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卡瑪泰姬

　　王倫隨著古一走進傳送門，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這裡就是古一口中的卡瑪泰姬。

　　傳送門並沒有直接開到某個房間靜室裡，而是在一個高處。從這裡可以向下眺望整個卡瑪泰姬的風情。

　　卡瑪泰姬遠遠看去十分祥和，似乎是個宗教氛圍濃厚的地方，建築用色以灰、黑為主，輔以黃瓦紅牆，各種法林塔、古建築殿堂、園林、庭院走廊、演武場，比比皆是。

　　佔地面積不小。

　　如果王倫要從記憶中挑出感覺類似的地方，可能是僧眾信徒聚集的布達拉宮山腳下，又或是聞名遐邇的梵蒂岡？

　　卡瑪泰姬遺世獨立，與周邊繁華熱鬧的地區彷彿不在一個緯度，就像是東晉時期的桃花源。

　　古一領著王倫款款而行，不時會遇見身著素色玄衣的男男女女，他們的膚色各不相同，其中有老有少，有肢體健全者，也有身體出現殘缺之人。惟一相同的是，他們都對古一面露恭敬之色，也不寒暄，只是雙手合十微微鞠躬，便錯身離去。

　　步行在這樣相對秩序安寧的環境中，初次接觸此間的王倫似乎整個人的心靈都被洗滌了一遍，遠離了大都市與眾生的忙碌和喧囂。

　　這裡的人的精氣神看上去都很棒，彷彿都有一個崇高的信念與目標在為之追求和奮鬥。

　　王倫察覺到其中古怪，這是一種既理當如此又特徵矛盾的異常感。

　　走著走著，一個穿著打扮與眾不同的黑人迎了上來。

　　「這位是卡爾·莫度，莫度男爵或者莫度法師，你想用哪種稱呼都可以。」古一介紹說。

　　「王倫。」王倫主動開口對黑人道。

　　「歡迎光臨卡瑪泰姬。」莫度手撫著胸口，身體微躬，友善的道。

　　「莫度，你帶王倫去聖殿稍坐，我去去就來。」古一吩咐道。

　　她沖王倫歉意的笑了笑，然後拉開一道傳送門踏入進去。

　　「王倫先生，請跟我來。」莫度的聲音敦厚，聽起來讓人很容易產生好感。王倫便隨口與之聊了起來，行走過程中還算愉快。

　　時間不長，彷彿穿過了幾道迴廊，又經過了一些樹木林蔭，旁觀著一些人在演武場上修煉魔法、格鬥技術，古一口中的聖殿就已經到了。

　　王倫鼻翼翕動，遠遠就聞到一股檀香味。經過莫度確認——帶著他進入其中又安排座椅給他坐下——王倫覺得這座聖殿與他想像中的有點大不相同。

　　在王倫看來，一個組織的聖殿，不說金碧輝煌，也應該是莊嚴肅穆的，更何況是一個神秘的法師組織。

　　而這座聖殿，除了木地板被人擦拭的光滑可鑒值得表揚以外，其他雕欄玉砌、亭台樓閣等東方元素，或者如《聖鬥士》中黃道十二宮那種規模宏大的古希臘建築群，一個都沒有！

　　雖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也犯不著這麼嚴苛吧？

　　王倫暗地裡吐槽著。

　　還好，莫度法師奉上待客用的綠茶口感相當不錯，王倫愜意的品嚐著。

　　一壺茶喝完，莫度又幫忙續了茶，王倫忍不住道：「卡瑪泰姬就沒有一兩個僕人嗎？需要你來做這些事情？」

　　莫度倒顯得有些慌張，「怎麼，是茶沏的不好嗎？」他反問。

　　「不是。」王倫差點無語。

　　莫度一看就是很少幹這些事的人，茶沏的好不好先不說，撒了一檯子的水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而茶水好喝，明顯是茶本身的品質優秀，與你莫度何干？

　　「我的意思是莫度法師你在卡瑪泰姬的地位不一般吧？」王倫試探道：「我看見你和別人穿的都不一樣，而且沏茶這種事情你做的不是很熟練，說明你很少做，所以我有點好奇。」

　　「那倒不是。」莫度鬆了一口氣，他笑著解釋：「聖殿中沒有僕人，我們所有人都是古一法師的徒弟，只是大家的學習進度不同，掌握的能力不同，所以有相應不同的司職。」

　　他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道：「像我這樣的戰鬥服，需要熟練掌握各種魔法以及在實戰中不會出錯的戰鬥法師才可以穿，它區分於學徒也同時代表著責任。」

　　「原來是這樣。」王倫點頭表示理解。

　　不過，從莫度透露的話來看，恐怕也是自己想差了。現在坐著喝茶的地方並不是聖殿，而是整個卡瑪泰姬加在一起，才算是古一的聖殿。

　　王倫不斷點頭，這般想來，氣象萬千的卡瑪泰姬才是名副其實的聖殿啊！

　　「莫度法師，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一路走過來，我看那些學徒們在修行魔法和格鬥，你們法師戰鬥的時候難道都是近戰嗎？」

　　這個問題，其實王倫早就想討教了。本來他是打算把這個問題留給古一的，但是與莫度之間溝通順暢，也就順嘴溜了出來。

　　「沒錯啊。」莫度奇怪的看了王倫一眼，好像再說：不上前近戰要怎麼打？

　　「咳！咳！」

　　兩人此刻正是談興正濃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古一法師的咳嗽聲。

　　「師傅！」

　　莫度恭敬的站起來。

　　王倫雖然同樣站起來了，但只點頭示意了下。莫度有沒有注意到他不知道，但是他看見古一換了一身衣服，脖子上掛著的『阿戈摩多之眼』也不見了。

　　古一身上原先穿的黃色僧袍換了一身學徒樣式的衣服，不過細微處有些改動，彰顯其特殊。

　　「莫度，你先去忙吧。」

　　古一吩咐道。

　　「好的。」莫度聽話的道。他分別朝兩人行禮，然後離開。

　　見莫度離開，古一陪坐在對面，慢條斯理的清理桌面，又拿起茶壺重新續水、泡茶，這一套動作看上去行雲流水。

　　王倫不滿的道：「大大方方擺出來給人看的東西，難道還是卡瑪泰姬的秘密不能打聽嗎？那你還叫我來幹嘛！」

　　「息怒。」古一微笑道：「莫度是我的徒弟，他的性格嚴守刻板，我不曾教導的他絕對不會去探聽。所以，你的問題我想只有我親自來回答了。」

　　「雖然才見過一面，但是總感覺你對我好像很熟悉。」王倫嗤笑著懷疑道：「你有時間魔法，自身立於不敗之地，堪稱宇宙無敵，怎麼會對我一個其他宇宙來的莽夫另眼相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