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天峰前
絕世帝皇系統 by 君莫惜
2019-11-12 18:23
青雲小世界,東南之地,有一山峰高聳,直入雲霄,彷彿連接著蒼穹與大地,哪怕是武皇站在山下也很難看清山巔的景色。
此山,有碑,上書其名:天峰。
此碑,似乎是青雲神帝親手樹立於此,那「天峰」二字更是蘊藏著極強的道韻,令人驚歎與仰望。
秦銘盤坐在碑前,不是為了看清碑上的字,而是為了感受那股道韻。那神帝留下的道意,彷彿能夠與他的血脈產生共鳴。
厲魔也在一旁感受,但他的收穫顯然不如秦銘,可他也不以為意,只是安靜地感悟著。
天地咆哮,翻滾鳴嘯,遠處,不斷有強者閃爍而來,他們,是來自各大帝級勢力的武皇。
聞聽秦銘在此,他們特意趕來,戰意澎湃,驚顫雲霄。
「他在做什麼,難道天峰前的石壁也有什麼奧秘嗎?」有人望著秦銘的舉動,露出不解之意。
倘若秦銘只是尋常武皇,在這樣一面古碑前感悟,必然會被人恥笑。但現在,他之名響徹青雲小世界,他的一舉一動,都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金衣,不論是什麼,總是帶著玄奧而盛烈的光芒。
「那石碑的字跡和青雲神帝的筆跡十分相似,應該是神帝親手所書,這麼說來,他是在感悟神帝留下的道韻。」有武皇見過青雲神帝留下的字,與石碑上的字如出一轍,也就推斷出了秦銘的意圖。
「會不會暗藏神通?」有人眸綻鋒芒,認為那石碑或許藏有驚世的神通秘法。
「就算有,你敢上前和他爭嗎?」有人冷笑,使得那說話之人訕訕笑了下,那可是秦銘,連那麼多帝級勢力都因他頭疼,他怎敢上前搶奪。
「他們都在議論你呢。」厲魔望著周圍之人好奇但又畏縮的目光,不禁感到好笑。
「議論我什麼?」秦銘結束了感悟,看向了厲魔。
「很多。」厲魔笑著道,「有人是猜測你在做什麼,有的人則是猜測你的目的,還有的人認為石碑內藏有神通秘法。當然,還有人只是單純地議論你的事跡,將他視為惡魔。」
「惡魔?」秦銘有些哭笑不得,他怎麼就成了惡魔?
「青雲境內很多年沒有出過這樣的大事了。除非是相鄰的勢力,或者本就有利益衝突的勢力,否則很少會爆發矛盾。可以說,從整體上來看,青雲境猶如一潭死水,可你的到來,將這潭死水的平靜打破了。」
「打破了原有的平靜嗎?」秦銘苦笑了下,他本沒有這樣的打算,之所以走到這一步,也都是出於無奈啊。
「在這青雲小世界,太多天驕因你而隕落了,你結下的仇家太多,因此,被人視為惡魔。這很正常,這個稱呼,並非都是貶低的成分在其中。而是因為在他們眼裡,你就像一個惡魔,令人恐懼。」
厲魔向著秦銘解釋道,但這些天的相處,厲魔發現秦銘的性格其實並不是很狂躁,甚至沒有那種流露在外的桀驁。秦銘的傲,在骨子裡和心上。
八面石壁前,秦銘之所以遭遇圍攻,更深層次的原因其實是其他天驕武皇的嫉妒。他們的天賦不如秦銘,因而想要除掉秦銘這個對手,結果被反殺,怪不得別人。
五行湖上的事情,和秦銘的關係並不大。總的來說,還是為了給他厲魔護法,這才導致了和夏家結怨。再加上齊天聖的挑撥和奸計,夏家和秦銘徹底結下死仇,難以化解。
說到底,秦銘自己並不想惹事。可天賦擺在這裡,成神之路何其漫長,多少萬年也難以誕生一位,誰都希望自己是那個最強的,也不是被人壓下去。
樹大招風,想要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低調。可有時候,你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
這時,天穹之上一陣狂嘯,風聲大作,顫動四方,那是虛空齊家之人,他們擅長虛空力量,速度最快。
齊家的到來並非齊天聖安排的,齊家的上品皇,齊天聖的族兄,齊天刑乃是上品皇強者,當他進入青雲小世界後,齊家的人馬便歸他調配了。
齊天刑在得知齊天王的死訊後,並未怪罪齊天聖,畢竟齊天聖已經做的足夠了。對手太強,小世界內又充滿了禁制,很多手段不能動用,之所以敗,也在情理之中。
「秦銘。」
隔著虛空,齊天聖一眼便認出了秦銘,他的眼中流轉著可怕至極的殺意,這是殺害了他親弟弟的兇手,必須要除掉。
「他就是秦銘嗎?」齊天刑眼中鋒芒閃耀,眸光流轉間,眼前的虛空彷彿都在一片片塌陷,駭人無比。
「是。」齊天聖點頭,不是秦銘還會是何人?
