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追蹤調查

　　王倫在神秘人離開現場的時候就追了過去，他在離她遠遠的、不同的高樓天台上出沒。神秘人的氣如此特殊，哪怕是不在視線範圍中也不虞會丟失。

　　托尼·斯塔克倒是又打了電話過來。

　　語氣興奮的說了一堆王倫不太聽的懂的話，諸如：「量子不確定……薛定諤的貓……宏觀尺度下的觀察者效應遲不生效……」說到最後，還頗為遺憾的歎了口氣。

　　王倫停下來耐著性子問了一句：「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不明白對於一個科學家來說，挑戰未知是一件多麼有趣的事情。」

　　「說人話。」

　　「……你能不能把人弄過來，我想親眼觀察一下。」

　　王倫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還有心思研究這個？」

　　「怎麼了？我覺得這個技術要是能開發出來應用到我的戰甲上……」托尼·斯塔克說到這裡突然閉口不談，顧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起來。

　　「你現在鈀中毒了吧？」王倫意味深長的道。

　　他不用猜都知道：托尼·斯塔克估計已經意識到了，不管他怎麼升級換代，常規武器都對自己無效。

　　不論是出於哪種考慮，不受制於人的想法乃是人的天性，王倫可以理解。

　　托尼·斯塔克即便現在沒有與自己為敵的想法，但也會考慮，萬一呢？說不准哪天朋友變成敵人，打不打的過是一回事，首先要把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因此，神秘人有形無相的特殊狀態被他從衛星觀察中窺探到一絲端倪，立即就惦記上了。

　　恰好，有句老話，叫做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托尼·斯塔克或許不清楚這典故，但他要恨的話也只能恨今晚為何不是他自己身在紐約。

　　衛星固然可以幫助他看到千里之外，相應的，衛星的觀測手段也局限了他進一步觀測的可能。

　　就像現在，托尼·斯塔克其實已經丟失了神秘人的蹤跡。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托尼·斯塔克警覺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的事情遠比你想像中要多。」

　　「哈哈，區區鈀中毒這點小問題，你覺得身為一個天才，能難得到我嗎？」

　　「是嘛？」王倫笑了笑：「我可是很看好你的，要不然也不會邀請你加入我的組織了。大天才托尼，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

　　掛斷電話，托尼·斯塔克有些惱火的拿過一個自製的、檢測自己血液裡鈀中毒濃度的小儀器，左手拇指在採樣區按了一下，針刺之後，一顆鮮紅的血珠殘留在拇指上。

　　他看了看儀器的屏幕上顯示的讀數：「1.1%」，隨手把拇指塞進嘴裡吮吸著，用唾液止血。

　　「賈維斯，開始工作了！」

　　「正在待命。」

　　「命令：關鍵字檢索：隱形殺手、看不見的殺手、幽靈殺手、魔鬼殺手、不存在的暗殺者……」

　　「先生，檢索中，需要一段時間，檢索已暫停，入侵加密信息數據庫需要授權。」

　　「……」

　　「已授權。繼續檢索。」

　　「新建任務：第三代微型電弧振蕩反應堆。」托尼·斯塔克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吩咐道：「賈維斯，模擬所有的已知元素，替換掉鈀元素能量板需要多長時間？」

　　「初步計算，需耗時6個月。」

　　「這麼久？」托尼·斯塔克詫異了兩秒，又恢復了鎮定：「好吧，現在開始。」

　　另一邊。

　　鷹眼藉著突然爆炸的效果，擺脫了包圍他的士兵，撤退到安全的地方，第一時間向尼克·弗瑞匯報情況。

　　「長官，任務完成。」

　　「很好。你需要休假還是回總部？」

　　克林特·巴頓想了想今晚受到的刺激，於是決定道：「長官，我需要休息。」

　　「三天。帶上GPS。」

　　「明白，謝謝長官！」

　　斷了聯絡之後，克林特·巴頓整個人才鬆懈下來，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他還沒有匯報神秘人的情況！

　　他正準備重新聯絡，手上的動作卻慢慢的停了下來。他想起來今天晚上各種反常的情況——無法被攻擊到的神秘人、與美軍爭奪資料的命令，以及最後神秘人穿越離開的那一幕……

　　克林特·巴頓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他警惕的原地轉了一圈——這是間廢棄的房屋，四周的牆壁空蕩蕩、好端端的，並沒有一具人臉或者身體從中浮現並走了出來。

　　他不敢怠慢，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攜帶的行囊，拎起來邁步離開。

　　王倫停下腳步，前方是一個基地。

　　這是一個佔地面積足足有數個足球場加在一起那麼大規模的龐然大物。即便是深夜，建築群中各種燈光也將交通要道照射的如同白晝。

　　遠遠的，可以看到燈火通明的地方人員進出頻繁，四處站立或巡邏著許多執勤安保的守衛。

　　他一路追著神秘人來到這裡，對方有人接應，途中更換了汽車、飛機等交通工具。王倫在這過程中早就不辨其方，更不知身處何處。

　　在原地想了想，王倫決定今天先撤，反正地方在這裡也跑不掉，更何況女神秘人的氣自己也記下來了。

　　……

　　深夜，馬裡布街10880號。

　　托尼·斯塔克已經洗完澡上床休息了，但是賈維斯仍然在默默的工作著。

　　關鍵字檢索的結果慢慢匯總，資料在托尼·斯塔克的工作台屏幕上浮現：

　　據統計，自1953年1月起，全球共有五十四起重大的暗殺事件至今沒有找到兇手或是有人和組織對外承認。

　　賈維斯對資料進行交叉對比和刪選——多數國家的情報機構，包括但不限於BND、CIA、FBI、ISI、KGB、MI6、SI等，針對其中的二十三起重大的暗殺事件，他們之中有不同的意見和分歧。

　　他們中有的相信一個被稱之為「寒冬戰士」的元兇存在，有的則不相信。

　　寒冬戰士，又稱冬兵。賈維斯從信息海洋中重點標注出有關於他的信息。並將歷次的重大暗殺事件做成分目錄，與冬兵並列在一個屏幕上。

　　目錄中，兩個與托尼·斯塔克親密相關的人物姓名也在這時悄然浮出水面，相同的姓氏，讓賈維斯在設定目錄時將他們排在了首位……

　　托尼·斯塔克依然熟睡中。

　　賈維斯不知疲倦的繼續著，而加州寂靜的夜晚，天空中掛著一輪將要的滿月。別墅地下室以下的承重是懸崖峭壁，浪花一層一層的拍打著，來自太平洋深處的潮汐愈漲愈高！

　　「嘩啦！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