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章 洛雨動手了
兄弟一起走 by 幽夜
2019-11-11 00:07
從大飛哪裡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了下去。兩顆模糊的星辰,高掛天邊漸漸的眀燦了起來。
耀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揉了揉眼睛;“麼得,我特麼的怎麼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不要說是耀哥了,就連我都感覺到了,只感覺心裡莫名的壓抑,仿佛是烏雲漸漸凝聚,暴風雨的前兆。
耀哥拿出煙丟給了我一支,我倆站在車旁就抽了起來。一支煙抽完,耀哥把煙頭一丟,看了一下時間,揮手說道;“走,上車。”
坐上車我問道:“大飛就這麼答應下來了?”
耀哥笑了笑:“他現在沒有辦法不答應了。”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只聽耀哥繼續說道:“他和大龍的恩怨已經太深了,如果大龍知道他回來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而且他一直都在怪大龍,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同樣他也心知肚明,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熊哥聯繫他之後,大飛就已經心動了。”他微微一笑:“況且大飛已經回來了,不就說明了一切嗎?”
我想了想,笑了起來:“說的也是。”笑容漸漸哀傷了起來;“只是我真的不懂,大龍他們好歹也是兄弟,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沒有放開,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耀哥說道;“男人之間的恩怨,無非就是因為利益和女人。”
他說的確實對,男人似乎都是在為這兩樣而努力著,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男人征服天下,而女人征服男人。
“女人還真是禍水呀。”我心有餘悸的說道。
耀哥哈哈一笑;“所以有的時候寧惹小人,莫惹女人。”這時他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喂。”
“臥槽,阿耀,我特麼的發現事情不多呀。”冬陽的聲音有些凝重了起來。
“怎麼了?”耀哥皺著眉頭問道。
電話裡沉默了一下;“大龍的所有場子都關門了,只有兩家在開門,恐怕人都聚集在這裡面了吧。”冬陽的聲音有些凝重;“而且剛剛我看到洛雨帶著人不知道幹嘛去了?”
“操。”耀哥低低的罵了一聲:“你看著幹吧。”說著他就掛了電話,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
就在這時,前面一輛小型貨車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直直的向著耀哥的車裝了過來。
“啊……”耀哥驚叫了起來,本能的向著一旁猛打方向盤,砰的一聲,車子側著橋兩側的護欄滑行,閃爍著點點火花。發出呲呲的聲響。
砰,擋風玻璃瞬間四分五裂,我腦袋直接就磕在了前面的駕駛臺上,嗡的一聲,險些沒有昏過去。耀哥手背上滿是被玻璃劃傷的細小傷痕。臉上也沾滿了玻璃的碎片,有血從他的臉上滴落了下來。
“操你麼的。”耀哥咒駡了一句,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猶如野獸一般怒吼出聲,輪胎飛速旋轉,更有著點點青煙繚繞而起。他陡然把車子倒了回去。
可是後面的一輛捷達車直接就撞在了車尾上,砰的一聲,巨大的撞擊力讓車子不由的搖晃了兩下。
我本能的側頭看去,在一旁那輛寶馬車上竟然看到了洛雨的臉,帶著猙獰的笑,在注視著我們。
耀哥向著四周巡視了一下,再次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陡然向前。而前面那輛小貨車也直直的奔著車子撞了過來,眼看著兩輛車子就要撞擊在了一切,在這一瞬間,耀哥猛然用力的打著轉向,貼著車身劃過。摩擦閃爍的火光久久不散,夾雜著陣陣煙塵,車子的哀嚎在煙塵中激烈響徹。
“操特麼的。”耀哥罵了一句,他向後看了一眼,那幾輛車子緊追不捨。
車子前面隱約的已經開始冒煙了,我和耀哥對視了一眼。同時的打開了車門,直接就跳了下去。隨著慣性在地上滾動出去了很遠,冰冷的地面擦破的肌膚卻感覺不到疼一樣。
不過還好,這時候並沒有多少車,要不然我和耀哥絕對是特麼的凶多吉少了。
耀哥忙不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昊昊,走。”他一把給我拉起來,我倆向著路旁的雪地跑去,在遠處的樹林白雪覆蓋的淒涼,有著模糊的哀傷。
於此同時身後的那幾輛車也同時的停了下來,洛雨拿著槍,微微眯著眼睛對準了我們。
“昊昊,小心。”在電光火石間耀哥一把推開了我,隨即一聲槍響清晰的傳入了耳中,耀哥低吟了一聲,子彈傳進了他的左肩,炸開了一朵紅色妖冶的小花,似是在如火如荼的綻放著。
耀哥直接跌倒在了地上,不由的順著斜坡向下滾去。
“哥。”我一把抱住了耀哥,和他一起滾動著,滾動著。
仿佛哪怕下方是無盡的深淵,我也陪著他一起沉落下去。
我的身體撞擊在了一旁的大樹上,疼的悶哼了一聲。沒有絲毫的猶豫,我瞬間站起身:“哥,你怎麼樣?”
耀哥左肩上的血渲染的衣衫逐漸的擴大,宛如紅色的水墨渲染的紙張,凝聚著一副哀傷的畫卷。他臉色比地上的雪更要蒼白,他對我笑了笑:“沒事。”
我一把扶起他,向著樹林走去。洛雨他們那些人在身後緊追不捨。
夜空幽深,繁星點點,仿佛是上帝之眼,在冷漠無情的注視著世間。
耀哥腳下一軟,直接就跌倒在了雪地上。
“哥。”我叫了一句。
耀哥坐起身依靠在了旁邊的樹木上,他費力的從後腰把槍抽了出來,啪的一聲,子彈上膛。他對我疲憊的笑了一下;“給我點支煙。”他的聲音都沙啞了起來。
從兜裡掏出煙,我叼在了嘴上,用打火機點著,然後放進了他的嘴裡;“哥,你怎麼樣?”我有些顫抖的問道,仿佛我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恐懼。
耀哥抽了口煙;“麻痹的,他們還真敢呀。”他臉上帶著自嘲的笑,在夜色的模糊中是那樣的無助哀傷。他低著頭,看著自己左肩的傷口,哼了一聲,上揚的嘴角說不出是悲哀還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