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兩鼠斗穴 第三十七章 養成比拚

嚴淵感歎完了貴圈真亂之後，一臉嚴肅地對秦筱玉說道：「我和你師傅是單純的朋友而已，沒其他什麼關係。」

——這點得首先澄清清楚，最近作死作得有點過火，免得再刺激到阮殷，嚴淵決定自己應該謹慎一些。

接著，他頓了頓才繼續回答道：「我收他當徒弟，就是答應了他要讓他能堂堂正正地站在比武招親的擂台上，將古雅萱娶回家的，至於魔功，自然不足話下——我已經幫他搞定啦！」

「哇！嚴哥哥你好厲害啊！」秦筱玉眨巴眨巴眼睛，小手啪啪地鼓著掌讚歎道。

「那是！」被小女孩一誇，某位仁兄那尾巴立刻就翹到天上去了，在一旁阮殷鄙夷的目光之下得意洋洋地點頭，「你嚴哥哥可是天才呢！」

「那我天才的嚴哥哥，你能不能在比試前一天給東來下一點瀉藥，讓他參加不了比試啊？」秦筱玉看起來很是天真地說道，「這樣我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了。」

「沒問……」嚴淵下意識地答道，答到一半忽然感覺有哪裡不對，猛然收住了話：「你說啥？？？等等？？？說好的關心青梅竹馬呢？你這畫風不對啊！」

「嘿！」秦筱玉冷冷一笑，「我想通了，如果江東來真的贏得了比武招親，那豈不是直接娶走了古雅萱成為了唯一的人生贏家了？不行！如果東來和小雅萱結了婚，我豈不是一個青梅竹馬都不剩了？！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我來贏得這個比武招親！這樣我們三個人就能暫時保持原樣，直到我們三個人某一個想通。」

嚴淵一臉懵逼：「想通什麼？」

「如果是我想通，那就是想通了不再糾纏他們兩個。」秦筱玉冷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如果是古雅萱想通了，拋下了江東來投入了我的懷抱，那麼小雅萱就是我的了；如果江東來想通了……那就便宜了那個混蛋，讓他娶兩個得了，反正不管怎麼樣，小雅萱都是我的！」

「……」嚴淵目瞪口呆：「少女，你的腦洞還真是奇特的不行啊！等等……這種奇特的腦洞我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阮殷？！」

嚴淵驀然回首，一雙銳利的眼睛看向了正在一旁看戲的阮殷，後者被他這一雙正義的眼睛一瞪就慌了神，撇開了眼神不敢與嚴淵對視，只是慌亂地說道：「不是我教噠！你信我啊！不信你看我真誠的眼睛啊！」

「是你不敢把你真誠的眼睛給我看的謝謝。」嚴淵翻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轉過頭來對秦筱玉說道：「其實你不應該將視線盯在江東來身上，這場比武招親除了你們兩個以外，還有好多好手呢！我從何家那裡得知，潭州不少世家大族的公子哥都會去試試，尤其是我聽說有個人榜的傢伙也會參加——那傢伙好像是叫……王什麼來著的？」

秦筱玉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王少宇？！他也參加？！」

「誒對！就是他，王少宇！」嚴淵點了點頭，「這是從何家何書遠那裡得到的消息，保證可靠！」

「……」秦筱玉一下子愣在了當場，口中喃喃自語道：「王少宇也參加？他也參加？！是啊，聽小雅萱說過，她似乎見過王少宇，沒想到他居然喜歡小雅萱？！見鬼啊！這還怎麼贏！？」

「王少宇他怎麼了嗎？」嚴淵好奇地問道：「不就是個人榜嗎？」

「不就是個人榜？！」秦筱玉提高了分貝，尖叫起來：「那可是人榜誒！有多少人相進都進不去的東西誒！王少宇這種年紀就能進人榜，除了天才二字還有其他形容詞可以形容嗎？！他在潭州年青一代是公認的第一人，人榜第九十七位，一手定方劍法能見招破招！就算江東來用真本事，也不可能打得贏他的！更別說在擂台上根本不可能用……那個東西！而我連用了真本事的江東來都打不過，更別提王少宇了！人榜在冊的人階與人榜之外的人階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存在！無論如何也對抗不了的！」

