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九頭蛇

　　「番號！隸屬！」

　　「番號寒冬戰士，隸屬於九頭蛇。」

　　「九頭蛇」這三個沉甸甸的字一出來，所有的猜測全都變成真實了。

　　它就像一座恐怖的大山壓來，在兩人心中重重的留下了印記。

　　尼克·弗瑞面沉如水，他詳細追問，但目光漸漸靈動的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已經不再回答他的問題了。

　　不僅如此，他還嘗試著掙脫。只是當發現這麼做無用之後，才安靜下來。

　　「該我了！」

　　托尼·斯塔克在一旁早已忍耐多時，快要到達極限了。

　　而且，他還發現了一件令他絕望的事——對方清醒之後閉口不答任何問題！

　　他一把撥開尼克·弗瑞，衝上前問：「1991年12月16號，你做了什麼？」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拒絕回答。

　　「混蛋！我問你那天做了什麼！」

　　托尼·斯塔克猛的一拳砸在他臉上，馬克Ⅲ號的手套上撞出一堆鼻血。

　　對方仍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托尼·斯塔克氣急敗壞的猛錘他的頭部：「昏過去！昏過去！」

　　尼克·弗瑞見狀，連忙阻止。

　　連拖帶拽，好不容易才將他拉開。一邊出言警告：「如果打死他我們什麼線索都沒了！」

　　托尼·斯塔克目光不善的盯著他：「你有什麼辦法？」

　　尼克·弗瑞沉吟道：「他這種情況是被洗腦了，恢復的話需要一定的時間和往日的記憶來刺激。」

　　「那還等什麼？賈維斯！」托尼·斯塔克迫不及待道。

　　「先生，正在下載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相關資料，預計耗時3分鐘。」

　　「好孩子！」托尼·斯塔克轉身問：「那位女士是在哪裡被襲擊的？」

　　「托尼，聽我說。」

　　尼克·弗瑞看的分明，一旦確認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是兇手，托尼·斯塔克必然不會放過他！

　　他必須在此之前，也就是最少三分鐘內說服托尼·斯塔克，讓他放棄，不！是暫時放棄立刻報仇的想法！

　　「他是唯一的線索！在牽出更多的九頭蛇之前他不能死！」

　　尼克·弗瑞一時間也沒有其他辦法或籌碼，以此來打動托尼·斯塔克。

　　他只能反覆的強調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活著的重要性，希望借此來讓托尼·斯塔克恢復冷靜和理智。

　　然而托尼·斯塔克理都不理他，全當沒聽到：「賈維斯，聯繫王倫。」

　　「先生，正在聯通。」

　　「托尼？」

　　「拜託，告訴我你是在哪裡抓到他的。」

　　「一個陌生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需要我帶你去一趟嗎？」

　　托尼·斯塔克頗為意動，他剛想答應，卻看到尼克·弗瑞和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這兩個人。

　　不行！托尼·斯塔克現在不允許這個人脫離自己的視線哪怕是一秒鐘！

　　「謝謝，不用了。」

　　「好吧，下午再見。」

　　通訊斷掉後，托尼·斯塔克神情嚴肅的再次問道：「那位女士是在哪裡被襲擊的？」

　　「敖德薩。」尼克·弗瑞無奈道。

　　「賈維斯，查一下，往前半小時有沒有衛星經過那裡，拍到了點什麼。」

　　「先生，正在搜索。」

　　「俄羅斯有顆編號MCU的間諜衛星常年保持在烏克蘭上空。」尼克·弗瑞忽然主動開口道。

　　托尼·斯塔克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賈維斯！」

　　「先生，發現目標，需授權。」

　　「登錄賬號：MCU199999，密碼：************。」尼克·弗瑞平聲靜氣道。

　　「呵呵。」托尼·斯塔克愣了一下，不禁冷笑起來。

　　他接著道：「賈維斯，有沒有發現？」

　　「先生，匹配到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繪製路徑，投影出來。」托尼·斯塔克聞言，精神一振。

　　他通過手勢放大投影，目不轉睛的盯著。尼克·弗瑞在一旁也關注著。

　　「先生，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資料已經下載完畢。」

　　「放給他看，繼續。」

　　托尼·斯塔克眼皮眨都不眨道。

　　只見囊括了大半個地下室的藍色投影上，迅速的劃出紅色的軌跡圖。

　　隨著托尼·斯塔克的授權，賈維斯不斷入侵各種衛星，經過時間的推移，慢慢的，這幅紅色的軌跡圖逐漸擴大到整個投影上。

　　觸目驚心的紅點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消失過的地方。它們彼此間隔很遠，分佈也無規律，代表著漫長的歲月裡，很多信息都隨著時間消失了。

　　各國商用、軍事衛星也不可能全天候的盯著一個沒有指令的目標，僅從時效內浩瀚的信息海洋中提煉出相關內容，即便是賈維斯投入全部運算，一樣頗費時間。

　　紐約、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新澤西州、敖德薩、西伯利亞、哥斯達黎加、曼谷、里約熱內盧……

　　儘管如此，投影上依然出現了數十個不斷縮放的紅點。

　　「這就是神盾局守護的世界？」托尼·斯塔克忍不住嘲諷一句。

　　即便沒有他這句嘲諷，尼克·弗瑞的臉色也不好看——只不過他的膚色完美的掩飾了這一點。

　　站了兩個多小時，托尼·斯塔克也有點累了，他把視線投向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那邊已經循環播放資料無數遍了，後者的精神明顯出現了一點問題。

　　他上前追問：「1991年12月16號，你做了什麼！」

　　「作為兒時的摯友，無論在校園裡還是在戰場上，巴基·巴恩斯和史蒂夫·羅傑斯永遠都在一起。巴恩斯是咆哮突擊隊裡第一個為國捐軀的戰士……」

　　伴隨著托尼·斯塔克的質問以及畫外音，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已經出現了瞳孔渙散、滿頭大汗等症狀。

　　他口齒不清的呢喃著：「巴基……誰是巴基……我不是……我是……巴恩斯……西伯利亞……」

　　他頭腦不清醒，身體卻在奮力掙扎，眼看綁著他的繩索都有些鬆動了，托尼·斯塔克連忙俯身加固。

　　也因此，托尼·斯塔克聽見了一個地區的名字——西伯利亞！

　　想都不用想，托尼·斯塔克瞬間判斷出這個名字一定具有重大意義。

　　「下午好啊各位。」

　　王倫和娜塔莎·羅曼諾夫一起沿著階梯從地下室外面走了進來。

　　他首先打了聲招呼，然後把目光放在穿著馬克Ⅲ號的托尼·斯塔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