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朝綱崩壞
洪荒之時空道祖 by 渝州清隱
2019-11-12 18:30
「唉,來遲一步!」
一聲歎息,一道道人影最終匯聚為一體,出現在黑色妖狐化作的美人面前。
「巽國國師?」
黑狐美人咬著牙問道,雙股顫顫。
人的名樹的影,巽國國師作為這巽國第一高手,乃是大羅金仙級別的劍修。
死在他手中的妖族,不計其數。
「害我人族菁英,該殺!」
這巽國國師雙眼之中,陡然放出一道劍氣,逕直投入這黑狐美人的雙眼。
那劍氣入眼後,化作陰陽雙劍,破開了黑狐美人的識海,剿滅了她的神魂,讓其香消玉殞。
然後國師一揮衣袖,無數劍氣灑向烈風劍宗,將那些殺紅了眼的妖獸全部誅殺。
「妖族!」
看著密密麻麻的人族屍身,國師的目光遙望北方,恨意滔滔。
「你們生於斯,長於斯,亦當長眠於斯!」
國師歎息不已,翻手一壓,就將這烈風劍宗的宗門壓下了一層,正當他準備覆土其上時,卻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啜泣聲。
「還有活口!」
這巽國國師眉頭一凝,將那微弱的氣息攝了出來,正是之前通報浩長風那少年。
此時這少年胸腹之間有一個大洞,重傷垂死。
「幸好只是肉身有所損傷,還有得救!」
國師一道法力灌輸到這少年身上,然後單手控制著那些泥土覆蓋在烈風劍宗的宗門上。
「生時恩怨情仇,死後萬事皆休。」
國師感歎了一聲後,帶著這重傷的少年回歸國都。
巽國王宮大殿,國師肅然而立。
整個巽國的重臣位列兩班,聽著國師的匯報。
「國師的意思,這次是妖族挑釁,毀了烈風劍宗?」
那巽國國王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錯,臣趕到的時候,烈風劍宗已經沒多少人存活。
只能斬殺了那些圍攻烈風劍宗的妖孽,替他們報仇。」
國師帶著一點自責,對著國王說道。
「這……這可如何是好!」
但那國王聽到這消息後,非但沒有管烈風劍宗,反倒憂慮萬分。
「國師,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麼,為何非要取那些妖族的性命呢?」
國王一掌拍在案上,有些惱怒地問道。
「人族與妖族締結了血海深仇,王上怎會異想天開?」
國師有些懷疑這國王是不是中了邪術,怎會存有這種幻想。
沒想到他仔細一看,國王身上氣血乾枯,陰氣侵身,乃一副油盡燈枯、命不久矣之相。
「王上,在臣閉關這三年裡,你是否納了妖妃?」
國師突然轉了話題,一臉凝重地問道。
「放肆!」
國王大怒,國師此言有損他的威名,若流傳出去,讓他如何鎮住那些分封在外的兄弟?
這卻是國師的不足之處了,他雖然修為不錯,但不通這人間王朝的俗務。
他不知道,僅僅這一句話,就能讓那些野心勃勃的傢伙找到借口,做出清君側的舉動來。
偏生在國師詢問之後,一位自詡諍臣的大夫從臣班裡走出,義正言辭地說道:「王上,連國師這等高人都知道妖孽亂後宮,老臣請王上下旨,誅殺陳妃這妖妃,以正綱常。」
「來人啊,諫議大夫年事已高,只知胡言亂語,不分青紅皂白,寡人特加封其太傅之爵,准其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國王手指顫抖地指著諫議大夫,怒不可遏地說道。
「老臣可以解甲歸田,但妖妃不除,巽國必有殃禍!」
那諫議大夫顫顫巍巍地說道。
這君臣奏對,居然將國師都晾在一邊。
「王上,三年前你猶有壽元五十四載,而今你體內陽氣微若燭火,恐不過一載壽數。
此乃妖孽吸了王上元氣,所以有此異狀。
若陛下能夠剷除妖妃,臣奉以秘藥調養,還可彌補陛下損耗的元氣;若陛下一意袒護那妖妃,恐怕將薨。」
國師在朝堂之上,將這話說了出來,引得國王面色醬紫,直欲殺人。
不過國師這番言論還是讓他憂心起自己的身體來,最近這些時日,他也覺得身體如同被掏空了一般。
想起那陳妃在床笫之間的癡纏勁,再與國師所言一對應,讓他不由得有些懷疑起來。
不過這些宮闈之事,若是過國師私底下與他交談,他或許立刻聽從國師的建議,廢了那妖妃。
但這是在朝堂,眾目睽睽之下,哪怕他行差就錯,也必然要維護自身威嚴。
「妖言惑眾,居心叵測!
國師言行不當,責令回府思過三日;諫議大夫按剛才所言處置,不得有誤!
其餘諸卿,有事者稟,無事立刻結束朝議!」
巽國國王不由分說,直接以王命壓下這議題。
「多事之秋,昏聵當頭,巽國怕是有難了!」
國師受了氣,轉身走出朝堂,望著山清水秀的國土,歎息不已。
國王命他閉門思過三日,他又豈會真的遵循。
出得王宮,國師就化作一縷清風,往巽國的邊關而去。
「妖氣沖天,似乎在大規模調動,難道妖族真的要與人族全面開戰不成?」
國師看到這個情況後,不敢怠慢,緊急於平陽關前現身。
「我乃當朝國師,讓平陽關守將出來見我!」
國師直接亮出了身份令牌,對著守關士卒說道。
「國師稍待,我立刻通稟。」
那士卒不敢怠慢,慌慌張張地往關內而去。
不多時,平陽關守將帶領一眾兵將到了城門之上。
「真的是國師當面,裕有失遠迎,不知國師此來何事?」
那守將哪怕認出了國師,依舊未開城門,而是盤問起來。
「我剛才到妖族地盤上探查了一番,發現妖族最近在不斷增兵,或許戰事不久就會降臨。
不知平陽關戰事準備得如何,可有什麼缺損,務必檢查清楚,及時更換。
這裡有我的一枚令牌,若妖族犯邊,你立即稟報於我!」
國師並未對這守將的態度動怒,不過該提醒的他還是提醒了這守將。
那枚令牌被他交給了守城的士卒,然後看著這士卒轉交到守將手中後,方才放心。
「國師為國事奔波,裕佩服萬分。
不過平陽關乃是戰略要地,若無王上手諭,恕臣不敢私自出迎。」
那守將有些歉然地對著國師說道。
「將軍職責在身,我能理解。」
國師說完之後,又化作一縷清風,消失不見。
巽國王宮內,國王在一處宮殿外止住了腳步,有些猶疑不定。
顯然,國師的勸告對他並非沒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