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八十二章 張大傻子
最後一個捉鬼師 by 風水先生
2019-11-10 17:21
解決了這事之後,羅秀秀非自己說家鄉山清水秀,地方不錯,非要拉著我和老婆子去她老家。
這老婆子也不靠譜,說是自己出去有事,我們這邊的事剛結束,她就跑回來了。
也不知道這丫頭給老婆子吃了什麼藥,瞎眼老婆子居然答應了,而我只能成為隨從,無法反駁。
從大清早坐車來到這所謂的李溝村,整整用了八九個小時。
一路上羅秀秀對瞎眼老婆婆可謂是體貼入微,就像是對自己的奶奶一樣,我反倒覺得怪怪的。
總覺得這羅秀秀突然對老婆子這麼慇勤,肯定沒按什麼好心。、
不過老婆子鬼神之力無常,又比我強大許多,要不然不會連寺廟中的哪些尊神,都淚流滿面,我也不好說些什麼。
對於老子的能力,這個問題我沒有跟她仔細探討過,但是就像她所說的,讓我帶著她遊歷世界討債,對於她答應羅秀秀不知道是不是與她的債有關係。
春節過後的第一場雪已經化的差不多了,溫度也在逐漸的回升,即便如此,天生怕冷的我,還是凍得牙齒打顫。
在山林叢間的一條悠長小路,兩邊的樹林子枯死一片,只有松樹上,還有綠油油的針葉,遠處的地裡全都是黃黃的秸稈。
不朝陽的地方,小小的水溝裡甚至還結著冰,可想而知,這都下午了,溫度確實很低。
羅秀秀攙扶著婆婆走在前頭,而我在後面就這麼跟著她倆,眼瞅著都晚飯的時間了,我手裡提著二斤肉,還有一些蔬菜,剛在村口的小賣部買的。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問道:「羅大小姐,你已經好長時間沒在家生活了,家裡油鹽醬醋之類的東西有嗎?」
羅秀秀停下腳步,轉過身,給了我一個燦爛無比的微笑。
她說笑:「不好意思啊,我家裡除了一口鍋以外,基本上啥都沒有,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平時其實我很少回來,他都說放假的時間我都是呆在學校的宿舍。」
「可是你也知道,宿舍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我不能呆在那兒了,我得回來,等到大家都來了之後,我再回去。」
我真想過去直接扇她,這女人八成是故意的,在這山溝溝裡,一次又一次的刺激我,若不是有婆婆跟著我,我一定讓她好看。
最過分的是,當她看到我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之後,這姑娘不僅沒有賠禮道歉,還不停的對我做鬼臉,讓我鬱悶不已。
婆婆回過臉,冷聲說:「去買!」
我草,我驚叫:「行,我去,我去!」
婆婆一回頭我就心裡害怕,特別她睜開眼睛之後我更害怕,提著小塑料袋,一路屁顛屁顛的重新回到小超市。
心裡賊不爽了,這特麼叫什麼事兒,老子也是七尺男兒呀。
在小超市裡,將廚房用到所有東西,都買了一遍,甚至還買了十公斤的大米。
可我其實還想買點老鼠藥啥的,可是店裡沒有……
在小賣部老闆娘的全面引導之下,基本上也算是購置齊全。
這要是在城裡,老闆娘八成以為我是搬新家了,誰能想到我是回老家?
原本我是提著一塑料袋,現在倒變成了扛著一麻袋,過著扛著一麻袋的樣子,也算是入鄉隨俗。
這可不是城裡,我回來的時候,羅秀秀跟婆婆早就不見了人影,他們家住哪一棟我都不知道!
這羅秀秀實在是太過分,看來我只能回村裡的時候一戶一戶打聽。
嗚嗚……
最後一點夕陽都藏在了樹枝後面,天色漸漸的晚了下來,沒走幾步,我突然聽到了,前面傳來一陣嗚咽哭泣的聲音。
像我本身就屬於聽覺異常,再加上我這個人對鬼怪之事特敏感,但凡有風吹草動,一定要打聽個水落石出。
這聲音,似乎來自前方的山坳裡。
聽到這聲音之後,我站在小路邊上,瞅著山坳,想知道這聲音是否聽錯了。
嗚嗚……
沒有,八成沒有,因為我再一次聽到了輕輕的哭泣聲,在天黑之前的哭泣,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特別是像我這樣的人。
我突然感覺到後背上的寒毛一根根豎了起來,好在這沒有完全的黑下來,眼前一百五十米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
我索性將這口袋放在地上,大步流星的朝著山上走過去,我衝進樹林裡的時候,這哭泣的聲音不見了。
根本沒有人在哭,連人都沒有,倒是看到了幾座荒墳,你不覺得我身後也有好幾座,牙齒縫都冷颼颼的。
心裡感覺到一點點晦氣,大過年的,趕緊回頭,別打擾了人地下人的寧靜。
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個衣著單薄的中年男子,請將我置辦年貨的口袋全都倒在了地上。
更過分的是,把我買的這瓶白醋當成了酒,就這麼喝著。
我立即衝過去,大聲責罵:「唉,你這人有病是吧?」
可當他抬起頭的時候,這張臉至少超過兩年半沒洗,再看著跟犀利哥相近的髮型,我基本上判斷,這他媽是神經病啊!
現如今神經病殺人都不犯法,吃我這麼點年貨,更不能把他怎麼樣。
於是我只能夠自認倒霉,眼瞅著還剩下最後一絲光亮,為百米衝刺的速度回到了超市的小賣部,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
老闆娘見我回來之後,眼睛都瞇成一條縫,「小伙子,你是咱們李溝村的嗎?我都沒見過你,是不是家裡又缺什麼東西?」
我都沒好意思說,不過如果這事不搞明白,老闆娘一定覺得我是神經病。
於是我說:「咱村裡說有個神經病,我將剛剛買來的東西放在路邊,到樹林裡小解,出來的時候全被他給我糟蹋了。」老闆娘面露憂愁,不為難的說道:「張大傻傻了二十幾年,一年四季穿一套衣服,全村的人看見他都繞著走,到他手裡的東西,別說是生的活的死的爛的,反正都不可能回
來了。」
我他媽也算是看出來了,喝著白醋就生肉,打個礦燈都找不出下一個。
所以我苦逼的說道:「老闆娘,就照剛才那所有的東西,重新再給我來一遍。」
「行,你等著呀,小翠,下來看著點,我去拿米。」我覺得這老闆娘多餘有這一說,我多正經的人呀,看什麼店啦。