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波瀾將起

「所以說，師娘？」嚴淵將視線轉移放在了一旁的小謳歌身上，這位有著妖嬈身材的少女紅了臉摀住了雙頰，然後用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都是小周亂說的……」

「嗯，是周越自己擅自說的。手機端」離歌點點頭，然後補上了一句，「不過我覺得並沒有什麼修正的必要。」

「嘖，你們兩個果然不是親兄妹啊！」

「我好像從來沒有迴避過這個問題吧？」離歌聳了聳肩，接著向嚴淵介紹道：「這位是幽州羅家的當家羅奇，這個反抗組織姑且是我和羅兄倒騰出來的，因為時間有限加上霍臏的手段實在是雷厲風行到超乎了我的想像，所以只有這麼一點小小的規模。」

「哦。」嚴淵點了點頭，伸出手來向羅奇拱了拱手，「久仰久仰，在下嚴淵。」

「嚴淵……」羅奇稍微沉思了幾下，接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也對嚴淵拱了拱手，「我才是久仰大名了！這兩年嚴兄簡直風頭無二啊！」

「羅大哥過譽了。」

嚴淵不動聲色地說道，他見到羅奇對著自己女子打扮沒有太多的驚愕便明白這傢伙與六扇門關係密切了！因為這樣的表現代表他知道「嚴淵擅長易容尤愛女裝」的情報了。不過，幽州羅家居然與政府有著密切的合作關係，這還真是出乎預料啊！

「嚴兄你還是謙虛了，自從京城一別之後你和阮殷小姐都遭遇了那麼多事件，可以說最近有影響力的事件你們兩個都直接或間接地參與進去了，這種遭遇說一句風頭無二毫無問題！」離歌真心實意地說道，接著便歪了歪頭，好奇地問道：「豎起來，嚴淵，阮殷小姐呢？你們兩個沒有在一起嗎？」

「她在閉關，沒跟著我一起來幽州城。」

「閉關……」離歌愣了愣，接著臉色微變，「你的意思是她已經……我的媽呀！阮殷小姐成功了嗎？」

「嗯，她現在只是再鞏固境界而已。」

「天啊！」

離歌驚歎出聲。

——阮殷已經晉陞天階了！這才多久？阮殷才多大？用天才二字感覺都不足以來形容那位阮家大小姐了！

「唉，不過就算她再強，此時也不在這裡啊。」離歌感歎完了之後又歎息一聲，繼續說道：「嚴兄，你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知道一些，霍臏擁兵自立，一夜之間完全奪取了幽州城的控制權。而在他的背後，有素女道的影子存在。」嚴淵伸出一根手指，「其實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也不瞞二位了好吧！我在叛亂開始之前曾經潛入過霍臏的將軍府，親眼見到了素女道的人，那位女子甚至被人稱為『素女』，我懷疑她就是虛空素女李書雪！」

「你居然潛入了將軍府見到了李書雪？！」離歌又有些驚愕了，「你居然能夠潛入虛空素女面前而不被發現？！」

「呃……被發現了。」嚴淵撓了撓頭，「然後我逃出來了。」

「你居然從虛空素女手底下逃出來了？！」離歌的驚愕更甚了，他嚥了一口口水，開口詢問道：「冒昧地問一句，嚴兄，你現在的境界是？」

「地階中品。」

「……」

——媽的，上次分開的時候，這傢伙才剛剛突破精神玄關吧？！這才多久？一年到了嗎？！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謳歌要是有這兩個妖孽的晉陞速度，我還有什麼顧慮可言啊！！！

離歌有些說不出話來了，他下意識回頭，狠狠瞪了一眼身後的小謳歌，而後者被自家兄長瞪得有些心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招惹到自家兄長了！

離歌瞪了這一眼之後，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對嚴淵點了點頭說道：「那麼我們的計劃還得依賴嚴兄了！你說的沒錯，這場霍臏大將軍掀起的叛亂背後隱藏著素女道的影子！我雖然不知道就連李書雪都親自前來了，但是我們早早就得到了有關這件事情的消息，這也是我會來到此處的原因之一。」

「你們？」

「嗯，我們，我和天殺會和朝廷。」離歌點點頭，然後笑了笑，「嚴兄，我、謳歌、你、王子雲、安鳶這幾個真要討論起來，其實才是當今聖上冊封前的心腹，甚至直接將他推向了皇位。換一個方式來講，我們這都是定策之臣！當然，崔昂那傢伙不在意這些，但是這位非典型皇帝將他當時的夥伴真真切切當做了自己的夥伴。他信任自己的夥伴，也願意將這些事情委託給我們，當然主要是我。你和安鳶還沒等到崔昂登基就走了，王子雲又是皇后也走不開，最終被皇帝信任到處做事的就只剩下我和謳歌兩個了！」

