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六章 洛雪和磊子訂婚
兄弟一起走 by 幽夜
2019-11-11 00:07
此時正是旭日初升,璀璨的光繞過了一棟棟樓的縫隙,映照在了韓星月的臉上,臉頰一片鮮紅,宛如盛開的梅花點綴在了潔白的臉頰之上。
她側頭向我看來,嘴唇觸動了許久,才澀聲說道:“就這麼走了嗎?”
猶豫了一下,我點了點頭:“嗯,走了。”在心裡我暗暗的歎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久久的沉默,在即將要分別的時刻,明明應該有著很多話要說,可是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坐在副駕駛上猛抽了兩口煙,把煙掐滅在了車裡的煙灰缸中,我勉強一笑;“我要走了。”打開車門,我邁步走了下來:“和顏顏問好。”拿過行李包我背在了身後。
最後看了她一眼,慢慢轉身,她眼中仿佛泛起了那一絲水霧般的晶瑩。
“昊昊。”韓星月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對著我的背影叫了一聲。
我回過頭來看著她:“怎麼了?”
一滴淚水滲透了眼角,順著潔白的臉頰,在旭日初升的璀璨光芒中,閃著光慢悠悠的滴落了下來:“我們還能再見嗎?”
沉默了一下,我笑了笑;“這個一定會的。”
韓星月含著眼淚輕笑了起來,她對我張開了雙臂,我倆擁抱在了一起。
好半天之後,她才慢慢的抬起頭來:“走吧。”她伸手整理了一下,我襯衫的領子。
“走了。”我再次把她擁抱在了懷裡,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其實那些片是你電腦裡,你看就看唄,我可以裝作不知道。”
“去你的。”韓星月一把推開了我,嬌嗔著橫了我一眼。
我哈哈大笑,背著包向著機場走去,沒有再回頭。但是我卻可以感覺到她的目光始終都在跟隨著我。
機場上形形色色的人,他們匆忙的趕向遠方,帶走的又是誰的記憶?留下的又是誰的故事呢?
那在藍天上劃過那一道白色煙霧痕跡,漸漸變淡。
仿佛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
當飛機再次降落在東北的這座城市,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外面陽光正好,只是依稀還可以看到那還沒有完全融化的冰雪。
“去哪?”計程車司機問道。
我想了想:“墓地。”
司機師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啟動了車子。
把車窗我打開了一些,有些微涼的風掠過耳畔,帶著淡淡的涼爽氣息。
來到墓地的時候,我在下面簡單的買了一下祭祀用品,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從心裡泛起了一絲寒冷,讓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我緊了緊衣服,走了上前。
輕輕的腳步,在嗚咽的風中回蕩著。
淩厲的風吹起了點點雪花,拍打在了臉上。
那一座座荒涼的孤墳落滿了點點雪花,顯得格外的哀傷。風吹打著樹枝,發出了嗚咽的聲音,仿佛有人在痛哭一樣。
“哥。”看著墓碑上那張熟悉的臉,照片上凍結了點點晶瑩如玉的冰花,我用手輕輕的劃動了一下,冰冷的墓碑,滲透出了攝人心肺般的寒冷,刺入了我的指尖。
看著耀哥微笑著的臉,我笑了一下,抽了抽鼻子;“哥,我來看你了,你不會怪我這麼久都沒有來看你吧。”我跪在了地上,把買的一些紙,用火機點著了,看著那一張張的紙漸漸成灰,在風中舞動的煙霧,宛如那過往的光陰閃現眼前。
煙漂浮進了我的眼睛裡,嗆的我眼淚流了出來。
“哥,我好想你的,你知道嗎?甚至我有的時候做夢都會夢見你,夢到我們以前,在一起喝著酒,吹著牛。”
“你說人活著到底為了什麼呢?呵呵,哥,我真的好累呀,洛雪和磊子在一起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磊子了。不過也還好,我也什麼都不想管了,等我在這裡待兩天,然後帶著笑嫣就走。”
和耀哥亮子說了好多好多的話,我才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向墓地下走去。
回過頭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笑了笑,再不回頭,大踏步的走了下去。
熟悉的社區,似乎一切都沒有變,那屹立著的一顆顆樹,仿佛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只是看起來更加的粗壯了一些。
站在家門口,我猶豫了許久許久,才輕輕的敲了敲門。
沒一會門被人打開了,王卓有些欣喜的看著我,一把抱住了我,和我重重的來了一個擁抱,他輕打了我一拳:“你特麼的回來了?”隨著那時候我的出事,王卓也並沒有走,和董穎傑都留了下來,只是
我笑了笑;“回來了。”
“你這回來怎麼不提前打電話,我好去接你。”王卓說道。
家裡竟然就王卓一個人,也不知道強子他們幹嘛去了,我把行李包放在了沙發上:“呵呵,這不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嗎?”頓了頓我問道:“強子他們呢?”
王卓目光閃動了一下,猶豫了許久,才看著我澀聲說道:“今天磊子和洛雪訂婚了,他們都去了,我有點不舒服,所以就在家休息了。”
我的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仿佛有著什麼東西碎在了這一刻。
洛雪和磊子訂婚了。
洛雪和磊子訂婚了。
這句話宛如驚雷一樣,在我的腦海中來回回蕩,肆意的隆鳴咆哮著,震耳欲聾,仿佛將我身為一個人的所有情感,在這一刻都被擊的粉碎。
“昊昊,昊昊。”王卓有些擔憂的看著我,叫了幾聲。
我急忙的回過神來,勉強的笑了一下:“哦,原來他們今天訂婚呀,呵呵。”我的笑聲說不出的苦澀。
“昊昊,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低著頭,仿佛是在掩飾著眼中的痛苦一眼,顫抖著從兜裡拿出煙塞進了嘴裡,猛抽了兩口;“在哪個就酒店呀?這當兄弟訂婚了,我怎麼能不過去看看呢?”我的聲音空洞的仿佛是荒涼的孤墳中傳出來的一樣,不帶有絲毫的色彩,平靜的宛如一潭死水一樣,伴隨著我這顆遍體鱗傷的心,同時的沉沒在了無盡的痛苦之中。
“昊昊,你,真的沒事?”王卓側頭向我看來,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事。”我聳了聳肩;“他們在哪個酒店呀,我去看看。”
“東方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