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討好你?
官家庶女 by 一溪明月
2019-11-19 18:30
夏候宇一臉警惕:“見了又怎樣,沒見又怎樣?”.
舒沫笑著‘摸’‘摸’他的頭:“小傢伙,嘴‘挺’嚴實的嘛。 ”
看他的表情,一準是見著了。
“你才小傢伙呢!”夏候宇很不高興,頭一偏,避開她的手。
舒沫失笑:“呵,自尊心還‘挺’強!芑”
“你又沒比我大多少!”夏候宇黑著臉瞪她。
“大一天也是大,”舒沫伸出手指比劃:“何況,還大了六歲!”
舒沫實在太過震驚,竟沒發現他的語病,一臉錯愕地問:“誰說我要做你母親?”
“哼!”夏候宇極之不屑地道:“若非如此,你幹嘛刻意討好我?別說你喜歡小爺!小爺的脾氣又不好!”
舒沫好氣又好笑:“誰要討好你?”
臭小子,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脾氣臭!
“好,就算不是討好我。”夏候宇口氣很沖:“你幹嘛拐彎抹角打探我爹的消息?”
“誰,”舒沫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誰打探你爹的消息了?”
他住在宮裡,跟夏候燁見面的次數可能還不如她呢!
本來覺得他可憐,想跟他透‘露’一點夏候燁的消息的!
這倒好,反被汙賴上了!真是好心被雷劈!
“切!”夏候宇仰起頭:“你就裝吧,我看你這狐狸‘精’能裝到幾時?”
他小小年紀,從他嘴裡說出“狐狸‘精’”三個字,還真有些滑稽!
可是,想著那三個字,是用來形容自己的,舒沫便有些笑不出來了。
“怎麼,”看在夏候宇的眼裡,越發成了心虛的證明,冷著臉譏刺:“被我戳穿,不裝了?還是眼看達不到目的,索‘性’連裝都懶了?你這種‘女’人,小爺見得多了!裝著關心我,裝著喜歡我,其實全都是沖著睿王妃的位子來的!”
舒沫瞠目,完全不知該說什麼。
這哪是個八歲的孩子說的話?
夏候宇滿臉厭惡地道:“勸你別癡心妄想,我爹根本不會上當!你呀,最多也就配給我三叔當個妾……”
“夏候宇!”由怒到冷的低沉嗓音從背後傳來,不用回頭,夏候宇的頭皮就自動發麻了。
這麼慘,竟被他當場抓到!
舒沫驚得跳起來。
看著邵惟明和夏候熠並肩而來,沒來由地漲紅了臉。
“道歉!”夏候熠俊顏緊崩,清雅的聲音裡帶著罕見的堅決。
“閉嘴!”夏候熠冷聲低叱,幽黑的雙眸一掃平日的優雅和溫文,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夏候宇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卻也被他盯著脊被發寒,不敢吭聲。
“宇兒,”邵惟明過去,輕推著小霸王的肩:“今天這話說得太過份了,明叔叔再疼你,可也不能幫你。快,給沫沫陪個不是。”
“沫沫,”邵惟明神‘色’尷尬:“宇兒被慣壞了,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舒沫滴汗:“若是玩夠了,現在下山如何?”
本來一件小事,裝沒聽到就可船過水無痕。
鄭重其事地一道歉,倒像是真有什麼事一樣!
邵惟明很是識趣,忙不迭地點頭:“夠了,夠了!我們下次再來。”
一行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舒沫回了房,許媽不放心地跟過來:“出什麼事了?”
“能有什麼事?”舒沫懶洋洋地歪在迎枕上:“玩膩了,自然是要回去的。”
“小姐真是!人家大老遠跑這一趟也不容易,都到吃飯時間了,怎麼不留幾位公子用過飯再走?”許媽嗔怪。
“小公爺在宮裡錦衣‘玉’食慣了,哪吃得了鄉下的粗茶淡飯?”舒沫把責任往小霸王身上推。
許媽倒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叮囑:“下次來,一定要留他們用飯。”
舒沫覺得好笑。
不過多來了二次,怎麼人人都一副賴定他的樣子?
“小姐,”立夏忽然進來,臉上表情很是奇怪:“福嬸來了。”
“哪個福嬸?”舒沫一臉莫名。
許媽愣了一下,倒是想起來了:“是不是冬梅她二嬸?”
立夏點頭:“可不是她?”
冬梅舒沫知道,可她二嬸是誰呀?
見舒沫還是一頭霧水,許媽輕聲提醒:“她是趙嬤嬤娘家侄‘女’,嫁給了冬梅的二叔,在正房的廚房裡任了管事娘子。”
“不知道,”立夏笑道:“總得小姐先見過了,才曉得。”
“請她進來。”舒沫道。
未過多久,立夏領進來一個穿深藍‘色’斜襟比甲,頭髮梳得一絲不‘亂’的白胖的‘婦’人進來。
見福嬸進‘門’,綠柳捏著帕子,神‘色’扭捏地走了出去。
舒沫冷眼看著,心中已明白了幾分,面上不動聲‘色’。
福嬸一進‘門’,給舒沫蹲了個禮:“給七姑娘請安了。”
舒沫快步上前,雙手扶了她起來:“快起來,你是夫人跟前的人,怎麼能讓你行禮呢?老爺夫人身子可好?立夏,給福嬸看坐。”
福嬸本以為她被趕出候府,必定對老爺和夫人滿懷怨恨,來之前很是犯著嘀咕,沒想到竟這般知禮,心中已定了大半。
見她開口就問老爺和夫人的安,越發覺得這個庶出的小姐如今在外面吃了苦頭,曉得了世情的厲害,一‘門’心思想回候府,連帶著她也有了體面。
“老爺和夫人都好,二少爺也入了貢院,如今專等著好消息呢。”
立夏搬了凳子過來,福嬸謙讓了一回,也就老實不客氣地坐了。
“‘春’紅,給福嬸上茶。”舒沫又吩咐。
福嬸看了一眼,見只是尋常的雨前,越發起了輕視之心,吹一口飄要水面上的茶葉,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嘖,七姑娘過得也太清苦了些!”
舒沫臉上微微一紅:“我一人在外,自然比不得候府的氣派,讓福嬸笑話了。”
“看七姑娘說的,”福嬸搖著白胖的手掌:“我一個奴才,哪裡敢笑話姑娘?不但不敢笑話,還要沾些姑娘的喜氣。”
舒沫越發不安了:“我如今最是沒臉,哪裡還有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