「這不挺好的嗎？你正好可以借此上位，甚至可以在朝廷之中佔據一個相當重要的地位。」

「嘁，嚴兄你不會以為我對權利有太大的慾望吧？」離歌砸了咂嘴，「那個小子不想當皇帝，難道我就想做高官了嗎？只不過我因為自己的目標而需要足夠的情報網，為此又需要在天殺會有足夠的地位，甚至在朝廷裡也有足夠高的關係，所以才會時不時幫助朝廷做事。這是必要的立場，我其實也不願意的。」

「一般嘴上這麼說的沒有一個是真的喲，離歌兄。」

「啊啊，這麼說倒也是嘛。」離歌砸了咂嘴，灑脫地笑了笑，「不過為了我的最終目標，積累力量、情報網和人脈是必要的，所以我與朝廷走到一塊兒也是必然，畢竟我的對手是一個極難對付的傢伙啊！我需要利用一切資源才有希望和他處在同一棋盤之上對弈！」

「你的目標記得是……復仇？」

「沒錯，復仇。」離歌點點頭，「我的最終目標就是復仇，灰鼠只是直接動手的兇手，但是導致我家被滅滿門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而且那個傢伙極難對付！」

嚴淵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是誰啊？」

「陰謀天魔侯龍。」

——好嘛！一個熟人！

嚴淵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接著便點了點頭承認道：「好吧，那傢伙的確是挺難纏的，一切都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若是一個失誤，我們可能就在南寧被這個傢伙給幹掉了！沒想到你的仇人居然是這個傢伙！」

「嗯。」離歌對嚴淵的話語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很顯然他是知道嚴淵和阮殷在南寧與天魔潭的交鋒的，畢竟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將陰謀天魔當做最大的假想敵看待，自然不可能錯過有關的公開情報了，「所以你也應該知道我所需要的是怎樣的支持了，想要與那個男人對抗，我無論做多少準備都不過分！咳……好像扯得有點遠了，總而言之，朝廷提前感知到了霍臏叛亂的傾向，並且委託天殺會前來偵查，而最終過來的就是我。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查，我首先確認了素女道的存在，進而探尋素女道和霍臏的密謀是否存在，而在確定之後，又將視線投向了他們真正的目的！霍臏與素女道又不傻，在大梁境內叛亂簡直就是自殺行為，且不說為大梁皇族坐鎮的總捕頭閣下與儒聖閣下，單說大梁兵強馬壯的軍隊就不是小小一個幽州城能夠抵抗的！若不是有什麼必勝的把握，就是想要藉著叛亂的由頭掩蓋他們的真實目的！於是，我順著這一條路查了下去，發現了一件讓人震撼的事情，可就在我打算將這件事情秘密送回京城之時，叛亂爆發了！」

「一件讓人震撼的事情？」嚴淵重複了離歌的話語，並且皺了皺眉頭，「是怎樣的事情才稱得上震撼？」

「是足以顛覆大梁統治的事實！」離歌用著堅定的聲音斬釘截鐵地說道，「朝廷上層，甚至包括在前線的我們之前始終也沒有太重視霍臏可能叛亂的事情，畢竟這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都是一件不切實際的事情，但是若是將這件事情作為前提插入進來，一切形式就顛倒逆轉了！」

嚴淵聽離歌說得這麼嚴重和真切，也皺了皺眉頭，有些嚴肅地問道：「到底是怎樣的事實啊？」

離歌看了看嚴淵的面孔，沒有再繼續賣關子，只是淡淡地說道：「先天靈寶，幽州發現了先天靈寶的蹤跡。」

「先天靈寶？！」嚴淵驚呼了一聲，他在江湖闖堂這麼久，天榜前十甚至已經見了個遍也從未見過先天靈寶，甚至都沒有聽過有誰擁有這種珍寶的，他一生之中見過最高檔的只是後天靈寶魂器道劍上清！不過他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可先天靈寶也只是稀有吧？單論效果的確也驚天動地，但是不至於顛覆大梁統治吧？」

「沒錯，一般的先天靈寶的確不至於，但是據我調查的結果來看，這一件疑似先天靈寶的東西名為紫薇。」

「帝星紫薇的紫薇，若是這件靈寶落到了造反者的手中，那麼紫微星必然黯淡！」

刺客的自我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