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九章 不能哭啊,不能哭
兄弟一起走 by 幽夜
2019-11-11 00:07
“寧昊,呵呵。”熊哥呵呵的笑了兩聲,只是笑的卻格外的寒冷:“想不到你還沒死?”
“天雄?”李丹痛苦的叫了一句。
熊哥看都沒看他一眼,走了下來,站在我面前不遠處看著我。
我笑了笑:“熊哥你這話說的就過了,輪年紀你可是比我大的,你都沒死,我怎麼能死呢?”
“我就知道你不會死,我可是一直在想你。”熊哥淡淡的說道。
“想我?”我聳了聳肩:“想我什麼?”
熊哥從那個人的身上逃出了一支煙,點上:“不光我想你,恐怕小雨也在想你吧。”
“哦?原來洛雨也沒死呀。”我恍然大悟的說道:“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呢?”
聽我這麼說,熊哥臉色一寒:“寧昊。”
“別這麼大聲叫我,我不聾,我聽得見。”我有些冷然的說道。他們幾個站起身,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在心裡我慘笑了起來,終究還是變了嗎?
如果要是以前,恐怕無論對錯,他們都會站在我的身邊,只是現在呢?
我一個人和他們冷冷的對峙著,而往昔和我生死與共的兄弟,站在一旁猶豫著。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老天爺老這麼折磨我。
“寧昊,咱倆的事情是不是也該了結了?”熊哥森然的看著我,聲音冰冷的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雖然洛雨不爭氣,但畢竟是他的兒子,看他的頭髮都白了不少,恐怕這段時間,他也不好過吧。
“是該了結了。”我猛抽了一口煙,抬起頭淩然不懼的直視著他的雙眸:“但是憑你就想要我寧昊的命,你不是在做夢吧。哈哈,我寧昊想走,你們誰擋得住嗎?”說道最後,我的聲音帶著絲絲的霸氣。
熊哥笑了起來:“寧昊我知道你就是孤狼,你能打。”他向前一步在我低聲說道:“但是你快的過子彈嗎?”
“快不過,但是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帶著你一起走。”我淡淡的說著。
李丹就站在哪裡痛苦的看著我,她握緊了拳頭,仿佛內心在掙扎著什麼痛苦。
我那些兄弟也在猶豫著。
他們往昔都是我最親的人呀?為什麼沒有人站在我的身邊,為什麼沒有人在陪著我了。
最痛苦的是不是看著那一個個熟悉的人,在離你遠去。
他們就在一旁看著你,而你一個人孤獨的面對了所有的一切。
是痛苦嗎?是孤獨嗎?
“我寧昊這輩子就是一個笑話,生生死死,我早就已經不在乎了,但是洛天雄,憑你也想殺我?哈哈,你配嗎?你算是什麼東西?”我蒼涼的大笑了起來。
不能哭啊,不能哭。
忍著,忍著。
留著最後的尊嚴,縱使身邊沒有了人,也不能哭,縱使所有人都離我遠去了,也不能哭。
這一輩子我都是一個笑話,當我擁有了狼牙,以為擁有可以藐視一切的時候,狼牙一朝覆滅。
當我認為有了身邊這些兄弟,不在孤獨的時候,時至今日卻已經沒有人站在我的身邊了。
連我的母親都在無形中利用著我,我最愛女人的手就被我兄弟握在了手裡。
我還有什麼?還剩下什麼?
瞪大了眼睛,我不敢眨動,我害怕眼淚會流出來,我握緊了拳頭,繃緊了身體,一個人孤獨的面對著我對面的洛天雄他們。
“寧昊。”洛天雄低喝了一聲,臉上帶著冷然的煞氣。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是一點面子沒有給他留。
我再次拿起一支煙,塞進了嘴裡,依靠著後面的桌子,淡淡的看著他;“動手呀?你不是要殺我嗎?不敢了嗎?”我嘲弄的大笑著:“洛天雄,原本我也認為你是一個人物,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洛雪呆呆站著,木然的看著我們,仿佛身邊的所有一切都和她毫無關係了。
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些半幹了,只是看起來我的樣子,似乎比剛剛更要狼狽。
洛天雄眼中閃過了一絲掙扎,適時,磊子笑了笑,開口說道;:“爸,今天是我訂婚的大好日子,你看你這是幹什麼?”
聽磊子這麼說,洛天雄冷哼了一聲。
我卻無所謂的大笑著:“原來也不過如此呀,我都不知道當時怎麼在你的身邊待了那麼久,這對我寧昊來說真是恥辱。”不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我進來的時候,心裡就一直壓制著一股氣,仿佛是要殺人一樣。
“昊昊。”磊子皺眉責備了一句。
從身後我順手摸過了白酒瓶子,對著嘴,猛灌了一口。
“你特麼的太囂張了。”熊哥身後的那個人手一動,似乎看不過去了。
只是我的動作比他的更快,瞬間我酒瓶子就輪在了他的腦袋上,砰的一聲,酒瓶子粉碎,那小子哎呀一聲,跌倒在了地上,握著腦袋,不停的扭曲著身體,血從他的指甲縫中滲透了出來。
“寧昊,你……”洛天雄淩然的看著我,眼中佈滿了煞氣。
我手裡拿著那半截酒瓶子,在手裡轉了轉:“熊哥,下面的人不懂禮貌,我幫你教訓一下。”我拿著酒瓶子指著那個小子:“你算是什麼東西,你也配和我這麼說話。”我一腳踢了過去。
“寧昊。”洛天雄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別給臉不要,今天是磊子和小雪訂婚的日子,原本我想看在他們的面上,和丹丹的面子上放過你,但是你太過分了。”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那些人同時的奔我沖了過來。
心裡壓制的一切,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出來,仿佛再也壓制不住了,宛如厲鬼嘶鳴,在我腦海中發出了絕望的咆哮,直上青天。
我下手毫不留情,一拳一腳都伴隨著他人的哀嚎。
點點滴滴的血滴落了下來,落在了我的手掌上,我手裡的半截酒瓶子就頂在了洛天雄的脖子上,血是從他脖子上滲透了出來的,只要我輕輕用力,就可以結束他的一切,他的一生,他的輝煌,他的過往,只是,只是為什麼我依然下不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