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信了你的邪 - 元氣小符仙 - 武俠仙俠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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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信了你的邪

元氣小符仙 by 一江傾

2019-11-16 20:27

卞若萱醒來後,覃萬里正擔憂地在地面上望著她,見她成功醒過來了,很是高興的模樣。

她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後頸,不出意料地發現此處的經脈有些滯澀。

暗罵了那人的下手實在刁鑽,卞若萱問道:“琳琳,後來怎麼了,你知道嗎?”

覃萬里兩邊的觸角一晃一晃:“唉,我也是在你後面暈的。”

“那,師姑現在回來了嗎?”

覃萬里頓了頓,應該是在探查,隨後聲音有些驚訝:“怎麼那個人還在啊。”

卞若萱的眼睛瞪圓了,居然還在?這什麼情況?

之前被敲了悶棍,這次她也不會再莽莽撞撞地沖進門去了,雖然到了那人的層次,不管有沒有這個門擋著,該敲悶棍的時候還是能毫無阻礙地敲她。

敲了敲隔壁的門,在聽到師姑應允後,卞若萱推門走了進去。

在見到房內場景後,卞若萱覺得,自己可能需要一個和覃萬里大眼瞪小眼的機會,不然她實在是憋得慌。

師姑應該是在研究卞若萱昨兒晚上給她的那支符筆,而桌案上還擺著另外一支,真是昨天被那人拍走的那支。

而那支符筆理論上的主人,正襟危坐地坐在師姑的右側,手裡是張不清楚材質的圖卷。畫面看上去,居然出乎意料地和諧。

師姑見她進來後,絲毫沒有不自在之感,反倒是那個昨天給了她一悶棍的人,看她的眼神裡,居然多出了點慈愛。

這世界是不是變化得有些太快了?昨天還間有暗湧的兩人,今天居然能坐在同一桌案的兩側,她可能是還需要加強心境方面的磨練吧。

不過,現在這情況,她是不是該從小黑本上畫個人了?

師姑自然是不知她心裡複雜的波動的,或者是看出來了卻不願點明,並未有解釋這種莫名情況的意願,而是和她商討起了郭家的賠償情況。

“郭家人今天早上來過了,你若是願意,今日就可選個過去一趟。賠償單子我已經幫你列好了,你自己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想要的。”

見師姑沒有讓旁邊那人回避的意思,卞若萱也不多想,直接在師姑對面坐下了,看起了師姑剛遞到桌案上的東西。

說實話,她覺得這單子並沒有好刪改的,解開了新的一部分神魂封印後,她倒是對自己以後要走的方向多了點想法,奈何這不是在原本的世界了。

就以枯葉穀為例吧,她只知道自己需要的東西在小辰界叫什麼,有什麼習性作用,但在碧瀾界中,它們是不是叫原來的名字,還得打個問號。

所以,就按師姑覺得的比較適合現在她的東西來找,就挺好的。

見她沒有意義,師姑也就把東西收起來了,轉而和她說起了另一件事:“你的槍法不是還沒打磨圓潤麼,我給你找了個陪練。”

卞若萱順著師姑的眼神往旁看,正好看到了旁邊那個正和師姑眼神交匯的人,覺得自己眼前一黑。

此刻她去抱著師姑的大腿哭還來得及嗎?這難道是陪練的配置嗎?真的不是單方面地虐她嗎?

“還有,他會交你一套武修的路子,不求你學得多精,至少得讓你吃進去的那些東西別浪費了。”

卞若萱簡直哭不出來,她原本的計畫,是來南部轉轉,遊山玩水吃吃喝喝在先,尋覓靈植改進符籙在後,磨練槍法貫通戰鬥再次之,至於什麼武修功法,壓根兒就不再她的初時目標上啊。怎麼這就不知不覺地跑偏了呢?

