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性（元宵節加更送上）

　　托尼·斯塔克接著道：「神盾局手裡有佐拉識別算法的名單，名單上的人，都是被九頭蛇認為是未來會具有威脅力的人。

　　你想到了什麼？」

　　王倫道：「他們會比普通人更有機會獲得超能力？」

　　「答對了。」

　　托尼·斯塔克道：「根據你的推測，這種幾率固然很低，但是比起大海撈針的概率，顯然要高出不少。

　　也許，神盾局目前已經在接洽這份名單上的人，或者，是在對他們進行觀察。

　　總之，我們也必須建立自己的識別算法，才不至於等敵人走到面前的時候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你就這麼肯定？」

　　王倫道：「我也只是推測，也許這種現象因人而異，因時間、地點而異，需要無數個巧合同時發生才會生效。

　　而且，托比和伊恩兩個人也不具備代表性。」

　　「我是病人，我最大。」

　　托尼·斯塔克顯然不是那麼樂觀，他強調道：「哪怕只有一絲可能，我也不會放過。

　　更何況，事情發生的變化這麼迅速，在某些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也許正在改變著某個人。

　　如果他的自控力強一點還好，或者他本身就是個罪犯……

　　王倫，我不能讓歷史重演，這種不安定的因素應該被早點抹去，這不正是我們組織成立的宗旨嗎？」

　　王倫：「……」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

　　「行。」

　　王倫道：「你要是不嫌事多，就干。我就怕你分身乏術，到時候佩珀要來找我麻煩。」

　　「不是還有你嘛？」

　　托尼·斯塔克道：「你不會以為，我會放過你這個超級高效的交通工具不用吧？」

　　「你不會真的打算這麼做吧？」

　　「逗你的。不過，反正你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陪孩子，去去就來也沒關係。需要的時候，我當然不會跟你客氣。」

　　「那我要考慮一下了，要不要配個秘書什麼的，安排一下我的時間方面的規劃，也方便你到時候預約。」

　　「好啊，我幫你安排，你喜歡男的老的？女的少的？」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一位護士打扮的女士探了半個身子進來：「抱歉，打擾一下。病人需要休息，靜養。探望的時間已經過了。」

　　「好的，知道了。」王倫道。

　　女護士得到回應後便退了出去。

　　「托尼，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明天見。」

　　托尼·斯塔克沖王倫擠了下眼睛。

　　「記得，把你喜歡的類型照片發到我的手機上來。」

　　「拜拜。」

　　……

　　走出病房，王倫根據托尼·斯塔克的想法做了一下推衍及假設：

　　做為全美最著名的人物——鋼鐵俠，對於那些可能出現的、驟然獲得了力量、萌生了野心的人面前，無疑是一個最佳的參照物。

　　或者說，鋼鐵俠在人類和「神」之間，豎起了一座高高在上的標靶。

　　他是未來有志於此的所有人的榜樣和敵視目標。

　　自己不算，真有帶著敵意的人來找自己的麻煩，下場唯有死路一條。

　　但是，人性的複雜，以及它所帶來的災難性後果，卻不是身為人類的托尼·斯塔克所能忽視的。

　　不用往最壞處去想，只要真的發生變化，且變化的人口基數一上去，各種事件、現象，不管好壞，必定是層出不窮。

　　與其到時候手忙腳亂，不如早做準備。

　　托尼·斯塔克這方面就做的不錯。

　　說他高瞻遠矚也好，說他杯弓蛇影也罷。

　　都不如在將來的某一天，突然從擔心變成了未雨綢繆，從風聲鶴唳變成了草船借箭。

　　王倫寧願這件事成為他得意的一次手筆，替他感到高興，也不想這件事到最後演變成仇者快親者痛的慘劇出現。

　　而且，萬一碰到最極端的例子，某個人想要以殺死托尼·斯塔克的方式，來證明他的能力，企圖把這當做是捷徑，一戰成名。

　　屆時，早有準備的托尼·斯塔克會把來犯者打的像豬頭一樣，連他媽都認不出來，想想這畫面，似乎挺帶感的。

　　王倫一邊回味著，一邊來到『好又大』披薩店的門口，最後一點余念想到：

　　左右也不過是勞心勞力了一點，既然他有這個精力，也對未來有足夠清醒的認知和警惕，自己沒理由不支持。

　　至於那些多餘的考慮，是真的有些多餘了。

　　想到這裡，他清空思緒，推開門，走了進去。

　　斯坦正與伊恩·邁凱倫坐在吧檯邊暢談往事。

　　看到王倫進來了，斯坦道：「你來的正好，趕快把這個老傢伙給我帶走。」

　　王倫樂了：「怎麼了，我看你們聊的不是挺愉快的嘛？」

　　伊恩·邁凱倫似乎想說點什麼，卻被斯坦搶先說道：「這傢伙竟然嫌棄我做的披薩不好吃，還佔用了我下午的美好時光，要不是看在他大老遠來的份上，我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伊恩·邁凱倫面對老友突如其來的「指責」，忍不住苦笑起來。

　　「行啦，你的演技我看出來了，去星光大道上按手印足夠了。」

　　王倫給了他一個大拇指：「老小孩，老小孩，你幫朋友之前也先瞭解一下情況呀，我又沒有拒絕他，你說是吧，伊恩教授。」

　　「嗯？」斯坦頓時朝著伊恩·邁凱倫看去：「你怎麼不告訴我。」

　　伊恩·邁凱倫：「……」

　　斯坦摸了摸鬍子，掩飾尷尬道：「剛才說的話，你就當沒聽見，我們再來一遍。」

　　「那我要不要重新推門進來？」

　　「不用了，你就站在這裡吧。」

　　眾人皆笑。

　　斯坦道：「我這位老友身上發生的事情，我大略知道了。王倫，你要是有能力就幫一幫，要是你也沒辦法……

　　反正他今年已經87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哄哄他吧。」

　　伊恩·邁凱倫敲了敲吧檯的桌面，提醒他：「我還在這裡坐著呢。」

　　斯坦道：「你真是個好運的傢伙。」

　　「斯坦，你要是不拿披薩做文章，說不定我就信了。」

　　王倫道：「放心吧，答應了的事我不會反悔的，只不過，能不能幫到他，我也不能保證。」

　　伊恩·邁凱倫道：「老友，不用替我擔心，都到了這個年紀了，無論面對什麼結果，我都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