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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弑天箭法
疼痛之感遲遲不見消失,饑餓之感也尤為強烈,陳浩支持不住,昏睡過去……
轉眼間,烈日如火,明日高掛蒼穹,日光灑進石洞之中,一片光明……
陳浩雙眼被日光曬得難受,費力爭開來,餓意頓時襲來.
起陳浩實在是倒黴至極,將進三天沒吃過一口飯,若非是他那壯實的根骨,現在早就倒下了!
陳浩站起身來,用手揉了揉雙眼,觀察到自己的傷口出完全恢複了正常血色,蛇毒已完全消除.
陳浩又欲到河邊去尋魚吃,卻感覺出殘熊在用嘴向前拉扯自己的衣服,便立即會意,跟在殘熊後面跑出了石洞……
殘熊將陳浩領到那蛇尸所在之處,指了指已凝固的鮮血.
陳浩領會到殘熊用意,這蛇混身是寶,樣樣大補,不能浪費.
陳浩雙手抱起蛇尾,向後拖去,可哪能拖動半分?
蛇身極重,而且陳浩又甚是饑餓,混身無力.
陳浩臉上漸漸有了困窘之色,餓意愈來愈強……
陳浩毫無辦法,可這蛇混身是寶,決計不能浪費,于是陳浩開始就地解決,趴在蛇皮破碎處上,生生地吮吸起蛇血來……
蛇血可稱得上神物,陳浩僅吸了十幾口,便覺得渾身熱起騰騰,身上也有了力氣!
陳浩將蛇血吃了個飽,可一會兒蛇血便起了作用,蛇血之中內力猛地暴發出來!
全身滾熱,滿臉通,一會兒功夫便汗流浹背……陳浩自知這是正常現象,所以沒有在意.
就這樣,一天又過去了……
日複一日,蛇身漸漸縮,陳浩自身內力也在不斷提高著,陳浩這樣在石洞中與殘熊一起度過一天又一天的時光……
年華似水,似水年華,時間轉眼即逝,十年時間就這樣匆匆過去.
這十年,江湖中發生很多驚天大事.
自打陳浩與黑衣教人戰後的第一天,江湖中各門各派都把矛頭指向黑衣教人!
不知道是如何走露了風聲,整個江湖都稱神槍在黑衣教中!那藏寶圖定然是被黑衣教藏到了什麼隱蔽之處!
黑衣教在江湖素有魔教之稱,名聲本來就差,如此一番,更是遭到各門各派的圍剿!
十年過去,曾經的黑衣教不複存在,原本數千人幫眾,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幾十余人!
黑衣教人可謂是欲哭無淚,吃了如此大的啞巴虧!而且無從解釋!
黑衣教人倒也算是有些實力,能在十年內受圍攻而不死!而且滅掉幾個門派!
不過他們也難逃出後天了,後天,對于黑衣教是很特殊的日子,是他們的建教之日!不過,也將是他們的滅教之日!
黑色屋中,那黑衣教主再現,面目猙獰地道:"明天即使是死,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我們黑衣教人沒有一個膿包!是一頂一的真汗子!後日,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眾人一起大聲呐喊道!
四周寂靜下來,數十名黑衣人沉默起來,一種寂靜可怕的氣氛彌漫開來……
眾人開始擦拭起武器,將刀劍等武器擦得锃亮!
他們僅有一日准備時間,過了這一日,將會有無數來自江湖各門各派的人士來圍剿他們!
恐懼,害怕,驚慌不再屬于他們!他們因身經百戰而變得嗜血!他們必須拿起武器,勇往直前!
一旁,黑衣教主眼里擠滿了淚水,他回想到自己的兄弟一個一個離自己而去,便心痛不已!
他外表雖然嚴肅,甚至可怕!但他對兄弟之間的義卻是不能否定的!
他有些憎恨江湖中的那些人面獸心的偽君子!憎惡那些以多欺少的"大俠"!憎恨那些口里喊著"替天行道",心里卻想著如何得到神槍的人!
"呵呵……離家這麼久,本想做一番驚天駭地的大事業,沒想到,明日便要命喪黃泉,家里的兄長可,安好?"黑衣教主苦笑了一番無奈長歎!
黑衣教主將一箭簍的箭用力擦的很亮!在箭尖上淬上劇毒!
周圍空氣仿佛凝固起來,無一人話,都在准備著武器!
黑衣教主拉試了一下長弓,望到了長弓上凹進去的那個"峰"字,便引起了他無限回憶……
二十年前,那時他還,不過十四,五歲,和哥哥在山上打獵為生,他們父母死的早,從就靠哥哥養活.
直到有一天,那位神秘人的到臨,才改變了這平凡的生活……
那天,他們哥倆被一頭猛虎困住,打獵用箭已全部用光……
此時此刻,兄弟倆人之命危在旦息,正當他們閉眼絕望之時!一支箭射穿了虎身!是神秘人出手相救!
