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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禍起蕭牆 第一百章 沒想到阮殷你這濃眉大眼也賣我!

刺客的自我修養 by 千雨飄搖

2019-11-15 18:48

人道光輝,三藏具現!

這是什麼?!

阮離合深深緊鎖著眉頭,他並不知道這八個字是什麼意思!哪怕是見多識廣如龍屠先生,他也未曾聽說過什麼叫做人道光芒,什麼叫做三藏具現!他知道三藏是佛教經典的總稱,但放在這裡怎麼也解釋不通,只能理解為這三藏二字又其他意義!那麼正在追尋著「人道光輝、三藏具現」的「他們」又是誰呢?

——是魔道三巨頭?是皇家?又或者是什麼尚且還不清楚的勢力?

阮離合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看向了沒把問題解釋清楚的童笑然,但是神算子小姐已經低頭進入了喝茶模式,明顯是不打算給自己解釋清楚了!阮離合只得低下頭來,自己一個人思考,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鐵心,他本來沒對這位以莽為特點的六扇門總捕頭抱有怎樣的希望,但是卻發現他臉上失去了鎮定,不斷念叨著「人道光輝、三藏具現」這八個字,就好似著魔了一般!

阮離合心一驚,瞇著眼睛輕聲問道:「鐵心,你知道什麼,是嗎?」

「……」鐵心彷彿被阮離合這句話給驚醒過來,恍然地看向了他,然後又重新恢復了冷靜,淡淡地說道:「我並不知道,我今天第一次聽說這個說法。」

阮離合狐疑地看著他,但是他當然不可能毫無證據地懷疑他,而另一個角度來說,他也不願意在京城與鐵心總捕頭戰鬥!所以儘管心中還有疑惑,阮離合也沒有繼續逼問,而只是歎息一聲,然後轉身:「那算了,我走了。」

「去哪?」

「你不是說我騙吃騙喝嗎?那我就不盯著你這一隻綿羊薅毛了!」阮離合擺了擺手,然後大大咧咧地走出了六扇門總部,只留下鐵心、童笑然和一眾瑟瑟發抖不敢說話的六扇門成員,鐵心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抿著嘴思考了很久,最後才對還留在身邊的童笑然問道:「他不騙吃騙喝了,你打算什麼時候不蹭吃蹭喝啊?」

「老鐵,你真是個小氣鬼!!!」

……

阮離合走出了六扇門總部,然後走在了京城的大街之上,有些迷茫。

如果真要騙吃騙喝,他有的是去處!他們南寧阮家家大業大,在京城自然也有合作的店舖、家族,他隨便找一家與自己有關係的酒店,都能過上無比享受的生活!甚至就算去找那些與自己毫無關係的酒店,對方十有八九也會把龍屠當做座上賓,恨不得裱成畫像,掛在自家的大廳之上!但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謂「人道光輝、三藏具現」到底是什麼呢?

——如果三藏真是唐三藏的那個三藏經的話,也許它所指代的是佛家?又或者佛家知識?不,這樣就太狹隘了,無法匹配「人道」這個偉大的對象!那麼……難道更進一步,指代了人類的智慧?又或者人類的文明本身?這二者都是有可能的!三藏具現,也就是說,想要收集人類的智慧、文明或者其他的東西,讓它凝結成實體出現?

——那麼人道光輝又是什麼玩意?!人道這個東西是能夠物

質化的嗎?還是說所謂人道指的是某一件特定的物品,比如說先天靈寶級別的某件神奇道具?可是沒有聽說過類似的玩意啊?哪件先天靈寶能稱得上是「人道光輝」?!就算是黃帝軒轅的遺物,也稱不上能夠代表整個人道吧?

阮離合在大街上邊走邊細細思考著,但是下一瞬間,他便看到了一件讓他自己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看見了自家大女兒正在……正在和一位男子走在一起,看起來似乎在約會途中?!

「臥槽?!」阮離合下意識震驚了一下子,隨後便反應過來阮殷身邊的正是自家女兒的旅伴嚴淵,稍稍心安之後,下一刻,他又震驚了一下:「臥槽?!意思是殷兒玩真的啊?!她那性子真的被改回來了啊?!」

這位多年來用他的方式守護著自己最愛的女兒的父親此時喜極而泣!雖然他並不歧視阮殷,反而能夠包容自家最寵愛的女兒(字面意思,阮家上下,每一個不把這大女兒當寶貝寵,要不然也出不來這萬年難見的國民級紈褲形象!)這點小小的性取向問題,但是如果阮殷變得正常,他一樣會很開心!

畢竟找一位門當戶對的男子結為婚姻,這才是最符合社會價值觀的愛情形式!

