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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的真結族成員全擠在兩扇窗戶旁，俯視停車場，看著比利‧費里曼四十多年來首次側手翻（他上一次玩這個把戲時，喝醉了）。中國佬佩蒂甚至開懷大笑起來。「他到底在幹──」

　　由於他們的背轉過去，因此他們沒看到丹從廚房走進大廳，或者他身邊閃爍不定、忽隱忽現的女孩。丹有時間注意到地板上有兩大堆衣服，了解到布萊德利‧崔佛的麻疹仍勤奮地活動著。隨後他走回自己心裡，深潛進去，找到第三個鎖盒──有漏洞的那個。他猛然將鎖盒打開。

　　丹，你在做什麼？

　　他向前傾身，兩手撐在大腿上，他的胃如熔金屬般的灼熱，他呼出老詩人的最後一口氣，在她臨終之吻中大量傳給他的氣息。從他嘴裡冒出一縷長長的粉紅色薄霧，等接觸空氣後漸漸加深為紅色。他起初只能專注在身體中央令人欣喜的解脫，康伽妲‧雷諾茲遺留的毒終於離開了。

　　「嬷嬤！」艾柏拉大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