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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主禱文、披薩，和上面寫著大大的數字XV的巧克力蛋糕之後，丹扶凱西回到他的豐田坦途上。外頭下起了夾著雪的雨。

　　「新罕布夏的春天，」凱西尖酸地說。「這真是妙極了。」

　　「雨落泥濺，」丹以朗誦的聲音唸著：「風是如何地狂吹！巴士滑，噴得我們一身髒，去你的，高唱該死吧。」

　　凱西瞪著他。「你剛剛編出來的嗎？」

　　「不。這是艾茲拉‧龐德寫的詩。你什麼時候要認真考慮去換你的髖關節？」

　　凱西咧嘴一笑。「下個月，我決定好如果你能講出你最大的祕密，我就能換我的髖關節。」他停頓一下。「倒不是你的祕密他媽的有多了不得，小丹。」

　　「我也發現了。我以為他們會尖叫著從我身邊逃開，結果他們卻站在四周吃披薩、聊天氣。」

　　「你要是告訴他們你殺了一個瞎眼的老奶奶，他們還是會留下來吃披薩和蛋糕。免錢的就是免錢的。」他打開駕駛座的門。「扶我一把，小丹。」

　　丹扶他上車。

　　凱西費力地扭動身軀，坐得舒服點，然後用鑰匙發動引擎，開雨刷拂去夾雪的雨。「所有的事情一旦講出來就會顯得微不足道，」他說。「我希望你把這觀念傳給你照顧的新人。」

　　「是，聰明人。」

　　凱西遺憾地看著他。「去操你自己吧，甜心。」

　　「事實上，」丹尼說：「我想我會回到裡面去幫忙收拾椅子。」

　　他的確如此做了。


　　Ⅱ　直到你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