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最快除名的備選人
元氣小符仙 by 一江傾
2019-11-16 20:27
引燃內火成功後,卞若萱出門看了眼天色,這時候居然已經接近黃昏了。
解開房間裡設置的陣法,和申氏說了她今天不吃飯這件事後,卞若萱隨意地擦了個澡,爬到床上睡覺去了。
這內火好像還有點類似淬體的附帶著作用,要不是一身黏糊糊地,她只想直接去睡覺。
一覺醒來,她就得迎接自己新一輪的工作日了。
昨天一天滴水未進粒米未食,早上起床後她著實感受到饑餓的滋味。
一邊吃飯,卞若萱一邊把玩著自己剛引燃的內火。
新生的內火實在是弱的可憐,明明在丹田內還燒得好好的,分出來到體表的那一縷,連蠟燭都不如,稍微不注意,風一吹就滅了。
就只剛才她玩那一陣的功夫,丹田裡的火種都暗淡了不少,甚至都比不上剛引燃的時候了。
卞若萱不由歎了口氣,還以為引燃了內火她就能開始煉製丹藥了呢,原來還是她想的太多啊。
吹滅了自己手上這一縷可憐的小火星,卞若萱也不再折騰,開始專心吃飯了。
也不知她這內火得養到什麼時候,才能有點實際的作用。
工作日基本是過著同樣生活的,白天在丹區打雜,回家後先練會兒槍法,然後做個藥浴緩解疲憊,最後進行符籙的繪製或者系統學習一些知識。
五天的時間基本也是一晃而過,秋意漸深,院裡的這槐樹也開始落葉了。
趁著這葉子沒有落完,卞若萱采了一大批的槐樹葉子備用。
新的連休日,也有新的事情,申氏的吃食鋪子早在她工作日的第三天就籌備完成了,程熹一直竄搓著讓申氏早點開業,還扯了個黃道吉日之類的大旗。
但申氏完全沒理她,一直堅持得讓自己的女兒和自己一起去剪綵。
卞若萱對自家阿娘胳膊肘從不外拐的行為表示非常滿意,並且對程熹產生了另一不好的印象。
還沒娶到她阿娘,就開始在她阿娘那上她的眼藥了?真是很有想法嘛。
大家都是修者,二十幾歲的小年輕就不要在她這個老前輩面前扯什麼黃道吉日了,她不比他會算?
是看著她外表年紀不大,所以覺得她能和真•小孩子一樣好糊弄?那真是很棒棒哦。
於是,開業那天,看著想往她阿娘身邊湊的程熹,卞若萱一點好臉都沒給,直接把人拉近了後廚。
“程叔叔,你的鋪子不用看嗎?別為了我們這的小本生意耽誤了你那的大生意。”
程熹不知道自己是哪招了這個小祖宗的嫌,但申氏對這個女兒是真看重,他想如願還真不能無視了她,因此只能賠笑。
“哪兒的話啊,阿芷的手藝我是知道的,雖然現在還是小本上生意,以後總能做大的嘛。”
言語漏洞這東西,是只要你想挑刺,怎樣都能挑得別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卞若萱斜了他一眼:“那真是承你吉言了,但我們啊,還真沒想做大,我捨不得我阿娘受那個累。”
“您呢,和我們的合作呢,只是單純的入股分紅,只對材料供給有發言權,不能參與管理。”
“所以,今兒啊,您還是回吧,我們這還得找夥計帳房,您一個沒有管理權的杵在這,是準備違約麼?”
程熹也是在外打拼的人,原本對申氏身邊的這個前任留下的卞若萱就沒什麼好感,只是看在申氏的份上暫時忍耐而已。
既然這小丫頭片子要主動挑釁,他也樂得替申氏管教管教。
“萱萱,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吧,你阿娘平日太忙,對你可能有些疏於管教。程叔叔作為長輩,還是想教你一點處事道理。”
卞若萱完全不耐跟他打這種言語官司,這種辯論完全沒有意義,他們在這後廚待久了,難免會引氣還在外面招呼客人的申氏的注意力。
三顆種子從中指尖扔出,瞬間將程熹給裹了個結實,隨後她又取出了一疊符籙,一張一張翻出聲。
“程叔叔,你覺得你憑什麼管教我?大家都是修士,自然是憑實力說話,你連我一個六歲稚童都打不過,還要管教我?”
