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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無心戀戰 於 2012-3-3 01:02 編輯
冰天雪地,除了白以外的顏色就是紅。
鮮紅的斑點覆蓋整片大地,以及我的身體。
巨大的槍聲,不斷刺激著我的耳膜。
「咚。」一個身穿白衣的不死男終於肯躺下了。
好笑的是,他身上居然還背著褐色背包,C4。
我扔下白槍,讓它與白色大地合而為一。
「都死了啊。」我看著躺在地上的隊友,以及那些我長年抗爭的惡魔。
雖然衣服不同,但所有躺在地上的人,都是青紫色的膚色。
所有人都死了。除了我。
反正我也要死了,幹麻這麼拼命?真是瘋了。
我躺在白色大地,打算以『最後的倖存者,人類。』光榮的死去。
「哈哈哈,想到以後的人會有多麼尊敬我,我就好爽啊。」我在白色大地上大笑著。
正當我要闔眼之時,腳步聲。
「啊?還有啊?」我拿起白槍,瞄準腳步聲的那一端。
驚訝,我第一次看到女……
青紫色的膚色。
女殭屍。
我看著女殭屍。
一頭及肩的黑色短髮。身穿白色毛線衣,覆蓋至大腿。長相清秀,非常可愛。
我甚至有一個想法,如果她不是殭屍,乾脆在死之前來一次也不錯。
女彊屍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性情大變,快速的向我撲過來!
我嚇到,拿起槍猛扣板機,啊……沒子彈。
女殭屍將我撲倒,正要往我脖子咬下時……
我倒在地上,右手抵著她的肩膀,左手扣住她的右手,立刻把她壓在地上。
我驚訝,她的力氣出奇的小。
她瞪著我,眼神非常憤怒。
很奇怪,我所見的殭屍沒有一個像她的眼睛,如此生動。
就跟人一樣。
我抽起旁邊不死男口袋的白槍,對準她的頭。
「啊!!真想來一次!!」我吶喊,現在的姿勢真讓我受不了。
女殭屍依然瞪著我,我怎麼看都覺得她是個人。
「為什麼要殺我哥哥?」女殭屍怒瞪著我。
我簡直驚訝的不敢相信,我唯一相信的就是我的下巴肯定碰到白色大地了。
殭屍……說話啦啦啦啦啦啦!!
我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女殭屍。
「為什麼!?你說話啊!!」她抓狂。
「呃……哪個是妳哥哥?」我起身。
女殭屍指著躺在地上一個很豐滿的殭屍。
我皺眉。
「是啊,多虧妳那個肉盾哥哥,逼的我不得不殺死我最好的朋友。」這次換我瞪著她。
當時就是他衝破我們的人陣,要不是他,我現在可能還跟那傢伙聊聊死之前最想做什麼。
那傢伙。
我簡直快哭了,淚水在我眼中打轉。
女殭屍不再瞪我了。反而有一種抱歉的眼神。
女殭屍。我到底真的該這麼稱呼她?
「妳……叫什麼名字?」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叫蜜,甜蜜的蜜。」蜜揉著她不再有淚水的眼睛。
「我叫Rican。妳是殭屍嗎?」這應該是我最想知道的。
「嗯。我死了。」蜜低頭。
「死了?妳也是被感染的嗎?」我驚訝。
蜜看了我一眼。
我被電到了。那一眼,彷彿是國小暗戀你的女同學不時偷看你一下的眼神,栩栩如生。
「我從小就很窮,常常有一餐沒一餐的,連學校也沒得上。
雖然窮的很痛苦,但是我、哥哥、爸爸、媽媽,我們很快樂,即使苦,我們也會互相扶持。」蜜說著,好似以前的生活就在眼前。
我鼻酸,因為我從小生活就非常富裕。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實在冷的受不了,晚上只有發抖的份,根本睡不著。隔天,媽媽抱著我,我才發現我睡著了。
後天,我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著這件毛線衣了。」蜜指著她身上的毛線衣。
我當反恐小組,一個小時就可以買蜜身上的毛衣好幾件。
「我拿到毛線衣非常開心,幾乎天天穿著它,但是不洗它的話,我就會覺得不珍惜媽媽的愛心。
有一次,我把洗乾淨的毛線衣放在屋頂上晾乾,隔天它就被風吹走了。」蜜的眼神露出不安。
「後來呢?」我問。
「我非常難過,幾乎天天都睡不著。但是我發現哥哥最近常常沒有回家,快一個禮拜的時候,哥哥很開心的拿著我的毛線衣回來了。」
蜜的眼神沒有開心。
「拿回來不就好了?」我疑惑。
「哥哥……的指甲全部都是血。手指也骨折好幾根,腳踝也扭傷了。就只為了我的毛線衣,跟我的笑容。」蜜抱著自己的手,顫抖。
我看著胖子的屍體,心中不禁佩服他:「真沒想到你這麼愛你妹妹。」
「後、後來……爸爸開計程車的時候,出了意外,爸爸死、死了,車也毀了。」蜜哽咽了。
我真的越來越懷疑蜜是不是殭屍?
