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章 最後的東西
兄弟一起走 by 幽夜
2019-11-11 00:07
只見裡面是一個戒指,一條項鍊。這個戒指和我的手裡的戒指正好是一對,不貴。但是上面卻帶著我們的名字,我這個戒指上是一個嫣字,而她的是一個昊字。
原本以為把名字雕刻在上面,戴在手指上,就可以順著手指的血脈直通心臟。曾經聽人說過,手指的血脈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白色的項鍊在幽幽的發著光,反射在了我的眼眸,如針一般刺了進去。
如今她把一切都還給我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流著淚顫抖的打開了信箋。
裡面的字宛如火焰漸漸燃燒了起來,無聲的焚著著我的雙眸。
“昊昊,當你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我時常在想這對你我來說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了。我知道我髒了配不上你了。”
“也許當你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一切了吧。但是我不希望你為我做些什麼,更不希望你去找洛雨,因為咱們是無權無勢,根本都鬥不過人家的。況且為了我這樣的一個骯髒的女人也不值得。”
紙上滲透了點點乾涸的淚痕,我可以想像的到笑嫣默默的流著淚的樣子,在無助的抽泣著。
“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在星星的背後是永恆嗎?其實我一直認為我們也會是永恆的。我總覺得當我見到你的時候,你眼中的光是我此生見過最美的太陽。只是愛情這玩意,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當事情發生之後,我也想過分手,默默的離開你,可是我真的放不下。”
“原本在我的內心還期待著,我認為當我偷偷處理完這一切的時候,我會忘記這些事情,然後依然繼續的陪伴在你的身邊。只是我卻不能原諒自己,連自己這關我都過不了……”有的字跡被淚水滲透的都有些看不清晰了,一片模糊,漸漸的化作了一顆殘破的心。
“當然我,好好的,我走了,不要找我。也許這是我所能給你的唯一的祝福吧。”
“今生我只愛這一次,無論以後怎麼樣。我所想到的永遠都會是曾經睫毛在你臉上歇落,那溫柔憐惜的神色。你眼中的光永遠都是我此生最美的太陽……”
薄薄的紙張被淚水滲透,模糊了一大片的字跡看不清晰了。
原本紙張上乾涸的淚痕,在我的眼淚渲染中,再次濕潤了下去。
模糊這一切的到底是我的淚,還是她的淚呢?
後面數斷的字跡,在眼淚的模糊中已經無法去分辨了。
“雖然我髒了,但我真的不是一個婊子。”在這裡筆劃下的格外的重,甚至有的地方都已經滲透了紙張。
“你好好保重吧,我走了。此生唯一愛最愛的……”
“再見。”
紙張從我的手裡無力的飄落而下,宛如蝴蝶折斷的翅膀,在眼前的無力的起伏著,哀傷的墜落。
我哏嗆著後退了幾步,依靠在了冰冷的牆壁癱軟下來了身子,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一空,雨默默的下,淚默默的淚。
林丹注視了我片刻,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我慘然一笑,木然的站起身走了出去,走到了大雨淹沒的天地中,也淹沒了我的淚。
……
遙遠的天空上飛機劃過的痕跡,留下的尾煙在半空中久久不散。眼前的雲層疊阮起伏,像是一座座幻化的高山直入雲霄。
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怔怔的望著機窗外,眼淚漸漸流淌而下,看起來格外的淒然。
旁邊的一個乘客拍了她一下,拿出紙遞給了他。
“謝謝。”那個女人道謝的說道,摘下眼鏡,露出了一雙紅腫的眼睛。
那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不客氣,我叫飛龍。”這不就是那時候甯昊和王禹吃完飯之後,寧昊被人揍了,就是這男的帶的頭嗎?
“林笑嫣。”那女的微微一笑,把擦著淚水滲透的紙,握在了手心裡。側頭依然還在癡癡的望著窗外。窗外凝聚的雲,在眼前仿佛化作了一張臉,一雙眼,在溫柔的含笑看著她,她一時有些癡了
……
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兩天我都沒有出去,這兩天就連我都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時常看著笑嫣留下的戒指和項鍊默默的發呆。
垃圾場的生意越來越差了。經過上一次的事情,洛雨絕對不會在給我們活路了,他想的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一個辦法,就是用錢來壓死我們。他資金巨大,耗的起,但是我們不行。
在這麼下去,我們真的離關門大吉不遠了。
站起身,我歎了口氣,拿過戒指和項鍊又仔細的看了看,許久,我露出了一絲笑意,把戒指和項鍊放在了旁邊的抽屜裡,然後把抽屜仔細鎖好。
宛如鎖上了一扇記憶的門,封印著柔情千種。
走出房間,強子他們幾個竟然都不在,應該是在垃圾站呢。而婷婷他們幾個也在工作這個時間也沒有在家。
走到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拿過電話給劉潤打了過去。
響了沒一會兒劉潤就接聽了起來:“喂。”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意外,更帶著一種自信的語氣,仿佛早就知道我會給他打電話了一樣。
“有時間嗎?”我直接了當的開口。
電話裡稍稍沉默了一下;“天河飯店,3707。我在那裡等你吧。”說著他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換了一身衣服,這我才走出去,窗外陽光正好,照耀在身上暖洋洋的,就好似曾經那在歲月中溫柔的手,從身上掠過的輕撫。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恍惚中聞道了久違的熟悉發香散落在了風中,宛如無數前塵往事,同時散落而下。
佇立了片刻,在社區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天河飯店。
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劉潤已經到了。他叼著煙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來了。”
拉過椅子,我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注視著劉潤許久,我才淡淡的應了一聲;“來了。”
包房裡靜悄悄的,只有彼此的喘息聲,誰都沒有說話,我在等著劉潤開口,而他似乎也在等著我說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