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一章 王卓回來了(第四更,感謝阿廖的解封)
兄弟一起走 by 幽夜
2019-11-11 00:07
幾個人隱藏在一旁的車後,其中一個顫抖著對周江霖說道;“霖哥是甯昊他們。”
周江霖陡然側頭看向他,那小子不由的一愣,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著,一聲槍響炸響了耳畔,他的身體微微一陣,不敢置信的看著周江霖:“你……你……”
他到死不敢相信,自己是死在了周江霖的手裡的,他眼睛依然還在茫然的睜著,仿佛是在質問周江霖到底是為了什麼。
周江霖歎了口氣,從隱藏的車後面站起身,走了出來,看著我們笑了笑:“沒有活的了吧。”
他身邊只站著兩個人,那是他的親信。除了這兩個其餘的都折在了我們的手裡。
“你不還活著呢嗎?”冬陽突然開口。
周江霖一愣,乾笑了兩聲:“哈哈,冬哥說笑了。”他手裡拿起那些東西,對我們揚了揚:“這些東西,我帶走,沒問題吧。”
“自然沒問題。”我淡淡的說道,因為交易的那些錢都落在了我們的手裡,到時候想辦法通過正規的管道流出來。
總的來說,這一趟收益可是巨大的。哪怕周江霖看到那些錢被我們拿了起來,他也不敢說什麼。而且毒品的錢利益什麼的,我一向都是不想粘的,要不然也不會讓阿飛當時把那批貨毀掉了。
周江霖向著四周看了看,猶豫了一下,他舉起槍,一槍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倒吸著涼氣。
“霖哥。”他身邊的那兩個人急忙的扶住了他。
周江霖對他們搖了搖頭,看著我說道:“我們先走了。”
“好。”強子應了一聲。看著周江霖消散的身影,我們對視了一眼,急忙的向著遠處的黑暗跑去,黑暗,籠罩之下淹沒了我們的身影。
身後留下了淡淡的血腥味,飄蕩在了風中久久不散。
回到家到時候,將水溫調到最涼,我洗了一個澡,冰冷刺骨的水滲透了毛孔,仿佛將我身上最後屬於人的體溫徹底的帶走了。胸口那跳動的炙熱,似乎也沒有了溫度,只不過是勉強的運作,在維持著我身為一個人應有的一切。
仰起頭,點點滴滴冰冷的水順著臉頰滑落。
許久之後,我擦了一下身子,走了出去。
果然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按照我們想像的那樣在走。我不知道周江霖回去是怎麼和大飛說的,但是聽說大飛雷霆震怒,說要和熊哥死磕。
雖然熊哥也找人和大飛解釋過,這批貨不是他動的,但是大飛根本就不相信。況且,恐怕他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做些什麼。
而且大飛當時就動手了,直接找人,把熊哥名下的幾家場子砸了一遍。
熊哥在辦公室破口大駡,直接把桌子就掀了。對於這件事感覺收益最大的無非就是閻羅了,原本被熊哥壓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但是大飛突然插手,這就給他巨大的轉機。
雖然他也心知肚明大飛也不是什麼好鳥,但是最起碼暫時的緩解了自己的劣勢。
當我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沒有任何意外,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在我們預料之中。
給洛雪打了幾個電話全部都是關機的聲音,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亦或許是熊哥對她說了什麼,還是一些其他的。
有意無意的向著洛雪家的別墅社區走去,在門口按響了門鈴,等了好半天都沒有開門。
我歎了口氣,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我想你了。
坐在旁邊的休息椅子上,我抽了兩支煙,才慢慢的離開這裡。
向著四周茫然的巡視了一下,我莫名的泛起了一絲孤獨。
看似我擁有一切,其實我是什麼都沒有的。
旁邊的一個人吸引了我的視線,他身邊跟著一個很是漂亮的女生,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他臉上偶爾掠過一絲溫柔的笑意。
注視了他片刻,我奔著他走了過去:“真是好久不見了。”
王卓一愣:“寧昊。”他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是你。”從我回來之後,就在也沒有見過他,聽冬陽說他在三年之前就一個人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而且他走的極其的徹底,電話換了,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去了哪裡。
想不到他有一天竟然還會回來,在這樣的街頭偶然相遇。
多年前的恩恩怨怨仿佛都在微笑中一瞬間飄散了。其實總的說來,我們和王卓也沒有多大的恩怨,只不過當時是立場不同。
而且他和耀哥還關係匪。
看著他,我歎了口氣,耀哥的臉在眼前一閃而過:“聽說你走了?想不到你還會回來。”他這幾年變化並不大,只不過看起來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身上沒有了原本的年少輕狂目空一切的傲氣,多了一絲成熟穩重。
王卓拿出煙丟給了我,我倆像是一個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樣,各自把煙點了起來,他眼中泛起了一絲悲哀,有些滄桑的說道:“我累了,想要離開這個圈子,不想在瞎玩了。”頓了頓,他苦笑了一下;“剛剛,我去墓地看了阿耀,六年了,不知不覺阿耀已經離開了六年了。”
夾著煙的手,不由的顫抖了一下;“是呀,六年了。”我的聲音沙啞了下來:“你去哪裡了?還好嗎?”
王卓笑了笑:“這幾年一直都在南京了,還算好吧。”他看了我一眼:“你們幾個看來很不錯呀。”他把煙頭丟在了地上:“以前你們跟著阿耀的時候,阿耀偶然的時候就說過你們幾個錯不了的,看來他的眼光真沒錯。”
“沒有吧。”我淡淡一笑:“其實如果可以我也想離開。”
王卓搖了搖頭:“你走不了,其實每個人都可以離開,只不過放不下一些人,一些事,其實總的說來,你和阿耀是一樣,都牽掛太多,也背負了太多不屬於自己的責任。不像我是的。”他自嘲的笑了起來:“無牽無掛了,去哪裡都好。”話雖如此,但是我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點點孤寂的哀傷。
將視線望向了旁邊的那個女的,我笑著問道;“這是你女朋友?”
“是我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