“我需要在此地閉關幾日,這幾日,你便跟著他吧。”

卞若萱無力地抬眼看了師姑一眼,應承道:“好的師姑,您就放心閉關吧。”

那人沖師姑點了點頭,直接拎著卞若萱出去了,卞若萱對淩空倒是習慣了,但對這人要帶她去哪還是有些不解:“前輩咱們這是去哪,我得先跟我阿娘說一聲啊,練我也不急於這一時吧。”

沒想到那人卻質問了她:“你叫我什麼?”

前輩都不能叫麼?什麼脾氣。又不知道你什麼修為,鬼知道該叫你什麼。

腹誹歸腹誹,卞若萱還是默默改了修為:“老祖?不行不行,這樣你不就占我師姑便宜了嗎?”

看著這人的眼神,卞若萱覺得自己可能又要挨一悶棍了。

“你既然叫她師姑了,叫我自然是師姑父。”

陳懇地翻了個白眼,師姑父,我信了你的邪。

沒控制住自己內心吐槽的欲望,卞若萱還是損了她一句:“前輩,師姑知道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嗎,我還是跟我師姑比較親,這師姑父,我叫不出口。”

再說了,密宗那位代道侶收她為弟子的,她都沒叫師爹呢。

見她沒有改口的意思,那人也不強迫:“算了,你樂意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沒記錯的話,鄴都內也是禁空的,這人卻直接提溜著她從城內出去了,連城門都不走,卻也沒人來盤查。

出了鄴都後,這人的速度明顯有個極大的攀升,不一會兒就到了個露天的道場模樣的地方。

卞若萱仔細感應了一下周圍的靈氣濃度,覺得這下面應該只少有條中級靈脈的大型支脈。

落地後,立刻有不少人迎了上來,這人擺了擺手,只留下了當中的一個。

“測試的東西準備好了麼?”

“您吩咐過後,就已經準備好了,是這位測試麼?”

“引路吧。”

在卞若萱還有些迷茫的時候,這人就拎著卞若萱直接過去了,路上,還對卞若萱做了點手腳,封了她的靈力。

卞若萱雖然沒被這陣仗嚇到,但整個人卻有些暈乎乎地,這人到底是要帶著她幹嘛。

很快她就知道了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了,這人將她推進了個四面牆上都有不少孔的房子,扔給她一把一看就是制式的長槍,而且還擼了她的鐲子,然後就站在門口了。

這牆在門的那一面,是可以看到門外的情況的,她看到那人似乎做了個手勢,房內的重力立刻發生了變化,牆上的空洞裡,射出了由某種看上去應該還挺柔軟的材料取代了金屬製成箭頭的箭,但是,這箭矢射出的速度卻不低,相信打在身上依然是疼的。

外面那人露出了個在此刻的卞若萱看來稱得上惡意地笑容:“按你師姑對你的要求,你需要以長槍抵擋代替躲避,一旦出圈,或者體力不支,則此次測試結束,我希望,你能得到一個盡可能高的評分,不要讓你師姑太過失望。”

卞若萱前傾後躲過了左側而來的箭矢,沉默地看了一眼地上直徑不過兩寸的圓圈,有些自暴自棄地想,她可能是要讓師姑失望了。

她就是個符修啊,讓她有靈力,她絕對有自信能通過這次的考驗,問題她現在靈力全被封了,基本等同被費,封靈力不是那些武修體修經常幹的麼?