那神秘人見兩位少年身子骨強勁,是練武奇才,便有了收徒之意.
神秘人教給他們如何上樹的絕頂輕功,教給了他們箭法!如何拉弓,如何發揮箭最高的力量.
樣樣都是基本功,樣樣都是武學精髓所在!
箭法有個很霸氣的名字----弑天箭法,此箭法雖只有幾招,但卻變幻莫測!
神秘人把弑天箭法的精髓教給了二人,臨走時留下了兩張弓,一張"云",一張"峰".而黑衣教主這一張弓,便是"峰"!
黑衣教主名為凌峰,而他兄長便是凌云!
凌峰領悟了弑天箭的精髓後,不甘于在深山中平庸下去,便行走江湖,一會兒時間,便有名氣,有了自己的追隨者,後來名聲越來越大,便自立為一教----黑衣教!但因為後來,凌峰看不慣眾多武林人士的做法,出手制止,因此得罪了很多人,以致于被江湖人稱為魔教.
而其兄長,仍停留在深山之中,在打獵中將那弑天箭法練得更為厲害!
回過神來,凌峰眼神濕潤起來,"哥哥,你可安好?"凌峰調頭一轉,眼睛凝視著那青幽的深山,凌峰轉過身,一滴熱淚滴落……
後天轉眼到來……
黑衣教眾人已休息好,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准備應戰!
屋內一片寂靜,外面也無半點風聲.
凌峰走出屋,向外望了一番,遂即回屋,打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又悄悄對眾人到:"這屋易攻難守,我們在這里甚是危險,趁他們還為到,我們去到深山去!"
眾人靜悄悄地站起身來,動作迅速,卻不發出絲毫聲音,井然有序.
他們心里沉重,此日,九死一生,如何能不沉重!
眾人聽凌峰指揮著,異常迅速地跑到了離此最近的山頂.
山上更靜了!僅有些許鳥叫之聲,眾人屏住呼吸,慢慢地等待敵人的到來……
山中巨石,樹林甚多,的確是易守難攻的好地!
漸漸,傳來了愈來愈大的腳步聲,一個男人扯著嗓子道:"哼,都黑衣教人殘暴勇猛,卻也不見得他們勇猛到哪里去!只會做縮頭烏龜!"
凌云內力深厚,如此之遠的距離便把這話語聽得清清楚楚!"來了!大家准備好武器,找個隱蔽之地."
眾人瞬時間隱藏起來,數十人便這般隱藏進這山林之中……
凌峰騰身一躍,跳上數丈高的大樹,那樹蒼翠,樹葉甚是茂密,把凌峰遮擋的嚴嚴實實!
凌風拿起長弓,握在手中,從箭簍中取下一箭,搭在弦上,眼睛向前望著,等待著給敵人致命的攻擊!
"開始大家先別打,他們到十丈內再扔暗器!屏住呼吸,別出聲,這里面有高手!"凌峰囑付道,同時打起十二分精神望向前方……
漸漸,有人進入了他的視線……人變得越來越多,靠得也越來越近……
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凌峰心中默念著.
同時一手持弓一手拉,十丈之時,凌峰將弓拉成滿月,遂即松開弓弦,那箭如脫缰野馬,猛地躥了出去!只聽"呲"的一聲,那箭正中一男子的胸口之處,血花綻放開來,炫麗的可怕!敵方頓時慌了陣腳!
眾黑衣教人見時機得當,狂扔手中暗器.
凌峰見狀大喜,但卻沒有絲毫松懈,又迅速拿了一支弓箭,搭在弦上,拉弓射出,又是一人倒下!
凌峰每射一箭,便有一人倒下,有心人早就發現凌峰所在之處,"看鏢!"一女子喝道.
凌峰感到一物事夾風襲來,便伸手一夾,硬生生夾住了那巨大力度的飛鏢!卻被那鏢的沖力磨得手指生疼!
凌峰暗道那女子勁力之大,嘴上卻:"雕蟲計,別妄想傷我!"
凌風縱身幾躍,跳到十丈之外樹上,他輕功也確實了得,如此迅速,輕起輕落.
隨時間漸長,敵方漸鎮定起來,穩住了陣腳,不過卻也前進不了半毫,每向前一個人,便會有不知名的暗器或箭射出!
黑衣教一方防守甚是成功,不過這樣的時間越長,他們就越是危險……
隨著時間的推移,敵方眾人雖仍處在劣勢,卻找到了突破口!
其中一人提意道:"從旁邊繞到他們身後去!前後包圍他們!"
"好!"眾人附喝道.
凌峰射出手中一箭,聽到他們的交談,暗道不好,如果這般,黑衣眾教眾必死無疑!
