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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再仔細討論幾次，在兩、三個點上提高音量，不過基本上，所有的細節都談過了。結果，只除了一件事。當他們離開房間時，比利拒絕坐上約翰的薩博本。

　　「我要去。」他對丹說。

　　「比利，我很感激你的心意，但這不是個好主意。」

　　「我的貨卡，照我的規矩。更何況，你自己一個人真的能在星期一下午開到科羅拉多高地嗎？別逗我笑了。你看起來像坨棍子上的屎一樣，糟透了。」

　　丹說：「最近有好幾個人這麼對我說，不過沒有人說得那麼文雅。」

　　比利沒有露出笑容。「我可以幫你，我雖然老了，可我還沒死呢。」

　　「帶他去吧，」艾柏拉說。「他說得對。」

　　丹仔細地審視她。

　　艾柏拉，妳知道什麼嗎？

　　回答非常迅速。

　　不，是感覺到了什麼。

　　丹滿意了這個答案。他伸出雙臂，艾柏拉用力地擁抱他，她的臉側面緊貼住他的胸口。丹可以像這樣摟著她許久，但是他放開她往後退。

　　丹舅舅，等你們接近時通知我，我馬上來。

　　記住，只要接觸一點點。

　　她沒用文字表達想法，而是送出影像：一個煙霧感應器不斷地嗶嗶響，就像需要換電池時那般。她完全記得。

　　她走向車子時，艾柏拉對她父親說：「在回去的路上，我們需要停下來買張早日康復卡。茱莉‧克羅斯昨天在練習足球時弄傷了手腕。」

　　他對著她皺起眉頭。「妳怎麼會知道呢？」

　　「我就是知道啊。」她說。

　　他輕輕地拉一下她的馬尾。「妳其實一直都辦得到，對不對？我不懂妳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呢，小艾巴。」

　　帶著閃靈能力成長的丹可以回答那個問題。

　　有時候家長需要受到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