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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禍起蕭牆 第二十五章 安鳶與……童笑然

刺客的自我修養 by 千雨飄搖

2019-11-15 18:48

「肯定是阮殷你的烏鴉嘴發作了!絕對不是我的問題!」嚴淵黑著一張臉說道,「很顯然,如果不是你碎碎念地說些什麼『肯定會出什麼事情』,我們才不會遇到這種沒有一點邏輯的事情呢!」

「這鍋我可不背啊!」阮殷撇了撇嘴,「就是你的問題,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別再在這京城帶路了為好!我這不僅是為了你的精神健康,而且還是為了我們幾個人的前途著想——再被你領著多接幾個支線任務,我感覺我們遲早得交代在這京城裡!」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居然無言以對啊。」

現在出現在嚴淵等人面前的,是一個正在熟睡的少女,她就這麼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山洞的中央,身下鋪了些稻草,身上蓋了一些破衣服,就這樣在這深秋快入冬的日子裡,大大咧咧地睡在山洞裡。這證明這位少女一定是一個功力不俗的修行者——換做一般人這麼作死,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甚至一些修為較低的修行者這麼睡覺,也會染上風寒。

「怎麼辦?把她弄醒嗎?不太好吧?」阮殷蹙了蹙眉頭,「還是說滅口?」

「滅口也不太好吧,你丫比我還殘忍啊!」殺氣在天殺會一眾殺手之中都算是濃重過頭的嚴淵撇了撇嘴,搖了搖頭輕聲否認道:「算了,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嗯……」就在嚴淵決定要換一個地方審問武琳的時候,他們面前的那個少女忽然皺了皺好看的眉頭,然後有些睡眼朦朧地看向了嚴淵等人的方向,接著就像是忽然嚇了一跳一般,直接給嚇醒了,一下子坐了起身:「你們是誰?!」

「呃……」嚴淵的臉色有些微妙,他的確是不想隨隨便便滅別人的口,所以才想在對方沒有醒過來的時候離開,但是就在他做了決定的瞬間,眼前的少女忽然醒過來了——天哪!這時機未免也太巧合了吧?!真的不是冥冥之中有什麼存在在針對我吧?!

嚴淵看著那位少女,這才看清楚她的面色,坦白說,她的外貌極為普通,看五官約莫比他們幾個都要小上幾歲,大約和江東來他們差不多大,不過比起美人胚子的古雅萱和秦筱玉,眼前這個少女就平凡得多了!他沉吟了幾秒,剛想要開口,對方就一臉緊張地說道:「要劫色可以!但是我沒錢!!!」

嚴淵:「???」

——這大妹子的畫風怎麼看起來這麼阮殷啊?!

「不知道為什麼,你剛剛好像在心裡念叨我啊?你是不是又把我的名字當做形容詞用了?」阮殷將腦袋湊近嚴淵的臉,陰測測地說道,然後就像是變臉一般,扭頭看向了那位少女,露出了一副燦爛笑臉,說道:「小妹妹,我們只是路過,你接著睡,我們很快就走……」

「路過也能進別人的家嗎?」少女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悲憤,「你們不會是小偷吧?!我沒錢!就算有錢也不會給你們的!你還是劫我的色吧!!!」

「不是,我會不會劫

你的色,少女你心裡真的沒點逼數嗎?」嚴淵嘴角一抽,臉色有些不高興地邁前說道:「你看看我這兩位女伴,實在不行你再看看我的盛世美顏!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我真的會劫你的色嗎?」

阮殷一臉受不了地模樣,扭頭用嚴淵恰好能聽見的聲音對崔汐瑤說道:「嗚哇!這個男人居然說自己是盛世美顏誒!」

「畢竟是嚴淵嘛……」

「嗯,畢竟嚴淵做事情都很嚴淵嘛!」

——總覺得在她們那裡,嚴淵這兩個字也被用作形容詞了啊……

嚴淵的嘴角一抽,決定不去理會那兩個不知不覺間已經結成了小同盟的女人,用正義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少女,想要讓對方明白自己是沒有興趣劫她的色的事實。

少女在嚴淵那「正義的質問」和「正義的注視」之下,微微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先是盯著嚴淵看了幾秒,然後又掃了一眼他身後阮殷和崔汐瑤的美貌,順便還看到了很是可愛的小兔子武琳,然後又重新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嚴淵身上,異常肯定地說道:「我不管!你這種花花公子一定會劫我的色的!!!」

嚴淵:「???」

嚴淵這個時候切實地感覺眼前這位少女是個神經病,然後稍稍有些冷漠地說道:「說到底,這裡什麼時候變成你家了?如果真的要說起來,這裡應該是我家才對!」

「你什麼意思?這裡當然是我家咯!怎麼可能是你……」少女那理直氣壯的話語說到了一半,便忽然愣住了,片刻之後便跳起腳來大叫一聲指著嚴淵和阮殷說道:「等等!!!你這個打扮,還有你這個打扮?!你……你們難道說是『血腥玫瑰』嗎?!!!」

「……」嚴淵一愣,「是……你居然認識血腥玫瑰?」

他上一次在京城活躍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夠認出自己啊!!!

