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誰的經都不好念
元氣小符仙 by 一江傾
2019-11-16 20:27
(今天課多,沒寫完,待會兒換)
卞若萱難得的惆悵了幾分:“你這個問題之前沐修齊也問過啊,我師伯一個擅長搞神秘的人,他連告訴我的道號都是個編的,你覺得我能知道多少關於他的事情?”
“但是呢,有一點我還是可以告訴你的,上次我師伯隨意解決了一個擅長神魂攻擊的,元嬰實力的化身,你猜他用了幾招?”
況季同大著膽子猜了一回:“五招?”
“你在看不起誰,這還能用五招?一巴掌就足夠了。”
況季同艱難地吞了吞唾沫:“那什麼,聽說你上次和我去了那個秘境以後,回去就被你師伯罰了,你應該沒把我供出來吧。”
“你舉得,我師伯想知道點什麼,還用我自己去說嗎?”
況季同的表情很是崩潰:“那看怎麼辦啊,他不會哪天不開心了就也給我來上這麼一巴掌吧。我還年輕啊,我還是個孩子。”
最先看不下去的是葛雲妍,她默默地將自己的劍去了出來,拔出了半寸,夕陽的光輝照射到劍身上,又被露出來的劍身反射到了況季同的臉上。
“適可而止。”
況季同立刻恢復了一臉的正色,裝作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我師伯不一定能記住你,你還是把心放回肚子裡吧,而且最近他很忙。”
取出了一罎子酒,卞若萱拍開了泥封,也不用碗,直接拎起酒罈子就往自己嘴裡倒酒。
“你這人也是奇了,明明是個小姑娘,這喝酒的姿勢卻像市井大漢一樣,總讓我覺得你下一秒就會擼起膀子大喊一句‘五魁首啊六六六’。”
卞若萱直接一罎子酒扔了過去:“可閉嘴吧你,這兩天心情不好,是兄弟就陪我喝兩壇,不喝別嘰嘰歪歪的,楞得煩人。”
甩完這一壇,卞若萱將裝酒的儲物袋放在了四人中間的位置:“這酒還是不錯的,你倆要是樂意,也可以喝點,難得聚一次。”
沐修齊伸手取了一壇,沒像卞若萱一樣豁的出去直接倒,還是換了個小碗慢慢喝:“心情不好?出門之前你不是還心情挺不錯的麼,怎麼了這是?”
卞若萱很快開了一壇新的,盹盹盹地喝完,然後和況季同說道:“你還是先把陣法給撤了吧,我怕你待會兒喝醉了把我們幾個都給關在裡面出不去了。”
況季同氣得把喝完酒的空罎子又砸回來了:“我是真的很想打你了,我長得那麼像酒量差的嗎?”
卞若萱靈活地一個側身,成功躲過了況季同的攻擊:“你試試唄,反正到時候疼的也不是我,誰趴地上誰尷尬。”
況季同大概是回憶起了之前在茶館裡的經歷,那一下抖得十分明顯,連葛雲妍都沒憋住笑。
老老實實撤了陣法,卞若萱開心地往地上一躺,密集的藤蔓立刻在她身下鋪開,照例是和那天晚上一樣的做法,不過她這次還是吸取了點教訓,附著在藤蔓上的神識量又削減了一點。
鋪開的藤蔓像一片綠毯,將她穩穩地接住了。
“琳琳她被她一個長輩接走了。”
沐修齊似乎是沒理解:“你說什麼?琳琳,是不是那只和你簽了契約的篆稠?接走了是什麼意思?”
