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我向警方報案，說我最寶貝的一個袋子在失火前的幾個鐘頭被偷了。」凱倫．瑞弗生氣地說。她和墨菲隊長、斯拉法尼與布萊寧警探一起坐在會議室中。

「妳是跟誰報案的，凱倫？」傑克問。

「一個開警車經過的警察。我招手把他攔下來。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我可以想像，喬治想。

「他說：『女士，妳推車裡的垃圾袋還不夠多嗎？掉了一個有什麼關係？』可是我告訴你，那個袋子不是掉了，是被偷走了。」

「那表示偷走袋子的人一定是窩在凡德米爾宅邸中的人。」墨菲隊長說。「而且那個人一定也是起火害死邁諾醫生母親的人。那表示──」

凱倫打斷了隊長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個警察長什麼樣子。他胖得不得了，而且他旁邊坐了一個叫阿提的警察。」

「我們相信妳，凱倫。」傑克安慰說。「妳的袋子被偷的時候，妳人在哪裡？」
「在一〇〇街。那時對面的一棟公寓大樓正在翻修。」

突然間，傑克警覺起來。「那是一〇〇街和哪一條大道交接的地方，凱倫？」
「阿姆斯特丹大道。怎麼了？」

「是啊，有什麼差別？」墨菲隊長問道。

「或許不重要，但也或許非常重要。我們也在調查那棟大樓翻新工程的工頭。根據他妻子說，那天他因為裡面的一項工程任務被取消而非常不高興。可是我們無法查出是什麼工程。根本沒有任何記錄顯示有那樣的事發生。所以我們認為他可能是因為別的事不高興。而這一切剛好都是在凡德米爾宅邸被燒毀的同一個晚上發生。雖然有可能是巧合，但我們一直在找他和這兩個地點有關的線索。」

喬治看著他的搭檔傑克。接下來的已經不需要多說了。吉米．萊恩在凱倫．瑞弗棲身之處對面的大樓工作。她是個酒鬼。所以他可以輕而易舉趁她睡覺時偷走她的一個袋子，扔進他的後車箱。而且那也是把火災栽贓給遊民的好藉口。只是剛好他偷走的那個袋子中裝有她的糧食卡，那張卡又沒有被火燒毀。這個謎團終於慢慢解開了，而真相十分醜陋不堪。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喬治嫌惡地想，那麼吉米．萊恩不僅犯了造成一人死亡的縱火罪，還從一個有可悲的撿破爛惡習的女遊民身上偷走了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