「哇!!!居然是血腥玫瑰誒!是你對吧!血腥玫瑰那麼那位姐姐呢?為什麼她也穿著血腥玫瑰的衣服,做著相同的打扮呢?說起來你們兩個的體型有點相似嘛!如果不注意的話,甚至會看走眼呢!難道說那位姐姐是血腥玫瑰的影子替身之類的?不過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誒?難道說這幾年失蹤就是為了找這位影子替身?血腥玫瑰你回來是不是為了開啟一場復仇劇啊!是不是打算將當年追殺你的那些人一口氣全都端了呀!!!」

少女一下子兩眼放光地說道,嚴淵都被她這一大段話語給說懵逼了,好半天之後才擺擺手,稍稍露出了些許殺氣,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同時冷冷地問道:「你知道我是誰,你是特意調查過我吧。」

「是啊,我特意調查過你!」少女極為坦蕩地點了點頭,「我知道這裡是你之前的秘密基地,我知道你雖然以紅妝血裙示人但卻是一名男子,我見過你的畫像,雖然那份來自六扇門的通緝令上的畫像看起來有些失真和抽像,我瞭解過你接過的所有

任務,知道你執行任務的前因後果和整個過程……」

嚴淵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在少女說出了這種說法的同時,一旁的阮殷也收斂起了笑意,手不自覺地摸到了自己腰間掛著的那把腰刀之上,嚴淵盯著她,冷冷地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調查我?」

「我叫安鳶,安全的安,鳶尾花的鳶。」少女笑嘻嘻地對嚴淵伸出了手,「初次見面啊師兄,我是你素未蒙面的小師妹呀。」

嚴淵當場就愣住了:「啊?」

……

「有一件事情很有趣。」

「你特意來到六扇門來找我,不會就是想和我說『有一件事情很有趣』吧?」被稱為「總捕頭」的男人給眼前的客人遞了一杯茶水,同時有些沒好氣地說道:「我可沒空繼續陪你胡鬧了啊,剛剛出了件大事,我現在忙得很!」

「大事?哦,你說那個小郡主被綁架的事啊?」總捕頭的客人從總捕頭那裡接過了茶杯,將它捧在了自己的手中,輕輕地對那茶杯呵了一口氣,然後就這麼看著那碧綠的茶水,笑嘻嘻地說道:「那不算什麼大事啦。」

「那可是大梁郡主被當街綁架!這還叫不是大事?」鐵心沒好氣地拍拍桌子,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眼前這個客人對他的話很不以為然,對於眼前這位女子來說,就算是大梁皇室整個覆滅,可能也不算大事。

「啊,大梁皇室整個覆滅對於我來說還真是個大事呢!你不用把我想得那麼極端,如果大梁皇室覆滅,哪怕是我也不可能獨善其身的。」她轉了轉手中的茶杯,也沒看鐵心的表情,就這麼笑嘻嘻地說道,「當然,在可見的未來裡,大梁的江山還面前能算是穩固……你可以和皇帝老兒這麼說,就說是我說的,讓他放放心。」

「真話呢?」鐵心總捕頭極為瞭解自己這位老朋友的作風,就算此時對方說了大逆不道的話語,他的臉色絲毫沒有變化——如果在他面前說這話的是別人,一心向著皇室的鐵心總捕頭可能就已經動手了。

「哦……真話是大梁的江山馬上就遇到危機了,而且這份危機的來源……嘿,或許就來自皇室內部。」

鐵心瞇起了眼睛,「雖然你也不聽……不過我暫且警告你一句,話可不能亂說啊。」

「嘁,不是你要我說的嗎?」客人臉色不變,依舊是笑嘻嘻地說道:「你這傢伙開不起玩笑呀!」

「知道就別亂開這種玩笑。」鐵心撇了撇嘴,「所以,什麼有趣的事情?」

「嗯嗯……獵殺教的人到京城了,想了想便決定過來提醒你一聲。」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這一次來的人,是你我都很熟悉的老朋友喲。」

「你是說……淨界那傢伙來了?!」鐵心猛然站起了身,「童笑然你確定嗎?!」

「噗嗤——」童笑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將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面,笑瞇瞇地問道:「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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