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章 笑嫣懷孕了,不是我的
兄弟一起走 by 幽夜
2019-11-11 00:07
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背影,我點了點頭;“確實是笑嫣。”我撓了撓腦袋,有些茫然的說道;“她去醫院幹嘛?”我喃喃了一句,隨即拿出電話就給笑嫣打了過去。
想了沒一會,電話就接聽了;“喂,媳婦,你幹嘛呢?”我笑著問道。
“我,我在家呢?”笑嫣勉強的笑了笑;“你們忙完了?”
我皺了皺眉頭,把自己的身體隱藏在了一旁的樹後:“嗯,忙完了。”我心不在焉的說道,怎麼也想不到笑嫣竟然會撒謊,她去醫院到底要做什麼?
“對了,媳婦,我和強子先找個飯店,一會等婷婷她們倆下班,你就過來吧。”我淡淡的說道。
“嗯,行。”笑嫣張了張嘴;“老公,我……”
“嗯?怎麼了?”我問道。
沉默了許久,許久,我從電話裡才聽到笑嫣淒然的聲音;“沒事,掛了。”
看著掛斷了的電話,我沉思了片刻,側頭對強子說道;“你先去飯店吧。我去看看笑嫣。”說著我就跑進了醫院。
這一刻我很擔心笑嫣,別再得什麼病什麼的。想到這裡腳步不由的加快了。
只見笑嫣,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竟然哭了起來。整個醫院大廳回蕩的都是她悲涼哽咽的聲音。
哭的撕心裂肺,決絕而又痛苦。
我剛要走到她身邊,笑嫣竟然站了起來,她抽了抽鼻子,輕輕的擦了一下眼淚,然後一個人安靜的掛號。
我有些不解的偷偷跟在了她的後面,想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醫生,我到底怎麼了?”笑嫣顫聲的問道。
醫生推了一下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化驗單說道:“你懷孕了,已經快到一個月了。”
在外面的我,腦袋嗡的一聲,險些亂了分寸。我不敢置信的看著笑嫣,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碰她了,每次想要碰她的時候,她總是一把將我推開,然後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澡,出來之後,她就會一個人抱著腿,哀傷的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一個月?
這不是我的,這不可能?
我哏嗆的向後退了兩步,無聲的慘笑了起來。
我很想不顧一切的沖進去問問笑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醫生打掉他,打掉他。我求求你了。”笑嫣語無倫次的說著,她的聲音都在顫抖著,仿佛也在恐懼著什麼。
那個醫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眉頭微皺:“你確定現在就要打掉他嗎?”
“確實,確定,醫生我求求你,打掉他,打掉他。”笑嫣突然哭了起來,臉上淚水橫流,無助哀傷的哽咽著。她的聲音悲傷的顫抖著,宛如無聲顫動的琴弦,在風中嗚咽交織的一曲悲鳴。
猶豫了一下,那個醫生看著她誠懇的說道:“你的子宮壁天生有些薄弱,即使是這樣你也要打掉嗎?”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可要想好,一旦手術出現了一點的意外,你甚至可能會終生不孕。”
“打掉他,打掉他。”笑嫣搖著腦袋,不停的重複著:“我不能,不能留著它呀。”她臉上眼淚紛飛,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笑,又仿佛是在哭:“我真的不能。我求求你,打掉他,打掉他。”
“好吧。”醫生開始開票了。
笑嫣哽咽著拿單子走了出來,她眼中滿是無盡的痛苦,顫抖的身軀訴說著無助的哀傷。仿佛是飄搖在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似乎浪濤再大一些就可以將她淹沒在塵世的風雨之中。
我就站在她的不遠處,只要她側頭看來,就可以看到我,但是她沒有。
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處,我無聲慘笑著,劇碼茫然四顧,跟蹌後退。
四周的一切,如火一般燃燒在了我的眼眸裡。
在無聲的焚著這我,讓我痛不欲生,肝膽俱裂。
耳邊喧囂的聲音漸漸的遙遠飄忽了起來。
原來什麼都是假的。笑嫣也會背叛,也會離開。
茫然的走出了醫院,站在門口,我點上了一支煙,猛抽了起來。
眼前忽然閃過那個單純的女孩,她仿佛在時光中含笑的看著我,忽而微笑,笑顏如花;“我叫林笑嫣。”那一抹鮮明的單純,終究還是在濃妝豔抹中,漸漸的被淹沒了。
初春的雨淋在臉上刺入骨髓般的涼,手中的煙在雨水的中熄滅了下去。只是我還在木然的用手夾著,我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原本我一直以為她就是我的世界,這一輩子有了她,我不在是一個乞丐了。最起碼我有了在乎的人,和在乎我的人。
原來世界也會崩塌,沒有什麼是不會變的。
偶爾路過的車子,飛濺的雨水有些骯髒的潑散在了我的身上,只是我卻動都沒動。
雨水雖涼,但是我的心在這一刻,比雨水更要冷。
時至初春,隱約可見樹木綠色的嫩芽逐漸的顯露了出來。到處都是一片萬福復蘇的景象,仿佛只有依然冰封在蕭瑟的冬季。
人來人往的醫院大門,每個人都在快步的跑著,在大雨中狂奔,或者打著傘從我的面前走過。
只有我,像是一條被這一場春雨拍打遍體鱗傷的野狗,木然佇立在風雨中,連逃跑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很久很久,在大雨中有著淩亂的腳步傳了過來。
笑嫣置身在冰冷的雨中,臉上蒼白如紙,眼中閃爍的那是淚水還是雨水?
她陡然看到了我,瞬間就愣住了。
我側頭向她看來,眼神一片平淡,沒有憤怒,沒有憐愛,也沒有恨意。但是我卻不知道這樣平淡的目光,對於笑嫣來說比夾雜著憤怒和仇恨更要來的恐怖一些。
“昊……昊昊……”笑嫣嘴唇顫抖了許久,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你……我身邊有些不舒服。”她抱著最後的希望,在看著我,眼神明亮,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後的一根救命的稻草。
“呵呵……”在大雨中,我殘笑了起來,我的笑聲比雨水更要冷冽。
“昊昊。”笑嫣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她的聲音仿佛是在祈求著。
我抽出胳膊一把推開了她,嫌棄的皺了皺眉頭:“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