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一章 要有心理準備
兄弟一起走 by 幽夜
2019-11-11 00:07
處理完一切,我開著車就走,只對著三眼他們幾個人丟下了一句話,到蓮花社區三號別墅找我。
打開車窗點上了一支煙,車子從陰暗出漸漸的走向了眀燦的霓虹之下。
不禁意的向著路邊看了一眼,我微微的愣了愣,猶豫了一下,我把車子停在了路邊,走了下去。
只見一個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神色說不出的落寞,在他的腳下散落著好多個啤酒瓶子,他手裡拿著一張照片,借著路燈微弱的白光仔細的看著。
那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紮著一個馬尾辮,穿著的破破爛爛的,一張小臉也髒兮兮的,不過一雙眼睛卻格外的明亮,帶著孩童的純真。
磊子似有感應向我看了過來,苦笑了一下,隨即摸過啤酒向著嘴裡灌去:“你怎麼在這裡?”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陌生。
“路過。”我淡淡的說著,從他的旁邊摳出了一瓶啤酒,用牙咬開,喝了一口,向著他手裡照片看了一眼,隨口問道:“這是誰呀?”
“我姐。”磊子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關於磊子的家庭情況我也瞭解一些,他有一個姐姐,不過在他五歲那年因為他父親有病,所以把他姐姐就賣給別人當童養媳了。但是後來他姐姐從那家逃了出來,誰也不知道他姐姐去了哪裡,他姐姐好像是比他大三歲。
因為他姐姐跑了,那些人把他的家也砸了,原本賣掉他姐姐給他父親治病剩餘的錢也被那家拿回去。所以不久之後他父親就去世了,而他的母親在他六歲的時候就改嫁了。
所以磊子初中畢業就到市里打工了,他除了每年往家裡打一些錢之外,很少回家。
磊子似乎有點喝多了,話也多了起來:“我姐對我很好,我還記得小時候有什麼好吃的,她總是不捨得的吃,把好吃的給我,明明她比我大三歲,但是卻像是一個大人一人,照顧我父母,做家務。”他苦笑了起來,視線滴落落到了照片上,用手輕輕的摩擦了一下,仿佛在看著自己的至寶一樣。
“找過嗎?”我問道。
“找過,找不到,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也不知道是生還是死。”磊子順手把啤酒瓶子丟在了腳下,從旁邊又摳出來了一瓶,對著嘴猛灌了一口。他仔細的看了看照片,把照片放進了錢包。
坐在一旁,我笑了笑:“怎麼?看你心情似乎不好。”
“和你為敵,心情能好嗎?”磊子半真半假的說道。
聽這話,我唯有苦笑,我倆默默的喝著酒,誰都沒有說話,昔日最親切的兄弟,似乎已經無話可說了。
許久之後,磊子側頭向我看來,正色的說道:“昊昊,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我微微愣了一下;“你說。”
“如果有一天我要有什麼事,保護好洛雪我知道你有辦法的。”磊子臉上的笑意很是奇怪:“她最愛的還是你,我也不滿你說,我倆在這一起這麼久,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所以……”說到這裡他頓住了。
我懂他的意思,喝了口酒,拿出煙遞給了他:“我倆不可能了。”話一出口,心陡然針紮一樣,疼了一下。
磊子抽了口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你照顧好她,我相信你可以的。”
“你什麼意思?”我皺著眉頭問道。
“沒什麼。”磊子站起身,拿過一瓶啤酒搖搖晃晃的向著一旁走去,他的背影說不出的沉重。
看著他的背影,我露出了一絲沉思,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在這裡坐了一會兒,我就開著車來到了蓮花社區。三眼他們早就到了,都在門口等著我呢。
帶著他們走進了別墅,靈靈穿著一身睡衣,手裡拿著一杯紅酒,看著我身後的幾個人,她臉上露出了一絲明悟。
坐在沙發上我直接了當的說;“給你留下兩個人保護你,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
靈靈看了看三眼他們,她輕輕的喝了一口酒;“好。”她淡淡的說道:“只有這麼幾個人嗎?”她眼中掠過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
“呵呵,還是瞞不過你。”我笑了笑:“不錯,他們一共是八個人,不過我哪裡也需要人,能給你留下兩個人已經很不錯了。”
靈靈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有消息了嗎?”我看著她問道。
“沒有,你要知道你給我的資料太少了,除了那張僅有的照片,和知道她叫蝴蝶,就一無所獲,你想讓我通過這些去查找一個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說道這裡,靈靈抬起頭看著我,臉上露出了一絲明悟的笑意;“我懂了,你是故意的。”
“呵呵,這樣不也挺好嗎?警告他們一下,我已經知道了,雖然這樣的警告毫無用處,但是最起碼也可以給他們一點心理壓力呀,不至於讓他們肆無忌憚下去。”我毫不客氣的拿過紅酒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靈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就不怕他們對你下手?”
我微微的挑了下眉頭:“我就怕他們不對我下手。”
“你還真是自信。”靈靈哼了一聲。
電話幽幽的鈴聲響了起來,我隨手接聽了;“喂。”
“哥,解決了。”小軍淡淡的說道,乾淨俐落,一句話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就在這時,靈靈的電話也響了起來,她說了兩句話,神色瞬間大變,呆呆的掛了電話,看著嘴唇觸動了片刻:“旭子,讓人砍了,好像傷的很重。”
我陡然明白過來,旭子突然受傷,那麼任何人都得懷疑到我們的頭上。
可是現在沒有時間想太多了;“在那個醫院呢?”我焦急的問道。
“四院。”
給靈靈留下了兩個人,讓她去安排,我帶著三眼三個人,急忙的開車向著四院而去。
等我到這裡的時候,手術室外已經站滿了人,強子他們幾個都在。
隨著我的出現,視線都像我望了過來,從他們的眼中我看到了陌生。
他們這樣陌生的看著我,我的心裡針紮一樣的難受。
“誰是病人的家屬?”手術室打開,一個醫生摘下口罩說道。
“我。”強子和大勝同時的上前了一步。
醫生歎了口氣:“病人傷的很重,我們會盡全力搶救的,不過你們最好還是有一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