"四周分散!向後撤,別陷進他們的包圍圈!"凌峰指揮道,隨即從高樹上跳下,單膝跪地,一手持弓,一手拉弓,又射出一箭!
凌峰一邊射箭,一邊向後指揮著黑衣教人們撤退.
凌峰等人不斷地退著,可是途中死傷了十余人,凌峰心如刀割,想要拔刀沖上去,但那般做法確實必死無疑!
沒路了!一種深深地恐懼感襲上凌峰!"難道今日我凌峰會死在這里?"凌峰苦笑,手中一張弓握得更緊了!
凌峰四下望了一望,這山間竟還有個屋!凌峰見這屋有些許熟悉之感,想要進去望上一番,但是道路已然被敵方所擋住!
"既然無路,那大家一起沖,血戰到底!"凌峰面孔猙獰地大喊道.又射出一箭,便把弓背在肩上,拔出砍刀,沖向敵方!
"凌峰賊,你若交出藏寶圖,便饒你不死!"一和尚身披僧服道.
"狗屁!"凌峰破嘴大罵道.
"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既然你不肯交出,那我便親自來取!"那和尚罷,便騰身而起,落到凌峰身旁!
"臭和尚,虧你還是少林高僧,原來也想來搶藏寶圖!哼,接招!"凌峰掄起手中大刀,向那和尚猛砍起來!
凌峰與那和尚過了數余招,卻沒傷他分毫,自己卻吃了些許暗虧.
凌峰本不擅長用刀,自然打不過那和尚."打不過,我逃!"凌峰用起他引以為傲的輕功,向後退去.
那和尚攆他不上,便在後面罵道:"只知道逃,有什麼真本事!"
"這就是真本事!"轉眼功夫,凌峰已在遠處,手中持弓,猛地一拉,箭如飛速射向那和尚!
那和尚剛會過神來,便瞅見那弓箭正飛速射向,便猛地一轉,可哪里來得及!那弓箭已然射傳他的肩膀!
凌峰大喜,雖未射中要害,但那箭尖所淬劇毒定然能要了那和尚性命!
然而,黑衣教眾人況很是不好,由最初的數十人,變為十余人,現在不滿十人了!
凌峰感到身後些許冷風,便下意識一躲,可惜已晚,一把冰冷的匕首刺進了他的左肩!
"啊!"凌峰一聲慘叫,遂即拔出肩頭砍刀,向後猛地一掄,人頭落地!血液如柱!
"沒死的到我這里!"凌峰忍著左肩的疼痛喊道.
傷痕累累的七個向凌峰靠過來,"教主,你先走,我們給你斷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教主你不死,我們黑衣教定然會東山在起!"其中一黑衣人道.
"對啊!教主,你先走!"其余六人齊聲道.
"屁話!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凌峰絕然道.
天漸漸變暗,已至黃昏,狂風肆虐,地面碎石被地滿天飛舞,刮在臉上如刀割般疼痛.
"額啊!"那和尚滿臉漲紫,顯然是劇毒發作!
"子,交出解藥,饒你不死!"那和尚跌跌撞撞地走到凌峰身前,有力無力的道.
凌風滿臉不屑之意,只是輕輕用手一推,那和尚便無力地倒了下去,氣絕身亡!
"心他的箭,有毒!"一人提醒道.
凌峰拿出酒壺,強忍著左肩的疼痛,大喝了數口烈酒.望了望了身邊僅剩的幾個兄弟,將酒壺遞了過去道:"拿去,都喝上幾口!壯壯膽!"
敵方眾人漸漸圍進凌峰幾人,凌峰身上各自帶有傷,支撐不了多久……
一十四,五歲模樣的少年身上背著一把弓,手中持著一柄槍,這柄槍可是最近少年的父親打獵撿到的,送給少年作禮物.
少年對這杆槍可是非常喜歡,喜歡槍身的花紋,喜歡那似血的槍翎,喜歡那銳利的槍尖.唯一不足的地方是這槍身太短,僅有一般槍的三分之二的長度,這一點也是致命的不足,用過槍的人都懂得"一寸長,一寸強;一分短,一分險"的道理.
少年走出樹林,聽到前方有很多少打斗聲音,便嚇了一跳,少年不敢再向前走出一步,前面是條無遮攔的道,而道前方十幾步便是少年的家.
少年害怕出去被發現捉去.雖家近在咫尺,少年卻不敢向前.
家里屋上的煙囪冒出了縷縷炊煙,顯然是少年之母在家中做飯.
少年只覺得肚子咕咕直叫,出去玩了一天,饑腸轆轆.
少年在外面站了許久,只希望父親能出來帶他回去,可站了半天無果.少年無奈,不顧是否能被發現,猛地向家中跑去!少年跑到了門口,推開門,立即進去,將門反鎖起來,倚在門上喘息了一會兒.
