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章 醜八怪
兄弟一起走 by 幽夜
2019-11-11 00:07
韓成不由的後退了一步,眼中泛起了一絲驚恐,甚至他都已經開始有些後悔,不應該這麼對我來。如果我真的是孤狼,那麼向我這樣的恐怖分子是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而且他還不能直接殺了我,如果我要一死,消息穿出去,我兩千狼牙軍,絕對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目標首當其衝就是他,不光是他,甚至都會給自己的家人帶來災難。
他心裡暗暗後悔,不該因為一時之氣,這麼對我。可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沒有辦法挽回了。
“哼,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活著走出這裡嗎?”韓成冷哼著說道,把刀子丟在了一旁,好整以暇的拿起一支煙,給自己點上抽了一口,他看著我眼神動了動:“找人給他醫治一下,別讓他死了。”說完把煙丟在了地上,轉身走了出去。
多日的囚禁,忍受著這樣的折磨被掉在半空的痛苦,我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而韓成這兩刀仿佛把我最後的體力全部都帶走了。就連我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下來,如果我是一旦放鬆,甚至我都會立刻暈過去。
手銬打開的那一瞬間,我自己就跌落了下來,半跪在了地上,我的手腕一片紅腫,甚至手銬都已經勒緊了肉了,帶著點點血絲,滲透了出來。
我大口的喘息著,還不等我有什麼動作呢,那兩個員警拖著我就走了出去。
隨著我的進去,強子他們簡直都要翻了天了,各種走關係。不過將市委副書記的兒子毆打成了重傷,這事情根本就不是這麼好解決的,除非他們找到比市委副書記更大的靠山,那樣我才有著一線希望。
洛雪從我進去就開始祈求熊哥救我,熊哥哀聲歎氣做出了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其實心裡早就已經樂開了花。原本李丹這兩天都可以從裡面出來了,但是熊哥害怕李丹為我求情,到那時候他比較難做,所以通過關係竟然讓李丹繼續在裡面待著。
和洛雪說了一頓大道理,什麼把市委副書記的兒子打成了重傷,雖然他和韓成認識,但是我把人兒子打成了那樣,他根本也無能為力呀。
阿飛王禹淩妃安琪她們幾個坐在其中一棟豪華的別墅了,一言不發。這棟別墅,是王禹上幾天購買的,不過就是二手的,因為省心,添加了一些簡單的傢俱,直接就可以拎包入住。
“我草。”大飛站起身,大罵了一聲:“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們帶人過來,化整為零一個個進來,我看特麼的誰敢動我哥一根毫毛。”上兩天他就要一個潛伏到韓成家,想要把他的腦袋摘下來,如果不是王禹在這裡看著他,這小子絕對是什麼都敢做的。
王禹臉上不見絲毫的擔憂,她手裡拿著高腳杯,輕輕的搖晃了兩下,紅酒掛滿了杯壁,如火似血一般。她仰起頭,輕輕的喝了一口,舔舐了一下沾染在了嘴角邊的紅。淡淡的開口;“你能不能消停點,是不是還嫌麻煩不夠多呀?”她早就聯繫了上面的一些人了,這麼多年,雖然她在國外做著一些生意,但同樣國內大部分的東西也是從她的手裡走出來的,如果在國內沒有人,她又怎麼可能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呢?
浮浮沉沉這麼多年,什麼人她不認識?
她黛眉微皺:“這件事,你放心了,他不會有事的。上面已經開始懷疑了他的身份了,最起碼他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頓了頓,她又加了一句;“韓成他們最多也就暗中做點手腳,讓他受點苦頭啥的,不過我相信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早就已經習慣了。”她眼中泛起了一絲悲哀。
寧昊這麼多年所經歷的一切,她一清二楚。這樣的苦頭對他來說,也許是真的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吧。
“我看他們誰幹動我哥一個毫毛的。”阿飛從茶几上端起酒杯,也不管是誰的,一口就喝了進去。
王禹笑了笑;“前提是無論別人對他做什麼,他都不會還手的。”她看了阿飛一眼,繼續說道:“一旦他的身份真的被肯定了,那不光是他的麻煩了,甚至連你們都有甩不掉的麻煩。”她拿過紅酒給自己再次倒上了一杯,歎息著說道:“其實他活的太累,背負了太多的不屬於自己的責任,想要做到面面俱到,保護好每一個人。”她苦笑了一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嗎的,無論他們是誰,只要動我哥一個汗毛,我就把他腦袋摘下來。”阿飛狠聲說道:“如果我哥真的有什麼事,呵呵,我就特麼的把這座城市做的天翻地覆。”他把煙頭掐滅在了煙灰缸裡,皺著眉頭不解的說道:“我真的不懂,我哥守著這個破國家的國籍有什麼用呀。只要我們點頭,英國美國各國的國籍,可以隨便選。到那時候沒有任何人動的了哥的。”
沉默了一下,王禹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說不出的讚賞還是譏諷:“還不懂嗎?這個國家的身份,是他最後的信仰的。”
幾個人都沉默了下來,誰都沒有說話,屋裡一時靜寂無聲,唯有酒水蠢動著嘴唇下嚥的微弱聲響。
在別墅不遠處的一處社區,一個瞎眼的女人手裡拿著一個木棍茫然的走了出來,臉上和手上帶著滿是猙獰的傷疤,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幾個在玩鬧的小孩,看到她驚叫了一聲:“啊,鬼呀。”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小孩,走到她面前,對她吐了吐舌頭:“醜八怪。”
她一個沒注意,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手茫然的向著四周摸索著想要拿起那根木棍,但其中一個調皮的小孩,一腳就把木棍踢到了一旁:“醜八怪,醜八怪。”他們幾個小孩同時的笑了起來,時不時的對著她還做一個鬼臉。
有些污穢沾滿了她的衣衫,她還在地上努力的摸索著,想要拿到那根小棍,似乎那是唯一可以指引她方向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