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朔月有酒以借愁 - 元氣小符仙 - 武俠仙俠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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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朔月有酒以借愁

元氣小符仙 by 一江傾

2019-11-16 20:27

(今天狀態實在不對,這章一直沒改對,先放個錯章。)

進來的這人似乎想嚇卞若萱一下,伸手想打醒她。

睡著了的卞若萱對這一切好無所覺,眼見著這人就要得逞了,卻在還未碰到她的時候就被傷到了。

因著這麼一茬,卞若萱也順利醒了過來,依然帶著點迷茫地看清了眼前的人。

抱著劍的葛雲妍倚在門口,離她的不遠處的沐修齊正憋著笑,況季同抱著自己的手委委屈屈地站在一邊,看樣子是疼得不輕。

卞若萱揉了揉眼睛,仔細地看了他的樣子一眼,結合自己眉心三根三足羽的異動,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完全沒有收到一點同情的目光,況季同表現得十分委屈:“我們的友誼可能是要走到盡頭了。”

卞若萱冷笑了一下,毫不猶豫地再插一刀:“你知道上一個這種表情看著我的人是為了什麼嗎?”

“什麼?”

“他想要我改良的符籙,被雲妍姐送我的東西給嚇跑了。”

“所以,你剛才是幹了什麼呢,能說說嗎?”

葛雲妍手裡的劍出鞘了半寸,況季同被嚇得腿都抖了:“誤會誤會,我這不是很久沒和若萱見面了,準備和她開個玩笑的。”

葛雲妍明顯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手中的劍又拔出了半寸。

沐修齊連忙拍了一下況季同:“你好好說,照實說。”

“我就是準備潑她一回水啊,你問她自己,她上次和我去那個地方時候,是不是知道可能會有水,還不攔著我,直接看著我被潑成了個落湯雞。”

卞若萱保持著皮下肉不笑:“你好意思提上次?我是不是說我要再看看,是不是你自己直接就走過去了?”

“你準備讓我怎麼攔你,我一個練氣還能拖住你這個元嬰?你確定你不是在講笑話?”

葛雲妍進了門,反手關上門後走到了卞若萱身邊坐下,陪她一起盯著況季同。

卞若萱隨手拿了個東西出來,拋了上空中後又接住:“唉,本來還準備給個見面禮的,不過看你這樣,似乎還對我怨氣不小的樣子,那就,算了吧。”

況季同早已看清了那東西是什麼,伸手想搶,卻因為剛才的疼痛實在太讓他記憶猶新了,被迫停了手轉換了策略,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卞若萱原本也就是逗他一下,順便實地看一下他的心情,目前還沒看出什麼反常,稍微也放了點心。

晃了他兩下,卞若萱順手將東西拋進了他手裡:“上次從裡面拿出來的東西,陣道部分現在就破譯出這麼多,你將就著看吧。”

況季同的開心是肉眼可見的,迫不及待地就坐到了一旁開始看了起來。

沐修齊本來吧況季同叫出來,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散散心,現在看著效果還不錯的樣子,自然也不會故意去打斷。

“好不容易實地見面了,之前不能說的能告訴我們了嗎?”

卞若萱沒有覃萬里的幫助後是真的不習慣,直接就看到了完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狀態的況季同,不過也沒叫他:“現在還是不太合適,這裡也不是個適合說話的地方,等晚上出城以後再說吧。”

“我們也是好久沒見了,好歹也是朋友一場,不能說點輕鬆的嗎?”

沐修齊敏感地從話語中感受到了卞若萱的不對,打著哈哈繞過了話題,然後叫了小二進來點單。

“知道你的食量,看你這樣,應該也是沒吃什麼就出門了吧。放開肚子點吧。”

卞若萱笑了:“你確定?”

