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險死還生
我是至尊 by 風凌天下
2019-11-17 18:42
所幸此次登峰之際,顧茶涼強硬決絕的否決了鳳絃歌分散行動的建議,四人集合在一處,自此峰最高處將臨,而爆炸乃是從底下發動,爆炸引爆片刻,四個人就已經飛身而起,避開了這場巨爆的直接衝擊力,否則縱使這四人修為深湛,功體渾厚,只怕也要隕滅於此,共走九泉。
但就算四人應變神速,避開了巨爆的正面衝擊,及至這場狂猛的爆炸結束,終究承受了餘波衝擊的四個人不免人人重傷,四大高手,尚未與敵交手,便已戰力銳滅,狀態大壞。
能夠將整座山瞬時間炸毀的爆炸威力,委實足以毀滅此世的任何強者!
縱使強如凌霄醉、獨孤愁也不例外!
再過片刻,爆炸核心的衝擊餘波漸止,然而四周轟隆隆的聲響卻仍舊不絕傳來,仍舊有許多山峰因為餘震而顫抖不已,崩塌不斷。
無數的山頂積雪,本來在雲端之上,萬年不化,卻也因為這一刻的轟然,崩落下來,化作了絕不該出現的巨大雪崩!
漫山遍野,溝滿河平。
天地之間,一時間除了轟隆隆的巨大響動之外,再也聽不到別的任何聲音。
良久良久……
鬧騰許久的地界終於開始慢慢的平靜下來,然而輻射出去的四周山峰,卻還在動盪不休。
一片皚皚雪白中,突兀地轟然爆裂,一條青衣人影從中彈射而出。
正是……凌霄醉!
凌霄醉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即便是面對這等惡劣狀況尤能保持冷靜,伺機脫困而出。端的了得,
只不過,他現在的情況並不怎麼好,至少外在形象就已經很不樂觀了。
一條腿跛著,那一身青衣遍染血污,胸前更有一大塊的暗黑色痕跡,正是因為承受強烈震動所吐出的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頭髮散亂,眼神中全是憤怒。
他普一出來,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即四下查看,確定週遭安全,這才是深深吸氣,緩緩運功,半晌之後,噗的一聲噴出來一口淤血,臉色稍稍恢復了一些,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更多一聲長歎。
自己的戰力,相較於平常,所餘竟不過十之一二。
換言之,現在竟是凌霄醉一生之中最危險的時刻。
凌霄醉勉力平復心境,又開始尋找其他三人的蹤跡,陷入這麼強烈的爆炸伏擊,他們還有倖存的餘地麼?
適時雪地上又有一聲響動,卻是獨孤愁冒出來一個頭,隨即便是整個人躥出雪面。
獨孤愁的狀況跟凌霄醉大致差不多,亦是大口喘氣,大口吐血,忽而猛地一甩頭,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呻吟,閉上眼睛,又再睜開,這才將視線聚焦到凌霄醉身邊。
「你現在狀態如何,他們兩人呢?」
凌霄醉搖頭,喘息著說道:「一時還死不了,他們倆可能被埋在下面了,可是咱們可能得先恢復恢復,然後才能說到尋找救助他們。」
凌霄醉已然看出獨孤愁的狀況一點也不比自己更好,一身修為暴跌八九成,直接出力找人的話,也許人沒找到,已經先一步力竭而亡了。
獨孤愁慘笑一聲,自嘲說道:「這一次還真多虧了顧茶涼,這傢伙口中的血光之災,竟是應驗如神;老夫裡面被他逼得穿上了冰蠶寶衣,又多加了一層蛟皮護心坎肩;還有早早吞了幾顆靈丹進嘴,都起到了極大效能……否則就算在炸藥來臨之際有玄獸皮風箏為依憑往外衝,只怕也難免傷重力竭。現在想想,若不是他之先那麼堅決的再三提醒,這一次只怕就真的要掛在這裡了。」
凌霄醉也是一陣苦笑:「我的情況也差不多;大抵就是多被大石頭崩斷了一條腿而已……哎。」
兩大絕世高手相視苦笑。
被大石頭崩斷一條腿——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一般人身上,倒是說得過去,但發生在凌霄醉身上,就變成了笑話。
凌霄醉的腿,恐怕就是一個高手拿大錘狂砸也不會砸得動的地步。但現在,卻是真的被大石頭崩斷了……
「對方能夠如此精確地掌握咱們來襲時機,估計留給咱們的時間也不會很多,必須立即著手恢復,然後嘗試著找出他倆……我估計至多不過一刻鐘時間,四季樓的人手就要過來搜索殘局了……」
「不錯不錯。」
片刻之後,兩人精神功體又稍有恢復,便即開始搜救工作,兩人雖然傷重力竭,但神識受損並不嚴重,強悍神識一出,登時便籠罩不下方圓百里地界,很快就發現了兩道氣若游絲的生命氣息。
「你左我右,救人之後趕緊抽身!」
凌霄醉一聲喊,兩人二話不說立即行動。等到凌霄醉將顧茶涼從雪地下百丈深處大石頭堆裡翻出來的時候,獨孤愁那邊也正好將鳳絃歌挖了出來。
「兩個人還都尚有一口氣,一息尚存!」
凌霄醉咧咧嘴:「顧茶涼五臟俱損,內外交煎;光是腦袋上就足足有七八個洞,傷重欲死。」
獨孤愁咳嗽:「鳳絃歌也差不多,僅餘的一口內息已呈若有若無之相,這倆難兄難弟,都處在閻王殿門口,就差最後一步的報道而已。」
「快走!趕緊離開此地是正經!」
凌霄醉當先飛身而起,獨孤愁也隨後跟上,全速疾馳,只是這兩人當前移動速度雖快,但比起來的那會,卻已經下降了數倍之多。
這時,稍遠的位置已然有幾道人影長嘯著,高速飛掠而來。
「斬殺凌霄醉,活捉獨孤愁!」
「走!」兩大第一高手見此情形,心裡不禁無限憋屈。
這一輩子,就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現在可倒好,四天之內憋屈兩次。尤其是這第二次,簡直是龍困淺灘,虎落平陽!
遙遙看去,見微知著,來人實力固然也非同小可,但平日裡卻也未必就在自己眼內,至少不用被人家追著屁股跑,當真是從來就沒這麼狼狽過。
奔逃之中,兩人不期然地想起來兩句話:忙忙似喪家之犬,惶惶如漏網之魚。忍不住都是歎口氣。
這真是……特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