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禍起蕭牆 第六十五章 觀禮!
刺客的自我修養 by 千雨飄搖
2019-11-15 18:48
「你們的主角我嚴淵嚴小米回來啦!」
嚴淵用一種十分浮誇的語氣和異常華麗(愚蠢)的姿勢進入了客棧房間,然後便看見阮殷一個人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在發現自己進來之後,她只是無精打采地仰起頭看了他一眼,隨後便又將腦袋趴回到了軟綿綿的床上,枕頭悶著嘴,悶悶的說道:「死鬼~你也知道回來啊?」
「噫?!」
「老實交代吧,你昨天晚上又去哪鬼混了?!」
「不是?這畫風不對啊???你是我的老婆嗎,問這種問題?」
「噗嗤哈哈哈!開個玩笑。」阮殷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然後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身,仰視著走進來的嚴淵:「所以,昨天晚上去哪鬼混去了?」
「嘁,先帶著武琳去了一趟盞燈,給她買了一件用來易容的人階法器,買了一把白板長刀,然後帶著她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成功完成了小兔子放養計劃。」嚴淵翻了翻白眼,然後老老實實地說道,「昨天看太晚了,就沒回來。」
「哦?和小兔子一起睡的?」阮殷頗有些玩味地說道:「你還挺有情趣的啊?俘虜也好意思下手的咯?」
「……不是?我什麼都沒干為什麼也要被你說得這麼人渣啊!」嚴淵嘴角一抽,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呢?怎麼就你一個?我聽說阮離合閣下不是也到了嗎?崔汐瑤和安鳶呢?」
「崔汐瑤回皇宮了,畢竟被拐走了這麼多天,得回去給那邊一個交代——而且說白了,如果你不在,她可沒有理由繼續呆在外面咯!」阮殷調笑一聲,手指繞著自己稍稍有些亂的發燒,看著嚴淵走進房間,跑到了窗邊坐下,她忽然玩心上頭,伸出手指戳了戳嚴淵的臉:「你這小白臉的臉還挺軟的嘛!」
「畢竟要女裝的嘛!皮膚不好女裝也沒用啊。」
「嘁,你說的好理所當然,我居然有些無言以對。」阮殷砸了咂嘴,「我爸昨天剛到便去出去忙活了,畢竟難得來一趟京城,他作為大梁欽印侯爵,來京城自然得和皇帝陛下報備一聲,也得和他那些老朋友一一打個招呼。至於安鳶,一回來就不知道跑去哪兒了,哦,對了,她走之前說是讓我將這東西轉交與你,喏。」
她說著,身子在床上極為不雅地扭了扭,伸手將床頭櫃上放著的某個小小的物品扔給了嚴淵,後者下意識接過,然後定睛一看——在他雙手之中靜靜躺著的,是一枚奇怪的小劍。並不是武器,並沒有開鋒,其大小更是比食指長不到哪裡去,與其說是可以當做武器,還不如說是一件首飾。嚴淵看著這枚小劍,皺了鄒眉頭問道:「她還說了什麼嗎?」
「唔……讓你找她,但是沒說地點。」阮殷翻翻白眼,「我覺得這個安鳶肯定有問題,你覺得昨天那幾刀和那一道殺氣,她是不是真的想殺了你?」
「我不知道,從結果來看,她並沒能殺了我。從能力方面,我也可以做到對不想殺的人爆發出殺起來。」嚴淵歎了一口氣,「女人心海底針啊,我哪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想幹什麼?說白了,她的身份裡面就透露著古怪!據我所知,師匠她早就不想收弟子了!從哪又冒出來她這麼一個親傳弟子呢?」
「指不定……是個天山童姥?」阮殷忽然眨眨眼,豎起一隻手指,「身體雖然是少女的模樣,但是內心已經是一個修行多個甲子的老女人了!這樣?」
「嘖,所以說修行者真是一個難辦的職業啊,就連這種理由都無法排除嗎……」嚴淵歎息一聲,「唉!」
「嘛!別歎氣了!歎氣會長皺紋的喲!」阮殷笑嘻嘻地揮舞著雙手,看起來特萌特有那種純情少女的范兒,但是這副模樣在嚴淵眼中就顯得有些奇怪了,他略作驚恐地問道:「你是誰?!」
「???」
「我家阮殷根本不可能這麼萌!你一定是其他人易容冒充的!!!」
「……」阮殷嘴角一抽,伸出手來一手刀砸在了這個耍寶的壞男人腦袋上,恢復了以往那種隨意的語氣,「你有毒吧!本小姐一直都是這麼萌萌的青春少女!」
「嘿!」嚴淵不可置否地嘿嘿一笑。
「算了,和你這種木頭說不清楚。」阮殷翻翻白眼,「對了,你知道了嗎?」
「什麼?」
阮殷在床上正座起來,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淡淡地說道:「武林大會的形式出來了!」
「嗯?」嚴淵一下子提起了興趣,「是什麼?」
阮殷嘿嘿一笑,一字一頓地吐出了兩個字:
「觀禮!」
