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革命吧托尼！

　　「沒有！」

　　無需對視，尋找憑依、慰藉、徵求與支持。

　　馬克西莫夫兄妹便異口同聲的答道。

　　「很好。」

　　王倫道：「海拉交給你們，如何利用，你們自己決定。」

　　說著，他側頭向托尼·斯塔克示意了一下，然後把托比·邁奎爾放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托比自己去玩一會，爸爸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好吧。」

　　托比·邁奎爾道：「那我去睡一覺吧，困了。」

　　「好，去吧。」

　　王倫看著他一溜煙的奔向房間，自己也轉身向門外走去，托尼·斯塔克邁步跟上，兩人來到沙灘。

　　「怎麼樣，剛才的安排滿意了吧？」

　　王倫道：「你要是省了查缺補漏，兩兄妹最終能做出什麼局面來，必然會有遺憾。

　　屆時……」

　　「只是治標不治本，不是嗎？」

　　托尼·斯塔克打斷道：「你決心已下，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嗎？？

　　將這番時間推遲，毫無意義不說，孩子們會怎麼看我？？？

　　還滿意，我看，你是不懷好意才對。」

　　「吶，這可是你說的。」

　　王倫笑了笑，「歷史早已證明，年齡並不是限制條件。

　　無能之人，年歲再高也是庸人。

　　而有才之人，年齡尚小，也可以驚世聞名。

　　例如你。

　　例如古往今來數不勝數的各種例子。

　　所以，在旺達、皮特洛這件事情上，固然我沒有事先跟你通氣，以你的頭腦，很快也能想清楚這點才對，不至於跟我置氣。」

　　「你是在說我小心眼？」

　　托尼·斯塔克斜瞅了他一眼，「我看，最壞的人就是你。

　　在孩子們面前，好人你來當，壞人我來做，末了，你還跑來假惺惺的跟我說這說那。

　　王倫，我怎麼會有你這個朋友。」

　　「沒辦法，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王倫道：「總之，可憐天下父母心。

　　這件事，到此為止，可好。」

　　「哼，你拳頭大，當然你說了算。」

　　托尼·斯塔克悻悻的道：「說吧，特地把我叫出來，還有什麼事。」

　　「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唉，什麼都瞞不過你。」

　　王倫道：「有兩件事要跟你分享一下。」

　　「這句話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托尼·斯塔克掏了掏耳朵，狐疑的看著他道：「上一次你這麼說的時候，好像是放了我鴿子，還食言了。

　　這一次，你不會又來吧？」

　　「哈……哈哈哈……怎麼會呢？」

　　王倫尬笑著，訕訕的道：「那什麼，你年紀也不小了，幹嘛記憶力這麼好？」

　　「喂！」

　　托尼·斯塔克惱道：「說歸說，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我又不是不會原諒你，你犯得著人身攻擊嗎？

　　我哪裡老了！」

　　「沒老，沒老。」

　　王倫哄道：「我這不是隨口無心嘛。」

　　「行了，岔也打了，能不能說正事了？」

　　托尼·斯塔克道：「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累了。

　　相應的，也有許多事情再等著我處理，包括剛才的事情——在輿論發酵之前，我得把幕後的人找出來，還有相關證據——乃至於神盾局、安理會，還有尼克·弗瑞……」

　　「所以，這時候就需要快刀斬亂麻。」

　　王倫道：「這個世界，早已經患上了沉痾痼疾，非大手術，大毅力，大決心，不能重獲新生。

　　我們過去笑看風雲，置身事外，是因為舊社會，舊階級，舊體系，仍在運作。

　　一旦我們有所動作，無異於是向舊勢力宣戰，是革命。

　　屆時，屍橫遍野是最輕的結果，白色恐怖之下，我們自己人說不定也要離心離德。

　　你知道的，我不會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因此，我們不可能學習九頭蛇那一套，用高壓統治——誰冒頭誰死的方式去管理地球。

　　也不可能越疽代苞，或者是甘當打手。

　　而現在，我認為革命的時機已經到了。

　　不管是神盾局還是安理會，面對日新月異的世界，他們已經不能更好的負擔起維護世界和平，保護地球免於侵犯、災難等實際責任。

　　與其讓他們尸位素餐，繼續保持換湯不換藥下去，不如換有能力的人上。

　　名正言順不說，最起碼，人民不會像今天這樣，面對突如其來的世界末日，只能束手無策等死。

　　這對他們來說，未免太過絕望，也太殘忍。」

　　一席話洋洋灑灑，令托尼·斯塔克聽得目瞪口呆。

　　半晌，他以一副看外星人的目光，看著王倫道：「我說，你計劃多久了？

　　這不像是你隨口就說出來的。

　　還有，以你的性格，你管的過來嗎？

　　別告訴我，你以前那副樣子都是裝的，實際上，你陰戳戳的背著我做了許多事情，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像今天這樣跟我攤牌！」