"孩子回來了,快過來吃飯!"少年父親喊道,少年父親高大健壯,臉上有零星幾個傷疤,一身結實的肌肉.
少年抓起一個饅頭放在嘴中吃了幾口,對著自己父親道:"外面!外面有好多人在打斗!嚇死人了."少年右手拿著饅頭,左手指了指外面.
"什麼?"少年父親甚是驚訝,走到門前,豎起耳朵,果然有人打斗!少年父親對著少年母親囑附了幾句,便背上一把弓,走了出去.
不難發現,少年父親的長弓上,也凹進去一塊,那是一個"云"字!
少年父親望向那正在打斗的眾人,發現有那麼一群人在圍攻那三,四,心中不免大火!
少年父親憑生就看不慣這些以強凌弱,以多欺少的人!
眼看著,有一黑衣人又要被偷襲!少年父親再也看不下去,取下箭瘘,右膝跪地,左手持弓,右手搭箭,動作一氣呵成!
"呲"的一聲,箭如風般射出,正中偷襲人的肩膀!
凌峰回頭一望,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大哥!"
"嗯?"少年的父親望向那聲音發出之處,看了許久,不禁潸然淚下,"兄弟!"少年父親叫了一聲.
沒錯,少年父親名叫凌云,正是凌峰的大哥,這時凌峰見到大哥,本應該高興,可是在這種處境,卻如何能高興得起來?
"大哥,快走!"凌峰背後又中人一劍,忍痛喊道!
凌云見親兄弟中劍,豈能自己逃走!拿下一箭搭在弦上,有射出一箭,勁力十足,射穿那偷襲之人的喉嚨,血花綻放開來!
"大哥!你快走啊!他們人多,我們必死無疑!"凌峰焦急道.遂又拔起砍刀,與周圍敵人砍了起來,可勁力已然不足,跌跌撞撞,由失血過多而造成的頭暈目眩之感漸漸向凌風襲來!
"壞蛋,他們都是壞蛋,以多欺少,真不害臊!"少年手里抓著一個饅頭,指著那一群人道.
"天,你快回去!回去找你媽先走!"凌云見兒子出來,焦急喊道.
"我不回去,我要來殺壞蛋!"少年拿起一張弓,搭上箭,僅僅拉開了一點,射了出去,力氣還不,還偏了,射到周圍的樹林里去了……
"胡鬧!給我回去!"凌云拿起長弓,打了少年幾下.
"天,你快回來!"少年的母親走出家門,像少年跑去,焦急道.
……
凌峰已堅持不住,眼看著就要倒下去了,僅剩的一黑衣教人也倒將下去……凌云騰空而起,將凌峰從中敵人的包圍圈中抱回來!
凌云將凌峰放在地上,道:"你先進屋,帶著我兒子和你嫂子先走!我在這里纏住他們!"凌云完,騰身而起,跳到旁邊樹上,搭箭射出!力度,速度,准度三度皆發揮到極致!雖已至夜晚,但他的視力超常,照樣看的清清楚楚.
凌云將平時對付虎豹豺狼的箭法使在了這些江湖人身上!
凌峰不敢懈怠,也不推辭了,忍著渾身劇痛爬起身來,向那屋竄去……
"嫂子,我是大哥的弟弟凌峰,咱們快跑!"凌風推開門來對著里面喊道.
"快進來!"少年的母親的聲音從地面下傳出……
凌峰聞聲四面打量起來,那邊有一個大缸,凌峰跑過去,忍者渾身疼痛將大缸挪開,果然出現一個洞口,凌峰鑽了進去……
"大兄弟,你沒事吧!"少年母親見到凌峰傷痕累累,問道.
"我沒事,這里有沒有其他出口?"凌峰問道,外面那些人已經看到他鑽進這屋,要是進來尋不到他,定然能將這屋翻個底朝天!所以還是從其他出口盡快出去的好.
"有的,在那邊!"少年母親指了指那邊一個光亮地方道.
凌峰拉起旁邊那嘴里咬著饅頭的少年對少年母親道:"這里不安全,快出去吧!"
"他不回來嗎?"少年母親看向凌峰問道.
"他讓我們先走,他一會兒就跟上來了!"凌峰了一句違心的話,他自知大哥在外是九死一生,但他有毫無辦法,即使他不走,也是一條死路!所以還不如逃一個算一個!
"你帶天先走吧,我在這等等他."少年母親臉上有些黯然,她也自知丈夫在外危險很大.
"一起走吧!你多帶在這一會兒,就多一份危險啊!大哥本領高強,定然不會有事!"凌云好心勸道.
"你們還是先走吧,我在這里等一會兒,他要再不回來,我就走!"少年母親道.
凌峰只好妥協,抓起少年的手,向那亮光出走去……
"松開我的手!我要跟娘在一起等我爹爹!"少年道.