……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觀當今天下,武林群雄並起,各門各派勃然新發、欣欣向榮!頻有秀良之青年出世,此乃我大梁之幸!天下之興!特邀正道諸卿攜爾等極優之青年,前來紫禁城作禮觀禮,將武林百貌呈現於朕的面前,讓朕大飽眼福……」
「你怎麼看啊,鐵心?」阮離合靜靜地聽完了宣讀聖旨的閹官的話語,極度失禮地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對著自己身邊的老朋友說道:「皇帝陛下他老人家弄出這麼一齣好戲,是為了什麼呀?」
「我怎敢妄猜聖意?」鐵心抬了抬眼睛,然後淡然地說道,完全沒有被阮離合挑撥起來,「而且你聽旨的時候太失禮了。」
「誒?要是都像你那樣正座聽旨,那也太折騰人了。」阮離合撇了撇嘴,「再說老童比我還失禮吧?你看看她這副模樣,這像話嗎?」
「阿拉,我怎麼了嗎老龍。」童笑然施施然地端起手中的茶杯,稍稍抿了一口,隨後挑了挑眉毛,慵懶地問道:「我對皇帝陛下可是心懷敬意呢!」
「這就是你聽旨的時候喝茶的理由嗎?給我下跪啊!你這個平民!」
「嗨,皇帝老兒在我面前,我尚且不跪,要是一張聖旨在前,小女子就跪了,豈不是貽笑大方了?」
「喂喂!鐵心,這廝都開口閉口『皇帝老兒』了!你都不管管的嗎?!」阮離合目瞪口呆,指著童笑然,毫無風度地嚷嚷道:「你還是不是皇帝老兒最忠心的走狗了啊!」
「你不也沒事就『皇帝老兒』、『皇帝老兒』地叫喚嗎?」鐵心嘴角一抽,「童笑然我是管不了了,阮離合,你好歹也是大梁欽印的侯爵大人,注意點影響啊!」
「哼!我不聽!」阮離合傲嬌地說道:「老崔不給我弄個公爵當當,就想讓我對他畢恭畢敬?你幫我轉告他一聲,沒門!」
「老崔……」鐵心臉色黑得和黑鍋一般,「夠了,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嘿!」阮離合嘿嘿一笑,然後轉而看向了一旁的童笑然,「那麼,神算子閣下對這武林大會是個什麼看法呀?」
「回龍屠閣下,小女子什麼看法都有,什麼想法都沒。」童笑然笑嘻嘻地說道:「小女子這回就打算來京城觀個禮就走,權當是來旅個游罷了!」
「不是!童笑然你不是說淨界會來嗎?!」鐵心在一旁有些急了,「你真不打算出手?」
「喲?淨界者會來嗎?」阮離合瞇起了眼睛,頗有些意外地重複了鐵心的話,不過他臉上嚴肅的表情只維持了一瞬間,隨後便伸出手來拍了拍鐵心總捕頭的肩膀,「嘛!鐵心你別急,老童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這傢伙嘴上說『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她什麼都知道!如果這傢伙嘴上說著什麼『我這次權當來旅個游』,那她心裡一定做好了什麼計劃,只是不和你說罷了!」
帶老實人鐵心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問道:「那她要是嘴上告訴了你她知道的呢?」
而帶挑撥家阮離合則對著鐵心斬釘截鐵地說道:「那麼,她心裡知道的只會更多!鐵心,你自己動動腦子想一想,這傢伙會有什麼東西不知道嗎?不可能的!」
「你說的好有道理啊!」鐵心頻頻點頭!
「你們倆演雙簧演夠了沒有?講相聲還是唱二人轉呢?」童笑然撇撇嘴,然後轉了轉手中的茶杯,「我知道你們打算從我這裡撬些情報回去,但問題來了,你們為什麼會覺得我會老老實實把一切告訴你們?老實說吧,我這一回,一個字都不想再和你們透露了……嗯,尤其是你,阮離合!」
「我?」阮離合愣了愣,然後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我不會死了吧?」
「我不能說。」
「喂!你快點說啊!我不會真的死了吧?哇!我突然好慌啊!為什麼尤其是我啊!」
被先知點名的某龍屠此時很慌。
慌得一筆!
……
「魚雁姐姐,你見到嚴淵了?」
林妖見到嚴魚雁走進房間,啪嗒一下子從床上跳到了地上,接下來直接撲到了後者的懷中,一邊撒嬌一邊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嗯,見到了……什麼怎麼樣?」
「就是嚴淵哥哥他幹得怎麼樣呀?我聽說他打算對天魔潭出手!」
「據他說和他關係不大,但是天魔潭基本涼了。」嚴魚雁擺了擺手,然後看向了一旁的櫻井歌:「小歌。」
「嗯?」
「你的櫻隕真的壞了。」
「……」櫻井歌的嘴角一抽,然後只見這位大和女子氣鼓鼓地轉移了視線,自己一個人開始和手中的書本較起了勁!
「嘻嘻……」嚴魚雁笑了笑,然後再而轉頭,看向了房間裡一處空氣:「那麼……長老,能否將計劃告知於吾等了?武林大會的具體情況都已經決定好了!」
「……」從那空無一人的方向裡,忽然響起了一個古怪的聲音,「那就讓教主和你們說吧!」
「什麼?」在場的三聖女齊齊愣住了,然後異口同聲地問道:「教主他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