　　「你想到哪去了？」

　　王倫道：「任何一個處於我這種位置的人，豈會容忍自己幾次三番的被人利用？

　　你去找一個這樣高風亮節的人出來給我看看。

　　另外，在我老家，還有一句名言，叫做：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我所說的這些內容，只是隨其緣對，有感而發。

　　我未來想要你們做的，也是順應歷史的發展規律。

　　哪裡談得上處心積慮，刻意針對？

　　你要這樣想，也未免太瞧不起我。」

　　不可能！

　　托尼·斯塔克心裡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說的這麼周祥，頭頭是道，怎麼可能是臨時起意。

　　然而，王倫的態度認真，絕不是在開玩笑。

　　而這個話題，也是自己無意間開啟的。

　　真相到底是哪個？

　　他有些糊塗了。

　　「姑且先信你吧。」

　　托尼·斯塔克道：「你剛才說『你們』，言下之意，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做個甩手掌櫃？」

　　「當然。」

　　王倫道：「統治世界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幹嘛要干？

　　換句話說，如果把地球比做一間屋子，我只是租客，那我偶然修繕一下**，清理一下衛生即可。

　　再多，我不會換一間屋子嗎？

　　而反過來，情況又不一樣了。

　　倘若地球這間屋子是我自己的，那我必然時時刻刻勤拭，保持好清潔衛生工作，防蟲防災也是分內之事。

　　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好吧，我懂了。」

　　托尼·斯塔克道：「不過，這件事牽連甚廣，我要回去仔細考慮一下，現在不能立刻給你答覆。」

　　「我也沒說要你現在就給我答案呀。」

　　王倫笑了：「這話題拐的，我要跟你分享的事情都忘了。」

　　「喂，你可別想把責任推到我的頭上來。」

　　托尼·斯塔克道：「你慢慢想，想不出來我就不放你走了。」

　　「開玩笑的。」

　　王倫道：「第一件事，關於『宇宙魔方』和『心靈權杖』。

　　抱歉，當初說的話，我又要食言了。」

　　看著托尼·斯塔克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王倫哭笑不得道：「這件事要分開來說。

　　『宇宙魔方』是外人對它的外形稱呼，它實際上是『空間寶石』。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和『阿戈摩多之眼』、『時間寶石』並列的玩意。

　　既然提到這，乾脆提前吧，洛基帶來的『心靈權杖』，也是同級別的產物，名為『心靈寶石』。

　　這些東西，顧名思義，你聽過便能知道它們的作用，我就先放到一邊不說。

　　具體說說，我為什麼要說食言這兩個字。」

　　頓了頓，見托尼·斯塔克沒有疑問，他便接著道：「『空間寶石』被我吃了，拿不出來，所以，之前說要給你研究，自然成了一句空話。

　　而『心靈寶石』有副作用，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研究素材，也只能放棄。

　　因此……」

　　「因此，我就可以拋開研究，專心的去考慮你所謂的革命……」

　　「拜託，你又把我想像成了計劃通。」

　　「難道不是嘛，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至於冒著消化不良、拉肚子、得痔瘡的風險，去吞掉一顆未知作用的『宇宙魔方』嗎？」

　　「嗯？」

　　托尼·斯塔克單手托著下巴，「你這麼一說，感覺還挺有道理的。」

　　「……」

　　王倫無語的看著他。

　　「我覺得，一個人首先要愛惜自己，才會愛惜別人。」

　　托尼·斯塔克笑道：「從以往來看，你除了對頭髮有過一次保護不周……」

　　「住嘴。」

　　「嗚……嗚嗚嗚……」

　　王倫鬆開手。

　　「你想悶死我啊。」

　　托尼·斯塔克道：「好了，這個話題結束，下一個。」

　　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他迅速轉移話題，「『心靈寶石』的副作用是什麼？」

　　「它的副作用很簡單。」

　　王倫道：「如果你不想被心靈扭曲，漸漸變成第二個我的話，就永遠不要靠近它。」

　　見他若有所思，王倫進一步解釋道：「『心靈寶石』會對踏進它輻射範圍內的生物進行潛移默化的影響。

　　這種情況，即便是在無人摧使的情況下，依然進行。

　　這是它的固定和被動屬性。

　　所以，我才會說，它不適於你研究。

　　因為，短期內你發現不了，等長時間後，你驚覺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麼說，之前……」

　　托尼·斯塔克豁然開朗，似是給自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為什麼馬克西莫夫兄妹殺意那麼重，那麼殘忍，能夠將人碎屍萬段或是卸掉一雙腿都面不改色、淡然處之。

　　原來，是被『心靈寶石』影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