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人渣當道

送走了中年男子，焦健叫傭人拿點吃的來，整個人躺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冷冷笑著，「小子，我不怕告訴你，只要我爸插手的事情就沒有失敗過，你小子的培訓學校別想再開下去了……還有王九九，你個臭婊子，老子總有一天把你弄到床上來，盡情的蹂躪。」

焦健罵著，罵著，似乎林洋已經被自己徹底打壓，而王九九也已經剝光了丟在床上，這讓他心情大好，哈哈笑了幾句，摸到沙發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還沒來得及換台，省電視台正在報道著林洋培訓學校的新聞。這個草包自然還不清楚這則新聞背後所隱藏的政治意義，繼續罵娘。「姓林的，別以為找了記者，上了電視台就了不起了，只要老子想，分分鐘弄死你……咦，這個報道新聞的主持人不錯，胸部有36D吧，嘿，明天去電視台找歐少，順便，嘿嘿，嘿嘿嘿……」

說這傢伙是草包，還是抬舉他了，不僅沒有看出任何政治性的意義，反而對播報新聞的主持人來了興趣。這要是讓中年男子知道了，非要打斷一條腿，因為中年男子要是看到了這則新聞，憑借他幾十年政壇的嗅覺，絕不會再在這件事上搞小動作，直到事後，他是追悔莫及。

這天晚上，林洋培訓學校的新聞在省電視台滾動報道了三遍，幾乎達到了家喻戶曉。深夜，省裡某家小麵館門口，一位撿礦泉水瓶中年男子路過門口時，掛在麵館牆壁上的電視機就正在報道這個新聞，這位男子聽了兩句，就停住了腳步，目不轉睛的盯著看，越看到後面眼裡發出的光彩越發閃耀，就好似身處絕境中的人看到了希望。

直到新聞播放結束，進入了廣告時間，該男子還沒有回過神來，仍舊盯著電視機看，由於太過於投入，把小麵館的路給擋住了，導致有一對小情侶原本要進來吃麵，受到了影響，進了隔壁的餃子店。

這一幕被麵館的服務員瞧見，趕忙走了出來，好在態度還不錯，問，「這位先生，你要吃麵嗎，吃麵的話請裡面請。」

男子搖了搖頭，今晚上總共撿了三十多個空瓶子，就是一個賣一毛錢，也根本吃不起面。

「噢，先生，如果你不吃麵的嗎，麻煩能讓一讓嗎，影響到其他人進來了。」

男子這才反應過來，趕忙不好意思的讓開，不過眼睛還盯著電視屏幕看，生怕廣告結束後還會繼續播報培訓學校的新聞。

只可惜廣告結束，主持人開始報道另外一則新聞。男子等了幾分鐘，確定沒有再繼續播報培訓學校的新聞，這才走開了。

不過他很快又回來了，問，「這位小哥，我能不能問一下剛剛電視裡播報的培訓學校在什麼地方，我，我走了兩步，給，給搞忘了。」

「你說林老闆開的培訓學校啊，肯定在中海市啊，林老闆是中海人。」服務員爽快道。

「中海市是嗎？」男子怕忘記，這次掏出一支筆來寫在了手掌心，「小哥，你知道具體位置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你到了中海，隨便找個人打聽，大家都會跟你說，呵呵，我好多朋友都在中海混，他們說林老闆在中海的名氣相當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麼厲害啊？」男子驚訝道，頓了頓，又問，「我記得剛剛新聞上說他的培訓學校不但免學生的學費，還提供吃住，這是真的嗎？」

「肯定是真的啊，都好幾個月了，只不過最近新聞才報道出來而已，我之前還就納悶了，這樣的好事為什麼會沒有人報道呢？」

「孩子，孩子在那兒能夠吃飽嗎？」男子接著又問了一句。

「廢話，不僅僅是吃飽，還吃得非常的好。」

「一千多個孩子，吃，吃得好，那，那要花多少錢啊？」男子表情很是誇張，根本沒敢往這方面想。

「林老闆最不缺的就是錢了，一千多個小孩的吃住，對他而言簡直就是毛毛雨啦。」

「這麼厲害，那，那他是幹什麼的呢？」

「開公司，開酒店，開夜總會……總之各行各業，他都插足了。」

「啊，開夜總會，那不是，不是……」

「這你就不懂了吧，林老闆的夜場是禁止黃賭毒的，人家所賺的每一分錢都是乾乾淨淨，不像……」

男子沒有把服務員的話聽完，雙眼越發明白，突然叫喊了一聲，「這下好了，好了……」很是激動，連裝空瓶子的塑料袋都不要了，大步往後面跑起。

麵館的這位服務員嚇得不輕，往後退了兩步，道，「媽呀，該不會是個瘋子吧，我竟然跟一個瘋子說了那麼多的話，天啊，我也瘋了吧。」

「他可不是瘋子，你是剛來的，不是認識他很正常。」這時麵館的老闆走了出來，早就注意到門口的男子，知道他是什麼人，所以並沒有因為生意受到了影響了，而去驅趕對方。同時也對服務員的態度相當滿意，有這樣的服務員，不愁不賺到錢。