卞若萱開了壇酒放在一旁,然後另外使出了一根不太一樣的木藤,將中間的芯個抽了出來,形成了一個中空個軟管。
將這根軟管往裡一插,她就這麼開始躺著喝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她長輩說的之前送她逃難的時候,原本就是要送到他那去的,只不過中間出了點錯誤,琳琳才會到了碧瀾界。”
“為了琳琳能更好的成長,他現在得把琳琳接回去了。之前況季同想潑我,之所以會被打回去,是因為她長輩為了讓我別死得太早,留了點東西護了一下我。”
沐修齊一時語塞,沒想到該怎麼勸她。
不過卞若萱好像也不像是把話說出來想讓人勸的樣子,她一個人就這麼一邊看天一邊喝酒,竟然也比她之前直接端著罎子倒的時候慢上多少。
作為劍修,葛雲妍本來是不準備碰酒的,大概是受到了氣氛的感染,她也取了一罎子,慢慢開始品了。
四人當中最先醉的不是修為最低的卞若萱,也不是第一次喝酒的葛雲妍,而是心事重重的況季同。
清醒的三人面面相覷:“她今天怎麼回事啊,怎麼困成這樣?”出身的是原本想叫一下卞若萱,又怕再被攻擊的況季同。
葛雲妍眯起眼睛感應了卞若萱的氣息:“靈力很平穩,應該不是修煉上出了什麼問題。”
沐修齊回憶了一下以前的情況:“許是她最近又幹了什麼,神魂消耗太大了吧。”
況季同有些難以理解:“她應該不缺神魂修煉的功法吧,修煉恢復神魂不是比這種純粹的睡覺要快得多?”
葛雲妍反而是能理解這種行為的:“總還是需要休息時間的,她平日裡修煉拼成那樣,神魂消耗太大需要睡覺,或許是她給自己的一個放鬆的藉口吧。”
此言一出,沐修齊立馬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況季同,這眼神讓他渾身都開始不自在了起來。
“你幹嘛?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沐修齊搖搖頭:“你要是有她這樣的覺悟,伯母也不會這麼操心了。”
說起自己的母親,況季同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了:“不是說了麼,兒女是父母的債,怪她欠債的時候沒看准物件,欠了我這麼個混不膩的唄。”
面對這樣的況季同,沐修齊除了歎氣,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相對而言,沐家和況家是更加親厚的,葛家則是近年來因為姻親上的巧合,才逐漸和他們互相熟悉的。
而他本人和況季同則是從小就熟識的朋友,說句異性兄弟也不為過,況季同的母親也給了他不少的幫助,看況季同現在這樣,他是真的有些怒其不爭了。
本來這事他說其實也沒有大用,葛雲妍要是樂意說一句,比他說上千句萬句都管用。
但是,葛雲妍因為家中的那一把子爛事,對於任何能給況季同帶來一絲幻想的事情都退避三舍,這次能把她約出來,都還是因為有卞若萱打底的原因。
對於他們四人之間的關係,沐修齊其實也有些納悶的,按理說葛雲妍其實也沒怎麼和卞若萱私下接觸,怎麼就待她格外親厚了呢?性別優勢真有這麼大,他是不信的。
難道是因為葛雲妍在家中見慣了家族之間的齷齪,所以才對脫離出這一切的卞若萱格外有好感?
這麼一想,倒有幾分可能性。
葛雲妍先擯棄不提,況季同那也是卞若萱說話比他說話更好使,這就讓他有些信心受挫了。
怎麼說他也是和況季同從小一起長大的,卞若萱和他認識才幾年啊。
所以,他把況季同目前面臨的問題和卞若萱和盤托出,也未嘗不是存了幾分讓卞若萱稍微勸勸的意思。
對於卞若萱,他自問通過這兩年的合作,還是有幾分瞭解的,她這人對於自己認可的朋友,還是頗有些老媽子一樣多管閒事的心思的,況季同現在這樣,應該不是她能看得慣的。
不過,現在見了面,他反而有些不確定了,葛雲妍雖然確認了卞若萱不是修煉上出了什麼問題,但是他還是覺得,卞若萱這次見面好像有些心思重。
原本他還有些擔心卞若萱能不能在上菜是醒來,畢竟之前況季同那個惡作劇的下場他也是看見了的,他不太敢保證自己如果只是單純地想叫她,會不會也遭遇這麼一回。
他還是低估了吃的對於卞若萱的吸引力,端著東西的小二還沒進門,卞若萱的鼻子好像就動了動,然後一臉迷茫地抬起了頭,揉了揉眼睛搓了搓臉,轉頭專注地望著門口。
緊接著,小二就端著菜品走了上來,人數還不少,菜品擺了滿滿當當的一桌子。
卞若萱完全沒有要和他們客氣的意思,拿了筷子,風捲殘雲地就開始吃了起來。
其餘三人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大有將這一桌子的菜都讓給卞若萱的意思。
很快,卞若萱就將她點的菜都吃完了,上菜的速度還有些跟不上她吃菜的速度。
這個過程中,她也不是單純的吃菜,還能在往嘴裡塞東西的間隙和他們聊幾句日常。
吃完後,她明顯是一副沒有吃飽的樣子,但是在沐修齊問她還要不要再點的時候,她還是拒絕了:“差不多得了,本來約你們出來也不是為了吃飯的,這家的酒怎麼樣?或者我去找個酒家打點酒,咱們出城以後繼續聊吧。”
三人都知道這是要進入正題了,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謹慎到這個地步,但還是尊重了她的意見。
但是,對於她要打酒帶走這事,三人的觀點還是統一的:“你這年紀,還不適合喝酒吧,以後長不高了怎麼辦?”
