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誰還沒個回憶殺

　　九天前的下午。

　　尼克·弗瑞招來娜塔莎·羅曼諾夫特工面授機宜。

　　「這次任務是什麼？」娜塔莎·羅曼諾夫翻閱著尼克·弗瑞辦公桌上給她看的舊士兵檔案，隨口問道：「一個老兵？」

　　「不。」尼克·弗瑞釋疑道：「1944年，S.S.R相關負責人的大腦中突然多出了一段記憶，他們因此安排了一個人進入咆哮突擊隊。」

　　「幾周後，這個人神秘失蹤。羅傑斯隊長匯報了他的情況，之後才引起S.S.R的重視——他們發現自己的記憶被修改過。」

　　「？」娜塔莎·羅曼諾夫合上舊檔案，抬起頭露出好奇的眼神。

　　「為了不引起恐慌，S.S.R秘密調查，直到二戰勝利以後，擴大調查規模，才逐漸有了初步結果。」

　　「王倫，代號超人，種族不詳。其父其母及相關履歷，只存於書面上，與其類似的還有107步兵團，查出了11例，不過都在陣亡名單上。」

　　尼克·弗瑞頓了頓。

　　「前段時間，北極上空檢測到高能反應，還有遊客拍到了這個發在推特上面……」尼克·弗瑞從懷裡掏出幾張照片遞給娜塔莎·羅曼諾夫。

　　後者接過來一看，最上面一張顯示背景是自由女神像的俯拍圖。拍照的人顯然是在更高的地方拍到的，雖然模糊看不清人臉，但是依舊能看到在女神像的頭頂站著一個人。

　　娜塔莎·羅曼諾夫留意到照片右下角上還打印著時間。

　　翻來另一張，還是同樣的角度同樣的背景，但是人卻不見了，右下角的時間顯示只隔了幾秒。

　　繼續翻開下一張，是一副證件照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男性，亞裔，中等長度的黑髮（20公分以內），五官端正。

　　想繼續翻，但是觸感告訴娜塔莎·羅曼諾夫，這已經是最後一張照片了。

　　尼克·弗瑞繼續道：「你這次任務是搞清楚他失蹤的64年在哪裡，給什麼人或組織服務，現在出現在美國的原因又是什麼。」

　　給了娜塔莎·羅曼諾夫幾秒鐘時間緩衝，尼克·弗瑞又道：「他的最新檔案以及實力評估科爾森在做，這次任務他會協助你。」

　　「好的，長官。」娜塔莎·羅曼諾夫服從命令道。

　　「我去見過他一面，這是個性格惡劣的傢伙。」尼克·弗瑞補充道：「做好一切心理準備。」

　　「明白了。」娜塔莎·羅曼諾夫笑了笑，然後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去到另一層，娜塔莎·羅曼諾夫找到菲爾·科爾森的辦公室。

　　「咚咚咚。」

　　「請進。」菲爾·科爾森頭也不抬的道。

　　「長官讓我來找你。」娜塔莎·羅曼諾夫推開門倚在門扇上，並沒有直接走進去。

　　……

　　眼看著王倫的微表情逐漸變化，朝著似笑非笑的神態靠攏，娜塔莎·羅曼諾夫算是體會到了什麼是尼克·弗瑞口中的性格惡劣。

　　這是目標在監視過程中從未暴露過的一面。

　　似乎是掌握了情報以外的信息，因此顯得智珠在握的優越感？

　　面對如此情況，娜塔莎·羅曼諾夫有種掏出手槍（提前藏在沙發底下）打爆對方狗頭的衝動。

　　但是，想一想科爾森做的評估報告——娜塔莎·羅曼諾夫瞬間清醒。

　　氣氛持續古怪。

　　娜塔莎·羅曼諾夫不喜歡這種感覺，而且她發現自己不自覺就浪費了太多時間。

　　「其實我對你說謊了。」娜塔莎·羅曼諾夫臨時決定改變套路：「重新認識一下，我的真實姓名是娜塔莎·羅曼諾夫。」

　　「還有句話沒有說完吧？」王倫帶著欣賞的心情揶揄道：「來自一個名字又臭又長的神秘組織的特工——」

　　他拉長著聲音，「美麗的娜塔莎·羅曼諾夫女士，很高興認識你。」

　　「換做我是你，就不會在一位美麗的女士面前賣弄你那拙劣的偽詠歎調。」

　　娜塔莎·羅曼諾夫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道。

　　「有趣。」

　　王倫的腦海中迅速的浮起一個詞語。

　　他微笑著看著她。

　　卸去偽裝的娜塔莎·羅曼諾夫與方才相比，各有各的魅力。

　　「好吧，是我的錯。」王倫從善如流道，順便發出第二回合戰鬥的邀請：「女士，請說明你的來意。」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彷彿變身成帶刺的野玫瑰，娜塔莎·羅曼諾夫趁機又譏諷了一波。不過她這次把握好了節奏，見好就收，又刻不容緩的說：「我們想知道你是隸屬於哪個人或組織；過去的歲月中你在哪裡？以及你現身在美國的目的。」

　　「一。二。三。一共是三個問題」王倫伸出左手的中指、無名指和小拇指，「你問了我三個問題，公平起見，在我回答以後，你也要回答我三個問題，覺得怎麼樣？」

　　娜塔莎·羅曼諾夫心中計較了一番，不置可否道：「這很公平。」

　　「好吧，下面我就回答你的問題。」王倫看出來她是有小算盤的，不過他不介意，因為他也沒打算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

　　「首先，這三個問題對我來說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

　　王倫咂了咂嘴。

　　這也就是欺負主神不在了，不然哪敢。

　　「我曾經是被神挑選中的戰士，在過去的歲月裡，我一直在各個世界中打擊邪惡和罪惡，最後，神，允許我帶著一身傷疤和榮譽離開，並祝福我享受幸福的餘生，只不過，可能搭錯車了，所以我來到了這裡。」

　　「你的戰友呢？」娜塔莎·羅曼諾夫抓住重點問。「沒有團隊？」

　　「我是獨行者。」

　　「因為你是外星人？」

　　「不不不，不要那麼狹隘。」問題早就超出了。但王倫說都說了，也不介意多說一點，「我也是地球人，只不過不是你們這個地球。」

　　「休·埃弗雷特提出的平行宇宙理論？」

　　「誰？不是霍金提出的概念嗎？」

　　「怎麼證明？」

　　「你想讓我怎麼證明？」王倫沒好氣道，「我長的像外星人嗎？」

　　娜塔莎·羅曼諾夫一邊思索、消化著這些消息，一邊隨口說道：「也許你是個小小的外星人，這具偽裝成地球人類的身體只不過是你在大氣層內活動的維生裝置。」

　　「娜塔莎，你不去寫科幻小說真是太可惜了。」王倫沒想到她的想像力還挺豐富的，哭笑不得的道：「除非我的染色體讓女人懷孕，並且向你展示這個過程。否則，我還真沒有辦法證明我不是外星人。」

　　「也許吧。」娜塔莎·羅曼諾夫理性的分析道：「從你這得到的答案越多，好奇心也就越多，無法證偽的內容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我以為你會不停的追問下去。」王倫饒有興趣的道。

　　「首先，我並不是科學家，也不是生物學家。」

　　娜塔莎·羅曼諾夫撩了一下頭髮，「如果你說的都是實話，我很難理解，但我會期待自己退役的那天。」

　　她感覺越問越被動，於是道：「到你了，有什麼想問的？」

　　「那我問了。」王倫絲毫沒有客氣的拋出第一個問題：「一，為什麼你會給我一種感覺，就是你的情緒其實是在被我操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