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七章 回到基地
兄弟一起走 by 幽夜
2019-11-11 00:07
王禹拿過酒再次給我們倒上了:“來,今天不醉不歸。”她的聲音有些苦澀的沙啞。
“好。”我們幾個笑了笑,同時的舉起杯,碰了一下。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飛龍;“龍哥,你特麼的還曾經打過我呢?”
飛龍一愣:“臥槽,你還記著呢,老子都特麼的要忘了。”
“記著,當然記著了,等著我吧,來生我會打回來的。”
“好。”飛龍看著我笑了起來。
淩妃眨巴了兩下眼睛:“他什麼時候打過你呀?”
飛龍輕咳了兩聲,神色有些尷尬。我笑了笑;“那時候我們相識沒多久,你們不是要走嗎?咱們一起在飯店吃飯。”我摸了摸臉:“我估計龍哥肯定以為我和你們有什麼事呢,剛從飯店走出來,他帶著人幾巴掌就乎過來了。”
王禹暗暗的瞪了他一眼,飛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時候小,那時候小。”他眼中泛起了一絲悲哀,歎了口氣:“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已經過去快要八年了吧。”
聽他這麼說,我們都沉默了一下。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快要八年了。
時間如水,在手心中不知不覺的流走了。
昔日茫懂的少年,也在短短數年歷經了滄桑!
我苦笑了一下;“差不多吧。”
“我們認識有八年嗎?”妃妃皺了下好看的眉頭:“我感覺沒有吧。”
王禹看了她一眼:“有了。”她側頭望向窗外的無盡黑暗:“差不多真的八年了。”她笑了笑:“想不到一轉眼就這麼快了。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就是一個小屁孩。”
阿飛在一旁哈哈大笑,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從旁邊拿起一支煙,點了起來:“我那時候才叫小呢?我那時候剛多大呀,十七,還是十六。”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而我今年已經要二十六了。”
在某一個階段的時候,你會發現時間過的特別的快,仿佛一年又一年,只不過眨眼的時間,就流淌而過了。在回首,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變了。
拿過酒杯,我倒上酒,輕輕的抿了一口。
“也就那樣吧。”王禹笑著說道:“當時的你還真是一個小屁孩。”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能不能別這麼說我。”我抬起頭看著王禹,猶豫伸出手去,把她鬢角那根白髮用拔掉了,放在了餐桌上:“有白頭發了。”
王禹看著那根白髮,歎了口氣:“老了。”
飛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小禹,別瞎說,我比你還老呢。”
“來,走一個。”我拿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不知道這頓酒喝了多少,只知道喝了吐,吐完回來接著喝,我們一起說著以前的事情,然後又哭又笑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璀璨的太陽透過樹木濃密的陰影,滲透了過來,層層疊疊,連綿起伏,宛如炫彩的綢緞一般。
我揉了揉有些微痛的腦袋,坐起身,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阿飛躺在一旁,呼嚕聲震天,看著他的樣子,我不由的笑了笑,拉過被子給他仔細的蓋好,我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飛龍坐在沙發上揉著腦袋,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臥槽,頭疼呀。”他對我哀嚎了一聲。
“哈哈,昨天你喝的比誰都猛。”轉身走進了洗手間,脫下衣服,洗了個冷水澡,胡亂的擦了擦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飛龍側頭向我看來,張了張嘴,許久之後,有些艱難的說道:“什麼時候走。”
“現在。”我淡淡一笑。
“那,我們不送你了。”飛龍澀聲說道。
“不需要送了。”
聽我這麼說,飛龍身體一陣,眉宇間那絲苦澀的悲哀,似乎怎麼也化不開。
對著鏡子,我仔細的看了看,拿過眼睛戴在了臉上。剛要說話,阿飛就火急火燎的從裡面跑了出來;“操,哥,你怎麼不叫醒我,是不是想自己跑呀。”
“我看你睡著了,心思讓你多睡一會兒。”看著他在心裡我暗暗的歎了口氣。
阿飛一頭紮進了洗手間,洗了一把臉,隨後就走了出來,拿過皮鞋瞪在了腳上;“哥,走。”他笑了笑,神色一片堅定。
猶豫一下,我沉重的點了點頭:“好。”向著樓上的房間看了一眼,王禹她們似乎還在睡覺吧。
帶著阿飛我走了出去,我感覺到了身後有著三雙眼睛在怔怔的看著我倆的背影,只是我倆誰都沒有回頭,就這麼樣決絕的邁步著腳步,踏著旭日的璀璨光芒,一步一步的遠離了這裡。
找到了在美國的總公司,然後通過一些特殊手段,將我和阿飛兩個人轉移到了基地,當我再回到這裡的時候,看著那層層把手的軍人,高高的牆壁,心裡複雜萬千。
這所有一切壯闊的輝煌,都是我們這些人用命拼搏出來的。
只是這麼漂亮的東西,馬上就要沒有了。
我倆穿著迷彩服,臉上也塗抹了大量的迷彩,掩蓋了各自的本來面目,都怔怔的看著這一切。
“真漂亮呀。”阿飛笑了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裡這裡漂亮呢?”
當要失去的時候,你會發現,平常一些司空見慣的東西,也會有著異樣的美麗的。
原本我以為在這樣炙熱的阿富汗,失去的只有汗水血色,和眼淚,亦或許是一些兄弟。
只是沒有想到當我在站在這片土地的時候,面臨的是失去一切的無助和痛苦。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邁步走了進去,幾個站崗的人瞬間警戒了起來。
這時大門打開,一個美國白人,長相斯斯文文,帶著一副金絲眼睛,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他微微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可惡的狼,歡迎你回家,兄弟們都想你了。”
“托尼。”我張開雙臂和他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隨即我們幾個才走進去,從那些站崗的人面前走過,他們所有人都站直了身體,恭恭敬敬的對我敬著軍禮。
坐在裡面的沙發上,我拿起一支煙塞進了嘴裡,用英語直接了當的問道:“托尼,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