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決裂

聽見白龍問話，鴻蒙雖然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哪裡做錯，可是卻偏偏有種心虛的感覺，因此不敢回答，甚至有種想要逃避的欲望。

“呵呵，既然她不說，那就由我來說吧。”暗面白龍突然插嘴道，然後繞著白龍轉了兩圈，這才停下來，帶著嘲諷的語氣對白龍說道：“主體，你知道你現在最大的弊端是什麼嗎？”

白龍劍眉一豎，看著暗面，默默不語。

“不說話嗎？呵呵，想來你是肯定不肯承認了，那就由我這個暗面來告訴你吧，你現在最大的弊端就是——蠢！而且還是蠢到無可救藥！”暗面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白龍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起來，並且氣息湧動，好似即將爆發的海嘯一般。

“古語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想來你也是知道的，可是你卻偏偏從來沒有做到過，就比如你面前的鴻蒙，平日裡看著對你言聽計從，馬首是瞻，可是她內心裡真正的想法你知道嗎？呵呵，你不知道，你一點也不知道，你就像是一條可憐蟲一般，任人擺佈，臨到頭若是她發覺你沒用了，就會將你一腳踢開，她才是真正的魔鬼，冷血、無情、心狠手辣......”暗面編排起鴻蒙，特別熱衷，竭盡腦汁將一切適用的貶義詞都給套用到了鴻蒙的身上。

“嘭！”白龍突兀的出手了，正在說的興起的暗面連防守都來不及，就被他一拳打飛了出去，接著白龍身體一晃，出現在暗面身前，冷聲道：“鴻蒙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說，而且我堅信鴻蒙永遠不會背叛我的，我們永遠都是最親密的夥伴，你要是想挑撥離間，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思！”

“主人...”鴻蒙看著白龍的背影，神情更加複雜，眼中的愧疚更是濃郁了幾分。

暗面躺在地上對於白龍的那一拳並不在意，依舊嘲笑道：“哈哈哈，我挑撥離間？說你是蠢貨還真不冤枉你，你知道嗎，上次你在水麒麟居住的那座水府中練功時逆轉功法，我便在那時正式分離出來，我本有機會佔據優勢，成為主導，可惜！如果不是我想毀滅你的督脈，想必鴻蒙也不會出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她想放棄你，而選擇我，白癡！”

“鴻蒙想要放棄我？可笑之極，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她怎麼可能放棄我！醜八怪，去死！”白龍的怒氣瞬間爆棚，一拳接一拳不停的打向暗面，那瘋狂的攻勢就連暗面也不敢當做無視，狼狽的在地面上一滾，險險的躲過白龍的攻擊。

“喂！我說你夠了啊，你我雖然是一體兩面，我不能殺你，但你在這樣咄咄逼人，休怪我不客氣了。”暗面一個閃身，跳到遠處，對著白龍喝道。

“胡言亂語，今天要是不打的你滿臉開花算我輸！”白龍拳頭一甩，就想追過去。

暗面連忙擺手，“停停停，我還有話說！”

“放！”

“你！”暗面氣急，白龍那一個“放”字，明顯是說自己說話就像放屁，不過誰讓人家是主體呢，為了兩人共同的利益，他忍了，只是輕飄飄的說了句，“剛才我所說，你要是不信的話，盡可以向鴻蒙求證，若是有半點不對的地方，那就讓我立刻受武心反噬，從此與武之一道再無半點糾葛，如何？”

“嗯？”白龍收起攻勢，眉頭皺的更緊，雖然心裡很不願意相信暗面的話，可是理智卻告訴他，暗面並沒有說謊，他艱難的轉過頭去，看向鴻蒙，只是一眼，他的心便涼了大半截。鴻蒙雖然表情平淡，但是眼中的歉疚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他...說的都是真的？”白龍語氣沉重的問道，聲音都有些沙啞了，意識空間也隨著他的心情變得有些壓抑起來，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鴻蒙冷冷的看了暗面一眼，半天都沒有說話。

暗面翻了翻白眼，懟道：“看我幹什麼，敢做還不敢讓人說啊！”

“哼！”鴻蒙冷哼一聲，宛如一道驚雷在暗面耳邊炸響，瞬間震得他臉色煞白，然後緩緩說道：“他說的沒錯，我確實存過想讓他取代你的想法。”聲音依舊平淡，平淡的令白龍的心猶如針紮一樣的疼。

“為什麼？”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他的性格比你更加接近那個境界，你的心有時候太軟！”鴻蒙闡述道。

聽了這個回答，白龍嘴角費力的一翹，露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鴻蒙，你變了，跟以前徹底不一樣了，以前的你雖然虛幻，但給我的感覺卻很真實，我覺得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但是現在，自從你醒來之後，你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鴻蒙了。”

“我沒變，這才是我，完美掌控自己的七情六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方可達天道至境！”

白龍聞言直接轉身，沒有一絲拖泥帶水，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能完美掌控的七情六欲，又豈能再稱為七情六欲，從今以後，你我便是陌路人，你若是還想讓他取代我，儘管放馬過來，我白龍也不會束手待斃！”白龍說完，強自按捺下心中的殺機，直接回歸了身體之中。

其實那一刻，白龍是真的想出手殺掉鴻蒙和暗面，可是他總算沒有徹底失去理智，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根本就差的老遠，還不如退去靜待時機。

意識空間中，鴻蒙看著白龍離去的方向，怔怔出神，半晌之後才輕聲呢喃著道：“總有一天，你會理解我的。”

“呵呵呵，理解你？別笑掉老子大牙了，你知道你的做法對主體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想他理解你？等下輩子吧！”暗面聞言雙手抱胸，毫不留情的嘲諷道。宛如雪上加霜，令鴻蒙的心情更加不好。

“好了，你就自個一個人在這兒黯然神傷吧，大爺我就先走了，後會有期。”暗面說著一拱手，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鴻蒙聲音冷厲，帶著陣陣殺氣。

暗面剛抬起的腳又落回原地，咽了口唾沫，緊張的道：“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別胡來，我與主體可是息息相關的，你要是殺了我，主體雖然不會死，但也會折損不少潛力，這應該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吧！”對於鴻蒙的恐怖，他可是記憶猶新，若是真想殺自己，不過也就是一抬手的事。

“殺你倒是不至於，不過封印你卻是必須的，省著我看的心煩。”鴻蒙說完，單手一招，暗面頓時身體縮小，飛向鴻蒙手中。

“我去你大爺的。”暗面只來得及罵了這麼一句，便化成了一顆紫色珠子，在鴻蒙手掌上面滴溜溜的轉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