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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比？妳在聽嗎？」

　　「當然，」丹說。我只是必須暫停一下去玩拼字遊戲。「這很有意思。」

　　「總之，嬤嬤那時住在曼哈頓，當亞莉珊卓那年六月去看她的時候，已經懷孕了。」

　　「懷了媽媽？」

　　「沒錯，小艾巴。」

　　「所以媽媽是私生女？」

　　十足的驚訝，也許有一點點過火。丹處在非常特殊的立場，既是參與也算竊聽這場討論，此時他察覺到一件他覺得令人感動又十分滑稽的事：艾柏拉明知她母親是非婚生子女。露西在一年前告訴過她。現在艾柏拉所做的事，雖然奇怪卻是真的，是在保護她父親的純真。

　　「是啊，寶貝。不過那不是罪過，有的時候人會……我不知道……一時糊塗。」家譜會生出奇怪的分支，這沒有理由不讓妳知道。

　　「珊蒂外婆在媽媽出生後兩個月就過世了，對吧？出了車禍。」

　　「對，那天下午嬤嬤臨時幫忙照顧露西，最後卻變成撫養她。那就是她們非常親近的原因，所以嫂嬤年老、生病了，妳媽媽才會那麼難過。」

　　「讓珊蒂外婆懷孕的男人是誰呢？她提過嗎？」

　　「我覺得啊，」大衛說：「這是個有趣的問題。就算亞莉珊卓曾經說過，嬤嬤也沒透露過。」他指向前方車道穿過樹林的地方。「寶貝妳看，快到了！」

　　他們經過一塊路標，上頭寫著克勞德蓋普野餐區，兩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