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兩鼠斗穴 第六十四章 補補腰子
刺客的自我修養 by 千雨飄搖
2019-11-15 18:48
全場一片詭異的沉默。
古家那個裁判走上了擂台,看了看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腰子的江東來,再看看雙手叉腰,看起來一臉天真可愛的程好,用著異常懵逼的語氣問道:「你確定你棄權嗎?」
「當然。」程好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江東來,「我是在他倒下之前喊得棄權啊,他那一刀太嚇人了,把我嚇壞了就棄權了咯。」
——可是你丫反手就是一套不知道是啥的招式把江東來秒了啊?!說棄權就棄權?
裁判先生表示在自己多年的裁判生涯之中從未見過這麼有個性的參賽選手,再三確定之後,只好頂著自家老大古賀陰沉的臉色,宣佈了江東來的勝利。
只不過觀眾顯然不能接受這種事情,就連江東來自己都有點不能接受,在裁判先生說出:「我宣佈,江東來贏了!」的同時,他掙扎著站起了身,手捂著腰子,臉色蒼白得和那種酒色掏空身體的紈褲子弟似的,他有氣無力地對著程好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棄權!」
「因為我接不下那一刀啊。」程好眨眨眼,理直氣壯地說道,全然無視了真實發生的一切,不過之後幾秒她似乎注意到了江東來難看的臉色和周圍觀眾的噓聲,她聳聳肩,然後伸手拍了拍江東來的肩膀,「我是真的接不住,但是當我說了棄權二字之後,你的精氣神損失了一般,縱使還是停不下刀,但也讓那一刀變慢了一分——就這一分,便足夠我用出應對的手段了。」
「那你也可以事後說那是你的語言攻勢啊!」江東來指了指一旁的裁判,「我覺得他會讓你贏的。」
一旁的裁判尷尬地咳嗽幾聲,沒說話。
「我用出應對手段是因為我還不想死,和我棄不棄權沒有關係,在使出招式之前,我就已經棄權了。」程好挑了挑眉毛,「再者,我本來就打算棄權——我這次收的價格是人階上品打手的價格,要是多出一份力氣豈不是虧了?」
「啊?」江東來一頭霧水
程好伸了一個懶腰,喃喃自語道:「本來還想和小龍屠或者那個嚴淵切磋一下的,嘛,算了。」
說著,她自顧自地走下了擂台,然後擠著擠著便擠進了人群之中,再也找不到了,只留下了江東來一頭霧水地呆在原地。
……
「剛剛你的對手是清仙派的程好,是個怪人。」嚴淵皺了皺眉頭,他的手中還拿著一份文件,是通過秦筱玉從衙門那裡得到的,「行事作風和魔道魔女沒什麼區別,但是她又的的確確是正派出身,又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得到了個諢名『正道魔女』,是個女神經病。而且超級強……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貨是個地階修行者。」
「啊?」江東來的臉色還十分蒼白,顯然還沒有從這場戰鬥之中緩過來,他愣了愣:「地階?」
「廢話,哪有人階道士能用這麼多法術還面不紅心不跳的?就是人榜前列的那幾個也做不到,只有到了地階,開始鍛煉精神靈魂之道的道士、法師才能做到!」嚴淵白了他一眼,「不動腦子想想!」
「我動腦子也想不出來啊……我又不懂!」江東來十分無辜地嚷嚷道,「不過地階為什麼會來參加這種比試?她難不成閒得咪疼?!」
嚴淵挑了挑眉毛,扭頭就對房間外忙碌著的阮殷喊道:「阮殷,江東來說你閒得咪疼!」
江東來一慌:「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
忙碌著的阮殷抽空扭頭回來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眨巴眨巴眼睛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閒得咪疼的?有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做的事情啊?」
江東來:「……」
嚴淵:「……沒有guna!」
「嘁。」阮殷砸了咂嘴,然後回去忙碌著不知道什麼東西去了。
「師娘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
「那可不,你師娘不僅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還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
「???」
「她作為女人卻喜歡男人,作為男人卻又少了超級兵器,自然與眾不同了。」嚴淵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然後將話題重新掰了回去,「程好會來參加這種比試有很多可能性,比如說看上了古雅萱啦,比如說想和我和阮殷切磋切磋啦,比如說忽然心血來潮或者閒得咪疼啦。不過我猜……她大約是被古雅萱她爸請過來狙擊你的吧。」
「……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很有道理啊!」
「那是,你不看看我是誰!」嚴淵得意洋洋地說道,然後臉色微變地回頭看向江東來的下半身:「所以你還是不行嗎?」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看哪?在暗示著什麼?」
「嗨!你懂的!」
「我他喵沒問題!!!只不過是精力微微透支而已!師娘她也說了這種程度的透支,我睡一覺就好了!」江東來十分激動地嚷嚷道:「媽賣批啊!那個魔女為什麼要吸我的精氣啊!話說這種招式真的不是魔道招式嗎?!她真的是正經正道門派出身嗎?!」
「按理說是這樣的,她到現在還是清仙派的真傳弟子之一,這個門派本身立場剛正不阿,不可能有一個魔道子弟作為弟子的。」嚴淵聳聳肩,「之前那個誘惑你的招式只不過是幻術變種,這吸精大法約莫也是某種其他手段改良而成吧,這個女神經病和你師娘是一個型號的,都喜歡魔改自家武功招式。」
「……」江東來歎了一口氣,「我總覺得今天真是見了鬼了!」
「不過今天很快就過去了,明天的事情準備好了嗎?」嚴淵微笑地問道,「小玉可已經回去準備了,你呢?」
「我努力在恢復腰子。」
「……」
「開玩笑的啦,我只是有點心事……」江東來笑笑,而這個時候,阮殷端著一碗湯走進了房間,在江東來和嚴淵驚異的目光之下,將它遞給了江東來。她淡淡地說道:「小玉拜託我做的,說是讓你好好補補,明天還要和你一決雌雄呢!嘛,趕緊喝完,我還要回去指導指導小玉呢!說起來你們這是一副表情啊?!」
「師娘你居然還會燒湯?!你不是大家小姐嗎?!」
「阮殷你居然……不對啊,我知道這件事的啊?!」
「嚴淵你丫居然也好意思說?你明天可是還要和我打一架的啊,準備好了沒有啊!」阮殷沒好氣地說道,「別到了明天你被我一頓揍,你的徒弟又被我一頓揍,丟人丟臉啊!」
「呵呵!」嚴淵冷笑回應,不過一句狠話都不敢說——畢竟他真的比阮殷弱好多!
阮殷嘲諷完嚴淵之後轉身就走,似乎是去指導秦筱玉了,只剩下了嚴淵和江東來兩個人,江東來端著那碗湯,默默地喝到一滴不剩,然後對嚴淵說道:「師傅……我要休息了。」
「嗯。」嚴淵點了點頭,「你趕緊恢復自己的腰子。」
江東來:「您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嚴淵目送自家徒弟早早地滾回去睡覺了,他一個人呆坐在原地,手指有意無意地敲擊著桌面,喃喃自語道:「灰鼠沒出現……他人呢?選手之中沒有……還是說在已經被淘汰的選手之中?他真的會放棄擂台之上這個最好的觀察場地嗎?」
……
「我感覺……我找到目標了……呵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