「為了償還計程車的賠償,媽媽每天東跑西跑……等到湊齊錢的時候,媽媽、媽媽……」淚水從蜜眼框流下。
我嘆氣。過勞死。
「後、後來,有兩個警察把我跟哥哥抓走,不知道為什麼。」蜜眼神空洞。
我皺眉,這事我從沒聽過。
「後來才知道他們要做實驗,政府對恐怖份子實在無力,於是決定開發病毒,再將感染者丟入恐怖份子的巢。
因為我們沒有父母,也很窮,突然消失是不會有人發現的。」蜜顫抖著。
「他們怕我跑走,砍斷我的腳。」蜜指著大腿上的兩道傷痕。
砍斷腳筋。
「哥哥被綁起來,不斷在哥哥嘴上灌水、灌藥。我……每次看到哥哥腫脹的肚子……就……」蜜泣不成聲。
我握緊拳頭,這就是我一直效忠的政府嗎?
「還有、還有一個人。他、他好可怕。每天、每天鞭打著我,我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做。
每天躺在地板上……」蜜抖的不像話。
蜜掀開自己的毛線衣。
我沒有噴鼻血,也沒有正常男人的性慾。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憤怒。
刀傷、電擊傷、皮鞭傷,可憐的乳房已經失去美麗的橢圓。
肋骨也被打斷好幾根,刺穿胸膛突出。
對一個女孩這樣,真的是人嗎?
「甚至、甚至還……強暴……真的好痛……」蜜摸著大腿的傷,顫抖。
「請妳更詳細的告訴我。」我冷靜,但心中已經快要爆發了。
蜜講了一個故事給我聽。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妹妹!!」哥哥被抓住了,一個警察扣著哥哥的手。
「哇,年紀輕輕身材就……」一個警察摸著我的胸部。
「快放開她!你這個垃圾!」哥哥嘗試掙脫警察的手,可惜沒用。
「你嘴巴最好放乾淨點。」警察跑到哥哥面前,很用力的打哥哥一拳。
哥哥嘴巴流著血,斷了一顆牙齒。
「我們政府啊,為了你們可是很辛苦喔!很辛苦喔!所以你們也該貢獻自己來為政府做事啊。」警察摸著我的下巴。
「政府……如果有那種東西,我們兄妹還會這麼辛苦嗎?」哥哥瞪著警察。
「政府不可能全方面照顧所有人,我們光是對付恐怖份子就忙不來了!!」警察對著哥哥的耳朵大吼。
「帶走。」警察架著我跟哥哥。
一片冰天雪地。我這才知道,我的後半輩子都得在這度過了。
「你、你要幹什麼!?」警察脫掉我的毛線衣。
「嘿,妳這麼可愛,我怎麼想都覺得很可惜。所以啦,叔叔幫妳弄掉第一次。」警察脫著拉鍊。
接下來的過程,那便是我這一輩子最痛苦的時刻。
我永遠忘不了那種感覺,絕望。骯髒的男人不斷趴在我身上抖動。每次看著自己的身體,我就覺得噁心……真的好噁心。
哥哥氣炸了,發瘋似的跑向那個警察,咬斷他的拇指。
警察痛的慘叫,接著他叫人把哥哥綁起來。
拔光哥哥的牙齒,切斷哥哥的舌頭……
蜜眼淚一直掉,語音顫抖。
不知何時,我已經緊緊握住蜜的手。
「繼續說。」我也發抖,憤怒的顫抖。
「好。你很愛護妹妹。嗯?」警察叫其他的夥伴,圍在我身邊。
接下來……我被二十幾個警察……
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我發現我躺在監牢裡。
我想站起來,我才發現大腿怎麼都使不上力。
我看著自己大腿的兩道傷痕。哭了。
我只知道哭,但是除了哭,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哥哥在對面的房間,嘴巴塞著一個圓圓的東西,像是球。
那個球撐著哥哥的嘴,哥哥的嘴唇整個撐裂,血已經凝固。
哥哥看著我,用顫抖的手,用血,寫了這麼一句話:「會痛嗎?哥哥,對不起妳。」
蜜躺在我身懷,放聲大哭。
我摸著蜜的頭,我哭了。
「實驗四十一號,測試細胞重組。」科學家拿著手術刀,劃開我的肚皮,並在我手上打上一針。
很痛,但是我不敢哭。
大概放著傷口三十分鐘,我的肚皮自己痊癒了。但是還是很痛。
「實驗四十二號,測試細胞反應。」科學家拿著電擊器,開關按到最大,電擊我的胸口。接著又打了一針。
我只知道我簡直快昏過去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沒辦法昏過去!