會這麼和卞若萱說話的,除了況季同也沒別人了。
卞若萱毫不意外地嗆了回來:“你看一眼旁邊的沐修齊,你覺得你有立場說這個話嗎?”
聽她要酒,沐修齊確認了自己之前的猜測,看來卞若萱還真是遇到了點什麼麻煩事,喝酒這事和她的已關房風格相悖了。
“這家的酒不怎麼樣,你若是要打酒,我倒是知道個好地方。”
卞若萱看了沐修齊一眼:“帶路。”
這酒自然也是沐修齊請客的,在宰大戶這事上,卞若萱是從未手軟過的。
一行人很快出了城,卞若萱顯然是對義明域一點都不熟,最終還是沐修齊帶的路,繞過了不少的妖獸,最後占了一隻三階烈焱豹的地盤,讓況季同布下了好幾重陣法,形成了一個能暫時說話的地方。
卞若萱將能告訴他們的關於那個勢力的資訊都告知了,剩餘的部分則是牽涉到她自己那支符筆的了,這種立身之本,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少。
三人明顯都有些震撼,半晌都未曾消化這個有些令人恐懼的資訊。
“所以,你在密宗時讓幫忙出去的那幾個人,就是這裡面的?”最先回過神的是葛雲妍。
卞若萱點點頭,陳懇的對葛雲妍道了個歉:“當時剛知道這事,對於他們的實力有所錯估,所以貿然讓你幫忙出手了,實在抱歉。”
葛雲妍反而寬慰了她幾句:“不影響的,我們家,知道情況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且不說他們不一定知道這事與我們葛家有關,就算知道了,也妨事。實際上,從那個秘境出來後,我們也收到了不少關於進入其中的人的單子。”
“而且,按你所說,這幾人應該都只是週邊的靶子而已,不在了就不在靈力,不過是日常的損耗,他們也不會太當回事的。”
卞若萱並沒有被安慰到多少,勉強地笑了笑,還是提醒了一句:“你們自家,能排除的話最好還是多排除一下吧。”
除了沐修齊應該把這事放在了心上以外,另外兩人則完全把這事當回事的樣子。
卞若萱歎了口氣,還是再跟葛雲妍說了一句:“你如今劍心已成,也算是進入了他們的目標了,你們家族又是那種情況,萬一真有歹人,裡應外合也未可知。”
“我雖然不知道我師姑當年是怎麼中招的,但是從我師伯現今的修為來看,我師姑中招之前,應當與他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你千萬要小心。”
葛雲妍點點頭:“多謝,我會注意的。”
說起她師姑,況季同忽然好奇地湊了過來:“上次和你去那個地方,就聽你說了你那個經常揍你的師伯。你和師伯到底是何方神聖啊,行事這麼的大塊人……”
‘心’字在卞若萱威脅的目光下被他吞了下去,只能打了個哈哈假裝自己沒說過這話。
“我的意思是,你師伯這樣的大佬,到底是怎樣的來歷啊,好像很是神秘的樣子。”
說起她師姑,況季同忽然好奇地湊了過來:“上次和你去那個地方,就聽你說了你那個經常揍你的師伯。你和師伯到底是何方神聖啊,行事這麼的大塊人……”
‘心’字在卞若萱威脅的目光下被他吞了下去,只能打了個哈哈假裝自己沒說過這話。
“我的意思是,你師伯這樣的大佬,到底是怎樣的來歷啊,好像很是神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