「啊，李叔，他不是瘋子啊，我，我還以為是瘋子了，舉止太奇怪了。」服務員驚訝道。「對了，李叔，聽你這麼說，你應該認識他吧？」

「我跟他當年是小學同學，家也住在不遠……哎，有些話一言難盡，下次他要是再來，你就請他進來吃碗麵。」

「李叔，他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事，我怎麼覺得你很同情他呢？」服務員好奇道。

「一個大老爺們，沒有工作，就靠撿點空瓶子來換錢，就這樣還養活了一對雙胞胎兒子，真是不容易啊。」

「現在工作有那麼難找嗎？」

「不是難找，是有些人不讓他找。」

「還有這事……李叔，那他的老婆呢，不，不會是因為太窮，跟別人跑了吧。」服務員八卦道，平日裡沒少看到這樣的新聞，所以他才想著努力賺錢，可不想被人拋棄。

「他老婆死了，還有一個大女兒也死了，對了，家裡的兩位老人也不在了。」老闆歎口氣道。

「啊，怎，怎麼全死了，發，發生了什麼事嗎？」服務員驚詫不已。

此時店裡沒有人吃麵，難得落下清閒，老闆想了想，「走吧，進來，說來話長，我跟你講個故事。」

「好。」服務員屁顛屁顛跟了進來。

老闆往桌子旁一坐，喝了口水，道，「這些事啊，要從3個月前附近中學發生的一件大事說起。」

「李叔，學校裡能發生什麼大事？」

「發生的事情可大了，學校領導與社會外面的人勾結，挑選漂亮的學生提供給土豪玩樂……」

「啥，還有這事，不，不會吧。」服務員很吃驚，看新聞的時候倒是看過校長，老師對學生進行性侵，而組織大規模的學生賣肉，這還是頭一回聽到，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就在三個月前發生的事，我難道還能記錯，據說總共有38名女生受到了侵害，年齡最小的才13歲。」

「媽的，這群人渣，李叔，這事最後怎麼處理的。」服務員道，「那些人渣都被抓了嗎？」

「抓個屁啊，最後抓了一個小主任，還有社會上的四五個混混，每個人判了幾年牢，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真正的犯罪人員，一點兒事都沒有，現在那個校長不是還好好的學校裡待著。」老闆說道，「反倒是那些受到迫害的女孩，出了這樣的事，名譽全毀了，紛紛退學在家裡，大部分精神出現了問題，稍微有點能力的，把家搬走了，不想在這兒待下去，家境不怎麼好的，小女孩很有可能就這樣一輩子困在小農村了。」

「這群混蛋，做了這樣的事難道就一點兒不怕報應嗎？」服務員義憤填膺的說道。

「他們還真就不怕了。」老闆歎氣道，「就剛剛我的老同學，他的大女兒也是其中一個受害者，被侵害的第二天，跳樓死了。我的老同學和他老婆上警察局去辦案，直接被趕了出來，根本就不受理，一口咬定大女兒就是受不了貧窮選擇自殺，兩口子無奈之下去政府門口鬧，跪在那兒喊冤，可來了一群人，把女的活活打死了，我的老同學進了醫院。家裡年邁的父親母親趕去醫院的路上，出車禍死了……原本幸福的家庭，就只剩下了他和一對雙胞胎兒子，為了生活，他堅強的活著，但找工作處處碰壁，就連最底層的搬磚工都不要他，有一回某個超市老闆好心，讓他來當搬運工，當天晚上，超市被人砸，一把火燒了，從那以後，大家都怕報復，沒有人再敢幫他。」

「一群人渣，那些傢伙就是人渣，難道這世界上真沒有王法了嗎，為什麼好人就這麼命苦，而壞人卻一直逍遙法外。」

「現在就是有錢人的社會，咱們沒錢啊，就只有認命了，老老實實。」

「為什麼要認命，如果換成是我，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拉上他們幾條命做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