凌峰無奈松開少年的手……
"天你聽話,跟叔叔走!"少年母親撫了撫少年潤的面孔道.
"我偏不!我要等爹爹!"少年掘起嘴,倔強地道.
"大兄弟,帶他走!"少年母親道.
凌峰于是緊握少年的手,但少年還是掙紮,不肯離去,凌峰只好將少年抱起,任他如何掙紮都不放開……
走到那亮光處,有一塊木板擋著,凌峰拿下木板,走了出去……
月已升空,慘淡的月光將地面照地陰森恐怖,狂風怒號,一會兒功夫電閃雷鳴……
凌峰暗罵這鬼天氣,緊抱著少年,腿上卻沒放緩腳步,急速向前跑著……
凌峰心里有些愧疚起大哥,他現在如何了?是否逃出敵圈?或者,已經……凌峰不敢往下想去,只希望大哥平安無事……
凌峰帶著少年跑著跑著,身上的傷口劇痛,堅持不住,恰巧附近有個山洞,于是凌峰二人進去躺下休息來,那頑劣的少年終于沒有再胡鬧,只是躺了一會兒便睡著了……
……
凌云又射出一箭,周圍敵人越來越多,他自己的箭卻只剩幾支,凌云有些慌亂,回頭望向屋,眼眶一濕:難道我今天要喪命于此?隨即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兄弟,兒子……
電閃雷鳴,月光慘淡至極,映得地面一片慘白,慘白與鮮的血液交織在一起,陰森恐怖恐怖的氣息彌漫開來.
凌云射出最後一箭,滿臉絕然,一滴淚水落在地面.
"他沒箭了!"原本躲在一旁的偽君子站了出來,氣焰極其囂張.
凌云徒手空拳與敵人戰了一會兒,不久身中數劍,鮮血染了他那身衣服,凌云的力氣逐漸消弱,身上傷口愈來愈多,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
凌云的妻子在屋內焦急不安,生怕凌云出事,再也等不下去,只好鑽出地洞,打開門來,走了出去.
她正好看到了那一幕!自己的丈夫被刺中一劍!正中胸口!
她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抱起倒在地上的丈夫,心地撫摸著他正在往外冒血的傷口……
烏云密布,電閃雷鳴,傾盆大雨接著就來,打在夫妻兩人身上……
"她怎麼辦?"一人問道,聲音冰冷無.
"一個字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另一人拿起冰冷的劍,道,
"我看,饒了她吧每一個女人能掀起什麼大浪!"又一人心生憐意.
"哼,現在你還仁慈,你忘了'千面魔蛛’的事啦!當初不知殘害了多少江湖好漢!如今還不知道她逃在哪里!"手持劍的人無地道.
"好吧,殺!"
凌云妻子不顧他們交談,只是不聽地看著丈夫,雖然丈夫的身軀已然冰冷,漸漸僵硬……
一劍無地斬落……隨著這一劍,一人斃命,一人隨之變為無父無母的孤兒……
夜已深,大雨仍是傾盆地下著,狂風怒號,碎石亂飛!只聽霹靂一聲,一棵大樹被雷電劈倒,著起火來!
眾江湖人士在這大雨下回去了……
次日凌晨,凌峰由于傷口劇痛醒來,山洞外下著大雨,狂風依舊呼嘯著,一陣冷風,讓凌峰打了個冷顫.
轉頭望向那少年,依舊在熟睡著.
凌峰站起身來,擦拭了一下傷口,拿出水壺,喝了幾口涼水,又躺身睡去……
……
"我爹娘呢?"少年睜開朦朧的睡眼,疑惑地向凌峰問道.
凌峰此時已醒,聽到少年喊話,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凌峰自知,大哥大嫂至今未出來尋他們,定然已經遭遇不測,很可能已經葬送了生命……
凌峰撫了撫少年的頭發,眼眶擠滿淚水,覺得十分愧對這少年,自己的侄子,如若自己不出現在大哥的屋前,大哥豈能會命喪黃泉!
"我爹娘呢?"少年並不傻,想到了什麼,之後猛地用雙手敲打凌峰的肩膀,張口大聲道:"是你!是你!是你害了我爹娘!"
凌峰看著自己的侄子,任他敲打著,他心中並不舒服,他想要自己死,來換取大哥大嫂的命.大哥本來看不慣江湖人的險惡,隱居深山之中,想要過平平淡淡的日子,沒想到還是被自己連累而死……
"我去找我爹娘!你自己呆在這兒吧!"少年抬起腳,走了出去.
"胡鬧!你想去找我陪你一起!但是要雨停了去找!這也不遲!荒山野嶺,被虎豹豺狼叼去吃了怎麼辦!"凌峰一邊著,一邊將少年拉回.
孩子終究是孩子,少年聽了凌峰幾句恐嚇便不敢吭聲,鑽回石洞,躺下望著上方……
"你叫什麼?"凌峰看著少年問道.