就不能讓她回去畫符嗎?她的小雲雨符還沒改完了。

外面的人自然是不會管她這時候在想什麼的,房內的箭矢倒是盡職盡責,這時候應該還是處在初級階段,四面牆雖然都出箭,但都只出一支,不管是躲還是擋,都挺方便的。

但是,和並不包括她在發呆沒注意箭矢運行軌跡的情況在內,一會兒的功夫,她就中標了好幾次。

平心而論,這箭頭雖然是改過的箭頭了,但打在身上,疼也是真疼啊。

揉了揉又中標一次的倒楣地後頸,卞若萱提起了槍,不管怎麼說,還是先過了眼前這關,再做打算吧。

手中的標準長槍被她揮動起來後,她才驚覺自己的體力應該是有了長足進步的,現在這槍在她手裡,她只覺得有些太輕了,沒什麼手感。

當然,封了靈力對她的影響還是有的,之前用自己的移槍法雖然有些生澀,但基本上還是能找到那個感覺的。

原本她還想著趁現在箭矢並不密集,她還能輕鬆應付的時候,先磨練磨練,奈何這沒有了靈力,她已經完全進入不了那種感覺了。

這就,很尷尬了。

卞若萱只能用基本的槍法動作擋住四處而來的箭矢,初時還好,當箭矢增加到每牆四個時,便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她的槍法在刨去了靈力的情況下,並不夠圓潤,尤其是在現在拆解了動作的情況下,並不能很好地用准,時長有多餘的起手式或者連招。

這些情況,在她之前的戰鬥中並不會暴露出來,她雖然已經努力地在磨練槍法了,但作為一個符修,以前修習術法時的本能還在,用槍其實並不是她潛意識裡的第一選擇。

不管是之前在楓城外的山脈中與妖獸搏殺,還是之前與外祖的生死一線,甚至包括後來的被那窩山賊相爭,槍法好像都不是起了決定性作用的東西,即使在與外祖的那場戰鬥中,啊機緣巧合地悟出了移槍法,也是一樣。

若是按一個槍修的思維,或許會在槍尖上附上小庚金決或是內火,但絕不會用符籙和重重術法延緩迎面而來的衝擊。

漸漸地,卞若萱對來自己右方和後方的箭矢就有些抵擋不利了,這時候的箭矢的速度又加快了,打在身上已經回留下明顯地痕跡了。

一邊在抵擋的同時盡力在圓圈範圍內閃轉騰挪,躲不過去了也會下意識地護著手,雖然中箭的概率又重新回到了她能夠忍受的範圍,但卞若萱還是覺得自己該想想別的辦法。

心分多用也不是白練的,卞若萱很快就想起了自己之前見過的一種戰鬥方式,雙手吃劍,自攻自守。

雖然她現在手裡只有一杆槍,但是,她的右手也不能這麼白空著,昨天師姑幫她示範的東西也不是白示範的,現在依然還能清晰地回憶起師姑和門口這人當時的動作。

使出之前卞若萱還有些輕微的擔心,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也不是什麼都會的。

比如學劍,她可能是天生的就在那上面缺著點悟性,費了大力氣也不過學出個形似,說難聽點就是個花架子,動作沒有該有的力道,不然當時的先生也不會建議她去修點別的了。所以,她有點擔心自己在學習武修動作的時候也是這樣。

萬幸的是,她在武修上雖然不算太有天賦,但還沒到愚鈍的地步,雖然對師姑的很多動作都不能很好地理解,但還是能把自己看懂的那部分勉強用出來的。

不過,她保護右手的本能還是太強烈了些,在發現右手的手指或者經脈可能會受到重擊的時候,寧願挨上一下,也不會再出手。

很快她就沒有那個心思分析自己的動作是不是有問題了,四面牆上的箭矢再次增多,而且出現了同時兩箭的情況,更不妙的是,天花板上也開始掉落箭矢了。

砸著頭可不是說著玩的,在箭矢的力道愈發地重了後,卞若萱開始轉移了自己防禦的部位,重點保護頭部,其他地方地擋不住就算了。

每面牆上的箭矢變為了十六支,每牆上同時射出的箭矢變為了四支後,屋外的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忍痛能力一流,這些箭矢不能給她帶來足夠大的壓力,居然停了牆上的箭矢的繼續射出。