「看起來的確有兩下子。」齊天刑點點頭,「聽說其他勢力都來了,不妨等等他們。」
「是。」齊天聖也沒有被仇恨沖昏頭腦,他理解齊天刑的決定,換做是他,他也會這麼做的。
這是個棘手的人,並非他齊家一家之敵,而是對方勢力的公敵。既是這樣,便該大家一同對付才是。
「齊家來了,但是沒有冒進,看來他們沒有把握。」厲魔笑著道,「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齊家也會有忌憚的時候。」
「遲早有一天,要去一趟齊家的。」秦銘開口,使得厲魔神色微閃,要去一趟齊家嗎?看來秦銘和這齊家之間的矛盾,沒有他想像中那麼簡單呢。
秦銘跟厲魔提起過自己的來歷,但和齊家之間的恩怨糾葛,卻不是幾句話能夠概括的,厲魔也沒多問,敵人就是敵人,何必在乎是為什麼成為敵人的呢。
八十一座郡城的帝級勢力,大部分都已經或者即將降臨天峰,和秦銘相敵對的勢力中,除了齊家,夏家也到來了,他們擁有一種古老的皇器戰船,能夠在虛空中快速穿梭,遠比他們自己飛行的速度更快。
然而,夏家降臨天峰的人並不多,那些受創的武皇,都沒有辦法參加接下去的行動了。
他們不僅要找地方療傷,還要派人護衛他們,不然他們極有可能受到其他勢力的暗殺。
又過去了一天,帝火教的諸強降臨,每一位武皇都猶如一座行走的火山,湧動著熾熱的火焰,炙烤著萬古青天,他們似乎沒有考慮太多,一來便走向了秦銘。
「殺我帝火教的天才,你很有魄力。」帝火教為首之人披著火焰長袍,這長袍本身便是可怕的皇器,流轉著強盛的道則之光。
「多謝誇獎。」秦銘毫不客氣地接受了,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們,想和他們相見嗎?」
「此話會不會太猖狂了。」帝火教內的一名上品皇冷哂道,「只怕今天你沒有命走出此地。」
「你們要戰便戰吧,我成全你們一死。」秦銘諷刺笑道,帝火教的諸皇目露烈意,只覺得眼前的青年實在太猖狂了,如若不好好教訓一番,他們帝火教將沒有絲毫的顏面。
「咚!」
長袍飄動,那帝火教的上品皇一步邁出,萬古蒼穹都在動盪,可怕的熾盛烈意席捲青天,帝火教諸人身影閃爍,很快就將秦銘圍在其中。
「好戲這麼快就上演了嗎?」圍觀的各大帝級勢力瞬間集中了精神,他們本以為還要等上一陣子,沒想到帝火教的人性子這般暴烈,齊家和夏家早就到來卻並未輕舉妄動,而帝火教卻主動出擊了。
「真是一群蠢材。」秦銘放聲大笑,使得那身披火焰長袍的武皇眉毛一橫,「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愚蠢。」秦銘揶揄,「齊家和夏家早就來了,卻只是作壁上觀,沒有想要對我出手的意思。這是他們想要試探我的極限,沒有人願意成為他人手中的槍,只有你們帝火教,愚蠢透頂,甘為他人先鋒。」
帝火教諸人聽到秦銘的話後變了臉色,他們也意識到了這點,但他們已經將秦銘圍了起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時若收兵,豈非讓天下人恥笑?
「齊家和夏家是不是也該派人出來了。」身披火焰長袍的武皇看向了那兩座帝族,但這兩座帝族彷彿非常有默契般,同時開口道,
「我夏家行事何需他人過問?」
「我們齊家還有人沒到,等到齊了再做決斷。」
聽到這兩座帝族的回答,帝火教諸人終於意識到自己心急了,夏家和齊家不論是不是想要以他們為槍,他們不想自己身先士卒卻是肯定的,他們太急於對付秦銘,從而讓自己陷入了困境。
「看來這青雲境內,只有我們帝火教的人是好漢。其他人都是一些龜縮不前的人。」身披火焰長袍的武皇口吐寒音,但夏家和齊家哪有那麼容易被激怒,依舊保持著觀望姿態,彷彿此間之事與他們全然無關!
就在帝火教進退兩難之際,天邊,大勢滾滾,像是有一道身影裹挾著澎湃大勢而來,將天地大勢化為了背上雙翼,朝著天峰而行。
「秦銘!」
那以大勢為雙翼的青年驚喜地喊道。
「韓辰。」秦銘的嘴角咧起一抹弧度,只見他腳步一邁,瞬間脫離了帝火教的包圍,與韓辰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