"我叫凌天."少年回答道,腦袋里卻考慮這些什麼.
"凌天……凌天……"凌峰念了幾遍少年的名字,"你知道我是誰?"
"你還能是誰,一個壞蛋而已!"少年撅著嘴道.
"我是你叔叔,親叔叔,你爹爹的親弟!"凌峰道.
"騙人吧你!"少年罷,轉過身來,躺在一旁又呼呼睡了起來……
大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隨著這雨,秋季到來.
山林里風更大了,將聚在樹葉上雨滴刮落,時不時掉落幾個水滴,涼嗖嗖的.
第四天一大早,凌天掙開朦朧的睡眼,腹中空空如也,強烈的餓意襲來……
凌天站起身來,拍打了幾下身上的塵土,呼吸了幾口雨後新鮮的空氣,想要縱身出去尋找食物,順便回家看一下,他始終不敢置信自己的父母會被殺死.
"你要去哪?"躺在一旁的凌峰問道.
"我去哪管你何事?"凌天由于自己父母被害的事,一直對自己的這個叔叔態度很不好.
"外面有狼……"凌峰冷哼了一句,他不相信凌天又足夠的膽量.
"有狼又如何?"凌天反問道,看似無所謂,心里卻打起了鼓.
"那你自己去吧."凌峰亦是滿不在乎,他可不想跟一個孩子慪氣.
凌天本以為凌峰會再幾句,然後隨他一起出去,可現在……他有些害怕,他曾經在這山林里遇到過那凶狠的狼,而且被狼咬過,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是他一生都無法忘卻的.
凌天打起了退堂鼓,但轉念一想,不能讓自己的叔叔瞧不起自己,于是帶著些許少年的輕狂和倔強毅然走了出去……
一場大雨過後的山林,地面上滿是黃葉,隨著蕭瑟的秋風翩翩起舞,空氣十分清晰,吸進鼻中很是舒服.
凌天踏著大步,心里卻沉重異常,自己的父母極可能已經死了!一會兒功夫,便回到了那屋旁……那屋,年歲已久,比凌天的年紀還大上許多,經不起這狂風暴雨,屋頂的些許茅草被吹掛到地面上.
此此景,凌天不禁落下一滴熱淚!
屋那邊尸堆成山,被大雨洗刷之後,散發出一股腥臭味,凌天推開屋門,徑直走了進去,那遮掩洞口的大缸沒有關死,凌天俯身鑽了進去,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母親的身影?
凌天最後的一絲希望被無地抹滅,只剩下那絲絲絕望……
凌峰想起最近父親送自己的纓槍,便在門邊找到拿在身上,又背起來自己的那張弓,之後如發了瘋一般,猛地向外跑去!他跑到那一堆的尸體前,仔細地觀察每一尸體……
終于,凌天找到了他的父母,凌天不顧地上雨水,抱著自己父母的尸體痛苦起來,今年,他不過十三歲而已,原本在父母的溺愛中成長,可如今……
凌天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知太陽高高掛起過,又緩緩落下……
黃昏已至,凌天站起身來全身已被雨水浸濕,沾著黃土,凌天雙眼通,四肢酸麻,臉上也布滿灰塵,只有那淚水流過地方變得很白很白……
凌天向附近走了走,找了一塊空蕩的地方,拼命地用手挖起泥土……不一會兒手指粗腫漲,還好那雨後的泥土松軟,不似平常那般堅硬.
平坦的土地面上也逐漸出現了一個大坑,挖出來的泥土也漸漸堆積成了山……
雙手累了,再換用槍柄,直到那個大坑足以盛下兩人……
許久功夫,坑挖出來……月已升空,群星也現出身來,秋天的夜晚更是冷嗖嗖的,凌天單薄的衣服抵擋不住寒冷的秋風.
凌天用他那單薄的身子,先後費力地將自己父母的尸身托進這土坑之中……然後用手一捧一捧地將土推入土坑之中……
泥土中混雜著凌天的淚水,一同進入這坑中,又是許久,那土坑已被填成山丘之狀……
凌天四肢麻木,雙手漲,深深的睡意襲來……忽一陣寒風,凌天打了個哆嗦,猛地清醒了,周圍一片漆黑,時不時傳來呼呼風聲,令人毛骨悚然……
凌天心生寒意,想起臨走時叔叔的外面有狼,更是心驚膽戰!凌天望了望父母的葬身之處,又是淚流滿面……
"嗷嗷……"不知幾聲什麼動物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凌天心驚肉跳,不敢再做停留,趕忙拿起地面的槍,離開去了……
凌天一路上心驚膽戰,還好平安無事,到了洞口,里面有些許光亮,進去暖乎乎的.