「不一定吧？」嚴淵摸了摸自己沒有鬍鬚的下巴，欲言又止，而一旁的阮殷則白了他一眼，用眼神說道：「你丫確實是人榜之外的人階——但是你丫都上了地榜了！給我老老實實地定當別論去！」用眼神白完了嚴淵之後，阮殷轉而伸手拉住了陷入混亂的秦筱玉，然後一臉淡定地對自己的徒兒說道：「沒事的，不就是一個人榜在冊的人階嗎？九十開外的排名證明了他就是靠運氣進來的，就算真的比人階上品強，也不可能強到讓人絕望的地步，九十開外算是什麼垃圾排名嘛！」

嚴淵在一旁表情微妙地嘀咕道：「記得某位小龍屠正巧位列地榜九十開外吧？你為什麼要罵自己啊……」

他這句話聲音壓得很低，秦筱玉聽不見，但實力更強的阮殷卻聽得一清二楚，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嚴淵，然後接著安慰起小玉來：「一個月特訓，我就能讓你得到足以戰勝王少宇的辦法，你放心啦！」

「真……真的嗎？！」小玉驚喜地說道：「師傅，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

「嘿嘿，那是！你師傅是什麼人啊！我可是那地……咳咳咳咳！算了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阮殷咳嗽幾聲，免得被自家徒弟發現她剛剛罵到了自己：「總而言之，你放一百個心就行！」

「好噠！我全都聽你的，師傅！」

秦筱玉元氣滿滿地說道，嚴淵感覺她根本不知道阮殷的實力境界，也不知道她憑什麼這麼相信阮殷的——難道說這個小龍屠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洗腦術嗎？！老實說，秦筱玉的實力確實沒有那麼妖孽，但是作為有天賦從小被人當做候補捕快培養的孩子，她的實力在她這個年紀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而且基礎極為紮實，在上升的道路上一馬平川——然而她和人榜在冊的王少宇之間的差距絕對不是一個月能拉平的。

——不過嚴淵也沒有拆阮殷台的意思，她願意吹逼就讓她吹逼吧，至於牛逼會不會吹破……反正不關他的事。

……

雖然嚴淵沒有在秦筱玉面前揭穿阮殷的牛皮，但是在回去的路上，他還是對阮殷提出了問題：「你真的能用一個月時間，讓她提升到能答應王少宇的程度嗎？不能吧？」

「難……但倒也不是不能。」阮殷聳聳肩，「不過打打江東來還是沒問題的。」

「你在開玩笑吧？」嚴淵瞥了她一眼，「江東來的底子比秦筱玉要好，如果他上台能用修行功法，那麼這一個月時間足夠我把他調教成人榜末端的人才了——當年的崔汐瑤可就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

阮殷一臉鄙夷：「噫！你居然調教崔汐瑤！」

「？？？」

阮殷隨後便收起了自己的玩笑臉，異常嚴肅地對嚴淵說道：「雖然打那王少宇有些難度，但是一個月時間讓她變得能打贏你家江東來很簡單喲。」

「你開玩笑呢。」嚴淵莫名其妙地問道：「還是說，你打算出些下瀉藥的招式？」

「沒開玩笑，也沒打算下瀉藥。」阮殷打了一個響指，「要不要打個賭？比比誰的弟子能贏得這場比武招親？」

「好啊。」嚴淵挑了挑眉毛，「比就比，賭什麼？」

「就賭……一個對方無法拒絕的命令。」阮殷的眼睛閃爍著詭異光芒，「什麼事情都可以，如何啊？」

「……一般來說，這種條件不該是我這個男的提出來的嗎？」嚴淵無語地翻翻白眼，「然後由身為女性的你再來加一句『但是不能是色色的事情喲』或者『但是不能突破底線喲』……但是這事被你提出來，我這個男人總不能再給它加以限制了吧？」

「你想做什麼儘管做，我權當做被狗咬了一口。」阮殷冷冷一笑，「反正我不可能輸的。」

「霍！」嚴淵同樣冷笑起來，「倒是很有自信啊！賭就賭啊！」

就這樣，他倆的真人養成遊戲比拚，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