雨夜,是不是有點什麼創作靈感,是我就創作一幅巨大的油畫《偷牛圖》,全部刷黑搞定,在一個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的雨夜去偷牛,自然是什麼都看不見,陶雅玲肯定要罵我又譁眾取寵……
  正在胡思亂想,在一個顛簸中被突襲至今的林凌終於出聲:「謝謝你,沒那麼冷了。」
  伍文定想笑,笑不出來說:「那……那我放……放開你?」
  林凌慢慢說:「還是這樣吧,會不會就這樣死掉,然後上新聞?」
  伍文定又有點暈說:「起碼……起碼這樣身份證還是能看見的哦。」
  林凌笑了聲:「也是哦,不過我要換新身份證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照相,不好看就重來,滿意為止。」
  於是就聽林凌絮絮叨叨的開始說話,原來她是剛考上了四川大學,但其實她本來是想考北大的,沒成功,家人雖然沒有什麼壓力給她,但是自己有點不滿意就順路在開學前來川西的阿壩藏區看看風光散散心,沒想到可能要夭折在這個白天美麗晚上魔鬼的青藏高原邊邊上。不知道爸爸媽媽知道了會多麼的傷心,哥哥會不會一邊罵一邊哭。阿諾可能會活下來,要不要貼個紙條讓哥哥幫忙養下去……
  接近十二點的時候,拖拉機在雨夜中更慢,那一點點昏黃的車燈在黑夜中,終於看到了同類,但是也只有一兩個,應該是龍日壩,不能再走了,伍文定覺得自己好像凍成了冰雕,再搖晃下去,就要變成碎塊,用雕塑系的話來說就是一堆廢料了。
  還好,燈光下的小賣部有三張床位可以休息,濃重的酥油味一點不覺得討厭,藏族大嬸端來的桶面不是很燙,也終於讓伍文定恢復了點人氣,捧著麵湯發愣了好一會,才開始笨拙的用塑料叉子挑面吃。林凌坐在旁邊,定定的看著濕透的伍文定的衝鋒衣上似乎有結冰的渣子,想笑沒有笑出來,吃了兩口就端給伍文定說:「你多吃點,暖和些。還要不要我再去泡一碗?」
  播種機走進來把包袱扔在門邊的床上,笑著說:「你們兩口子一個鋪,我一個,他們三個一個,那個司機自己找地方睡覺去了。」
  「嗯。」林凌看一眼伍文定,答應著就把兩個人的包放最裡面的床上,出去找大嬸要熱水燙腳了。伍文定的腦子還在冰雕的精細打磨中,機械的吃第二碗麵,沒有想馬上到來的第一次異性同牀。
  林凌說老人家告誡風雨受寒以後一定要燙腳才能保證不容易生病,所以兩個人一起用剩得不多的熱水一起燙完以後才睡覺。伍文定終於恢復過來,直愣愣的看著紅邊搪瓷盆裡有點害羞的小腳趾頭躲避著他的腳,逐漸升溫的腦袋正在梳理兩個昨天還不認識的男女怎麼會風馳電制的進展到這個地步。
  伍文定逐漸可以有表情的笑起來說:「我有腳氣,你遭了,十大傳染病之首的。」
  林凌專心把腳往盆壁上靠:「這麼冷,腳氣凍上了,不好傳染的。」
  伍文定樂:「我們寢室本來只有一個腳氣的,兩年下來就全部都是了。」
  林凌沉著應對:「我出門自己帶了毛巾的,減少傳染源。」
  伍文定也儘量往中間集中自己的腳:「我都直接用褲腳擦腳的,所以你別碰我褲腳。」
  林凌終於有點受不了了:「我好了,你慢慢享用。」
  這麼冷的天不會有什麼旖旎鼻血的狀況發生,洗漱完畢以後,兩人和衣上床,伍文定還自作聰明的拿個枕頭放兩個人中間。三人眾早就快樂的哼哼著擠在一起開始打鼾了,播種機更是壓得牀板嘎吱響的翻身大睡。兩個人迷糊眼看哆嗦眼的說了聲晚安,就在一床被子下,伴隨濃濃的酥油味以及鼾聲倒頭就睡了。
  一早被汽車喇叭的聲音喊醒的伍文定張開眼睛,沒有玉臂搭在胸前,也沒有嬌軀纏在身上,只有一張白凈細膩的臉在旁邊,不是那種驚艷的美女,但肯定算是個美女,碎碎的短髮很黑,不是標準的瓜子臉,但是有點瘦,薄薄的嘴唇有點小,鼻子很挺,眼窩稍微有點點深,眼角比較長,所以雖然眼睛是閉著的,應該比較大,對比眼窩和鼻樑立體感很好,如果是素描的話,可能要稍微調整一下筆法,因為整張臉都很細膩,不太適合筆觸感比較明顯的風格,最好是用麵包屑帶點揉擦的手法來處理,但是別太過,過了就有點類似街頭炭精畫了。
  細細的點評完畢以後,伍文定悄悄的艱難起身,如同戰壕里的戰士一樣躬身溜到屋外,先放水,然後蹲在屋角,明媚的陽光完全沒有昨天晚上肆虐的痕跡。三人眾和播種機早就在外面了,看見他出來,擠眉弄眼的對著他笑,伍文定頓時覺得民族團結真的很好,掏出煙,一人一支,寺廟中層扎西不要,於是就開始了早間曬太陽活動。
  播種機看起來很憨厚,話不多,老是笑。紅條男說他們等會就走,有車坐車,沒車就走到縣城,你是不是要等你媳婦起來再走?扎西說他也要趕緊回寺廟,有規定時間的。
  伍文定看著陽光從屋角斜過來,還早呢,今天怎麼都能把這40公里走過去,就不著急,問扎西:「你是哪個寺廟的,我是過來寫生的,寺廟應該是重點要去的哦?」
  扎西看來很明白寫生是什麼意思:「我是萬象大輪寺的,就在縣城外北面10多公里外,你一定要記得來找我,我請活佛給你賜福。我們那經常有學生來畫畫照相,活佛不常見的呢。」
  伍文定問清楚方位地址:「那我一定要去,還從來沒有見過活佛。」扎西還把自己的名字用藏語寫在伍文定的本子上。
  正說著,後面門開了,林凌睡眼惺忪的探出頭來:「我還以為你敢把我甩在這裡一個人走了,包包還在嘛……」
  伍文定取下嘴角的煙:「你不洗臉就敢見人?美女不是都要收拾一早上才公之於衆么?」

《老衲還年輕》作者:端午正陽.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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