洞內生起了火,洞里本來有些干柴,凌峰感到秋風涼意,便點燃了這些干柴生起了火.
經這四天功夫,凌峰體內內傷好了八成,外傷卻依然很是嚴重,左肩被刺穿,右腿還有傷痕.
凌天不知為何,一進這洞中,看到了自己的叔叔,便沒了在外面的恐懼感.凌天放下他那緊張的心,躺在草檄上,一會兒功夫便睡著了.
外面秋風呼嘯,洞內卻不感覺冷,凌峰半夜起來解手,又放了些干柴,正當他准備重新躺下睡覺時,洞外傳來了兩聲令他毛骨悚然的狼嚎:"嗷吼~嗷吼~"
凌峰冷汗頓出,打濕了他那單薄的外衣,狼是群居的,有一聲狼嚎,就代表著有一群狼在!
凌峰慢慢轉過頭望向洞外,這下又把他嚇了個半死!二三十雙狼眼在黑夜中散發出綠幽幽的光芒!那群狼就在洞外數十丈處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凌峰腿腳一軟,趕忙把凌天從熟睡中叫醒.
"干什麼?睡覺,別打擾我睡覺!"凌天朦朧地道.
"快起來!有狼!"凌峰一邊著,一邊想著對策.
"什麼?有狼?"凌天趕忙爬起,清醒了大半,眼睛掃了掃洞內,疑惑地看著凌峰,問道:"哪里有狼?"
凌峰用手指指了指外面那二三十雙綠幽幽的狼眼道:"在外面."
凌天望了望洞外,用手揉了揉雙眼,大喊了一聲:"我的媽來!這麼多狼!"凌天恐慌至極,拼命往後退去,一直退到冰涼的石壁處.
凌峰也毫無對策,那群狼正在一步又一步地逼近.凌峰望了望那火堆,心里一亮,拿起了兩個著火的木頭,然後又遞給凌天一根.
凌峰左手持著火棍,右手里拿著些暗器,放平自己緊張的心,屏住呼吸,等待著那狼群的漸漸逼近.
那群狼肚皮空空,大雨下了三天三夜,這狼也是餓了三天三夜,凌峰望著這群餓狼,暗罵自己倒黴!
凌天也拿起他那槍,給自己鼓起了一點勇氣.
群餓狼越來越靠近洞口,凌峰看准時機,猛地將暗器從手中扔出,每扔一次,便有一狼倒地!
一旁凌天雖然對自己的這個叔叔很是不滿,但也還是在內心給他加油.
凌峰手中只剩下五個暗器,而那餓狼,還剩下十七八只,凌峰內心有些慌恐:"暗器用完了怎麼辦?難道徒手空拳斗這群狼?亦或是拿砍刀砍?"
一不心一個暗器射偏,凌峰心中暗罵自己愚蠢!
一會兒,暗器全射光了!那群狼卻因同伴的死更加狂暴起來!從狼眼中凌峰看到了火,那是狼的怒火!
"完了!"凌峰,凌天心中各自暗歎著!
一只狼躥進洞來,猛地亂躥!凌天嚇得心驚膽顫,暗自祈禱著,心中盼著那狼別來咬自己.
可偏偏事與願違,那狼徑直跑到凌天身前……
凌天舉起手中的槍迎去,可哪里能刺的中這凶猛的狼!那餓狼只是輕輕一躍,便躲了過去,然後迅速撲到凌天身前,猛地咬住凌天的左腿!
凌天尖叫一聲,疼痛至極,趕忙拿槍刺向這凶狠之狼!可他力氣甚,畢竟還是孩子!不過也給那狼造成了一定傷害.
一旁的凌峰見狀,想要沖過去將凌天從那狼口中救出,可他也脫不開身,四五只餓狼擋住了他的去路!勢危急!凌峰拔出砍刀,朝狼身上猛砍!那些狼被凌峰砍得直向後退去,卻沒受到多大傷害.
凌天疼痛至極!忍不住流出眼淚,朝凌峰的方向喊道:"叔叔!就我!"
凌峰聽到,頗感差異,這是凌天第一次叫自己叔叔!凌峰不再多想,砍了數刀逼退了狼群,便徑直跑向凌天所在之處!
這一跑,正好牽扯了凌峰右腿處上口!凌峰強忍著疼痛,高舉砍刀,砍向那正在咬著凌天左腿的餓狼!
一刀落下!那餓狼發出了淒慘尖叫!血花四濺!炫麗得可怕!
隨著這一刀,那餓狼也松開了一直咬在凌天左腿上的血盆大口!
只見凌天那白嫩的左腿上,留下了兩個狼牙的印記,已咬破皮膚,血液緩緩地滲了出來.而那傷口周圍,則滿是瘀青!青中帶紫,紫里泛!
此般況,若是時間一長,凌天左腿的那一整塊肉恐怕都會被餓狼咬下!
