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被帶走
兄弟一起走 by 幽夜
2019-11-11 00:07
洛雪似是嚇的愣住了,臉色慘白的看著我,一動不動。
我笑了一下,拿著刀向前一步。那些人向著我逐漸的逼了上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著自己壓下所有的恐懼,奔著他們沖了上去,在這一瞬間我回頭,沖著洛雪大叫了一聲;“跑呀。”
刀子在眼前閃爍的淒然瞬間劃過眼眸,只是卻沒有看到血染的色彩。面前的那個小子向著旁邊一躲,陡然又向前一步。一拳就打在了我的腦袋上,緊接著,他反手一肘,頂在我太陽穴上,腦袋嗡的一聲。
幾個人奔著洛雪伸出了手去,我身體一陣搖晃,急忙的對著他們揮動著刀子。一把將洛雪從車上扯了下來,由於我用力過大,她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走呀。”我的聲音都沙啞了起來。
眼前有些飛濺了出來,面前那個小子捂著肩膀,眼神滿是森然,冷冷的說了一句;“臥槽你麼的,今天我活刮了你。”旁邊的一個人從車上拿出幾個棒子,遞給了他們。
他們握緊了棒子,向著我緩緩的邁動著腳步。
我看著呆愣愣的洛雪再次叫了一聲:“走呀。”
“哦。”洛雪這時候似乎才回過神來,想起要跑。
“臥槽你麼的。”我低喝一聲,舉起刀,奔著那些人就沖了上去。還沒等我的刀子落下呢,面前一個小子一棒子就打在了我的腦袋上,瞬間血如泉湧,模糊了我的面容。
有兩個人奔著洛雪追了過去,我發瘋似的回身。不管不顧,任憑那些人的棒子擊打在我的身體之上。
刀子在瞬間落下,直接就砍在了一個人的後背上。那小子低吟了一聲,眉頭緊皺,帶著濃烈的痛苦,跌倒在了地上。我看都沒看他一眼,奔著另一個人就追了過去。
他一個拉扯住洛雪的胳膊了,洛雪不停的掙扎著:“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我去你媽的。”上去一刀,就砍在了他的後背上,我把洛雪從他的手裡掙脫了出來,一把給洛雪甩到而來旁邊:“走呀。”我呀呲欲裂的大叫了一聲。
血從我的腦袋上流了下來,模糊了我的眼睛。雖然明知道這些人是為洛雪而來的,哪怕現在我真的可以跑掉,但是我也不會走的。
其實我心知肚明,我自己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大難來了,同林鳥也要各自飛。我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會為了女人去送命。對我來說,自己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但說不清楚為什麼我會這樣做。
也許,我不想讓她瞧不起我,覺得我貪生怕死。
也許,在我的骨子裡,還有一點點勇氣,一點點僅剩的可憐的驕傲。
也許,是那冷卻的熱血,在我的血脈中還沒有徹底的熄滅。
“走呀。”我對著呆愣愣的洛雪再次低喝了一聲。
“哦哦。”洛雪應了一聲。
我望著她的背影驕傲的笑了起來。
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我拖住這些人就夠了。我知道我不能退,只要多堅持一會,洛雪跑開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一些。
“小比崽子。”其中一個人狠狠的叫駡了一聲,他對著旁邊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去追那個丫頭。”
這些人我也看出來,他們應該是剛出來不久。甚至更又可能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因為跟著每個老闆,總會給你一些事情去做的。
那兩個人應了一聲,想要跑過我的身邊。我陡然回身,奔著一個小子的後背就砍了過去。後背陡然傳來了陣痛,我向前不由的哏嗆了兩步。旁邊的一個人一棒子就打在了我的胳膊上。
手裡的刀隨著跌落。一下子我就倒在了地上,其中一個人死死的按住了我。我張開嘴,奔著他的手就咬了下來。
“啊……”他痛呼一聲,按著我的手本能的放開。瞬間我摸過旁邊的刀,抽出腳,一腳給他踢到了一旁,一刀就砍了過去。
我拿著刀緩緩的站起身,腦袋上的血仿佛越流越多;“來吧。”我低喝了一聲,傲立他們面前,熱血無聲沸騰,漸漸選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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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飛濺,旁邊的一個小子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折疊刀,直接刺入了我的肩頭。
只是我卻連後退都沒有,一腳踢了過去。反手一刀就砍在了他的後背上。
與此同時,腦袋上嗡的一聲,一棒子再次打了過來。我向前哏嗆了兩步,險些沒有跌倒。支著刀,我半跪在了點上,腦袋上的血不停的滴落,漸漸的渲染了我面前那一塊地面。
艱難的站起身,我宛如一個血人一樣,身體搖搖欲墜。那些人逐漸的聚攏在了一起,看著我,他們的神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也許其中還有著那麼一點點的恐懼吧。
“啊……”我大吼一聲,迎上了他們的目光。他們被我的氣勢鎮住了,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我再進,他們再退,再進,再退!
我心中湧起了一陣驕傲,目光緩緩掃過他們的臉。腦袋上的血流入我的眼睛裡,他們的臉在眼前晃動,變的有些模糊了。
朝陽似血,映紅了每一個人。
我孤獨的影子像是一杆挺立的標槍,被拉的很長。我挺著腰杆,腿站的筆直,膝蓋不曾有一點點的彎曲。
我忽然想起了第一次乞討時的樣子!
“撲通。”我半跪倒地,腦子一陣眩暈。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腦袋上流淌的血色一點點的抽離了。看也不看這些人,我艱難的回過頭去,望著洛雪離開的方向,露出了點點微笑。
原來,這就是生命的價值。
有的時候,希望並不僅僅是留給自己的。
耳畔的腳步向著我逐漸的接近,我閉上了眼睛,心中平靜如水。過去,為了自己而活。現在,為了別人而死,都是同樣的誤會。
其中一個小子看了我半天說道:“他怎麼辦?”
另一個聲音說道;“帶回去,這一次事情沒有辦妥,于哥肯定會生氣的。把他帶回去也算是有一個交代了。”
兩個人拖著我,宛如托這一條死狗一樣,砰的一下把我丟在了車裡。
腦袋上的血婉約流淌,漸漸的淹沒了我所有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