原本阮離合是不指望這件事情能發生了,就算知道了自家女兒多了一個男性旅伴,他也沒改變自己的態度,甚至是直接見到了嚴淵本人,親眼見到了阮殷和嚴淵的互動,他的態度也還是玩笑多過於認真,但是此時,他感覺自己有必要評估一下嚴淵這個人了!

——臥槽!!!這小兄弟莫非有可能成為我的女婿?!

阮離合一下子將那什勞子「人道光輝、三藏具現」全都拋之腦後,然後美滋滋地跟在了那一雙郎才女貌的璧兒身後,開始暗中跟蹤起了自家女兒和情郎的約會!這堂堂天榜第二,讓無數龍族聞風喪膽的天階修行者龍屠竟然就這麼毫不要臉地當起了跟蹤狂!他小心翼翼地跟在阮殷和嚴淵身後,看著他們兩個的動作,甚至還想靠得更加近一些,讓自己得以聽見他們兩個都在聊些什麼。

天階修行者的聽力是十分驚人的,阮離合又冒了相當風險地靠到了相當近的距離,自然聽得更加清楚了:

「小米,你真的不打算問問清楚嗎?」阮殷笑嘻嘻地說道:「我還以為你一出門就忍不住了呢!」

「你說了,等武林大會之事告一段落,你就將事實告訴我的。我沒有理由好奇,畢竟我遲早都得知道。」嚴淵倒是十分淡定,「這應該不算什麼立FLAG吧?」

「什麼……弗拉……什麼?」阮殷愣了愣,有些艱難地重複起嚴淵剛剛所說的那個拗口的音節,「什麼東西?」

「FLAG弗拉格,洋文,意思是旗幟。」嚴淵打了個響指,隨口解釋道:「至於立FLAG……我爸說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儀式,比如說你只要在上戰場之前說一句『等這場戰爭結束,我就要回老家結婚了!』你百分百會死!還有很多話語都會觸發這個危險的儀式,不過我想,我剛說的

應該沒……事,誒?」

「誒?怎麼了?」

「不……」嚴淵的語氣有些疑惑,不過隨後便忽然輕笑起來:「不過這並沒有任何科學證明,也沒有任何玄學知識能夠解析這所謂立旗子到底有什麼特殊意義。要不阮殷,我們試試?」

「怎麼試?」

「比如說,等武林大會解釋,我們就去南寧結婚吧!」

「匡當!」

身後忽然傳來的一聲巨響讓阮殷和嚴淵稍稍駐足,阮殷皺起了眉頭,回頭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事情,便又轉了回來,頗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剛剛是向我求婚了?」

「算是吧。」

「哦。」然而讓後面某個跟蹤者有些驚訝的是,阮殷竟然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有些意味猶存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後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位置輕輕撫摸了幾下,淡淡地說道:「也是,差不多是時候了。等武林大會結束,我的肚子也瞞不住了,是該回去了完成婚事了。」

「匡當!」

又一聲巨響響起,接著嚴淵和阮殷便聽到一聲呼嘯的風聲衝了過來,那人一把抓住了阮殷的肩膀,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殷兒,你……懷孕了?!懷了嚴淵的孩子?!」

「……」阮殷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忽然出現,臉上寫滿的不知道是糾結、喜悅還是憤怒的阮離合,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噗哈!爸爸!騙你的啦!我們早就察覺到你跟在後面了!」

「啊?」阮離合愣了愣,下意識放開了阮殷的肩膀,惡狠狠的眼神轉而瞪向了嚴淵,特別嚴肅地問道:「真的?!」

「真的。」嚴淵點了點頭,「我在解釋FLAG意思的時候,就發現有人在跟蹤我們了,後面沒多久我就發現這個跟蹤者是您,於是和阮殷一起開了一個玩笑。」

「從那個時候……豈不是我剛靠近,你們就察覺到了嗎?」阮離合臉色稍稍有些古怪,不過他還是盯著嚴淵,重複了一句:「你真的沒對殷兒做什麼嗎?」

「老爸!你是希望他做什麼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

「沒事的,阮叔叔。」嚴淵曾經對阮離合用過不少稱呼——龍屠閣下、侯爵閣下,又或者直接稱呼為岳父、父親、爸爸,而這一聲阮叔叔,是他第一次使用,並且也是斟酌了很久的稱呼,這才是他、阮殷和阮離合真正的距離感,「我和阮殷並沒有做什麼,我們倆是清白的……好吧,老實說,你家女兒床笫經驗估計比我多不少,雖然她那些經驗並不能運用在一般意義的情況下但總比我要好得多——我還沒有過正式的……經驗。」

「……」

阮離合眨了眨眼睛,然後啞然失笑。

「所以我們倆是清白了,剛剛只是玩笑而已。」嚴淵微笑道,而阮殷在一旁探出了一顆腦袋,開心地補充道:「對對對!我們只是同睡一張床而已,其他都是清白的!」

阮離合:「???」

嚴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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