「實驗四十三號,測試膚體反應。」科學家拿了一個針筒,直接往我胸膛刺去。
噁心的感覺立刻浮上來,胸口被壓的快要窒息了。
三十分鐘後,肋骨從我胸膛刺出,痛的感覺讓我像是要死了,我卻死不了。
「四十三號,失敗。」科學家搖搖頭。
接著我又被關到牢籠裡,日復一日。
我看著對面的牢籠,心中盡是絕望。
哥哥死了,像垃圾一樣丟在牢籠裡。
我們活的像一頭流浪狗,死卻比流浪狗還可憐。
隔天,我才發現我也死了。
我只是睡著,等醒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正撕咬著一個科學家。
幾乎所有人都死了,整個研究所都著火了。
「幹,給我滾!」一個斷了拇指的警察不斷對著一個胖子開槍。
哥哥!?
哥哥不斷朝著警察前進,那個警察的槍根本沒用。
正當哥哥要撲上去一陣撕咬的時候,警察轉過身,撞破玻璃門,一架直升機把他載走了。
再隔天,我跟哥哥離開研究所,一個人揹著褐色背包,朝我們開槍。
哥哥跑過去,咬開他的喉嚨。
他,就死了。
他的夥伴看到這個情形,不斷對我們開槍。
哥哥身上都是槍傷,但我完全沒事。
因為哥哥幫我擋住了。
後來被哥哥咬死的人,咬了他的夥伴,一個接著一個……
「然後我就遇到你了。」蜜躺在我懷裡,握著我的手。
冰冷。
我哭了,淚水不斷在我臉頰上游走。
跟我要好六年的那傢伙死了,我都不曾這樣哭。
但是,為什麼?我只聽一個故事我就哭成這樣。
我緊緊抱著蜜,緊緊抱著。
「不、不要這樣抱我。」蜜推開我。
正當我想問為什麼的時候,蜜掐著自己的喉嚨。
「好渴、好渴。」蜜痛苦著。
「蜜……」我眼淚依然無法停止。
「不要、不要靠近我!」蜜大喊。
蜜退開了,極盡想要遠離我。
「殺了我、殺了我!」蜜流著眼淚。
「不……」我衝到蜜面前,抱著她。
「好渴……」蜜張開嘴巴,牙齒碰觸我的脖子。
「渴就喝吧。」我依然抱著蜜,閉著眼睛,等著脖子傳來的奴隸訊息。
許久,我的脖子都沒有疼痛感。
我驚覺不對勁時,蜜從我手中搶走白槍。
「既然你不願意,我自己來。」蜜拿著槍,指著自己的腦袋。
「白癡!!!」我大喊。
槍聲響起。剩下的,只剩下憤恨,跟孤獨。
血染紅了白色毛線衣。
我坐在蜜旁邊,呆滯。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直昇機的聲音。
「喂!有倖存者!發現倖存者!!」一個人揮著手,指著我。
但我只注意到一件事。
他沒有拇指。
「不介意我帶走的話,就請流一滴眼淚。」我在蜜耳邊細語。
蜜的屍體,眼淚。
「謝謝。」我把自己的反恐背心脫下,穿在蜜的屍體上。
「你還在等什麼!?快上來!!」那個人大喊。
我抄起白衣不死男的C4,確認白槍的子彈數。
「我立刻上去。」我冷語。
一年後。
我成為恐怖份子的組頭。
原因就是我炸掉政府的火藥庫,並偷帶走一噸的槍枝。
這還不夠,我殺了潛伏在恐怖份子裡的四個臥底。
由於我是反恐小組的前組頭,我掌握所有反恐的資訊。
「組頭……說真的,你那件毛線衣要不要……考慮丟掉?」一個新來的小弟問著我。
而旁邊的兄弟個個搖頭嘆氣。
「為什麼?」我瞪著他。
「因為……看起來有點……」
「不許你說它髒。」白槍對準眉心。
「對不起!!對不起!!」小弟嚇的尿褲子。
蜜,我會摧毀那個政府,那個使妳痛苦的政府。
我會連妳的份一起,徹底摧毀它。
染血的毛線衣,我會永遠珍惜的。
EnD.
-轉文請經過同意3Q
希望大家喜歡.
大家就別問了.
這是利用Cs某些殭屍腳色改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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