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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吻循環，然後回來。活活地受罪。她注視跪在她前面的男人。

　　「我能為妳做什麼嗎？」約翰問道。「我是醫生。」

　　儘管疼痛，蛇吻仍大笑出來。這名醫生與方才開槍打死真結族的醫生的那些男人同夥，現在卻主動提供協助。希波克拉底對此會有什麼看法呢？「送我顆子彈吧，笨蛋，那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那個長得像書呆子、真正對沃爾納特扣扳機的混帳加入了自稱是醫生的人。「你們罪有應得，」大衛說。「你們以為我會就那樣任由你們帶走我女兒？折磨她、殺掉她，就像你們對愛荷華州那個可憐的小男生做的一樣？」

　　他們知道那件事？他們怎麼會知道呢？不過現在無所謂了，至少對安蒂來說已無關緊要。

　　「你們人類屠殺豬、牛，和羊。和我們所做的有什麼不同？」

　　「依我的淺見，殺害人類是大不相同，」約翰說。「算我愚蠢又多愁善感吧。」

　　蛇吻的嘴巴鮮血淋漓，還有一些塊狀的東西。八成是牙齒。那也無所謂。到最後，這或許比貝瑞經歷過的要來得幸運。這樣死去肯定會比較快。不過有件事需要澄清。好讓他們知道。「我們才是人類。你們……只不過是鄉巴佬。」

　　大衛露出微笑，眼神卻冷酷無情。「不過躺在地上，頭髮沾了泥土，整個上衣前面全都是血的是你們。我希望地獄對你們來說夠熱。」

　　蛇吻能感覺到下一次循環即將來臨，運氣好的話這將會是最後一次，但目前她緊緊地守住自己的肉體形態。「你們不了解我過去的生活，或者我們現在的情況。我們只有少數人，而且我們生病了，我們得了──」

　　「我知道你們得了什麼，」大衛說。「他媽的麻疹，我希望麻疹讓你們整個卑鄙的族群徹底腐爛掉。」

　　蛇吻說：「我們和你們一樣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換作是你們在我們的立場，你們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約翰緩緩地左右搖頭。「不會，絕對不會。」

　　蛇吻開始循環消失。但是，她設法再擠出幾個字。「他媽的男人。」她用逐漸消失的臉上的大眼睛仰頭瞪著他們，用最後一口氣說：「他媽的鄉巴佬。」

　　說完她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