沐修齊無奈地笑了:“當然確定了,你總不能把這地方的後廚都給吃空吧。”

知道自己再這麼發散思維下去,對情緒的抽離並沒有任何的好處,得找點什麼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了。

難得地掐了個訣,大片地藤蔓從她身下的籐椅地下的空擋處生長蔓延,她試著將自己的神識分出一點,附著在沒根藤蔓上,順著藤蔓的尖端上不斷前行。

藤蔓很快就覆蓋了她所在的房屋,藤蔓密集地傾瀉而下,像一道綠色的瀑布覆蓋了這座房屋。

綠色的‘水流’並未停止蔓延,它們難得地舒展了身姿,沒有規定的目的地,沒有一定要纏繞地物件,只是自由地向前。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次的藤蔓比卞若萱之前任何一次施術時長出的藤蔓還要長。

她的小部分神識附在其上,隨著藤蔓地生長,最先超出的是她之前使用藤蔓時能囊括在內的範圍。

卞若萱也只當自己是有所突破,並未太過在意,也沒有停止體內靈力的供給,依然自由地讓藤蔓生長著。

漸漸的,藤蔓開始逼近她的神識所能感知到的範圍的邊沿,她本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體內的靈力消耗應當變大才是。

相反,藤蔓消耗的靈力開始逐漸的變小,防護它們不再是由她供給的物件,而能自由地吸收外界游離的靈氣,以提供生長所需的能量。

心中明悟她的木藤術應當是發生了某種變化,卞若萱並不因藤蔓與她之間的聯繫逐漸變弱而感到驚慌,反而刻意放開了自己對藤蔓地控制,只提供基本的靈力攻擊。

附著在藤蔓尖端的神識讓她知道,此刻的藤蔓已經超出了她神識所能探查的極限,反而是依託於這些藤蔓,她的神識看到了之前未能看到的範圍以外的東西。

突破她的神識範圍後,藤蔓不再從她體內汲取靈力,而是能夠自給自足,甚至反哺一部分的靈力進入她的體內。

隨著藤蔓的生長,她得到的反哺不再局限於部分的靈力,還有周圍的資訊。

她聽到了遠處微風拂過時樹葉的沙沙聲,聽到了有些細碎的談話聲,她仿佛感知到了地面的平坦狀況,也瞭解了附近的空氣中是否潮濕。

除了這些以外,她還接收到了一些別的回饋,它並不如靈力一樣的明顯,期初進入她體內的時候甚至未有過多的察覺,還是後來為了梳理靈力而內視丹田時才發現的。

瑩綠的光點稀疏地進入她的丹田中,很快受到了她丹田**火的吸引,撲閃著投身其中。

初時並看不出太多的變化,直到後來這種瑩綠的光點開始增多時,一直盯著體**火的她才發現了這當中些微的不同,這些內火好像比之前更加活潑了些?

好像用活潑來形容也並不合適,火焰應當是灼傷灼燒一切事物的,但現在,她仿佛從躍動著的火焰中感覺到了一絲生氣。

為了驗證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引了一絲內火到自己的手邊。

奇怪的是,在體內時這些火焰給她的感受是暗藏生機,但當它被引出體外到了她的手中時,她能察覺到那絲生氣仿佛消失了一般。

那些被藤蔓反哺而來的瑩綠光點並未停止,丹田**火給她的這種暗藏生氣的感覺似乎並不是錯覺,可是一旦她將內火引出,那絲生氣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知道這一變化是好是壞,卞若萱也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將注意力從內火中移開,隨著那些藤蔓一起向前延伸。

以藤蔓的視角看這座城市,一種特殊的經歷,視角是俯角,看到的事物也與她平日所見相差較大。

最初肯定是不習慣的,因為是幾乎貼地的視角,偶然見到的房屋給她的壓迫感很重,仿佛站在懸崖的旁邊,但她內心裡又清楚,啟元城城池並未進行二次規劃,大部分建築最高不過二層。

而且,因為藤蔓生長的距離早已超出了她神識所能查探的範圍,她心中有一種無法判別方向而帶來的茫然。

這種感覺與某些幻陣有相似之處,那些幻陣是通過剝離人對方向的感知,從而打亂人的步伐。

幻陣不能殺人,實際上是個偽命題,一直未能掙脫出幻陣,修士其實也是會死亡的。

拿這種讓人迷失方向的幻陣而言,被困其中修士大部分不是死於靈力的耗盡或是其他,而是死於自己內心的恐懼。

從師丈給予她的資料中,卞若萱也瞭解了不少關於這方面的知識。

大部分死於這種幻陣的修士,被發現時死狀都有些難以形容。

能讓人失去方向的幻陣,在最初時其實是很難被修士發現異常的,等到他們疲憊停下時,仔細思考時才會後知後覺,似乎在之前走過的路程中,有許多的景象是相同的,而後發覺自己陷入了幻陣中,長久的停在了原地。