“別動被哼哼,不然我介意讓你更加不舒服一點。”原本捆著程熹的藤蔓生長處了一個分支,迅猛地穿透了後廚裡擺著的一個碟子。
那藤蔓又將這碟子串著卷了回來,在程熹眼前打了個轉。
程熹能看清那光滑的切口,除那藤蔓穿過處,其餘部分完好無損。
那藤蔓的葉芽拂過他的手,觸感柔軟,卻讓他打了個寒噤。
“程叔叔,侄女我呢,還稍微有點副業,會畫點小符籙,僥倖呢得了點不錯的。你若是有興趣呢,侄女改天到您的倉庫裡,給您展示展示?”
“這幾張呢,叫火球符,品級呢一般,不過是個極品。這幾張呢,也不是什麼稀罕的,叫火牆符,品級也不怎麼樣,也就極品而已。”
“侄女我對這符籙的掌控度還不夠,用的時候經常會打不中該打中的地方,如果程叔叔願意把倉庫借給侄女練習聯繫,侄女定然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藤蔓堵住了程熹的嘴,讓他有口難言,但卞若萱還是能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他的憤怒。
“嘁”了一聲,卞若萱稍稍鬆開了對他的禁錮。
“以後,合作就好好合作,少打那歪心思。叫我阿娘就好好叫名字,少叫那種昵稱,和你很熟?壞了我阿娘名聲你很開心?”
“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之前給了你相處的機會,你自己不抓住,還想離間我阿娘和我的關係?”
“黃道吉日我比你會算,我勸你一句,不如去打聽打聽你現在那鋪子的原主人是為了什麼離開的楓城,那地方啊,說不定就有問題。”
“我在這個遺腹子礙了你的眼,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我阿娘的同年玩伴,也挺礙我的眼。打今兒起,你熄了你的心思,我希望以後又是沒事的都不會見到你。”
說完,卞若萱鬆開了對他的鉗制,藤蔓漸漸縮回,最後重新變回了三顆種子。
那碟子失去了支撐,直接砸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卞若萱先行出了門,然後將自己的頭髮弄亂,甚至逼出了自己一頭的冷汗。
一見到申氏,卞若萱就委屈巴巴地看這她,看到從後廚走出來的程熹,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後直接隔開了申氏和他。
程熹見她如此作態,哪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個意思,被藤蔓捆過的地方還隱隱作痛,找了個鋪子需要人看著的藉口,直接出了門。
卞若萱沖著他的背影‘呸’了一口,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申氏歎了口氣,趁現在沒什麼人進來了,拉著卞若萱在在一旁設的桌邊坐下。
“跟阿娘說說吧,你跟你程叔叔這是怎麼了?”
手都動了,狠話也放了,在她阿娘面前上點眼藥而已,有什麼不敢幹的。
卞若萱先拆穿了對方關於‘黃道吉日’的說辭,點出對方企圖離間她們母女感情的險惡用心。
隨後,剖白了對方的小心思,以及企圖用親昵稱呼拉近關係,疏遠申氏身邊可能出現的競爭者的不良競爭手段。
最後,卞若萱進行了一番自我剖析。
“阿娘,我接受你給我找個後爹,我覺得我以後進了宗門不能陪你,有個後爹陪你還是挺好的。”
“我也接受後爹不喜歡我,畢竟我不是親生的,我也不是靈石,人人都喜歡。”
“但是,你永遠都是我阿娘,我永遠都是你女兒,我是您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也是您一個人辛辛苦苦把我帶大的。您有了小家庭,我會儘量少打擾,但他不能攔著我盡孝啊?”
