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兄是我的高中前桌(因此當然是一位理科背景的朋友啦),平時也喜歡看看電影,他今天聽了我的播客,然後來問我,以下是我給他的一些補充說明,感覺比播客說得明白了很多,給需要的聽眾作為參考。
finger:感覺聊的東西有些過於抽象了,作為播客來說,聽眾理解起來需要一定門檻
慢:我也只是談談一些直觀感受嘛。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們沒有產生同樣的疑問,俗話說具有問題的人才能理解答案,所以費解也是很正常的
finger:你覺得諾蘭是在創造一個什麽,並且整個電影把它奉為頂層邏輯,對這種行為不滿?
我確實沒有理解你說的fetish這個詞。
慢:我之所以說他的電影是一座拜物教的神廟,其實重點也不能說是一種純粹造物的驚奇,而是諾蘭執著於世界有一種神性,這個萬事萬物的造成,它的生造,都是在某種事物背後的法則的支配下完成的,其背後必然存在原因,他非常癡迷於這種因果性。(大家可以思考一下斯賓諾莎的causality)我不是說我反對這種邏輯或者這種邏輯不能出現在電影里,我的意思是說諾蘭的電影在傳達這樣一種美學,就是世界最真實的、最詩意的、最奧秘的地方在於這種因果律的絕對存在,這個判斷句的前半句是語氣重心。
但是我們長期觀看電影的觀眾,我們在電影這個體裁的培養下,我們自己對世界也產生了一種迷戀,不然我們不會是藝術愛好者嘛…就是我們會覺得世界的奧秘,它的最美妙之處在於萬事萬物都是無因的,它背後沒有必要存在一個東西支配掌控著它,就好像某種無神論似的,因此自然無法受到諾蘭的電影-宗教的感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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