卞若萱努力地讓自己習慣這種失去方向的無助,至少她現在並不處在幻境中,而是附著在自己的藤蔓上。

這一類植物判別方向的方式似乎和人修或者妖獸並不相同,幻陣中植物雖然也會迷失,但是在藤蔓充斥了整個幻陣範圍後,自然而然的就能掙脫出幻陣的範圍,而不是留在原地打轉。

適應這種失去方向的茫然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情況並未如她預料中的一般,因為藤蔓的生長而好轉,反而隨著藤蔓的生長而變得激烈起來。

卞若萱不得不抽離了自己的神識,隨著她神識的抽離,瘋長著的藤蔓逐漸停止了前行的步伐。

待她將神識全部抽離後,藤蔓也開始往後縮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從回縮的藤蔓中感受到了一絲委屈的情緒。

憋悶了一天的情緒因為這種不太確認的委屈而疏散了,雖然知道藤蔓並不能如覃萬里一般聽懂她到底在說什麼,卞若萱還是輕聲安慰了一句:“以後會有機會讓你自由生長的。”

收回所有的藤蔓後,卞若萱才感覺到一種深切的疲憊,明明她自覺自己並未有所消耗,反而是有所收穫的,這種疲憊來得實在莫名。

將籐椅收好,跳下屋頂,卞若萱甚至覺得自己的腳步有些飄忽。

進房後,勉強撐著關好門,都沒能走到幾步之遙的房間內,卞若萱就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沉沉睡去了。

這一覺倒是睡得長久,睜眼時已近正午時分,雖然睜眼,卻並不代表她已經清醒。

掙扎著洗漱整理完畢,卞若萱打開了自己的房門,然後坐在門口開始做她的午飯。

院內的另外兩人都不在,應當是去參加交流會了。

卞若萱也樂得如此,沒人更好,畢竟她這種不同于常人的食量,被看見以後還要多費口舌去解釋。

迷糊著將自己帶來的食物清了不少庫存,卞若萱又抵不過那股莫名的疲憊了,搖晃著走進了房中,準備再睡一覺。

不過,到底是睡過一覺了,這次她好歹是堅持到了床邊,總算沒有在地板上在將就了。

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了,疲憊感已去大半,依然有小部分頑固地殘餘。

今日也是她與沐修齊幾人約定好的時間了,雖然困頓,但是門還是要出的。

很不巧的,還未走出交流會的範疇,眯著眼睛晃晃悠悠走路的卞若萱,就遇到了那天臺前盤問她的人。

見她獨身行走,這人臉上似乎有喜色閃過。

卞若萱確定自己在那晚釋放了藤蔓後應當是產生了某種變化,比如今日一見到這人,她就下意識地想往後退。

恭敬地行了一禮,卞若萱當下就準備繞過他,繼續往外行去。

卞若萱主動退讓,這人反倒不依不饒了起來,背後不知他做了什麼,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卞若萱回頭時,正好看到他的手保持著伸出的樣子,未有任何外傷,但臉上卻是痛苦無比的模樣。

摸了摸有些發燙的眉心,那只三足留在那的三片羽毛輕顫了一下,似乎是在向她邀功一般。

卞若萱不知道這人伸手是準備做什麼,也不想知道。

“前輩,您是暗傷發作了嗎?用不用晚輩幫你叫人?”

這人惱恨地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叫什麼叫,少多管閒事。”

卞若萱‘哦’了一聲,躬身告辭。

不讓她叫就不讓她叫,說得好像她很樂意似的。

三人在城中選定的地點是城中的一家茶樓,聽說這茶樓並不簡單,背後能量巨大,不少城池都有它。

卞若萱到時幾人還為抵達,但是說明了自己是來尋沐修齊的之後,茶樓中的小二還是將她引到了一處包間:“客人,您要等的客人還未至,不如您先在此間稍作等候?”

卞若萱點了點頭,說明了自己暫時不點單後,將小二請出了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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