“像那個程熹,還沒有取到您,就在這用這種手段,企圖離間我和您的感情,我受不了。”
“您是沒看見他那個眼神,就把我當個累贅一樣,你說說我哪裡累贅了,我能掙靈石,我能幹著呢。”
“而且,修為沒我高,打也打不過我,好意思說要管教我,我呸。”
申氏哭笑不得,只能安慰道:“阿娘肯定站在你這邊的,程熹太過分了,咱們以後少跟他來往。”
“我的萱萱不是累贅,阿娘開鋪子的靈石也是我們萱萱給的,萱萱能幹著。”
卞若萱也沒想到會有這個效果,直接紮進了申氏的懷裡。
她其實也有些鄙視自己,她還是雙標過了頭,說好的要先送申氏走這一步,言辭鑿鑿信誓旦旦,真到這時候,半步沒邁出去,她自己倒是捨不得了。
她實在太過談臉上申氏對她的純粹的母愛了,即使看穿了她這次有小心思,申氏也一應地包容了她。
卞若萱緊了緊環在申氏腰測的手臂,喃喃道:“阿娘,我愛你。”
申氏取了卞若萱頭上的簪子,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回應道:“阿娘也愛你。”
“早上帶的飯放在你儲物袋裡吧,正好這會兒沒什麼人,拿出來咱們先吃了。”
和申氏交了心,卞若萱也就先把這事放在了一邊。
姻緣這事可能還真是看點緣分,她不能操之過急,反正她現在還能在申氏說身邊待上五六年,到時候再看。
程熹在受了卞若萱的武力威脅後,不知道回去以後是想通了還是怎麼的,自那以後沒有出現在母女倆面前過,每日的食材也是讓夥計送過來的。
這夥計,好像也是他回去以後剛聘的。
卞若萱在她阿娘新開的這個小鋪子蹲點了兩天,發現這人確實沒有再來過,而她阿娘也找到了夥計和帳房後,也放心地回家忙自己的事去了。
不得不說,她和這槍型法器可能還真有點緣分,自學起來進度比學劍那會兒快多了,這時間,她已經把那本槍法全都練熟了,正準備著針對自己的特點挑本稍微難一點的槍法進行學習。
唯一不太好的一點,估計還是這種重量的問題了,練了這麼多天,雖然她的適應力和體力都有所上升,但所能注入的靈力還是不太多。
歸根究底,這還是她年紀的問題,以前都是覺得時間過的太快,年歲蹭蹭的往上長,還從沒這麼嫌棄自己長的太慢過。
除了槍法的精進外,符道和丹道也取得了突破。
今天拿出來唬人的火牆符,就是她最近才畫出來的。
可惜她最想要有進展的事情上並沒有什麼明顯進展,這丹田內的內火她是嚴格按標準在溫養的,可惜它的生長進度甚是愁人,這麼多天,也就達到了個放出體表後不會被風吹滅的效果,實在是慘澹。
但這事也是她急不來的,能讓內火快速生長的辦法不是沒有,但哪樣都不是現在的她能做到的。
她現在一個練氣五層的小嘍囉,上哪去找靈火給她的內火吞噬,就算找到了,不被靈火直接燒成灰,都是她走運。
至於另一條,吞噬別人的內火壯大己身,她也下不了這手。
修煉就好好修煉,沒必要走這種損人利己的歪門邪道。
雖然從她掌握的各種秘法來看,她以前可能真的不是個好人,但她現在還是挺想在做個不壞的人的。
快捷之路一條走不了,一條不願走,卞若萱也就只能自己老老實實地每日溫養,順便翻翻玉簡,看看有沒有什麼她能辦到又不會昧良心的手法。
正當卞若萱以為她這斷手時間能無所事事,直接迎來本年的第一場雪或熱鬧的新年時,申氏居然從家族的門房那兒給她帶回來了一封信。
卞若萱看了看封面,只有收信人的資訊是通用字,其他的都是密宗裡用的遠古文字。
仔細一讀,上面歪歪扭扭的落款讓她直接笑出了聲。
榮瑾的字寫成這樣,到底是怎麼下手的啊,而且他這個自學的效果有問題啊,這語法是不通順的。
估摸著這信榮瑾也是背著他的師兄們寫的,不然按他描述裡他那些師兄愛看他笑話的個性,這種他自己送上來的笑點估計能被笑個兩三年吧。
還好這信裡面是用通用文字寫的,不然她今天可能會笑到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