然而,卞若萱卻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接下來自己要遭。

雖然她是個在需要的時候可以立馬給自己放血的人,但是,並不代表她對疼痛的感受不正常,周圍箭矢一停,她立刻對自己被箭矢造成的淤傷處進行了緊急的處理。

這也是卞諾薈告訴她的,淤傷是越早處理越好,不但能減輕疼痛,還能加快好轉的速度,最忌地就是放那不管了。

像有的體修或者武修練得太過,英年早逝,和他們對自身足夠自信,忽視這種看起來並不重要的淤傷也是有關的。

看的見夠得著的地方,卞若萱基本都處理完畢了,只剩下那些可稱得上是死角的部位。若是她靈力還在,這些地方也不構成死角了,用靈力輔助,可以處理任何地方。

所謂的醫不自治,是凡人的說法,對於修者而言,大多數時候是個偽命題,醫修都是自己配藥的,只有自己才是最瞭解自己的人。

想醫修當中的一個分支,似乎是叫什麼通感醫修,這名字她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聽說的了,但應該是失傳有蠻久了。

失傳地醫修分支還能流傳個名字和事蹟,便說明他們夠特殊。

這個分支,是以他們診斷的正確率而著稱的,可以出師的通感醫修,據說是以未有誤診而出名的,號稱是比你自己更瞭解你自己。

不過這分支失傳已久,有沒有在時間的加工下有誇大成分,就不得而知了。

門外那人應該是看著卞若萱在處理自己的傷口的,見她停了手,才忠告了她一句:“接下來的箭矢,是你中了任何一個,基本都會導致測試被迫停止了,同樣是不許出圈。祝你好運。”

不詳地預感在這一刻尤為強烈,看到新出現的箭矢的模樣後,卞若萱差點眼前一黑。

箭頭磨得尖利而光滑,兩旁的血槽明顯而駭人,她對箭矢沒什麼研究,並不知道這種箭矢到底屬於那種門類,但她清楚地意識到,這東西中上一箭,哪怕只是劃過,也夠她受的了。

這人之前用的詞可是基本這個詞,保不齊在判斷她還有後繼之力的情況下,不會終止這項測試。

再者,這箭矢終止肯定也是需要時間的,她中了一箭,哪怕沒有後繼之力了,已經出來的箭肯定是不會收回去的,在已經受傷的情況下,她地反應能力肯定會下降,剩下地能不能全躲過,也是個大問題。

這時候她只想真心實意地問一句,師姑知道你用這種能把人紮穿的箭來訓我嗎?你確定這還只是訓?

更大的問題還未體現出來,在經歷了之前一段時間的測試後,卞若萱地體力已經有了不小的消耗,只不過她是耐力型的,這時候還沒到喘粗氣的程度而已。

改換了箭頭的箭矢,興許是由於整體重量都有不小的增加,即使是被卞若萱擋開,對她的動作帶來的遲滯性干擾都遠甚於之前的箭矢,她覺得,若是沒有取得突破性地進展,他的極限已該會比之前更早地到來。

左手這邊是握槍地,感受並不如右手強烈,右手這邊是赤手空拳,動作也不如左手熟練,難免和箭矢有些‘親密接觸’,大臂上已經被擦破一個口子了,和箭杆接觸的地方,留下的淤痕比之前中箭處地淤痕更為明顯,已經有浮腫的情況出現了。

卞若萱很清楚,不久之後,她就會真切地感受到生死地壓力,最好的選擇,就是在現在躲閃時加大步伐,儘快出圈。

畢竟之前這人所說的是‘測試’,相比看了這麼久,對於她的水準,他肯定是瞭解的。

測試就是測試,和廝殺練習的目的並不一樣,儘早處理她的傷口才是正裡,右邊的傷口雖然不大,但應該是碰到了經脈地位置的,右手上的經脈而言,對她而言是不能出任何問題的。

但是,看著外面那人似笑非笑地模樣,卞若萱卻又不想這麼輕易地邁出去,即使知道那人可能是在故意激她也一樣。

移槍法,是她自己悟到的槍法,沒道理被封了靈力她就用不出來了,要麼就是她還不夠熟練,對它的體悟還不夠,要麼就是外界對她的壓力還不夠大。

對於這人和師姑之間的關係,她還是打個問號,所以對在他手下更好地體悟自己的槍法,與在這種不需人力太過操縱地箭陣刺激下體悟,她定然是選擇後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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