凌天強忍疼痛,拭去了眼角處的眼淚,拄著槍緩緩站起身來,給了凌峰一個感激的眼神.
凌峰對凌天手中的槍有種似曾相識之感,轉念一想,這不就是害自己走向死亡之路,引起江湖大亂的神槍嗎!這槍還是凌峰親自拔成兩段扔出去的,而凌天手中的就是其中的一段.
凌峰甚感疑惑,這槍怎麼會出現在凌天手中?
可他已來不及考慮,一只餓狼又向他張開血盆大口!
凌峰將凌天擋在身後,手持砍刀不停地砍向這群餓狼.望著這十幾只餓狼,凌峰已心生懼意:難道我們叔侄二人要做這群餓狼口中的食物?
夜很深了,今日的夜靜謐的出奇,凌峰只能聽到自己和凌天的呼吸聲以及群狼的腳步聲.
凌峰持刀砍死一狼,力氣卻所剩無幾,眼看著堅持不了多久.
凌峰轉頭望向自己剛見面沒幾天的侄子,自責,愧疚之意湧上心頭.是自己,害死了大哥,大嫂!如今,自己連自己的侄子又保護不了!
凌峰不能死!他要將凌天養大成人!教給他武功!面對這群餓狼,他不能輸!他輸不起了!
凌峰渾身充滿力氣!不顧左肩和右腿的劇痛,只顧持刀砍狼!
還剩十只餓狼!九只!八只!凌峰每殺一狼,便在心中默念一遍!
可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凌峰渾身血跡!有狼的,也有自己的!凌峰失血過多,有了昏睡之感!可還剩下七只餓狼!
凌峰手拿著刀,左右搖晃,踉踉蹌蹌!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凌峰就這樣倒下了,他本來便帶著傷,如今面對這狼群,已無半分力氣,頭暈腦漲,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倒下了!
那群餓狼的眼睛變得血,在深夜中散發著可怕的光芒,凌天見叔叔已然倒下,心中害怕至極!趕忙跑到柴火堆前,拿起火把,向狼群猛扔!
那群餓狼看到火光,心中起了懼意,一窩蜂般的往後退去!直退到洞外!
凌天手中拿著兩個火把,默默地在心中給自己鼓氣.
那群餓狼在門外望了一會兒功夫,見這些火光也沒給它們帶來多大傷害,便又沖了進去!
凌天向群狼猛扔剩下的火把,一會兒功夫,火把扔光了!洞內變得十分陰暗,只有那慘淡的月光灑進洞中.
凌天閉上雙眼,萬念俱滅,在一旁靜靜地等待死亡的到來,等待著那群餓狼的啃咬,等待著自己被吃成骷髏架.
洞外的一陣馬蹄聲打破了夜的甯靜,凌天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那死亡的到來,顯然,有人救了他們叔侄二人!
凌天睜開緊閉的雙眼,大眼一望,那群餓狼盡數倒下!每只餓狼身上都插著一根尖銳的木箭!這木箭上,顯然是塗有那見血封喉的劇毒!
凌天看到此般景,心中大喜,暗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那射殺群狼的人從馬上下來,他滿臉濃密胡須,左邊臉上還有一道疤痕,四十多歲模樣,他走進洞中,見凌天問道:"你怎麼被這群餓狼困住?"
凌天見一人從外面進入,只道他是救命恩人,便道:"謝大俠救命之恩,我和我叔叔二人在深山中大獵,不料遇三天大雨,便在此洞中借宿,可曾想雨後這餓狼出來覓食把我們當作食物?"
"你叔叔?他在哪?"那滿臉胡須的大漢問道,四下打量起這洞四周.
"他在那,剛才與餓狼拼斗,沒了力氣,便倒在那了."凌天用手指了指凌峰的位置.
那胡須大漢于是走了過去試了試凌峰的鼻息,便道:"他沒什麼大礙,只是勞累過度."由于夜色,他沒能看清凌峰的相貌.
凌天放下心來,對大漢深夜行路大感疑惑,便道:"請問大俠貴姓?此般夜行將去何方?"凌天面帶疑色問道.
"我姓馮,單名一個晨字,江湖上一無名卒罷了!"那滿臉胡須的大漢道,"至于我此番前行,則是去那云山客棧湊個熱鬧而已.由于夜色已晚,便來尋個休息之所,不料遇上了你們叔侄二人."
"云山客棧?那是什麼地方?"凌天自出生以來,一直居在深山之中,對外面的世界則是渾然不知.
"一個酒樓而已,不過據三日後在那會有一場比武招親."馮晨道,"那新娘可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啊!"
凌天點了點頭,對這"比武招親"產生了些許興趣.
"先睡吧,明天還要趕路."馮晨道,隨即一躺,一會兒便睡著了.
凌天也躺在草檄上睡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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